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您說她,她們這病能不能治得好呢?」
顧林氏眼見著那戴了個面具的神醫,一臉深思的望著窗外,遲遲不語,心裡咯登一下,還是忍不住問了起來。
莫隱剛剛從林月錦的安順堂出來,這會兒正在惜園裡,好在顧文惜年紀尚小,此時又在病中,道是不必太多在意什麼男女之防。
並且,依著顧林氏對於顧文惜的不喜,她又怎麼可能會為顧文惜考慮這些呢?
守候在顧文惜身邊的寧嬤嬤和雲嬤嬤,此時更是一片心思都放在了顧文惜的病情之上,也是實在沒有顧慮到這些旁枝末節。
他剛剛替顧文惜把過了脈,確定顧文惜與林月錦是中了同樣的毒,抬起頭來,目光不由自主的被窗邊的桌子上擺放著的一張古琴所吸引。
那是自己的古琴!
莫隱如何能夠不認識呢?
再次低下了頭,莫隱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之中的顧文惜,暗暗在心中道:原來那石桌上刻下的顧字,指的是顧國公府。
那麼,眼前這個小小年紀的女孩為什麼要將自己的古琴拿去呢?
身為顧國公府裡的小姐,應該不會覬覦一張並不算特別出彩的古琴吧?
難道說……她$(m).(m)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藉著帶走古琴,在石桌上留字的機會,引得自己相尋?
眉頭依舊皺著,莫隱聽到了顧林氏的話,可是他卻不想理會。
不知道為什麼,他從來都不曾對任何一位年老的人感覺到厭惡與不耐,但是從見到顧林氏的第一眼,聽到她開口說話的聲音,心裡便是感覺格外的不舒服。
「小姐所中之毒與那位夫人是一樣的,只是小姐的病情卻是要比那位夫人嚴重的多了。」
莫隱終於是在顧林氏第三次的催問之下開了口,他的眉頭依舊皺著,剛剛替林月錦把脈的時候,他明顯能夠感覺到林月錦的毒性要小很多,身體有被人解毒的跡象,只是解藥並不完全對症,才沒有完全的將毒性驅除。而眼前這個小小的女孩子,卻是完全不一樣了,她中毒日久,身子孱弱的厲害,哪怕是服下了自己配的解藥,身體怕也是承受不起的。
「中毒?」
「小姐好好的待在府裡怎麼會中毒?」
寧嬤嬤和雲嬤嬤本就是守在顧文惜的身邊的,兩個人聽到了莫隱的話皆是驚訝不已。原本只以為是病了,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中毒,一時間,兩個人皆是惶惶不安。
而後寧嬤嬤又想起了什麼,不解的說道:「小姐是那次跟隨三夫人從女學歸來後,便病發的,難道說小姐是在外面中的毒嗎?可是,那日小姐回府並沒有一點中毒的跡象啊!」
「對,那天晚上,小姐還練了很長時間的字,並不像是中毒的樣子!」雲嬤嬤也跟著回憶起來,「只是,小姐第二天便是起不來身子了,就像現在這般一直昏昏沉沉。」
聽到了寧嬤嬤和雲嬤嬤的話,莫隱微微皺起了眉頭,淡淡說道:「我可以開下解藥,剛剛那位夫人只需要喝下解藥便可以藥到病除,只這位小姐怕是要難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