「我去部隊,你去報道上班。」
「我報道上班?」蘇薇一臉的不解。
她果然是沒有一絲自由了,就連工作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從今天開始,你就到部隊的軍醫院上班。」薛鳳莫道。
「現在就要去嗎?我還沒有跟醫院離職。」
「我已經讓人給你辦理了離職。」
蘇薇沒有再說話,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不沖別的,就衝他對媽媽的照顧,她也是該感謝他的。
再者,軍醫院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工資待遇應該比外面高很多才是。
bj軍區隱龍特種部隊,是在郊區的一座山上,車子蜿蜒盤旋而上,大概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地方。
在經過的幾處哨崗處,所有人見到薛鳳莫都恭敬的敬著禮,不苟言笑,嚴陣以待,而他的氣勢也比在家時,更冷漠了幾分。
這種感覺,讓蘇薇很陌生,好似遠遠的就能感覺到他那強大而沉寂的氣場,就像她第一次碰到他時的那樣。
車子終於在一片廣闊的平土地上停了下來,蘇薇下了車,不由自主的吐了一口氣,跟這樣的他坐在一輛車裡,讓她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壓力。
薛鳳莫伸手招來一個士兵,冷漠命令道:
「帶她去軍醫處報道。」
小士兵立馬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鏗鏘有力的答道:
「是!」
蘇薇看了一眼依舊如此冷漠的他,始終沒有說什麼告別的話,默默的跟在那小士兵的身後向軍醫處走去。
那小士兵將她帶到了一間辦公室裡,見屋裡沒人,便讓她等待片刻,然後退了出去。
一路走來,蘇薇覺得這裡與外面的醫院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地方比外面的醫院寬敞了許多,還有那些醫用器材好像也都是國外進口的。
每個醫務人員就像是機器人般沒有一絲表情,這不禁讓蘇薇想起了薛鳳莫那傢伙,難道他們也是受到了他的感染嗎?
「吱~」門被推開,輕快的腳步聲一步步傳來。
蘇薇禮貌性的回身向對方點了點頭。
只見對方穿著一身白馬褂,戴著一隻白色口罩,英氣逼人的大眼卻被一副無邊眼鏡擋了住,身材高大挺拔,看他的樣子,並沒有自己想像中那般嚴謹老成,他看上去好像也才二十三四的樣子。
「請坐。」白衣男人伸手示意了下,將手裡的病歷檔案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坐了下來,伸手揭開了擋了半邊臉的口罩。
蘇薇坐下後,看著對面這個俊美且溫文爾雅的男人,眨了眨眼睛,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
「林逸?!」
對方抬起頭,向她看了過來,半晌後才問道:
「你認識我?」
「你以前在博大醫學院就讀,對不對?」蘇薇道。
林逸這次才認真打量起對面坐的這個女孩子,清雅,恬靜,一身簡潔的白體恤牛仔褲穿在她身上,極是純淨美麗,只是,她怎麼知道自己在那裡就讀?
「難道你也是那裡的學生?」林逸問道。
「嗯,我剛入學的那一年,你已經是最後一年了。」蘇薇回道。
「哦,如此說來,你就是我的小師妹了,可是,你是怎麼認識我的?」在他印象中,他並沒有與這個小師妹相識過。
「你當時可是學校裡所有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誰會不認識你?」蘇薇口快的脫口而出,完全沒想到他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不知所措。
「那我也是你心中的白馬王子?」林逸當然知道自己當時在學校裡受歡迎的程度,只是看到她清清純純的模樣,就忍不住的想逗一下她。
蘇薇微低著頭,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看來,她以前給他畫的那些示愛的小漫畫,他並沒有看到,也許混著他所有的情書一起丟進垃圾筒了吧?儘管如此,在那一年裡,她還是每個月都會把自己生活的點點滴滴,畫下來郵寄給他,就算他丟了,她也會覺得自己的單戀不會那麼孤單。
那時的她會每天拿著一本書,一邊看,一邊遠遠的看著在那棵槐樹下看書的他,她不敢像其她女生那樣大膽的過去向他搭訕,因為她怕被他拒絕後,再也不能這樣平靜的看著他。
林逸見她不說話,臉色略有失落,頓覺得自己可能玩笑開得太過了,他假咳了一聲,岔開話題:
「你就是過來報道的護士吧?」
「是的。」蘇薇回過神後回答。
「我先帶你去熟悉下環境吧,希望你能盡快融入工作。」林逸說著就站起了身,走在前面。
「嗯。」蘇薇輕應了一聲,卻是心不在焉,如此近距離的跟在他身後,這是幾年前的她夢寐以求的願望,雖然現在還能依稀感覺到當年的心跡,可是,在經過這幾年的無數挫折與磨難後,她卻已不再是學校裡那個單純的她了。
自己現如今已是失了身的薛鳳莫的未婚妻,她應該把以前的美好全部忘記才好。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林逸走在前面向她問道。
「蘇薇。」蘇薇走在他身後,淺淺答道。
「嗯,挺好聽的名字,我叫林逸,你可以叫我師兄,也可以叫我林醫生。」只是第一次見面,林逸覺得自己對她有些無形的親切感,他想,也許是因為她和自己是同一所學校出來的吧?
