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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6:惡人的報應,辱母之仇不共戴天! 文 / 心靜如水

    裴靖東眉心擰的死緊,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此時就像是被包圍在圈外的外人似的,這母子仨人之間似乎有什麼秘密一樣的。

    這不禁就想到去公安那裡得到的消息,那輛摩托車是屬於三無產品,不有本市機動車登記範圍之內,雖然已經摔得稀巴爛了,但是公安的技偵人員還是檢測中那是一輛經過改裝的賽車型摩托車。

    奇怪就奇怪在摩托車掉下去了沒有找到傷亡人員,這一點兒也不科學的。

    昨天郝貝是昏迷過去了,但兩個小娃兒卻是醒著的,過後裴靖東就問過,那輛摩托車是誰開的,小娃兒說不知道,不認識,戴著頭盔,所以沒有看清長什麼樣子。

    然而,這些話說給別人聽,別人可能會相信,但是裴靖東是不相信的。

    以他教給裴黎曦的那些東西,就算是人戴著頭盔,那也能看出幾分長相來的,可是裴黎曦卻也是說不知道。

    就如現在裴黎曦在躲閃著他的眼神是一樣的道理。

    「嗚嗚嗚……壞爸爸,壞爸爸……」裴瑾瑜的哭喊聲喚醒了走神的郝貝。

    郝貝猛然回神,就看到裴靖東那血紅的雙眼,似乎馬上就要發火,那手背上鼓起的青筋更是嚇人,好像馬上就能把裴瑾瑜給掀翻一樣的。

    給郝貝嚇了一大跳,轉臉就往裴靖東身上招呼去了:「你敢甩開小瑜試試看!」

    那模樣凶狠的讓人生怕,就跟一個護著小雞崽的老母雞一樣的。

    這明顯就是受刺激的表現,裴靖東一時失語,嘴巴裡都是苦苦的味道,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讓郝貝有這麼大的反彈,之前他們不是好好的嗎?

    「媽媽,爸爸沒有要打弟弟。」裴黎曦淡淡的提醒著郝貝,眉心稍擰,對於郝貝的反應有點不悅。

    裴家的人都是護犢子的,這點從小孩兒的身上就能看得出來。

    特別是裴黎曦,在某中程度上來說,這孩子跟裴靖東太像了,就跟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相反小瑜則是在感性一些,有點這個年紀孩子該有的狀態。

    裴黎曦護裴瑾瑜,護裴靖東都護著的。

    郝貝聽了這話了也是鬆了口氣,神色尷尬的喃喃著:「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一時著急了,她見不得孩子們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沒事,走吧。」裴靖東冷冷的說了這四個字,轉身往山下行去,臉都氣綠的了。

    郝貝歎氣,跟個小媳婦一樣的左手拉小瑜,右手想去拉裴黎曦的,可是小曦卻是避開了她拉過來的手,淡淡的說了句:「媽媽,爸爸不會去打小瑜,爸爸是小瑜的親爸爸,怎麼會去打自己的孩子呢?」

    最後一句話就說的比較重,那眼神直盯盯的看著郝貝,這話中之話自然不言而喻。

    郝貝的臉唰的就紅了,她聽出來了,小曦是在怪她打了小瑜的。

    可是當時那種情況,她只是想讓小瑜聽話,只是想讓小瑜趕緊過去,天知道她有多疼小瑜,她把小瑜當成自己的親兒子一樣的對待的啊!

    「小曦,我……」

    郝貝想解釋給裴黎曦聽,想說說她當時的心情,可是抬眸時只看到裴黎曦倨傲的背影。

    轉而低頭,正好對上小瑜水汪汪的大眼,小瑜的皮膚特別好,粉嫩嫩的,跟小姑娘家的皮膚似的,昨天打的巴掌印子隱隱還在臉上,郝貝伸手摸著小瑜的臉龐問著:「寶貝兒,對不起,媽媽不該打你。」

    裴瑾瑜嗚嗚嗚的就哭了,抱著郝貝的腰身低語著:「媽媽是為了俺好,哥哥昨天跟俺說了,說媽媽是為了讓俺活著才打俺的,所以俺不生媽媽的氣,倡導最愛最近的就是媽媽,俺要和媽媽永遠永遠也不分開。」

    郝貝那眼淚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掉,心裡柔的跟團棉花糖似的又軟又甜的滿當當。

    裴靖東走了一會兒,回頭就看到那對相擁在一起的母子,忽然之間還有些嫉妒小瑜,這小瑜能搶佔了郝貝的多少注意力啊,弄的他都羨慕嫉妒恨起來了!

