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你憑什麼這樣說我,一個女人不會生孩子,你還有臉說的……我要是你我早就跳河死去了我……」
方薔薇這話是把所有不會生育的女人都罵了進去的,郝貝的臉都黑了起來,什麼叫不會生的女人都得去死啊,真以為自己懷的是個皇太子了呢!
蘇韻冷笑一聲,笑的特別的怪異,就這麼看著方薔薇跟氣球一樣鼓起的肚子:「呵,好,咱們就看看誰先死吧,你知道以你這肚子每週大xx的速度來說,只需要再一個多月,你的子宮壁都會成透明狀的,呵,你是不是想著等到七八個月的時候就剖腹產了,這樣就沒問題了是嗎?來讓我告訴你,只需要再有一個月時間,你的肚子就會砰的一下,說不定都不需要醫生動刀子的……」
方薔薇的眼晴瞪的大大的,撫在肚子上的那隻手有些顫抖,因為蘇韻說的話正戳紅心,她是做好了為這個孩子連命都能不要的心理準備,可是如果孩子連七個月都不到就出事的話,那她接受不了!即便是死都不會瞑目的。
蘇韻扔下這話,冷哼一聲就走了。
郝貝看方薔薇這樣子,也不想讓她再發火波及自己,跟著蘇韻的腳步就出去了。
其實不光蘇韻這麼說,人家婦產科的專家們都這樣說過,方薔薇太固執己見了,才一直拖到現在的。
蘇韻一出門,快走了幾步,扭過頭來,狠剜著郝貝問:「她平時就這麼作著嗎?」
郝貝啊了一下,而後苦笑著說自從上次失蹤後回來就變了個人似的。
蘇韻輕點了下頭,心中差不多已經有數了,握住郝貝的手拜託著:「貝貝,這個事兒,不光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事了,關係到很多人的命運和醫學上面的事兒,具體的我雖然不能跟你細說,但是你相信我,必須讓方薔薇配合我才行。」
忽然之間郝貝被賦予了這麼重的擔子,當下就垮了一雙秀眉,無力極了。
「二嬸,我也沒辦法啊,她現在還好點,不作我了,天天讓呼老太太作她的,這兒……」郝貝指了指腦袋處,又接著說:「跟有問題了一樣的。」
蘇韻拍了拍郝貝的手,歎了口氣:「那先這樣,我再想想辦法。」
其實辦法是有的,但是有個人不同意啊!
她是醫生,但那個人是家屬。
正在這時,蘇韻的手機響了起來,蘇韻看一眼號碼就接了起來。
「怎麼?怕我吃了她啊?」
這語氣就不太好,主要是讓氣的,方薔薇現在整個就一市井潑婦似的。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就聽蘇韻說了句:「算了,我下去再跟你說。」
說罷掛了電話就去摁電梯。
郝貝就站在那兒,想著剛才蘇韻電話的內容,雖然就聽到了兩句,但是……
這麼一想,人就跟著動作了起來,走的安全梯,比蘇韻還早一步到一樓。
站在柱子後面,就這麼看著蘇韻走出來,去了停車場……
郝貝跟到了停車場,正好有人坐出租車下車,郝貝直接就坐上,讓跟著那輛車。
也是巧了,這出租車司機是個女師傅,被老公出軌後離婚,原本也是個白領,工資也不少的,當年為了鬧離婚,工作都鬧沒了,後來還是離了,就這麼地,開起了出租車。
人就特別的正義,拉過幾個跟蹤老公的女子,這跟車的活,幹的漂亮著呢。
一聽郝貝說跟上前面的車,這女司機就自動自發的想著是捉小三呢。
也是為了彌補遺憾吧,當年她要有證據的話,也不至於讓淨身出戶的,這不人遇上這事兒,就特別的正義。
也看到蘇韻上那輛車了,就覺得這小姑娘有點慘,你看遇上個老小三了。
郝貝要知道女司機這麼想著的話,那準保得哭笑不得。
女司機很好客,直接跟郝貝說了:「姑娘啊,你在後面趟下來,我掛個空車的牌子,這樣追人比較好,你先躺座椅上,要是跟他們並排走時,你再睡地板上,行嗎?」
郝貝囧了囧,不過為了能跟上知道結果,還是同意了。
女司機跟打了雞血似的很興奮的說了句:「let』s—go!」
車子就像是利箭似的飛奔出,不得不說這跟蹤的技巧真的特別高,你就看前面的車根本發現不了。
前面開車的是呼弘濟,其實發現後面有車跟著他們的,就留意了一點,女司機就把車子開了個並排,方便呼弘濟這邊看她車裡的情況。
人家還沖呼弘濟笑了笑,把車窗放下來誇了下呼弘濟的車子真棒。