「你走快些。」林逸一直走在前面,對身後的蘇薇說道,他是帶她熟悉工作環境的,又不是帶她入地獄,她離自己那麼遠幹什麼?
蘇薇一直心不在焉的走著,心有些微微的緊張,更不敢跟他靠得太近,可聽到他的話,她又不得不跟上他的步伐,走在他的身邊。
不管她如何壓制,那絲緊張就是剔不去。
「你是誰介紹來的?」林逸想,一般剛畢業的實習生是不可能到軍區上班的,除非有關係,難道她是哪個官家的名媛千金?
可,看她的氣質並不像那些傲嬌囂張的千金小姐,再說,千金小姐也不會來這裡做一個小護士。
蘇薇想了片刻,答道:
「薛少家的遠房表妹。」
如果告訴他,自己是薛鳳莫的未婚妻,一定會在部隊引起一陣風波,這樣的話,她是不能再在這裡呆下去的,薛鳳莫剛才對自己的態度冷漠,估計也是不想讓軍區謠言紛紛。
薛鳳莫的遠房表妹?林逸又看了一眼蘇薇,好奇的問道:
「他的表妹在美國,你是從美國那邊過來的?」
「不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很遠很遠的遠房表妹,因為剛畢業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所以才求他介紹來的。」蘇薇心有慼慼焉的說道。
「哦。」林逸輕應了一聲。
那傢伙被改造了麼?什麼時候這麼有善心了?
林逸一邊走,一邊跟她做著介紹,又帶她去了宿舍和食堂。
……
薛鳳莫到軍區處理了一些事情後,接到了葉天琪的電話,大致意思是已經抓到了那個下藥之人,讓他回去親自處理。
他向軍醫處望了一眼,便上車回駛去。
白斬會,在國內是一個很有名且很有實力的黑社會組織,所經營的除了毒品和軍火外,高利貸歌廳賭場等都有涉及,另有情報組與暗殺閣。
白斬會眾所周知的最大頭目名叫慕峰,實際,真正的幕後老大卻是和薛鳳莫光屁股一起玩到大的死黨白晨風,不過,知曉的也不過最核心的幾人。
薛鳳莫開著車,來到了白晨風郊外的一處很隱蔽的別墅。
車子進入別墅後,裡面是像迷宮一樣的人高花園,每隔一米就會站著一個身著黑衣戴黑鏡的魁梧矯健男人,一看便知是經過訓練後身手非凡的打手。
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薛鳳莫下車,看了眼站在門口的葉天琪,問道:
「人呢?」
「在地下室,正在大刑伺候著呢,那小子應該是接受過訓練的,骨頭硬著呢!」葉天琪抽著一支燃了一半的煙,懶洋洋的答道。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仇人?讓人家這麼費心費力的設了這麼一個圈套?」
薛鳳莫冷哼一聲,不說話,向裡面走了去。
葉天琪看著他那陰沉的表情,不禁打了個寒顫,媽的,誰有那麼大的膽量敢這麼得罪這個腹黑暴力狂啊?膜拜啊!
「喂,你等等我,我先帶你去見一個更有趣的人。」葉天琪趕緊追上他喊道。
在一間昏暗的房間裡,一個衣衫破爛的女人正捆著手腳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兩條黑色的膠帶蒙住了眼睛和嘴,長長的大波浪捲發凌亂的搭在蒼白的臉上,滿身狼狽卻依然能看出她豐滿姣好的身材。
「她是誰?」薛鳳莫剛看了她一眼,便厭惡的撇開目光問道。
綁在椅子上的女人,在聽到薛鳳莫的聲音後,身子微微顫了顫,卻也只是那麼一瞬,又恢復了平靜。
「她當然就是那晚應該躺在你床上的女人啊,也是a市國色天香夜總會的台柱啊,我倒是覺得害你的那人對你挺好的,居然還給你準備了這麼一個尤物,她一夜的費用可是十萬以上的市價啊!可見那人對你是不薄的!」
既然是這個女人來演這場戲,那為什麼會突然又變成了蘇薇?
「說點有用的!」薛鳳莫瞪了他一眼,怒道。
「咳咳……好吧,和沒有娛樂細胞的人開玩笑真沒意思,這個女人那晚不小心得罪了一個猥瑣的男人,結果人家給她下了藥,當晚就把她打包扛走了,而你睡的那個女人,還純屬她倒霉,走錯了房間,事情就是這樣。」
「有沒有查過她跟幕後人的關係?」薛鳳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