    太可惡了,那明明就是他老婆!

    裴黎曦就像是會讀心術一樣的,提醒著裴靖東:「小瑜只是個孩子。」換句話說,裴先生你的嫉妒對像出了錯喲……

    隱隱的為裴靖東擔心起來了,他也好奇那個男人是誰?

    能那樣叫著郝貝的名字?到底是誰?

    裴靖東滿頭黑線,白了一眼裴黎曦叮囑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郝貝對你們哥倆也是夠好的了,生恩不如養恩大這句話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你自己看著辦!」

    剛才裴黎曦說的那話不見得裴靖東就沒聽到,他也見不得別人欺負郝貝,那怕是裴黎曦和裴瑾瑜兩兄弟都不行!

    裴黎曦半瞇著眼,迎上裴靖東的眼神,一字一句認真的說著:「你有你要保護的人,我也有我要保護的人。」

    簡單的一句話就昭示了一件事兒,他是在保護弟弟,生郝貝的氣也是因為郝貝打了小瑜,縱然是善意的,那打了就是打了。

    打了還不許他說了不許他怪了嗎?

    這父子倆就一個德性,你瞪著我,我看著你,誰都不服輸的跟鬥雞眼有得一拼了。

    反倒是後面那對母子邊走邊聊,頗為悠閒自在的。

    「媽媽,那個叔叔認識你嗎?」裴瑾瑜小聲的問著郝貝,小傢伙也知道郝貝肯定是來找那個叔叔的了。

    其實裴瑾瑜也很感激那個叔叔,他也記住那個叔叔說的話,那叔叔說他們哥倆也欠著叔叔的呢。

    郝貝恩了一下,想起弗瑞德,心裡又是一陣陣的難受,警方沒有找到任何人,那說明弗瑞德還活著,只要還活著,郝貝的心就安了一些的。

    裴瑾瑜抬眸,晶亮的水眸兒疑惑的看向郝貝,喃喃的問:「那叔叔是個好人嗎?」

    郝貝沉思了下,沒有說話,半晌才回了三個字:「也許吧。」

    裴瑾瑜不解的問:「為什麼是也許?他救了俺們,難道不是好人嗎?」

    郝貝失笑,沒法跟孩子解釋這也許吧三個字,弗瑞德也許是好人,可是卻不是法律認定的好人,最起碼他是跟沈碧城一夥的,那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不過孩子是不會懂這些的,也沒有必要懂!

    「對,他救了我們,對於我們來說,他就是好人,所以小瑜要跟哥哥說我們保守這個秘密好不好啊?」

    「好,俺最聽媽媽話了,俺是不會說的,哥哥也不會說的。」裴瑾瑜就跟郝貝說昨天裴靖東就問他們了,可是裴黎曦都說了沒看到。

    裴瑾瑜這會兒就特別機靈的跟郝貝說了:「媽媽,其實我覺得那個叔叔的眼晴長的好像俺的喲……」

    小傢伙昨天晚上也作夢了,就夢到那雙眼晴,早上醒來時,就去對著鏡子看了看,說那眼晴長的好像是他自己一樣的。

    「……」郝貝囧了囧,沒法回答孩子這個問題。

    他們剛走到山腳下,就有輛黑色轎車停了下來,秦立國從上面急匆匆的下來,看到裴靖東還沒看到郝貝就急著問:「找到貝貝了嗎?她就在這兒……」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郝貝了,當下就是鬆了一大口氣的,冷著一張臉訓郝貝:「郝貝,你怎麼能亂跑,你不知知道現在亂的不成樣嗎?」