呼弘濟捏著眉心,就沒在意了。
車子就這麼時而並行,時而跟後的前進著。
終於到了市郊的一處小區門口停了下來。
女司機說人家車子進去了,這兒不讓外來車輛進入,她就沒法了。
郝貝付了錢,讓女司機在這兒等她一下的。
就去跟門衛那裡問下剛才進去的車輛,也是拜這女司機所賜,就跟門衛說的特別可憐,就說啊,剛才進去開車的是她爸爸,坐車的卻不是她媽媽……
就這樣說的……
門衛這兒也不是不讓外人進入,你得做來訪登記,比如你去哪一棟哪一戶的對吧……
郝貝連這些都說不上來的,自然讓人家為難的。
呼弘濟到車開進地下車庫跟蘇韻一起上樓的,可是走到一樓時,忽然想到了什麼,就讓蘇韻先上去。
蘇韻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知道了,就你那老婆和女兒,要是我,我早不要了,你快點回來,你女兒發起瘋來,可別怪我下狠手了。」
呼弘濟點點頭,在一樓出去,往外走。
就是剛才那個女司機一直跟到小區門外,再喜歡他的車,也不至於跟到這兒來吧?
果然就在門衛處看到郝貝了。
門衛是個年輕小伙子,都快讓郝貝給說動了的。
你看郝貝這兒扒拉扒拉的說啊,說的半真半假,就說她媽媽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辛苦,你看這男人都到這歲數了,也不老實的這樣那樣的……
門衛看到呼弘濟了,就想提醒下郝貝的:「那個……」
人家才剛說了兩個字,郝貝就給搶過去了話:「大哥,你聽我說啊,你看你以為後也得結婚生女兒的吧,你想想你女兒要是嫁這麼一個老公……」
「我說……」門衛又要打斷。
郝貝又搶了過去:「要我說啊,大哥你得有正義感是不是啊,我也不是要打小三這樣的,你看我這小體格也打不過人家不是嗎?」
呼弘濟的臉黑的跟什麼似的,真想一巴掌把這郝貝給拍飛了,就這點能耐還跟蹤人呢,太遜了點吧。
「郝貝!」喊了郝貝一聲。
郝貝這會兒這腦子也是秀逗了,就是想著要說服這個門衛的。
頭都沒回的說了句:「你先等我一會兒……」
說罷才意識到,那個女司機是個女的啊,那剛才喊她的是個男人啊。
一回頭,臉倏地就暴紅了起來。
門衛也挺尷尬的,就跟呼弘濟說了:「呼先生,這位小姐說是您女兒?我沒讓她進去……」
呼弘濟點了下頭,帶著郝貝出了門衛室,看一眼看停在外面的出租車好奇問一句:「剛才我怎麼沒看到你,躲哪兒去了,後備箱?」
郝貝滿頭黑線,她這麼大一人,能躲進後備箱嗎?
「跟座椅下面呆著的。」
呼弘濟打量了郝貝沒再問了。
反到是說起郝貝來找他這事兒:「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郝貝深吸口氣,才問了一句:「那個熊姿真是你的學生啊?」
「嗯,當年我帶過的幾個學生之一,現在是……」呼弘濟簡單的說了下熊姿的公司。
說罷後,又加了一句:「她很年輕,也很好,平時工作忙,所以就沒有找到對像,我上次出差的時候遇上她的。」
郝貝本來以為就只是學生的,可是聽到後面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呼弘濟,你還要說謊話到什麼時候,是蘇韻二嬸去找你的說服你的對不對啊,然後你才弄了熊姿的事兒出來,就是想讓方薔薇認為你變心了,然後就能把孩子給打掉了對不對……」
呼弘濟沉著臉,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拍了拍郝貝的肩膀,欣慰的說道:「我很開心,方薔薇這樣作著你,你還能關心她,郝貝你是一個好人,照顧好你媽媽好嗎?你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們好。」
郝貝覺得自己猜想的是對的,呼弘濟是為了方薔薇好,才做了這樣的事兒的。
「貝貝,這關係到很多人,很多事兒,跟你也是有關係的,所以,你一定要勸住方薔薇行嗎?」呼弘濟送郝貝走時,又來了這麼一句,這把郝貝給嘔的。
又是跟她有關的,跟她有個屁關係的!
