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旅館的201房間裡,呼小筠是等了又等沒等著郝貝,這叫一個急啊……
暴躁的給郝貝打電話,可是打一次又一次都是無法接通,這給她急的,打了前台問剛才有沒有一個年輕女子來過。
前台老闆娘就想到剛才讓流浪兒們圍著的那個女子了,照實的說了。
這給呼小筠氣的喲,心想難不成方葵他們也出手了,該死的,壞她的好事兒……
不過也沒差了,只要讓郝貝能有報應,怎麼樣都成!
這就合著包包打算走了。
「小姐,我們的錢還沒給開呢……」
「就是,我們的人工費呢……」
兩個流氓這就把呼小筠給堵上了,呼小筠也是個找死的貨。
都這種情況了,你端你的什麼高架子啊!
「我讓你們是來幹活的,這活沒了,你們還想要什麼錢啊,那就這房間,你們倆在這兒住一晚上吧,便宜你們了……」
你瞅瞅這話說的,你不給錢,讓人住一晚上房子就算抵賬了。
那人家能幹嗎?對於他們來說,睡這種小旅館的床跟睡自己橋洞底下的床沒區別的,人家想要的是實質性的內容啊!
兩個小流氓對視了一眼,幾乎同一時間就朝著呼小筠伸手了。
一個伸手去拿呼小筠一包,另一個就直接把呼小筠給抱住了。
「大姐,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也不差住這一晚上,你說你這房都開了,不住的話多浪費啊是不是的……」
「就是,大姐,你看你……」
這算起來呼小筠也就是被剖生完孩子也才滿月沒多久的,前些時間還給袁高的兒子餵過奶,那身材是相當的豐腴的,而且還散發著陣陣奶香味,這對於小流氓們來說,簡直就是甘露啊……
「大姐,你漲不,咱們幫幫你吧……」
就那麼髒兮兮的爪子就伸了上來,把呼小筠給噁心的差點沒吐了……
你知道呼小筠為了噁心郝貝,在帶著兩個小流氓來開房前,還特意讓這兩人去抓了些髒東西的,如今就這樣的手,抓著她……
那感覺別提了,真是差點吐了的節奏。
「你們敢動我一根汗毛的,你看我怎麼整死你們!」呼小筠尖叫著威脅著兩個小流氓。
小流氓們一聽這話,那火氣蹭蹭的往上飆,一個大嘴巴子就抽了過去,直抽的呼小筠眼冒金星。
這時候才是有一點怕了,慌亂的抓著包包,把錢包裡的現金全都抓了出來舉著:「這些,全給你們,給你們,當工錢了成嗎?」
其中一個小流氓就看到那些紅花花的票子眼晴都亮閃閃的了。
另一個年紀稍大點的卻是一把搶過票子摔在地上,這位吧剛才還有點膽怯,畢竟他們平時就是小偷小摸的,還真沒有做過這麼強姦人的過火事兒的。
所以剛才還被呼小筠給罵過,沒辦法,弄了二兩白灑灌下去的,這會兒就有點上頭了。
抓著呼小筠的頭髮就朝牆上砸去,也不怕把人給砸壞了的。
呼小筠讓砸的腦袋嗡嗡作響,這時候知道怕了,放下那些高傲來求饒了。
「大哥,我錢錢給你們,你們還要多少,我都給你們,放過我吧,我還要找我兒子啊……」
你求饒時不代表別人就要原諒,這喝了酒的哥們,這會兒就完全是讓酒精沖昏了頭的,二十多年來從來沒有一天像此時這樣牛氣。
這不就開始扒拉起呼小筠了。
這人得多髒啊,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洗澡了,身上都臭哄哄的,那嘴巴裡又是酒味,又是廉價香煙的混合味兒,就這麼照著呼小筠的嘴巴就親了上去。
親就親吧,那舌頭還往呼小筠的嘴裡鑽去,那呼小筠能讓啊,張嘴就咬……
被咬疼了,這哥們的手狠啊,起身照著呼小筠胸口就一腳踹了過去,真就是一腳給人踹飛的那中……
你不服,打到你服為止。
你就瞅這位三下五去二,把呼小筠就給收拾服貼了,真是讓幹什麼幹什麼的……
人家兩小流氓睡在大床上,呼小筠在那兒伺候著呢,那味再難聞,你敢不吃試試看,抽不死你的!