    「我,我就是來看看……」郝貝也說不出她來做什麼的,不能說,也不想說。

    裴靖東卻是看向秦立國問了句:「秦叔,你怎麼知道郝貝在這兒?」

    郝貝不見了,他是給秦立國打過一個電話的,可是找到郝貝他可沒有給秦立國打電話的,而且很明顯秦立國是知道郝貝在這兒的。

    這就有點問題了。

    秦立國怔了下,而後笑道:「我想著這丫頭得來這裡瞧瞧的。」實際上卻不是這樣的,他是接到密報說是郝貝在這兒的。

    不過這個事實,他是不能說出來的。

    一行人一起往醫院去,郝貝就算再不喜歡醫院,也得在醫院裡呆著,要觀察兩天,然後再回家。

    病房裡沒人時,裴靖東就問郝貝了:「掉下去的那輛藍色的摩托車你見過嗎?」

    「見過。」

    「騎車的人你認識?」

    「不認識。」

    到底郝貝也沒有說實話。

    裴靖東氣了個半死也沒轍,不光是郝貝這樣,兩個孩子也是這樣說的,都不認識,也沒看清人長什麼樣子。

    而且這個明顯就是一個漏洞應該查的吧,上面卻是下令這個事兒就這麼地了。

    你說這奇怪不奇怪的!

    軍人的職責就是服從,裴靖東能怎麼辦?

    咬牙把這事兒給認了。

    不過他也是看出來了,郝貝肯定認識那個摩托車車主的。

    *

    柳晴晴的孩子是保住了,不過情況很不好,柳晚霞說了,你就這樣一直臥床吧,可千萬別亂動彈了,孩子沒掉,那就是萬幸的了。

    柳晴晴這次老實了,一是為了孩子,二來也是讓方葵給收拾服了的。

    每天躺在床上就對自己說:「為了寶寶,為了寶寶,我再熬過六個月就好了……」

    但是這每一分每一秒對於她來說都是一種痛苦的煎熬。

    方葵後腦勺讓砸出血了,也跟醫院裡躺著呢,得詳細檢查,醫生說這種情況就怕有腦震盪就不太好了。

    這不倆人跟一個病房裡呆呢。

    因為孩子的事兒,方葵的確高看過柳晴晴一眼,但不代表他會跟三孫子一樣的任柳晴晴為所欲為的,反倒是任秦汀語在跟前得瑟了起來。

    秦汀語這兒是沒事了,就天天的往柳晴晴這病房裡跑的。

    「阿葵,吃點這個吧,我新學的做的南瓜餅。」說著拿起東西來,還親自喂到方葵的嘴邊。

    秦汀語今天穿了一件大紅色的低胸緊身衣,就這麼把自己湊到方葵的臉跟前,柳晴晴看得一陣陣的眼疼,知道的當你這是喂餅呢,不知道的以為你這是喂胸呢!

    秦汀語就是故意的,方葵可是樂得享受這美人恩,而且很享受著兩個女人為了他在爭風吃醋的這個勁頭。

    「小語現在是越來越向賢妻良母發展了喲……」方葵吃掉秦汀語送上的餅,順便還揩了把油的。

    柳晴晴別過臉不去看這些,可是秦汀語現在就是跟柳晴晴過不去。

    秦汀語不能生了,上次子彈打中腹部,她這輩子都不可能生孩子了,可是柳晴晴卻懷孕了,秦汀語不能接受啊,真就是想方設法的折磨柳晴晴,結論就是不想讓柳晴晴生孩子罷了。

    縱然柳晴晴生的是方葵的孩子,秦汀語也是不情願的。

    柳晴晴的指甲都掐進掌心了,她懷孕反應有點大,平時就嗅不得一點點的油腥味,可是秦汀語這幾天是變著法兒的做那些油煎類的食物的。

    就跟這會兒一樣,柳晴晴忍不住了,哇哇哇的吐了起來。

    你以為秦汀語就好受了,天天跟廚房裡去做那些油類的食物,她也嫌膩的,這不是為了噁心柳晴晴的嗎?

    可是柳晴晴這麼一吐,給她又噁心的不成樣。

    方葵是捏著鼻子,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嫌惡的看一眼柳晴晴,摟著秦汀語就去秦汀語的病房了。

    這位現在是公然的跟秦汀語出雙入對,可是柳晴晴卻是懷著他的孩子。

    看著那一對狗男女離去的身影,柳晴晴伸手撫在肚子上,心底憤恨的對自己說著:「柳晴晴你撐住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早晚有一天,你會還回去的。」

    而這一對被柳晴晴詛咒著的狗男女則是回到病房裡就纏綿了起來。

    方葵是個很會伺候女人的男人,秦汀語很享受這樣當女王和公主的感覺,方葵能讓她不排斥這樣的事兒,還能從中體會到樂趣來。

    事畢,方葵抽著事後煙,撩著秦汀語的頭髮輕聲的誘哄著:「寶貝兒,有你真好……」

    秦汀語窩在方葵的懷裡,眼神迷離的直點頭:「阿葵,有你也真好。」

    兩人互訴了會兒衷腸,就研究起來怎麼禍害人了的。

    這也是說起秦立國了,方葵就說秦立國最近是不是不太關心秦汀語啊,是不是知道秦汀語不是親生女兒的事了啊?