不過方薔薇的事兒,她還真是不能不管的。
也是到了這會兒,她才明白自己以前那要逼著裴靖東是有點過分的了。
因為你看方薔薇這樣對她,她做不到真心不管的。
那麼又何必要求裴靖東不管裴紅軍的事兒呢。
事兒總是這樣的,沒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那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總是能說得出各種狠話來,可是輪到自己時,就菜了……
郝貝這人吧,有時就這樣,有點小感性,這不就是想著以前太帶著裴靖東了嗎?
從呼弘濟這兒回去時,就買了點東西去看裴紅軍了。
買的都是一些軟的像酥餅之類的,這是江州的特產,要不說人家裴靖東稀罕這媳婦呢。
郝貝要想對一個好的時候,那真是可以面面俱到的都想到。
比如看裴紅軍,她就想到買一些江州的特產,就想著裴紅軍保不準會喜歡的。
這麼拎著一包點心就去了,裴紅軍現在這個樣子,不會說不會動的,郝貝就是給他吃東西,也得先問過醫生的。
醫生看了看點心,說只要不是甜食,可以吃點沒問題的。
郝貝就把酥餅外面那一層給弄在小碗,你讓她自己去餵裴紅軍,那也不太可能,讓保姆給喂的。
她就坐在病房的椅子上看著裴紅軍吃。
裴紅軍嗚嗚嗚嗚的掉眼淚,兒子到底是個男人,根本就沒這麼細的心,給他找了保姆和護工完事就不管了。
那吃的飯菜也天天都是醫院裡的,吃一次兩次還好,吃的多了都膩歪的。
所以吃這這江州酥餅的味兒,就跟天上的美味似的,淚珠子都激動的往下淌了。
郝貝走的時候,裴紅軍不還是眼巴巴的望著她。
郝貝跟保姆和護工說了下讓照顧好,就走了。
這些天她忙的好些都沒有管過孩子們了,這不這一天,可算是找時間去接了兒子們放學,回家又做了好吃的。
做菜這會事兒啊,你做得多了,用心多了,自然就精通了。
所以郝貝現在的飯菜做的還是不錯的。
雙胞胎都很高興,不過不開心的是爸爸沒有回來。
裴靖東每天下班都要去醫院陪會老父親的,這都成了規律了。
等郝貝他們快吃完時,裴靖東才回來的,站在門口就聽到母子三人的歡聲笑語,又想到醫院裡保姆和護工說下午郝貝去看父親的事兒。
裴靖東就覺得撥開烏雲見晴空啊,每一分一秒都是那樣的美好。
「回來了,快洗手來吃飯。」
郝貝起身去拿碗筷。
裴靖東換了鞋直接跟進了廚房,從後面抱著郝貝,頭就埋在郝貝的肩窩處,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
「老婆,謝謝你能去看我爸。」
郝貝撇嘴:「這有什麼好謝的,那是你爸,也就是我爸。」
裴靖東那心喲,高興的快飛起來了,像只慵懶的肥貓一樣的蹭著郝貝的臉頰,一字一句的保證著:「老婆你真好,我以後會對你好的。」
郝貝好笑的側臉看他問:「那就是說你以前對我不好嘍?」
裴靖東輕咬著她粉嫩的耳垂,看她帶笑的俏皮眉眼,他們的正前方是這個城市的萬家燈火,幸福的味道縈繞開來,層層把他們包圍在其中。
「別鬧,孩子們還在外面呢!」郝貝察覺到這男人越來越不規距的動作,趕緊出聲阻止。
男人卻是緊貼著她,輾轉反側的親著她,輕吮著她……
「沒事兒,他們吃完飯就看電視了,看不到這裡的。」厚臉無恥的男人這麼說著就上手了。
郝貝的心喲,砰砰砰的狂跳著,氣得臉脖子通紅,她是這意思嗎?她的意思是不行的!