門口處,兩個黑衣男看得都快吐了。
但不行啊,他們得負責拍照,不然沒法給頭兒交待的。
本來頭來吩咐的就是來收拾下這要害郝貝的女人的,他們要收拾起人來最多就是把呼小筠給揍一頓罷了。
可是沒有想到呼小筠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是自己惹禍上身,那他們就負責拍一拍,回頭給頭兒一看,證明他們沒有偷懶就是了……
兩哥們這偷拍也累得夠嗆啊,真是幾次都乾嘔著想吐的。
卻在他們正偷拍時,有人上來了,兩哥們趕緊閃到安全梯處,就看到來人是一男一女,女的背著一個大包包……
男的拿著手機,喃喃的說著:「就這一次,咱們一間間的先聽聽,看看情況的……」
女的點點頭,兩人就開始一間房一間房的聽。
終於聽到呼小筠這間房的時候,倆人對視一眼,只見這男的從背包裡拿出一個微型的攝像機來,就這麼對著門縫拍了起來。
先前的兩個黑衣男面面相覷,就覺得這事兒有趣啊,還有專門來拍的……這屋裡的女人得多蠢啊,他們可以想像得到呼小筠悲催的估計明天得跳河了吧!
屋子裡呼小筠是讓逼的啊,別人不知道她是讓逼的,特別是這一對偷拍的男女,邊拍邊在心底想,這要是放到網站,得多火啊……
標題他們都想好了——看窮**絲如何征服千金富家女。
還是床上的小流氓察覺到外面有人在偷拍,一下就坐了起來……
你以為被發現了門外偷拍的男女就跑嗎?人家不跑,反倒是落落大方的進來光明正大的拍了起來。
還跟屋裡的人說:「你們繼續,我們是xxx網站的,我們站是用國外的服務器,在國外註冊的是正規的,你們就當是表演了,我們會付片酬的……」
那女的還十分專業的誇起兩個流氓來了,這流氓哥們不經誇啊,又聽說還有錢賺,人家也是正規的公司不是嗎?
這是當演員的啊……
自然就同意了,這不就光明正大的演繹了起來。
各種角色扮演也全是衝著窮**絲如何虐愛富家女來的。
呼小筠就這麼讓折騰的沒完沒了,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全身沒有力氣,讓虐的連開口哼哼都費勁兒的……
你以為這就算完了啊,先前的兩個黑衣男有點看不下去了,直接打了個電話,說這兒有從事不正當交易的。
掃黃的警方來了,把這一屋四個人全帶警局了,呼小筠則是被送進了醫院……
這是後話,稍後再細表,且說眼下郝貝跟人走了。
不管你再瞭解一個地方,你都不得不承認,就這些流浪兒們知道的那些個近道啊比你瞭解的多得多……
比如她跟著兩個小兄弟一起走地道了,就是地下的曖氣通道,這兒走過去,有一個這個因歷史遺留下來的防空洞。
你知道防空洞在哪兒嗎?
就在軍總醫院的地下……
不是地下室,是地下室的地底下……
不知道有多深,但這兒卻是四通八達,能通向城市的各方位的。
「天啊,還有這種地方……」郝貝感歎的叫了起來,真是不得不感歎這人外有人牆外有牆啊……
「姐姐,我哥哥很厲害吧,你看這些全是我哥哥發現的喲……」維也納討喜的跟郝貝說。
郝貝點頭,十分贊同,維也納的哥哥這時候卻是繃緊了臉,一臉不悅的神色怒視著郝貝:「你帶著人來了?」
郝貝搖頭:「沒有,什麼人?」
維也納拉著哥哥的手問:「哥,姐姐是一個人來的,我們看到的不是嗎?」
維也納的哥哥點點頭,指了指前面,讓郝貝和維也納先過去呆著,而他自己一個人站在那兒,一拱手就開口道:「是哪位道上的兄弟,不妨出來一見……」
隱在暗處的墨鏡男嘴角輕勾,你說現在這孩子們哪裡學來的詞兒啊?跟武俠小說上學的吧……
「請問你是?」維也納的哥哥見來人的氣質不凡,但卻沒有危險的氣息,就試探性的問了出來。
男人伸手摘掉墨鏡,露出真容來,那雙碧藍色的眼眸就像是一汪深潭一樣吸引著所有人的眸光。
郝貝驚呼一聲:「弗瑞德!」單手摀住嘴,有點不敢相信弗瑞德會出現在這兒,那弗瑞德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是不是跟方薔薇的事兒有關係?