    這個事兒,方葵也是知道的。

    方葵不說,秦汀語還真沒有想到這茬上的,可是細細一想,倒也是啊,那秦立國最近都沒怎麼來醫院,一般都是讓秘書來送點東西這樣的。

    秦汀語隱隱的有些不安了,就問方葵:「那我要怎麼辦啊,阿葵我不想當賀子蘭和王二德的女兒,你幫我想想辦法啊……」

    這就是個腦殘的姑娘,被人當槍把子使還得感謝人家的那種。

    方葵沉思了會兒就開口說了:「我想這個癥結啊,可能還在丁柔的身上,不想看到你,可能是沒有辦法面對,這樣,我給你想個辦法吧……」方葵湊到秦汀語的耳邊就說了幾句話。

    秦汀語聽得瞪大眼晴問:「這樣真的好嗎?要是萬一……」

    方葵用唇堵上秦汀語的嘴巴曰:「噓,不要說,沒有萬一,只有一萬,一萬個放心,肯定能成的。」

    秦汀語半信半疑的點了頭,算是同意了。

    方葵在醫院裡也沒有多呆,還有生意要做,就走了,但是他走了,醫院裡也是不太平的。

    這個不太平就在秦汀語的身上。

    這天早上,裴紅軍的護工剛去了個wc的功夫,出來就不見裴紅軍了。

    這給嚇得不成樣,今天是要檢查的日子,所以護工早早的就把裴紅軍給弄到輪椅上了,可是剛就肚子疼去了個wc的功夫回來,這人就不見了,真是嚇出一身汗的節奏。

    郝貝正好在醫院裡呢,接到電話就上來了。

    護工就把這事兒跟郝貝說了,真就是去個wc的功夫啊,不過他這wc去的時間有點長就是了。

    郝貝這也跟著急,第一個想法就是裴紅軍是不是裝的啊,你看當初趙秋雙就是那樣裝殘廢裝這麼長時間的,難保這裴紅軍就不是裝的。

    不過這次她倒是長記性了,可千萬別說是裝的了。

    跟裴靖東打電話就說了這個事兒,裴靖東這就讓人來找,找視頻監控,可今天也是寸的,人家醫院的監控器壞了一會兒,就是這個壞的功夫,裴紅軍不見了的。

    這病人丟了,醫院裡也得負責的,醫護人員跟裴靖東找來的人就滿醫院的找人了,這麼一個大活人能弄哪兒去啊?

    可是就是找不見了。

    距離裴紅軍丟失一個小時之後,郝貝的手機響了。

    一看號碼,就不太想接。

    不過這個時候還是接了。

    「郝貝,我知道裴紅軍在哪兒,你相信我不?」

    是柳晴晴打來的電話。

    郝貝想掛掉,可是柳晴晴又說了:「是秦汀語把裴紅軍給弄走了,我看到的。」

    秦汀語去找裴紅軍的之前去過柳晴晴的房間,當然秦汀語不可能會跟柳晴晴說這個事兒,但是柳晴晴可是比秦汀語精明了些,三下五去二的一套話,就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也不太確定,這是聽到滿院都在找裴紅軍了,這才想明白這其中的關係了。

    「哦是嗎?」郝貝疑惑的搭了句話,一副不相信柳晴晴的模樣。

    柳晴晴則是在電話裡笑了起來:「郝貝,你現在不用防備著我,我現在最恨的人不是你,是秦汀語,肯定是方葵教唆秦汀語的,方葵就是個變態,方葵跟你們裴家有仇知道嗎?上次就是……」

    這就說了上次在裴紅軍病房外跟秦汀語吵架的事兒也是方葵指使的。

    裴靖東皺著眉頭問郝貝:「誰電話?」

    郝貝掛上電話,就把柳晴晴說的話說了,准不准的,信不信的,都由裴靖東來作主。

    裴靖東沉思了一下,就選擇相信柳晴晴的話了。

    可是秦汀語能把裴紅軍給弄哪兒去呢?

