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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貝這一問,裴靖東那臉就垮了下來,想到那些閒言碎語就蛋疼,沒說話,就抱著郝貝上樓。
一直給抱浴室裡給洗了澡,裹了浴巾抱著出來,放到床上時,才咬著她的耳朵說:「我不想讓我老婆變成三轉女人啊。」
郝貝一聽這話就是敷衍的,沒好氣白了他一眼:「裴靖東,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怎麼了?」
這能說麼?不能吧,說了這女人得小心眼的該生氣了,boss大人這麼一想,就咬准了就是吃味了唄別的什麼也沒說,心裡想著明天就去看看到那底誰在哪兒胡說八道的。
不過,郝貝第217章奏。
還有人說,秦立國這麼多年喪妻未娶,原來跟這兒候著呢,就喜歡小的。
郝貝怒了,一拍桌子張了起來:「這他媽的誰說的啊,我去找他們去。」
寧馨涼涼的看著郝貝:「郝貝,你自己知道你在做什麼麼?」
郝貝全身一陣冰涼,看著寧馨問:「難道你也這樣以為的。」
寧馨沒有回話,只是挑著眉,半晌才斟酌著言詞說:「只要你自己知道你在做什麼就可以了,算我多話,要是讓我家老闆知道了,我肯定沒好日子過的。」她是秦立國的秘書,當秘書是做什麼的?
打個比方來說吧,社交場合的秘書,一般就是看老闆的眼色行事。
不管是商場官場還是什麼地方,這就是個永衡不變的定律。
以寧馨現在察言觀色得來的結果,秦立國對郝貝是有好感的,要不然也不會讓她暗地裡送郝貝東西吧。
也許郝貝沒這心思,但是秦立國呢?
畢竟這些時日,秦立國對郝貝的這種依賴,大夥兒都看在眼裡的。
郝貝讓氣的臉紅眼紅的,就跟個讓老師冤枉了她偷小朋友東西的孩子似的,委屈壞了。
「哎,貝貝,對不起,我知道我說這些話你挺傷心的,可我真把你當朋友的才說這些,外面都傳開了,昨天裴老大還被呼弘濟叫去談話了,有人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就是問你們現在關係好不好的?」
寧馨這一說,郝貝就明白裴靖東昨晚上為什麼發神經了。
說不難過是假的,但裴靖東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說不讓她去照顧秦立國了。
這一點上,郝貝還是感激裴靖東的,今天這話是寧馨說出來,她聽了都如此的難受,更何況這些話要是從裴靖東嘴裡說出來,那就不單單是難過了,估計得大戰的。
門鈴又響,郝貝紅著眼去開門。
是方薔薇來了,看到方薔薇,郝貝哇的一聲就哭了,就是委屈啊,你說那些人的腦子都是想什麼呢,她什麼時候跟秦立國好上了,她有老公有男人的行不?
方薔薇讓郝貝這一哭給嚇壞了,拍著郝貝的肩膀著急的問:「怎麼了啊,誰欺負你了啊?」說罷就往客廳裡看,看到寧馨時,就一臉的怒容,好像寧馨就是欺負郝貝的人一樣。
寧馨無奈的聳聳肩,她這是躺著也中槍的節奏,就跟郝貝說了聲抱歉就先走了,那張卡也留在了客廳的茶几上,並告訴了郝貝怎麼處理就看郝貝的了。
「貝貝啊,你別光哭,你跟媽媽說說你怎麼了啊,是不是那個寧馨欺負你了,她說什麼了啊?」
郝貝抽泣著抹眼淚,看著方薔薇這一臉著急的神色時,也有點不好意思,暗罵自己都多大的人了啊還哭鼻子,而且方薔薇現在還懷著孕,本來大齡懷上就不容易,這要再急出個好歹來……
於是就趕緊扶著方薔薇去從下,才哽咽著:「媽媽,我沒事兒,你別著急,我就聽寧馨說了一些話挺難受的。」
方薔薇這才鬆了口氣兒,看到那張卡,她也不是故意要看,就看到背名簽名一欄杆上寫著三個字——秦立國。
就跟著歎氣了,原本她是不打算問的。
可是這流言現在傳的太猖狂了,呼弘濟說連集團軍糾風辦都有人打聽這事兒了。
她讓呼弘濟去問裴靖東了,結果呼弘濟回來後,就說沒事兒,別的也沒說,方薔薇這不就著急了,等呼弘濟上班後就自己過來了。
郝貝去給方薔薇倒了水,又切了水果,現在方薔薇可是孕婦,就得特殊對待的。