「呵,小伙子別緊張,自己人……」弗瑞德說罷,沖郝貝藏身那個方向喊道:「貝妞兒,過來……」
郝貝忿忿不平的走了出來,一臉的懊悔神色,她藏的明明很好的。
弗瑞德就這麼看著郝貝一步步的走來,眼底全是清淺的笑意,萌生出一種就這麼一刻,時光不要再走,美好就停在這一瞬間,他的妞兒一步步的朝他走來,含羞帶怯的,像是走入殿堂的美麗新娘一樣……
明明只有十幾步,每走一步,郝貝都在想著弗瑞德跟方薔薇的事件有什麼關係?
所以走得格外的慢,終於近得眼前,隔著還有一步的距離,弗瑞德伸出手來,撫在郝貝的發頂,他似乎格外喜歡這樣的郝貝。
不聲不響的,像個安靜的孩子,可是他知道她的聲音是天籟之音,她的一舉一動,全都是能讓他會心的一笑……
「你怎麼會在這兒?」郝貝抬眸對上弗瑞德的眼晴,覺得這男人長得好妖孽啊,就那雙眼,你望進去,就跟出不來了一樣的。
弗瑞德笑著說了兩個字:「為你。」最簡單,卻是最直接的答覆。
郝貝的臉不自覺的紅了一下,覺得弗瑞德有點調戲她的意思,可是弗瑞德素來給她的印象都是那樣的正直對吧,所以她又想肯定是自己多想了的。
「姐姐,這位哥哥你認識嗎?」維也納走到郝貝跟前,防備的雙眼盯著弗瑞德。
郝貝點點頭,跟兩兄弟說這是她朋友。
兩兄這才鬆了口氣,維也納的哥哥卻是有些不爽的,這人跟了他們肯定不是一時半會的了,要不是剛才這兒有點回音,他也不可能聽得出來的。
「那麼咱們能繼續嗎?」郝貝這麼問著,維也納的哥哥點點頭,就帶著人繼續往前走。
終於到了一處石屋裡,這兒本來就是過去的防空洞,這屋子就是當時的避難場所,雖然城市有專讓防守這些的人,但是這四通八達的,自然不可能看管那麼嚴實的……
維也納的哥哥就指著這石屋跟郝貝說:「那個女人就在這兒住著的,每天有人給她送吃的喝的……住了二十八天,被一個老漢給接走了……」
郝貝疑惑的看向弗瑞德,其實她特別想問弗瑞德一句,在g城裡,郝政國怎麼消失的那麼無影無蹤是不是跟弗瑞德走了……
弗瑞德沖郝貝點點頭道:「沒錯,這孩子說對了。」
說罷跟維也納的哥哥講話。
「你叫什麼名字?」
「沒名字。」
「怎麼可能沒名字?」
「本來就沒名字。」
「那好,你叫弗瑞安如何?我叫弗瑞德……」
弗瑞德是看這孩子特別的有靈性,他需要找一個接班人,如果這個孩了可以的話,那麼也許他可以盡早的回歸自我也說不准的……
「弗瑞安?」維也納的哥哥試探性的喚了下這個新名字,其實他說慌了,他有名字的,大伙都叫他小痞子,這就是他的名字。
「貝妞兒,你跟這小孩先去屋子裡看看,我跟弗瑞安說會兒話。」弗瑞德吩咐著郝貝。
郝貝哦了一聲帶著維也納就進那石屋去了,走到石屋門口時猛然收住腳步,她為什麼這麼聽話啊,就像她平時聽裴靖東說話一樣的,當時就那樣奴性的同意了。
此時弗瑞德正跟弗瑞安說著話,沒有看郝貝這邊,郝貝忽然覺得弗瑞德說話的樣子有點眼熟,揉了揉臉,也沒多想就往石屋裡去了……
「姐姐,我哥哥說你媽媽就是在這裡住了一個月的,你信嗎?」
「嗯。」郝貝淡應一聲,沒說什麼,繼續往屋裡走。
要說不相信都不可能,因為這裡唯一的一張單人床上,鋪著白色的床單,上面的長髮尾端是棕色的,頭根部是黑色的,那長度跟方薔薇的頭髮一樣的。
「姐姐,這裡,其實可以出去的……有一次哥哥說,他想來救你媽媽的,是你媽媽自己不願意出去的,還說我哥哥多事兒,姐姐你相信我說的啊,我哥哥說你媽媽不是好人的……」
維也納跟郝貝說了很多哥哥說的話,郝貝聽著,也沒說什麼,不過心裡卻是明白了一點點。
為什麼會找不到人,那是因為方薔薇自己躲了起來。
那方薔薇跟那些綁架的人,也都是認識,或者說有什麼關聯?