    就給秦立國打了個電話,發生這樣的事兒,肯定要通知秦立國的。

    秦立國接到電話就腦袋疼,一個秦汀語一個裴紅軍,都是他不想見不想理的人,可是卻又逼到他的頭上去了。

    秦立國來的很快,又帶了些人吩咐著:「就是把醫院給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郝貝怔了怔,追問了句:「秦爸爸,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秦立國又重複了下剛才說的話,郝貝想了想,不太確定的說了句:「我想也許我知道人在哪兒?」

    這所醫院下面有一下地下防空洞,上次丁納和丁納的哥哥就帶著郝貝去過那裡,跟他們說方薔薇先前就是在那裡的。

    會不會……

    郝貝帶著裴靖東和秦立國去了地下防空洞。

    因為是地下,而且空間大,故而有一點點聲響就有回音。

    他們剛走進這裡,就聽到了慘叫聲,啊啊啊啊的慘叫聲!

    裴靖東一聽這聲兒臉都變了,這是裴紅軍的聲音!

    郝貝撇撇嘴,看吧這怎麼就會啊啊啊的亂叫了,是不是就是裝的啊!

    可是這話她也只是在心底說說而已,這個時候也是知道不能真的說出來的。

    幾個人飛快的到了那間小屋子,郝貝立馬就轉過頭去了。

    屋子裡,裴紅軍被綁著吊在房樑上,全身都是光的,被打的皮開肉裂的不說,那下面還被塞了個東西……

    秦汀語是打紅了眼的,她從這種虐待他們的過程中,體會到了一種不一樣的快感,瘋狂的笑著,嗜血般的舔著皮鞭上的血漬,活脫脫的就像是個吸血鬼似的。

    這可是把郝貝給噁心壞了的,又想到紅綠燈處那個滿身是血的血人。

    後來才知道,那不是血,是番茄醬,當時裴靖東說的時候可是把郝貝給囧壞了的。

    你說怎麼有那樣變態的人呢,不過那也是人家吃準了她的心理才做的那一串陰謀之事兒。

    裴靖東一個大步上前,抓住秦汀語手中的皮鞭,手一甩就把秦汀語給甩飛出去了,那邊上都是石壁牆的,秦汀語就這麼讓裴靖東給甩在牆壁上又重重的摔倒在地板上,那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也是特別的打扮過的,倒也真有點小鳥依人梨花帶雨的模樣,紅著雙眼,沖秦立國的方向伸出手就喊:「爸爸,我恨他恨他們,如果不這個人渣媽媽也不會死的。」

    秦立國狠狠的一震,看向秦汀語的眼神高測莫深,沒有人能分辨出他此時在想些什麼,就這麼灼灼的看著秦汀語。

    良久,久到秦汀語心裡都有點發慌了時,秦立國才低歎一聲,走過去扶起秦汀語,心疼的說著:「你這孩子,都過去的事兒了,你怎麼這麼傻……」

    秦汀語撲到秦立國的懷裡,抱著秦立國就開始哭,哭的可傷心了。

    「爸爸,我想到媽媽當時受的罪,我的心裡就恨,我恨不得裴紅軍去死,我恨不得裴家所有的人都去死。」

    郝貝是站在外面的,聽到這話,就特別的想噴秦汀語一頓,尼瑪的,你這馬後炮也太強大了點吧!這都過去多長時間的事呢,你現在才想著報仇呢!

    這個地方自然是不能張揚出去的,裴靖東脫掉自己的外套,給裴紅軍穿上,這才抱起血淋淋的裴紅軍往上面行去。

    走到外面時,看了一眼郝貝。

    郝貝這不是在聽秦汀語說話呢,就沒跟著一起走,裴靖東走了幾步,又回頭,沖郝貝狠狠的吼著:「郝貝,你還不走,留這兒幹嘛呢!」

    郝貝讓吼的一愣一愣的,這關她什麼事兒啊!

