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也聽到了有人彈琴的吧?」
鄭棐又問了一句,跟在他身後的長福卻是擠眉弄眼做著醜臉,嘴巴卻是閉的牢牢的,怎麼也不開口了。
「說話,啞巴了!」
鄭棐可是京城小霸王,火爆脾氣上來了,連陳老太君都拿他沒有辦法,這會兒,話說了二遍,都還沒有人點頭應和一聲,當下抬腳就往長福的屁股踢了去。
「嗚嗚……」
長福知道鄭棐的脾氣,不敢躲,屁股上生生挨了二下,嘴巴裡嗚嗚作聲,可憐巴巴的看著鄭棐,無言的控訴著。
「說話,說話,給我說人話!」
鄭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給長福解開了「禁制」,目光遠遠的看著亭子裡一老一小的兩個女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麼都看不出有半點和神醫沾邊的關係,正想要離開,耳邊響起了長福的聲音。
「大公子,你看那石桌上有琴呢!」
長福眼尖,早看到了那石桌上擺放著的琴,雖然他的心裡也不太相信神醫會是兩個女人,可是自家公子找這神醫可是很久了,若是因為一時的輕視而與那神醫擦肩而過,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琴!」
鄭棐聽到長福的話,定睛看去,果然是看到了剛剛被他忽略的琴,當下毫不猶豫的走上前去。
「你們,誰是神醫?」
「你是神醫,還是她是神醫?」
鄭棐大步的走到了顧文惜和寧嬤嬤的身邊,一句話問出來,讓顧文惜和寧嬤嬤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要幹什麼?」
寧嬤嬤反應不慢,一下子擋到了顧文惜的身前,不滿的瞪著鄭棐和長福二人,一臉的防備,讓鄭棐和長福兩個人都有些發愣。
顧文惜突然面對著衝過來的兩個男子,心中一陣緊張,眼見著寧嬤嬤對於自己的維護,心裡很是感動。
她立在寧嬤嬤的身後,人小,個子亦小,看不到鄭棐的模樣,但是卻記起了他剛剛所問的話語。腦子裡一下子反應過來,想到自己剛剛與可能是神醫的某人擦身而過,心裡極為懊惱。
「公子,如何確定我是神醫?」
顧文惜並沒有回答鄭棐的問題,而是詢問他是如何確定自己是神醫的,目光落在石桌上的七絃琴,她唯一能夠想到的便是這古琴引來的鄭棐二人。
「你不是!」
鄭棐聽著顧文惜的問話,同樣沒有回答,心裡卻是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而後對著長福惱火的說道:「都怪你這個死奴才,一直在我耳邊嗡嗡吵,害我慢了一步。」
說罷,鄭棐甩著袖子,逕直離去。
「是,是,是,都是奴才的錯!」長福跟隨著鄭棐離開,口中不停的認錯,卻是惹得鄭棐心煩意亂,大聲喝斥,「都說了叫你不要再說話了,聽不懂嗎?」
「這是什麼人啊?」
寧嬤嬤看著鄭棐如此無禮,不滿的瞪了一眼鄭棐和長福兩個人的背影。而後看看時辰也不早了,又是勸說著顧文惜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