不過還沒等她再發作呢,客廳裡兩個小娃兒就喊了起來。
「爸爸,爸爸手機響了……」
這熱情喲,就這麼地嘎然而止,裴靖東別提有多鬱悶了,可是他的手機電話,那肯定都是重要的,不能耽誤的。
「你說什麼,急救室!」裴靖東大吼一聲,臉瞬間就白了的。
這電話是醫院裡打來的,說是裴紅軍送去搶救室,讓他趕緊過去。
「怎麼了?」郝貝拿著碗筷出來時,就看到裴靖東正往門外走,就追問了一句。
可是裴靖東根本就顧不上跟她說了,疾步就往外跑。
客廳的門是大開著的,郝貝站在那兒,就感覺陣陣夜風吃來時,冷意襲人。
裴瑾瑜走了過來,拽了下郝貝的衣服說:「媽媽,剛才爸爸說急救室,是不是醫院裡,是不是爺爺……」
郝貝猛然醒神,放下碗筷擦了下手,摸著著小娃兒頭說:「嗯,媽媽也去看看,你們在家裡不要出去,我讓展翼來陪你們。」
說罷拿出手機給展翼打電話,展翼這兒電話還沒有打通。
「媽媽,我們跟你一起去吧。」裴黎曦是這樣說的。
郝貝點點頭,拉著兩個孩子就一起出門了。
幾乎是用跑的往醫院裡趕的。
電梯都等不及,所以三個個是爬樓梯的。
好在也就三樓的急救室。
急救室外面,裴靖東站在那裡,正黑著臉問保姆和護工到底怎麼會事兒。
他前面離開醫院時還好好的,後來他又去處理了點事兒,才回家的,前後也不過一個小時的功夫,怎麼就急救了。
保姆就匯報裴紅軍今天都吃了些什麼東西。
跟平時都一樣,就是多吃了郝貝給送來的酥餅。
還說裴靖東走了沒多長時間,裴紅軍就拉稀了……
這一通說詞,那矛頭就直指向那酥餅的問題了,郝貝站在安全梯後面,緊緊的拉住小娃兒們的手,就覺得透心的涼。
她不知道裴靖東會不會相信她,她真的沒有心思要害郝貝的。
保姆就有點不願意,因為她是負責飲食的,這裴紅軍因為飲食出了問題急救,這要是死了,她就是八張嘴都說不清的了。
於是就抱怨著:「先生,你別怪我多嘴啊,夫人平時也不來看老爺的,怎麼就今個兒來了,還這麼好心的帶了東西來給老爺吃,老爺吃了就出事兒……」
裴靖東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是他不願意去想,他的郝貝,是那樣的美好,做事兒都是光明正大的,又怎麼會去做這樣的事兒!
郝貝的心喲,別提了,那簡直是糟糕到不行的了。
如果裴靖東這時候直接否了保姆話,郝貝也就不會傷心了,可是裴靖東沒說話。
那沒說話不就代表在想這個可能性了,郝貝就小心眼的記住這事兒了。
真是悔死了,你就她沒事兒去看裴紅軍做什麼啊。
裴紅軍到底還是搶救過來了,就是連續性拉稀,引起的身體各器官強烈性猥瑣,差點沒過去的。
等人穩定後送進病房時,都下半夜兩點了。
郝貝就坐在外面的長椅上,兩個小娃兒倚在她的懷裡,裴瑾瑜已經睡著了,裴黎曦還醒著,抱著郝貝的胳膊,緊緊的抱著,他不知道怎麼安慰人,就只能是抱著郝貝,讓彼此曖一點點。
裴靖東從病房裡出來時,疲憊的不行,不光是身體上累,心也累。
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可是這一寶如果在生病中,對子女來說真就是一種折磨的。
你看裴靖東這樣就明白了,你再恨他,覺得他做的錯事兒再多,恨的時候恨不得他去死,可是你看真到他成了這樣時,當子女的心中只有痛苦的。
沒有任何一絲絲所謂的他死也是罪有應得的快感。
郝貝看到裴靖東出來,猛然就要站起來,可是兩個孩子拖住她,她也只是動了動身子。
紅著眼跟裴靖東解釋著:「那個,我就是想著他天天吃的都一樣,會不會沒味口,就給買了點東西,我沒有在那麼壞心的想害他的……」
裴靖東的嗓子眼都是乾的,這會兒還有點堵堵的,這是他爸,他的感覺跟郝貝的自然是不同的。
郝貝是擔心著這事兒會不會怪到她頭上。
而裴靖東則擔心著,是真的沒事了嗎?