郝貝伸手揉了下太陽穴,覺得這太複雜了,她得費多大的腦力才能把這些給串明白了啊……
從石屋裡走出來時,維也納的哥哥已經不見了,維也納有點著急。
弗瑞德卻是摸著維也納的發頂說:「小子,你有一個好哥哥,你哥哥讓我轉告你,好的跟著姐姐一起生活,去讀書,去學習。」
說罷,沖郝貝招了招手,郝貝這就跟小狗似的走了過去,儘管她的心裡是反抗的,可是這會兒腳就跟不是自己的腳一樣的,就這麼走了過去……
「貝妞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弗瑞德笑著問郝貝。
郝貝抬頭,又對上那雙帶笑的眼神,這笑容也有點眼熟,她覺得自己有點眼花了,有一句問話就在喉嚨裡,可是就是沒有問出來。
「我爸是不是你帶走的……」終於還是問了這個從再次見到弗瑞德就想問的問題。
弗瑞德皺了下眉頭:「你說的誰?」
「郝政國,在g城時,你出現過,他就不見了……」
弗瑞德搖頭:「郝政國?」似乎在想一樣的神色。
郝貝有點急就開始扒拉扒拉的說就是g城在秦佑安別墅裡那個受傷的老漢,弗瑞德這才噢了一聲……
「噢……」似乎是想起來了一樣的。
郝貝這一臉喜色啊,是吧,她就知道是這樣的。
可是弗瑞德卻是一臉笑意:「不認識,不記得了……」
郝貝那一臉的喜意還有沒有下去呢,噘著嘴一副要哭的神色,真的就把弗瑞德給逗樂了,十分開懷那種的大笑。
「笑笑笑,笑你妹!」郝貝那幽怨的小眼神就往弗瑞德身上招呼去了,心想這人得多變態啊,把她給氣著了,他倒是笑的開懷了……
「好了,不逗你了,那老頭子也是個自由的人啊,我又不是看著他的,不過那一次,的確是我帶走了他,你放心,他很好……」弗瑞德伸手揉著郝貝的發頂,就是覺得這時間過的怎麼這麼快啊,他不能在這兒呆很長時間了,必須馬上走,可是真的捨不得這丫頭啊……
郝貝聽得眼淚汪汪的,心裡記掛著郝政國呢,所以抓著弗瑞德的胳膊祈求著:「你能不能告訴他,我很想他,我想讓他平安的回來,不管他在做什麼事兒,還是他本來就是那樣的人,我都不在乎,我只想讓他平安的歸來。」
平安歸來!
弗瑞德的眼底閃過濃濃的化不開的情愫,拭去郝貝臉頰上的淚珠子,柔聲的勸著:「妞兒,你只是一個人,也只有一顆心,不要太掛著別人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我希望你可以掛著你自己一點,開心一點,好嗎?」
郝貝帶著淚點了點頭,一雙水眸兒中全都是希翼的色澤,她想要弗瑞德一個保證,保證郝政國可以好好的回來的保證。
那怕是個騙她的謊言也好,她只是想心安。
*
郝貝要把維也納給帶回家了,你別看這孩子身上的衣服是破的,可是不髒,走近一點,沒一點怪味兒的,可見平時也是個乾淨的。
沒管呼小筠的事兒,就像弗瑞德說的那樣,她要多掛心點自己的事兒。
帶著維也納先去商場買了幾件男孩子穿的衣服,這才知道維也納今年才十歲,郝貝在想自己十歲時在做什麼,好像讀小學了。
營業員給指了幾件適合維也納穿的衣服,郝貝拿著比劃著,覺得差不多,可是維也納卻說衣服太小了。
郝貝比劃著那衣服,也不小啊。
維也納靦腆的笑了笑,指著那邊比較大點的衣服說:「姐姐,我要那件可以嗎?」
營業員取過維也納指的那件衣服,是一件藍色的球衣,無袖的,很大……
球衣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穿大點的,可是這也太大了,維也給很瘦,個子也小小的,光這球衣的上衣都能到他小腿處了,這怎麼穿啊?