    可是她也不能說不跟著走吧,就這麼地跟著裴靖東往上行去。

    醫護人員很快的把裴紅軍給接到擔架上往手術室裡送著。

    裴紅軍這是讓折磨慘了,總的也就兩三個小時的功夫,你知道秦汀語多瘋狂嗎?

    皮鞭就沒有停下來過,身上的傷還不是重點,重點是肛腸撕裂,這才是重傷,裴紅軍現在傷成這樣,身了正面的傷不少,可是他還不能躺著,因為後面傷的也很重。

    醫生給處理傷口的時候都有點不忍心直視的,你說這得多大的仇恨才能下得去這個狠手啊!

    疼是肯定的,別說裴紅軍了,就是別人看到他這身傷,都得咬下牙的。

    裴靖東快氣炸了,就想把秦汀語給剁了,可是你說他能動秦汀語嗎?

    不能!

    秦汀語也是被送進了心理輔導中心,就說是精神有點問題。

    這事兒,是秦立國的主意,當時就跟秦汀語說了:「小語啊,這個事兒鬧的有點大,要想沒事兒,咱們先去心理輔導中心呆會兒好嗎?」

    秦汀語能說不好嗎?

    這說是心理輔導中心,其實是軍總的精神科,美其名曰心理輔導中心罷了。

    這秦汀語都被送到這種地方了,你說裴靖東能報警嗎?那簡直就是自打嘴巴,一個精神有問題的病人,你能期待法官會判刑嗎?

    所以,這事兒,就是裴靖東想追究也沒法子追究的。

    秦汀語覺得她成功了,因為秦立國這幾天,每天都來看她,很關心她。

    秦立國也是個影帝,就是把一個慈父的形像演的唯妙唯肖的,讓秦汀語真的以為秦立國就不知道這事兒一樣的。

    裴靖東能就這樣算了嗎?

    不能,嚥不下這口氣啊。

    那這口氣出在誰身上的,監獄裡的王二德遭殃了的。

    聽說王二德在裡面讓人給揍了。

    這消息傳出來時,裴靖東碎罵了句:「活該!」

    郝貝白了裴靖東一眼補了句:「幼稚!」

    可不就是活該嗎?秦汀語虐待裴紅軍了,你去整王二德做什麼啊!

    忘記說了,郝貝是一直都不知道秦汀語跟王二德的關係的,所以才覺得裴靖東幼稚。

    其實這也真是幼稚,boss大人這是病急亂投醫了,也沒想想王二德是怎麼進去的,那不就是讓秦汀語這個坑爹的娃兒給送進去的啊,那秦汀語要是能因為王二德被揍的事情而傷心,那才奇了怪的!

    你以為心理輔導中心就好呆了啊。

    秦汀語也是進去後才後悔的。

    的確是有心理輔導員,跟你輔導就是聊天,讓你說最痛苦的過往,秦汀語是處處防備著,不敢說的,因為這醫生也是秦立國給安排的,她怕她不小心就說漏了嘴。

    故而表現的有點瘋狂,她揪自己頭髮,上手去撓人家醫生,各種的破壞。

    就這狀態,醫生很快就診斷為輕微精神病,直接從心理輔導中心就給轉到精神科了。

    精神科能住什麼正常人,賀子蘭體會過的事情,秦汀語也跟著體會了一次。

    本城也就這一個醫院有精神病科,而且屬於全民醫療的科室,收容了不少的精神病患者。

    秦汀語以為自己住一個單間,只要她把門給鎖好了就沒事了的。

    可是她卻是忽略了她所在的這個地方是精神病科室啊。

    那精神病的人,你就不要用正常的思維去想他們,這天晚上,秦汀語把門後還頂了張桌子,還有一張陪護床,反正就是把門口給堵死了。

    卻是忽略了陽台處沒給堵上啊,這也不能怪秦汀語沒想到,誰會想到有人不怕死,這可是九樓的陽台啊,馬除了搞特技的,其它人誰會沒事往陽台上爬的。

    八層和九層都是精神病科的,也是這住院部的最高層。

    八層是普通病房,九層是單間,專門給一些家裡有錢的精神病患者居住治療的。

    秦汀語樓下那一間病房住了三個女病人,這三個女病人是親姐仨兒,迷戀穿越劇,迷瘋了這樣的。

    這天不就是看到秦汀語了嗎?非得說這就是他們失散多年的親姐妹,當時讓嚷嚷著時就被人給阻止了,這之的就是想法設法的想上來看看找妹妹的。

    秦汀語正睡的香呢,就聽到有砰砰砰的聲音傳來。

    迷糊著一睜眼,嚇慘了!