「嗯,我讓展翼來接你們,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這幾天我都在醫院裡守著……先不回家了。」
郝貝的心中一疼,得,這是這不相信她的吧。
「裴靖東,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發誓,我要是想害你爸的話,我就不是個人……」
裴靖東覺得累,先前那會兒的美好,全都沒了,擺了擺手,無所謂的說著:「我知道了,郝貝,不要再吵了,帶著孩子們回家好嗎?讓我安靜一下,我很累,想休息一下。」
郝貝那眼淚喲,瞬間就往下掉,你看吧,在他爸跟她之間,這個男人的選擇永遠都是前者。
帶著娃兒們就往外走,裴靖東就在後面喊:「你等會兒展翼來接你們。」
可是郝貝根本就不聽他的。
裴靖東站在三樓的陽台,能看到樓下的郝貝抱著小瑜,小曦就跟在她身邊,小瑜現在都五六十斤重的了,郝貝那小體格,抱一會兒還行,抱的時間久了也是撐不住的。
裴靖東看得眼疼死了,你瞅這女人倔驢似的脾氣什麼時候能改一改啊!
「先生,你也睡一會兒吧。」保姆就把床給鋪好了,以前晚上就護工睡這屋的,保姆另有一間單獨的房間休息。
這就臨時又加了一張陪護床的。
*
一樣的天氣,一樣的夜晚,有郝貝這樣黯然傷神的,也有秦汀語這種徹夜狂歡的。
秦汀語最近過可滋潤了,花錢如流水,在江城也成功的結識了一幫富二代,每天最精彩的生活就是夜生活了。
今天就是某一個富二代千金的生日派對,這不就把江城最豪華的夜場給包了。
重金屬音樂下,男男女女瘋狂的搖擺著身體,放縱於這聲色犬馬之中,其中就屬秦汀語扭得最歡了。
這些全是她在國外都玩剩下的,所以格外的引人注目。
鋼管舞,她在國外還參加過比賽的,真正跳起來,h到不行,跳的全場男人的眼珠子都都快要突出來了。
方葵也是跟著一個朋友來的,朋友認識今天壽星,正好跟方葵在外面喝酒,知道這兒有派,就帶方葵轉場子來這兒來了。
朋友見方葵盯著台上的舞孃看,就笑著打趣:「看上去是不錯,你看上了……」
方葵的臉都要黑了,看上,他可是看上了,早十幾年前就看上的了,該死的秦汀語,這是在勾引誰呢?
一個大步跨上台,就把秦汀語給擄懷裡了,摁著就是一陣猛親。
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秦汀語過得很是相舒心,不過還沒認出來是方葵罷了。
台下的男男女女尖叫聲連連,秦汀語絲毫沒有抗拒,反倒是更加狂熱了起來……
這樣的場景下,多一道閃興燈,也真不會引起什麼人的注意的。
翌日,秦立國看著桌面上放著的照片,面無表情的打個電話過去。
「你們要多少錢?」
這是有人拍了秦汀語瘋狂的照片,就來管秦立國要錢來了。
秦立國有些頭疼,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秦汀語很喜歡去夜場玩,每次都得讓人拍下來。
對方說了個數字,秦立國聽得腦仁疼,光是支付秦汀語的花銷,還有這些勒索的錢,都是一筆不菲的數目。
就他的工資一輩子加起來也付不起秦汀語這樣的花銷。
給秦佑安去了個電話,說了下這事兒,秦佑安氣得眼疼,要按他說的,直接就把這八卦記者揪出來得了,但是秦立國說不行。
這不,秦佑安那邊很快就給轉了錢過去。
秦汀語那兒自然也得到消息了,你以為秦汀語就完全不知道有人偷拍啊。
第一次被人偷拍,的確是意外。
可是第二次時,她就抓到那人了,倆人商量好了,秦汀語故意讓拍,時不時的來點香艷刺激的,這負責拍的是一個網絡媒體的記者,拍了要錢,要來錢跟秦汀語對半分。
就光是這錢,秦汀語現在都存了一千萬了。
更別說秦向楓還時不時的給她寄點零花錢的,有錢了的感覺秦汀語很享受。
殊不知,死到臨頭了,還在沾沾自喜呢。
那秦老太太能是吃素的啊,秦佑安那兒一會一筆款項的往外轉,秦老太太不可能不知道。
老太太那兒也有人盯著秦汀語和秦立國呢。
「夫人,你看這小小姐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少爺也是寵起來沒邊了……」
老管家都看不下去了,這一個月光是花費都近千萬的,包場,包少爺,各種的造,還要被人勒索。
秦老太太也是快氣死了,你知道秦佑安逼多緊嗎?