「這個款式的是今年的新款,有小號的,我給你們拿小號的吧。」營業員如是的說著。
維也納卻是抓住那件衣服一臉堅定的神色:「不,我就要這件,就要這個號碼的。」
郝貝就跟維也納說這個太大了,穿上不像樣子。
維也納就說大了可以多穿幾年這樣子的。
郝貝囧的沒話說了。
維也納也怕郝貝生氣,就小聲的說著:「姐姐,求你了,買這件好嗎?哥哥很喜歡打球的,可是哥哥沒有球衣穿,買了先給哥哥穿,等我長哥哥那麼高了,我再穿好嗎?」
郝貝的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讓感動的。
那時候雖然家裡很窮,可是她還是有新衣服穿的。
那時候,郝媽媽常罵她就是來要債的,你知道嗎?這姑娘從小就不穿別人穿剩的衣服,所以郝媽媽那個為難啊,給大閨女郝艷買衣服時就買那種色澤不太鮮麗的,這樣的話小了可以留著給郝小寶穿。
男娃子嘛,穿什麼都一樣,你瞅郝貝這姑娘小時候多臭美,買衣服就要紅色的,粉藥的,帶蝴蝶的啊花朵的,不給買就站在那兒眼巴巴的瞅著你,不哭不鬧就是不走,擺明了你得給我買……
所以往往郝媽媽是恨的牙根癢癢,還是捨了老臉跟人講價,然後把兜裡少的可憐的錢給郝貝買衣服。
不過郝貝小時候還算懂事,知道家裡窮,要衣服也是一年過年要個一次的。
後來慢慢的就不有要了,每年郝媽媽就是不給兒子郝小寶買衣服,也得給這二閨女買啊,不買那不行,就跟欠她似的。
可是你看維也納也十歲了,郝貝給買衣服,這孩子東看西看,說太小了……實際上說小不過是想給哥哥買件衣服罷了。
最後還是買了那件大號的球衣,郝貝想買兩件的,可是維也納死活不要。
穿人的孩子早當家,這娃兒買了兩件那種打折的短袖和短褲,有換洗的就成了,洗一件一件,有換有洗挺好的。
那件球衣,維也納一直抱著,說是要送給哥哥的。
郝貝帶著娃兒去吃飯時,也是那樣,這孩子太懂事了,懂事的讓人心疼……
給童達去了個電話,童達是律師,郝貝覺得這些事兒讓童達去辦最好了,給孩子弄個戶口再安插一所學校讀書。
童達摸著小娃兒頭跟郝貝說:「我帶走吧,跟著我,反正我就一個人,當然了,費用是你出的,我也不會多要的……」
郝貝覺得也成,家裡都有兩個兒子了,再帶回去一個,就小瑜那獨的樣子,怕是不能接受的。
童達給維也納辦了個戶口,改了個名叫丁納,送進了童達家附近的一所小學當插班生,讀三年級。
這事兒就這麼辦了下來,裴靖東連個屁都不知道。
裴靖東幹嘛呢,工作之餘就是去陪陪裴紅軍,畢竟看裴紅軍現在這樣子,也是特別的可憐,而且每次裴靖東去了,裴紅軍的眼晴晴都能看出喜悅來。
就像此時,裴靖東拿著毛巾經父親擦手,那手上的皺紋很多,一層層的,堆成小山了一樣的。
這是皮膚鬆了的原因,沒辦法,這麼長期的躺著,就裴靖東每天來了給翻翻身擦擦,平時的時候,也別指望柳晴晴會做這事兒的。
裴紅軍的老眼中全是淚珠子,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錯的多離譜。
他會成今天這樣子,全是柳晴晴這個賤人搞的鬼。
在江州的時候,他早就跟柳晴晴分開睡了,一是自己現在也沒那功能了,身邊再睡這麼一個年輕的媳婦,他心裡恨啊。
他會成這樣全是柳晴晴造成的,可是他又拿柳晴晴沒法,除非真能狠心不怕犯法的把人給弄死了。
所以那時候他們是分房睡的。
柳晴晴睡樓上,他睡樓下。
那一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麼會事兒,有點反應了,他這叫一個驚喜啊,上樓去找柳晴晴的。
想要試一試是不是行了呢。
可是沒有找到,屋子就這麼大,他氣啊,好不容易有點反應了的,結果找不到人。
這麼一火,那反應就更大發了。