    這他媽的九樓好不好啊,就這玻璃處貼著三個人頭,能不嚇才怪!

    砰砰砰,又是砸玻璃的聲音。

    秦汀語瑟瑟發抖的想跑,可是腿動不了,讓嚇得,她以為自己見鬼了呢。

    也是平時虧心事兒做多了。

    特別是有一個女的還是那種燒傷的,看著跟賀子蘭那燒傷後的模樣可像了,秦汀語就更怕了。

    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喃喃著:「對不起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啊,你是我媽媽,不能這樣害我的吧,你死了我就清淨了……」

    三個女精神病人只是精神有問題,卻是能聽得懂人話的。

    哈哈大笑著把玻璃給砸開了。

    「女兒,女兒,我的女兒,我的……」

    「我的……」

    「是我的,她管我叫媽媽的……」

    三個女人進來了,一個勁的在爭著說秦汀語喊的是自己。

    秦汀語傻眼的看著這三個大活人,氣得肝疼,咬牙切齒的沖人吼著:「你們滾出去!」

    結果——她剛吼完,啪的就有一個女人給了她一大嘴巴子,秦汀語這還沒回神呢,緊接著又是啪啪兩巴掌其它兩個女人也是學著第一個女人。

    秦汀語讓打懵了,壓根就沒她回嘴的機會,基本上就是剛要開口迎面就來一嘴巴子。

    這三個女人這兒也不爭著是誰的女兒了,反倒是爭相恐後的往秦汀語的臉上甩耳光的,比著誰打的聲兒最響。

    人家打著聽聲玩呢,就這麼一個聽聲玩兒,玩了一個晚上。

    這幾天柳晚霞休假,把柳晴晴的事兒給安排了下就回別墅去了,今天早上才回的醫院,回宿舍簡單的收拾了下之後就去上班的。

    剛上班就聽到跟她的一個護士跟她說秦汀語的事兒。

    人家護士知道柳晚霞關心秦汀語,才說的。

    這叫一個慘啊,精神科那邊的同事說,那臉都腫的爛掉了,眼晴都成一條縫隙了。

    柳晚霞身子顫了顫,抓住護士的衣領質問著:「你說什麼,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啊,啊!」

    護士讓柳晚霞給吼的莫名奇妙的,愣愣的沒回話,倒是加一個護士以為是吵架了呢,趕緊上來勸架的。

    「柳醫生,你別動氣啊,小張要有那裡做的不對了,你說她就是了,她新來的不懂事兒!」

    被柳晚霞抓住的護士叫張荷,是個實習生。

    柳晚霞讓勸住了,定了定神,沒說話就往精神科跑去了。

    張荷這時候才回神,讓嚇得連哭都哭不出聲來了,老護士拍拍張荷的肩膀安慰著:「好了,實習的時候就是要受點氣的。」

    張荷紅著眼,謝過老護士,就去工作了。

    實習的時候就是受欺負,有些活不該是她的,別人也會扔給她。

    而且張荷有點軟包子性子,呆過的幾個科室裡的人都知道她好欺負,這不樓下外科的一個同學就讓張荷去頂個班。

    正好這一層是郝貝所在的樓層。

    郝貝在這兒呆了兩天了,今天就該出院的了,就等著上班就辦出院的。

    就呆了兩天,她就見過張荷三次,本來以為這姑娘就是外科的呢,一問才知道是婦產科的,嘖嘖舌表示這姑娘太勤快了點的。

    這天見張荷的眼晴紅著,就順嘴問了一句。

    張荷說沒事兒,郝貝就勸著她想開點,工作嘛就是這樣子的。

    張荷覺得郝貝跟別人不一樣,聽郝貝說說話,她心裡舒服很多,就跟郝貝說今個兒發生的事了。

    說到最後就說啊。

    「貝貝,你說是不是啊,我也是好意,是柳醫生讓我關注下秦汀語的事情的,我就跟她說了……」

    郝貝聽得目瞪口呆的,秦汀語讓打得不成人樣了?