她畢竟是年紀大了,有很多事兒,力不從心,就這麼被秦佑安鑽了許多空子,現在秦家的幾個子公司,多少都出了問題。
這就是個連帶效應,只要一家出事兒,其它幾家都受影響,資金鏈一斷,就成了惡性循環。
偏偏還沒有一點辦法,除非秦佑安能放手。
想讓秦佑安背後的人,又是秦立國。
秦老太太這心喲,別提多難受了,這是她親兒子,難道就非得逼死她,逼著她成為秦家的罪人嗎?
秦立國接到老太太電話時,臉上的怒容都是難掩的。
「母親,有事兒?」該叫母親,他還叫,可是你聽他的語調就知道是恨的。
「兒啊過去的事兒,都幾十年過去了你真的就不能忘記嗎?」秦老太太如是的說著,還是勸秦立國放下的。
秦立國覺得好笑的緊,就反問了一句:「那如果誰把秦煌煌給害死了,請問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嗎?母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您難道不懂嗎?」
秦老太太最恨別人說這樣的話,是的,她在乎秦煌煌這死老頭子,比她想像的還要在乎,要不然不會這麼多年來,暗中維持著秦家的事業。
愛一個人是沒有理由呢,也許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也或者是那種愛已經融入了骨血,化作了身體中的一部分,成了一種本能。
「你這是非要鬥到底嗎?兒啊,別逼我再下狠手。」
「呵,母親,你下的狠手還不夠多嗎?難不成你能親手殺了我不成,那才算是你真下狠手了。」
「不,你是我的兒子,我不會動你,可是小語我一直都不喜歡,你知道為什麼不喜歡嗎?」
秦立國沒給老太太說完後面話的機會,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轉而撥了個號碼給秦汀語:「小語啊,你在哪兒呢?一會下班一起去吃個飯。」
秦汀語現在已經在參加培訓了,每天白天過的渾渾噩噩的,晚上就精神起來了,接到秦立國的電話時,秦汀語在休息室裡睡大覺呢。
昨晚上玩的太瘋了,今天累得青眼窩都出來了。
接到秦立國的電話,就打起了精神,收拾了下,跟王二德請了個假,就去找秦立國了。
父女倆一起回家先換了衣服才外出去吃飯的。
這就跟郝貝遇上了,郝貝這兩天憔悴的不成樣,裴靖東不是在醫院裡陪裴紅軍的嗎?
她這兒每天就繼續跟方薔薇周旋著,可是方薔薇這兒根本就說不通,那怕呼老太太沒個好臉色,方薔薇都能湊上跟前一臉笑容的。
郝貝看著累啊,又沒有一點辦法,就是乾熬著,熬一天是一天的。
秦汀語就有點故意的,郝貝是低著頭走路的,秦汀語就往郝貝身上撞,她拿的包包是那種硬皮的,還帶著重金屬,就這麼撞了上去。
更過分的是,撞上去之前,還跟秦立國小聲的說了句:「爸爸,你可是我爸,不能偏心幫外人的。」
秦立國眉心都擰了起來,但是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點頭算是同意了。
砰的一下!
郝貝讓撞的往後退了一步,秦汀語卻是一屁股就坐地上了,你看就知道她是裝的,自己坐地上的,這起來就跟發瘋了一樣衝著郝貝去了。
郝貝沒防備,讓秦汀語的包包打了個正著,砸腦門上的,直砸的眼冒金星,就這麼委屈的愣住了,看著秦立國,水眸兒乏起水霧。
就見秦立國幾個大步上前,郝貝的心裡曖了一點,可是秦立國卻是去扶住了秦汀語,一臉擔心的問:「小語,你沒事兒吧?」
郝貝的心就跟摔在地上的餃子餡一樣,碎的滿噹噹的。
伸手摁住自己的額頭,越過那對父女,步履蹣跚的往前行去。
秦汀語在那兒哇哇的哭,秦立國就耐心的哄著,有院裡的人看到,都是嘖嘖舌,覺得秦立國這是倒了幾輩子的霉運,怎麼生了這麼個作貨女兒啊!