就是非得把這女人給找出來不可的節奏。
就這找四層樓也沒有找到,最後才想到了五樓的花房,那兒是亡妻裴靜最喜歡的地方,自從裴靜死後,那裡就成了禁地。
可是柳晴晴個賤人就在他的禁地裡,跟方葵滾在一起,那都半夜了,站在五樓就聽到男歡女愛的歡愉聲兒……
裴紅軍當時就想衝進去,把這一對狗男女給崩了的,他也真下樓去拿槍了,可是他的槍了沒見了……
也是那時候才意識到,柳晴晴已經不是那個可以讓他捏圓搓扁的人了。
就這麼地回到臥室裡,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他得忍著,總有一天會讓柳晴晴好看,可是那些女人的叫聲男人的吼聲交織在一起的畫面,就在他眼前怎麼也揮不下去。
氣得一下就過去了,醒來後,就成了這副嘴不能說手不能動的模樣了。
裴紅軍的右手不能動,左手也沒好到哪兒去。
這半身不遂已經快發展成全身不遂了……
多想跟兒子說把柳晴晴這顆毒瘤給趕走,可是他說不出來話啊……
多想跟兒子說他錯了,錯了很多,可是他只能淚眼汪汪的轉著眼珠子,生不如死就是他現最真實的寫照。
就像裴靖東說的那樣,呼老太太的也中風兩次了,可是較之裴紅軍卻是利索多了。
呼老太太的身子已經慢慢的康復了起來,說話還不是太利索,但總算是能說出一句話來那種。
丁念涵伺候的不耐煩也沒辦法。
因為老太太會說話時,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會好起來,你也會好,我要出事,你也別想活。」
就這麼一句話,給丁念涵給唬住了。
就老實的不敢說什麼難聽的話刺激老太太了,但丁念涵心裡是不服氣的,你知道上次就是呼老太太說的,只要她死了,郝貝就不會好過的,會有人替她報仇的。
所以丁念涵才說了些氣呼老太太的話,愣生生把呼老太太給氣中風了。
誰會想到這中風又奇跡般的好了。
「媽,你跟我說實話,你這中風怎麼就能好了啊?是不是像別人說的那樣,你跟方薔薇你們倆都有神藥啊……」
這話可不光是丁念涵原創的,這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醫院裡住院部的人,時不時的都來他們病房瞅一眼的。
人家都是想來瞅瞅這是哪的神人,怎麼能這樣奇跡呢?
兒媳婦是高齡孕婦,都見紅那麼多次,那孩子就沒掉,跟金剛不掉娃似的;這老太太也是,前後中風了兩次,都成那樣了,愣生生的又慢慢的好了……
明著把他們當神人,暗地裡當怪人。
因為方薔薇的情況大傢伙也都是知道的,都說方薔薇的肚子裡保不齊就住著一個怪物呢,沒見過懷個孕能把母親給懷成那樣的。
呼老太太悠閒的吃著水果,老太太眼晴是看不到,可是不代表不會白一眼丁念涵。
這養兒養女都是給別人養的,養自己才是正事兒,人呼老太太現在想得開,就是要把身體給養的好好的,要活的長長久久的,這大福氣還在後面呢。
丁念涵看著老太太那死吃活吃的樣子心底就罵吃不死你的,你知道這老太太什麼水果貴她吃什麼,就要好的。
丁念涵敢不給買嗎?但她又沒個進項的,呼弘濟給她的那些錢,還不夠她出去玩的,方葵在這方面卡她卡的也死。
所以丁念涵最近過的很苦逼,窮哈哈的。
這手裡一沒錢,丁念涵就沒底,出去玩也不跟經常請客,不能讓人高看一眼,她受不住啊,就想著弄點錢花花。
這主意就打在郝貝的身上了。
郝貝有錢嗎?有很多吧,就算郝貝沒錢,郝貝的老公還有很多錢呢。
丁念涵就跟郝貝打了個電話。
約了在醫院的餐廳見面,郝貝對於呼家的人那真是沒好感的。
呼弘濟最近出差了,也不知道去哪兒,反正就是不能面對方薔薇那種的,也不知是真工作,還是出去躲在了,不在江城,這醫院裡大大小小的事兒,都是郝貝來管。
不管行嗎?
