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嬤嬤,這事不怪我的!」
其中一個丫環聽到雲嬤嬤的話,趕緊的將自己給摘了出來,伸手指著自己面前的另外一個丫環,大聲的說道:「雲嬤嬤,都是她,都是她早早的放手,才會將花給摔了。」
另一個丫環也是不甘示弱,當下便是拉起了雲嬤嬤的衣袖,大聲的說道:「不,這不關我的事,是她,是她自己沒有放好,她在前面,卻根本就沒有將花盆擺到桌面上去,所以才會摔了花盆的。」
顧文惜低下了頭,默默的看了一眼碎在地上的牡丹花盆,臉色變的非常的難看,再抬起頭來察看著還在爭吵不休的兩個小丫環,緊緊的呡起了嘴巴。
顧文惜默默的走到了桌子邊,坐到了椅子上,看著兩個丫環各自拉著雲嬤嬤的一隻衣袖,依舊是爭吵不休,兩個人皆是滿面通紅,你一言我一語,你一句我一句的似乎吵架吵的很是有愛。
從她和雲嬤嬤走進門開始,那兩個小丫環的眼裡都沒有過她,她們看到的只有雲嬤嬤,兩個人爭吵也不忘記將雲嬤嬤拉在中間。
如此目中無主的奴才,留下來又有何用?
顧文惜腦海裡一下子浮現起,前幾天自己使喚不動這院子裡的丫環婆子的情景。再看那兩個小丫環還在《那裡惺惺作態,內心裡的火氣騰的一下子冒了出來。
這些日子,她被禁足在惜園,卻是並沒有忘記這一茬,只是知道自己到底是人小言微,若是如心中所想那般將院子裡不忠於自己的人通通的趕了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如今家裡一應事務皆由林月錦掌管,她便是趕走了院子裡的這一批人,誰又能夠保證換過來的那些人存著的是什麼心思呢?
所以,她一直都在忍著。
畢竟,現在這些丫環婆子都是一眼能夠看得出心思的,她最多是不理會她們便是了。可若是換了那些表面忠心,內裡卻是使著壞心眼的,她怕是更難以對付。
「嬤嬤,這個魏紫可是牡丹花中極難得的名貴品種,而且這可是貴妃娘娘賞下來的牡丹!」
顧文惜雖然是人小,但是卻並不表示她是個好欺騙的,她剛剛明確的看過了那牡丹花盆摔落的地方,分明就距離桌子還遠,那兩個小丫環表面看來是爭鋒相對的吵著,可是兩個人不時的眼神交流,分明就是在作戲。
「小姐,您看這可要怎麼辦呢?」
雲嬤嬤一向心軟,又見兩個小丫環吵的實在是頭痛,一時沒有辦法,又聽顧文惜說到了貴妃娘娘,面上更是擔憂。
「你們損害了貴妃娘娘的賞賜之物,我就罰你們兩個各打五十板子。」
顧文惜沒有回答雲嬤嬤的話,而是將目光放到了兩個丫環的身上,她道是要看看自己今日罰了這二個人,林月錦會不會替她們出頭。
「小姐……」
「不是我的錯啊,小姐……」
那兩個丫環聽至顧文惜的處罰,趕緊的跪到了地上,向顧文惜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