秦汀語高興壞了,跟秦立國一起去吃的西餐。
吃到一半時,秦立國接了個電話,推說有事兒,先走了,讓秦汀語可以叫朋友過來一起吃。
秦汀語不喜歡吃這西餐,裝裝樣子還成,又不是真好吃。
這會兒是白天,她的那些朋友們都在睡覺呢,沒處兒去,聽說郝貝最近可慘了,秦汀語就想去圍觀一下的。
幾乎跟秦立國前後腳的離開餐廳,就往醫院裡去了。
去醫院前還給柳晚霞去了個電話。
先去了柳晴晴的病房,這不是聽說柳晴晴懷了方葵的孩子嗎?那天晚上跟方葵在一起的,方葵那一臉的愁容可作不得假。
柳晴晴這會兒幸福的冒泡泡,天天都是一副待嫁新娘的模樣。
可是人家方葵壓根就不想娶她,畢竟男人喜歡偷情是真的,可是誰都知道不能娶偷情的女人,你娶了保不準明個兒就能給你帶個綠帽子的。
方葵也又不傻,怎麼會娶柳晴晴。
可是柳晴晴不知道方葵的心思,只顧著每天看婚紗,選婚紗呢,病房裡到處都是婚紗雜誌,天天讓柳晚霞給她買。
「呵,這是要結婚了嗎?」秦汀語坐下,不客氣的問著。
柳晴晴看到是秦汀語,臉色就難看了起來,覺得秦汀語就是個瘟神,那先前她追裴靖東時,秦汀語也湊熱鬧對吧,現在她懷了方葵的兒子,秦汀語這個前任又出現在她跟前,這是唯恐她幸福吧。
這倆人就這兒嗆嗆上了,不過秦汀語明顯就是故意氣柳晴晴的。
還跟柳晴晴說方葵那天晚上就跟她在一起的,
柳晴晴氣得呼呼的,這不就氣得出去了,說是去上wc,其實這屋子裡有廁所的。
也只能說柳晴晴運氣好吧。
在公用wc裡,就聽到小格子間裡有個女人的聲音。
「那個方葵的老婆聽說懷孕的了,他害了我男人,我也不讓他好過的……」
柳晴晴那叫一個心顫啊,正好要出來,就跟那個說話的女人對上了。
就看到女人手中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女人披散著頭髮,就跟個女鬼似的。
「你知道方葵的老婆住那間病房嗎?」女人陰著臉問柳晴晴,那刀子就舉在柳晴晴的眼前。
柳晴晴嚇壞了,指了一個方位,那女人就說讓柳晴晴帶她去。
柳晴晴這會兒腦子倒是機靈了起來,就跟女人說了一個病房號,還說自己要拉肚子……
把女人給哄走後,柳晴晴就蹲在廁所裡,不敢出去了。
一直到聽到外面慌亂的腳步聲時,才鬆了口氣。
秦汀語個倒霉催的,這是第二次讓刺傷了,不過這一次沒辭中要害,就胳膊上讓劃了一刀的。
那個女人是袁高的媳婦,她讓刺激的真就精神不正常了。
她的兒子這會兒還在兒科的病房裡呢,那麼小一娃兒,天天都得扎針,哭的女人心都要碎了,恨極了,最恨的就是方葵這個罪魁禍首。
可是人家方葵就是有本事沒接受法律的制裁。
柳晴晴這從wc出來就往柳晚霞的辦公室跑,不敢去病房啊。
柳晚霞是查房時得知病房裡的病人出事了,嚇得不得了,心底也是煩的,你說這不是作孽嗎?
那方葵又不是什麼好人,柳晴晴還一個勁兒的往上貼,你看出事了吧。
誰知道到了病房一看,出事是不是柳晴晴,反倒是秦汀語,柳晚霞的眼都綠了的,特別是看著秦汀語胳膊上那紅紅的血……真是腦仁都要炸了的。
秦汀語這會兒傲氣極了,嚷嚷著要告袁高媳婦的,就被警察給帶走了。
柳晚霞有心想跟上,但秦汀語都通知了秦立國了。
她就沒跟上,回了辦公室,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柳晴晴。
柳晴晴這會兒臉都白的跟張a4紙一樣的,她懷孕後就特別的膽小,剛才也沒見去看,就怕看到血腥對孩子不好,也不知道秦汀語死了沒有。
「晴晴,你怎麼在這兒?」柳晚霞也是這會兒才想到一個問題,秦汀語怎麼在柳晴晴的病房裡,柳晴晴卻在這兒。
柳晴晴張嘴就來:「媽媽,秦汀語讓捅死了嗎?」
柳晚霞沒答話,試探著問:「那個瘋女人說有人給她說的病房號,是不是你說的?」
柳晴晴眼神閃爍著想說不的,可是柳晚霞跳起來就給了她一巴掌:「柳晴晴,你怎麼就這麼壞呢,怎麼就不為你肚子裡的孩子積點德呢!就你這樣的,還想保著孩子呢,我還為你去保孩子呢,就該讓你的孩子死了,估計你才能體會得到當母親的心吧!」
這一巴掌柳晚霞打得極狠,柳晴晴那半邊臉都起了五指紅印的。
「媽媽……?」柳晴晴不解的叫了出來,為什麼媽媽會這麼生氣,為什麼會這樣打她?