方薔薇能噴死你。
醫院餐廳裡,丁念涵要了幾份貴的菜,跟郝貝坐在那兒吃了起來。
郝貝也不吃,就丁念涵一個人吃。
等丁念涵吃的半飽了才問郝貝:「你有錢嗎?」
郝貝不解,不過還是說了兩個字:「沒有。」
丁念涵抓了把頭髮,歎氣:「我想要錢啊,你要沒錢我就不找你了,我找你老公吧。」
郝貝囧的,問:「你到底是想說什麼?」
丁念涵比了個噓的手勢開口道:「做生意啊,我賣你東西,你沒錢,我就找有錢的賣了……」
郝貝讓氣樂呵了道:「你有什麼好賣的啊?」賣你自己也不值什麼錢啊。
丁念涵白了郝貝一眼,又吃了口菜才說:「拜託,你也不想想我天天的就在醫院裡呆著,怎麼可能沒點消息賣給你啊……」
郝貝權衡了一下,開口問:「你要多少錢?」
丁念涵這次倒是聰明了,就跟郝貝說了:「不管怎麼說吧,我這也算是為我自己留一條後路的,我就是平時請朋友吃個飯上個夜店買點衣服什麼的,也花不了多少,你要能保證我以後都能過上這樣的生活,我就把我知道的我全都告訴你,包括方薔薇肚子裡那個孩子還有我老娘的事兒……你要知道這些我要是跟我哥說的話,我哥也得給我好多錢的,可是我不想跟我哥說……因為跟我哥說了也是白說……」
就這事兒,丁念涵也是想了好長時間的了。
她哥呼弘濟能指得上嗎?指不上……
丁念涵這也算是徹悟了,指望誰都不如指望郝貝,因為郝貝這貨傻啊,好坑唄……
郝貝撇嘴,眉頭不自覺的就皺了起來,她得多有錢,才能養丁念涵一輩子啊……
丁念涵就怕郝貝不同意又加了一句:「我還可以跟你說方葵的事兒。」
得,為了以後的美好生活,丁念涵這是打算連老公都給賣了的節奏。
沒辦法,她是喜歡方葵,開始時也愛過方葵,但方葵對她沒有多好,反倒是對外面的小嬌精們好的不得了。
這不柳晴晴回來了,方葵也就也回來了,上次在家門口她就覺得方葵對柳晴晴好的有點過分,可是那時候方葵也說是為了什麼計劃。
丁念涵讓冷了這麼長時間,又接觸了一些朋友,那些朋友都是混吃渴喝,想方設法弄錢揮霍的主,腦袋也不是吃素的,這時間一長就把丁念涵給熏陶出來了。
「好,你說吧。」郝貝想,你要是說了,我不給你錢你也沒轍。
誰會妨丁念涵還補了一句:「郝貝,比起丁家的全部財產,我要的也不算多吧,每個月你給我十萬塊行嗎?一年給發一次紅包或者你給我弄個什麼股份,不要太多就成……」
如此這般,郝貝能怎麼辦,這事兒還是讓童達辦的。
倆人一起去了律師事務所,郝貝寫了份聲明,就是類似於會保證丁念涵年的年收入不低於二百萬,有基本住房和用車,生病或者其它事項,都需要郝貝負責這樣子的。
做完這些之後,丁念涵才給郝貝說她知道的事兒。
郝貝聽完就覺得自己這筆生意做虧本了,有點虧的慌,你看丁念涵賺大發了吧。
「郝貝,你不要以為這些沒用,你也別不相信我,我不是異想天開,我以前就聽我媽說過這種藥……」
丁念涵就說啊她二十多歲時,她不是想嫁給蘇鵬嗎?但那會兒方海棠懷孕了。
老太太就說了,有一種藥啊,能讓人延遲顯懷,要是能讓方海棠吃了那藥,那麼就跟沒懷孕一樣的……
反正就是那樣的說吧,這麼一說就說當年方薔薇也沒有覺得懷孕啊,是不是就是吃了那藥啊。
那種逆天的藥,肯定是有負作用的。
負作用是什麼,丁念涵就不知道了。
郝貝從醫院裡回家,坐在客廳裡就發起呆了,只覺得陣陣冷汗……
丁念涵還說了,方葵一直跟柳晴晴在一起,在江州呆了很長時間,郝小寶那煙就是方葵也給提供的。
然而從郝小寶出事兒到現在,方葵也沒有找過郝貝的。
這就有點詭異了,要麼就是在醞釀什麼驚天大陰謀,要麼就是在等著郝貝去找上門的吧。
郝貝也是這時候才知道裴紅軍轉院到江州了。
從家裡帶了點水果提著去醫院了,裴紅軍的病房很好打聽,一問就知道了。
去的時候在走廊裡見到柳晴晴的。