    這會不會是裴靖東找人幹的啊!

    囧了囧,又安慰了下張荷,等著裴靖東來接她辦出院。

    裴靖東來的時候,郝貝就當笑話一樣的跟裴靖東把秦汀語的事兒給說了。

    裴靖東笑著說活該,郝貝這就多想了,順嘴的問了句:「這不會是你找人幹的吧。」

    裴靖東的臉當下就黑了,不悅的氣息瞬間就擴散了開來:「郝貝,在你心裡我就是那樣的人嗎?你是不是覺得我非得報復下秦汀語我才高興嗎?」

    郝貝不喜歡裴靖東每次因為裴紅軍的事兒跟她吵架,她也沒說什麼不是嗎?

    「是不是這樣的人你自己心裡清楚。」郝貝嘴沒說心說,不是這樣的人,你找人弄王二德做什麼的啊!

    裴靖東冷著一張臉反問:「我心裡想什麼了,你給我說說的。」

    郝貝也火了:「裴靖東,你有完沒完啊,我都不想說的,是你逼我說的啊!」

    裴靖東把椅子一拉往那兒一坐問:「那你唄,我就聽著,看你能說出個所以然來的。」

    郝貝氣得不行,就一股腦兒的說了。

    這姑娘是個直腸子,有話藏不住,當天就想說的,沒說,這會兒全吐出來了。

    「裴靖東,那天你也聽到你爸的慘叫音了,你有沒有想過你爸有可能跟你奶一樣都是裝的啊,不然平時不是不能說話嗎?那天怎麼啊字就叫的那樣清啊!」

    裴靖東氣得不能行,看著郝貝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不,比看一個陌生人還不如。

    扒拉下頭髮跟郝貝講:「郝貝,差不多就得了,殺人還不過頭點地呢,我爸已經成這樣了,你還不開心,你還想怎麼樣啊!」

    郝貝覺得裴靖東不講理,她沒要怎麼樣啊,這話也不是她先提的不是嗎?

    「我想怎麼樣?我能怎麼樣啊,又不是我的事,我怎麼樣過了嗎?我告訴你裴靖東,我要是秦汀語,我就直接一刀把你爸給剁了,辱母之仇不共戴天!」

    裴靖東的身子往後退了步,臉黑的跟塊木炭似的,一臉的冷氣。

    好一個辱母之仇不共戴天!不管他做於多的努力,都不能改變郝貝的這種固執念頭,那麼他就不能讓這種事兒發生!

    *

    柳晚霞看到秦汀語的慘樣時,差點沒暈過去的,那臉都不成臉了,腫的跟什麼一樣的,還要做腦部ct,看看有沒有其它的問題。

    就算這樣,秦汀語也是不老實的,還哭呢。

    那眼淚的溫度流在臉上,灼的疼的不行。

    「柳媽媽,柳媽媽……」一個勁的跟柳晚霞哭。

    柳晚霞的心都快讓秦汀語給哭碎了,抱著秦汀語安慰著哄著:「好孩子,別怕啊,有柳媽媽在,你跟我說誰欺負你的,我給你報仇去。」

    秦汀語等的就是柳晚霞這句話呢。

    誰欺負她的!

    那三個精神病人,你讓秦汀語去報仇,秦汀語都嫌髒了手的,她今天成這樣,還不是柳晴晴造成的嗎?

    「……」秦汀語就把這幾天的發生的事兒,包括她整裴紅軍的事兒都給說了。

    柳晚霞聽得耳朵疼,你說這孩子得多缺心眼啊,那方葵就是把你當槍把子使呢,你被人賣了還幫人輸錢的。

    可這話,她說多少遍秦汀語都聽不進去,就跟讓人洗腦了一樣的,完全就聽不進去啊!

    「柳媽媽,不是我說晴晴,她是你女兒,有你這樣的媽媽,卻一點也沒有學到你的好來,你說她就不是嫉妒方葵對我好嗎?她就這樣啊,跟著裴靖東一夥的,你說裴家有好人嗎?」

    這狀告的那叫一個溜啊。

    柳晚霞真是恨極了,恨很多東西,也恨柳晴晴,就不能消停一點,少惹一點小語嗎?眼底閃過一抹狠戾的眸光來,她知道問題癥結所在,那麼就讓她去解決這個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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