秦汀語就一個勁兒的氣她,她只是氣不過的,難道秦汀語死了嗎?
「媽,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媽你不要跟別人說好不好啊……我也不知道會這樣的……」柳晴晴這就求了起來。
柳晚霞冷靜了一下,撫著柳晴晴的臉語重心長的說:「你有沒有想過方葵對秦汀語有多在乎,你有沒有想過秦汀語背後有個秦立國,要是秦汀語有個什麼,你說人家要是報復起來,還有我們母女的生存地方嗎?」
經過柳晚霞一頓安撫,柳晴晴也覺得自己做錯了,結果最後才知道秦汀語只是讓劃了胳膊而已,柳晴晴這心裡就更加的怪異了。
秦汀語受傷的消息,鬧得挺大的,報警了啊。
王二德自然也知道了,幾次走到醫院門口了,就沒進去看……
袁高的媳婦讓抓了,但是法醫鑒定,有精神方面的問題,所以並沒有批捕。
秦佑安也聽說了這事兒就給秦立國來了個電話,問的就是這事兒。
秦立國笑了笑說:「這就是個意外,還不是老太太的手筆……」
g城的秦老太太自然也知道這事兒,就又給秦立國來了個電話,還是和談的節奏,並下話了,你女兒這次是劃傷胳膊,下次就不知道是傷到哪兒了,也許是心臟也說不定的。
秦立國不為所動,放下電話後,卻是更加對秦汀語好了。
幾乎就住醫院裡守著秦汀語了。
那邊老太太氣得不行,終於是吩咐人準備動手了。
*
易敏菊感覺到王二德最近的精神不對勁,叫是無緣無故的就發起火來了。
你都不知道是為什麼,他就火了。
那不耐煩的表情,就寫在眼底的。
就如這會兒,你看好好的吃飯呢,不過就是做湯時放的味淡了點,王二德就摔碗了。
易敏菊默默的去撿讓摔碎的碗,手指觸到碎碗渣子,這就把手給扎傷了,血湧出來時,王二德那臉都白了幾番,一把上前,把那碎碗渣子踢的遠遠的。
易敏菊一副讓嚇著了的神色呆愣在那裡,等待王二德的自動修復。
王二德這也是一會兒功夫,就好了,扶起易敏菊,親手給易敏菊包手傷,又跟易敏菊道歉:「老婆,對不起啊,我最近工作壓力太大……」
易敏菊抬頭大度的笑了笑:「沒關係,我沒事兒的。」心裡卻是想著,到底什麼事兒,把王二德給壓成這樣了,那工作能有什麼壓力,不過是跟一群新人上上課而已,有什麼壓力的?
王二德看了看易敏菊,也是張了幾次嘴,又把話給嚥回去的。
你要問他後悔賀子蘭的死不?王二德這時候是後悔的,如果賀子蘭沒死,那麼現在這些根本就不用他來操心的。
你知道他每天都看著秦汀語開開心心的,別提有多好了。
秦汀語一點也不笨,相反很聰明,他出的考題,所有人的回答,都沒有秦汀語的回答得他心。
也是這一天天的相處中,王二德才體會到血脈親情的意義。
如果一直這麼下去,他也不會這樣焦燥,可是秦汀語出事了,你看是個意外吧,那怎麼就這麼巧,正好傷到她了呢?
這讓王二德不得不想起賀子蘭說的報復這個問題。
拜賀子蘭所賜,王二德也想到了報復這兩個字,心就開始有點慌亂了……
「老王,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啊,如果太累了,我們請假回家去啊……」易敏菊在慢慢的瓦解王二德的防備。
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易敏菊做的很隱秘,也是付出了很多的。
王二德聽了這話,終於是忍不住了,就跟易敏菊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