你看這柳晴晴,一瞅就不是一個好貨,那眉毛描的細細長長的,還勾著眼線,一副嬌媚的模樣,明顯就是讓滋潤過頭的了。
看到郝貝時,就盯著郝貝手中的水果,不陰不陽的開口了:「喲,這是來看誰呢?」
郝貝白了柳晴晴一眼,不愛跟這樣的人說話。
柳晴晴卻是不放過郝貝的,繼續嘲諷:「這是從冰箱裡拿出來的吧,哎喲喲,我們老爺可真是可憐啊,你看這兒媳婦扣的喲,病人能吃從冰箱裡拿出來的嗎?」
郝貝深吸了口氣,噴了柳晴晴一句:「原來你知道我是來看誰的啊,那裡面的不是你丈夫啊,你老公睡裡面病著,你站在外面花枝招展的炫耀什麼呢……」
柳晴晴氣圓了眼,伸手就想抽郝貝,郝貝比還快一步,輪起水果袋子就朝著柳晴晴砸了過去。
抱歉的狠,郝貝拿的是她不喜歡吃的水果榴蓮,還有一些蘋果之類的,這留連的刺直接就把柳晴晴的臉給弄花了……
柳晴晴嗷嗷的想叫,病房的門開了,裴靖東看著眼前這一幕,傻眼了,這是打架了……
郝貝一撇嘴一副要哭的樣子告狀:「老公,柳晴晴罵我了,我把她給打了。」
柳晴晴覺得郝貝這是惡人先告狀,裴靖東剛才在屋裡,也不是沒聽到一點聲音的,不過沒出來,不想參與女人間的事兒。
這不是聽到好像是打起來了,怕郝貝吃虧啊。
誰會知道吃虧的會是柳晴晴。
柳晴晴一臉淚水的跟裴靖東說:「我就說了兩句,郝貝就說我打扮的好看了……」就學著郝貝的話說。
郝貝就那樣,你說你的唄,我就是說了你怎麼著吧。
裴靖東有點頭疼,覺得這柳晴晴不見棺材不落淚,噴你兩句怎麼了,你柳晴晴算個屁啊。
「沒說錯啊,我爸這麼病著,你打扮給誰看呢?」一句話就把柳晴晴的氣焰給滅了,那簡直就是秒滅的節奏啊。
柳晴晴這委屈啊,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張嘴就來:「裴哥哥,你別讓這女人騙了,她都**了,還跟你這兒裝清純呢?」
轟隆隆!
這簡直就是晴天一道霹雷,差點沒把郝貝給雷死的,好笑的看著柳晴晴,一臉悲憤又生氣的神色吼著:「你放屁,我沒有,我沒有……」說著還配合著動作伸手摀住耳朵,就是一副我不想聽你說話的模樣。
柳晴晴那兒得意啊,你沒**你這麼怕做什麼啊?
呼小筠的計劃她全都知道的,就是因為呼小筠已經行動了,所以她這兒才沒有動靜的。
裴靖東的臉黑的不成樣,郝貝天天晚上都跟他睡著,**失給他還差不多,不失給誰啊?
「柳晴晴,你閉嘴,再敢說一個次,看我不弄死你。」
裴靖東狠話是放出來了,郝貝就聽不得這話,就想噴裴靖東一句,有本事你弄死這女人,我就覺得你有點爺們氣的。
沒辦法,最近郝貝也覺得這老公弱暴點了。
柳晴晴委屈極了的舉著手發誓:「裴哥哥,你相信我啊,是呼小筠啊,找的人睡了郝貝的……郝貝你敢說你前天沒有去醫院對面的小旅館嗎?」
郝貝低頭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柳晴晴跟這兒得瑟啊,就扒拉扒拉的說啊,得意忘形說的就是這貨,她幾乎是把呼小筠的計劃全講了出來。
講給裴靖東聽的,你知道聽在裴靖東的耳朵裡,這些成了什麼嗎?就像是一枚枚鋼針一樣,一根根的紮在裴靖東的心頭去。
前天的事兒,發生了什麼?這是他的妻子啊?
他卻聞所未聞,他到底在做些什麼?想了想,好像前天柳晴晴打電話說裴紅軍的情況很不好,他就在醫院裡陪著裴紅軍說了一天的話。
就是那一天,郝貝出事了嗎?
裴靖東看向郝貝,眼中全都是愧疚與自責的神色,郝貝的眼瞬間就紅了,這些天遇上危險的事兒也好,遇上糟心的事兒也好,她都沒紅過眼,可是看到男人這種眼神時,她的眼晴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