方薔薇就在沉思著怎麼說這事兒,所以眼晴就一直盯著那張卡。
「貝貝啊,這卡是?」就這麼問了出來。
郝貝苦笑了下,就說是寧馨拿來了,秦立國要給她買東西這樣的。
方薔薇那嘴角一抽,十分淡定的說了句:「你這麼費心力的照顧他,他給你點謝意也是應該的,但咱家也不缺錢的,貝貝啊,你需要什麼,媽媽有錢啊,媽媽給你的……」
郝貝聽方薔薇這話,就聽出點意思來了。
雖然心裡有點不舒服吧,不過好歹,方薔薇這可比寧馨的含蓄多了的。
「媽媽,我跟秦立國不是大家說的那樣的……」
郝貝就開口說了,她就覺得吧,這是裴家對不起秦家的事兒,她是真想彌補的,但不可否認,她覺得秦立國是個好人,現在這樣子了,她想盡自己的一份力去照顧一下。
就好比萬雪一樣的,她就跟方薔薇說,她天生就有點聖母吧,她是把秦立國看成跟萬雪一樣的,絕對沒有其它亂七八糟的情感摻合在其中。
又一再的表明,她跟裴靖東的感情很好。
方薔薇一個當母親的,當然是相信女兒了,不過還是提醒著郝貝。
「貝貝啊,媽媽知道你是個好心的孩子,自己也有主張,媽媽也不說什麼,但是貝貝,你照顧秦立國的同時,也不要忽略了裴靖東啊,是不是……」
方薔薇的話,郝貝還是聽進去了。
送方薔薇回去後,郝貝就回家,開始做午飯。
一邊做一邊吃吃的笑。
裴靖東中午回來時,就看到某個小女人在廚房裡,哼著小曲兒似乎心情不錯。
他是還沒下班時就接到郝貝的電話了,讓他中午回來吃飯的,說實話,boss大人還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我回來了……」又是這麼來了一句,心中其實都不抱希望了的,昨天說了不知道多少次,也沒得來一個自己想要的。
誰料,他現在都不抱任何希望了吧。
卻聽到郝貝高昂愉悅的嗓音傳來:「老公,你回來了啊,你先洗個手,一會就能吃了……」
得,裴靖東換鞋的手頓住,鼻頭有點酸,眼有點紅,低低的應了一聲噢。
郝貝把最後一個菜起鍋,看了看米飯也好了,這才洗了把手出來,就看到男人半彎著腰,給讓人點了穴一樣的沒任何動作。
歎氣的走過去,蹲下身來,拿過拖鞋放在男人的腳下,柔聲道:「老公,這些時間讓你辛苦了,對不起。」
一顆水珠子打在郝貝的手上,就這麼獄淬不及然的打在上面,打的郝貝心頭都是一驚。
裴靖東哭了?哭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的,裴靖東就覺得自己特別沒出息,剛才郝貝那麼一說時,他就鼻頭一酸,就好比一個學生在學校裡被同學冤枉了偷東西,然後老師不問清紅皂白的訓了學生一通。
學生以為回到家裡,家長也會這樣訓他的,誰知道家長會說了一句我相信你。
裴靖東此時就這種感覺,那滴淚就真掉了。
郝貝想抬起男人的頭,看清一點,是不是這男人哭了的。
可是男人卻不給她這個機會,一下就把她給撲到了,還是把她反剪著手,壓在她背上的那種撲倒。
郝貝讓壓的有點疼,不過也在瞬間就明白了,是真哭了,心裡也汗噠噠的想著,她這得是多有能耐啊,才能把這麼一個強壯的獅子一樣的男人給整哭了的。
「老公,對不起啊,是我太忽略你了,我給你說對不起啊,你不要哭了……」
郝貝感覺到背上又有兩滴淚,就這麼喊了出來。
裴靖東那叫一個臉紅脖子粗的,直接朝著郝貝脖子上就咬,凶神惡煞的低吼著:「郝貝,你他媽的眼戳了是不是啊,那隻眼看到老子哭了,那是汗水知道不,知道不……」
郝貝低低的笑,也不反抗了,就跟那兒笑的跟朵花似的,身子都一抖一抖的。
男人看她這樣就眼疼腦仁疼的,二話不說的把她的裙子給掠上去了……
「啊……」郝貝的笑容垮掉了,這死男人能不能別什麼時候都發情啊。
「裴靖東,你別,先吃飯,我剛做好的。」
「不,我要先吃你,乖寶貝你說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啊,穿著個圍裙,跟個小女僕一樣勾引老公的吧……」這不三不四的話就這麼又溜溜的說了出來。
郝貝臉兒暴紅,開始罵:「裴靖東,你混蛋,變態啊你……」角色扮演!虧這男人說得出口。
男人這會兒心裡舒服啊,這獸血就開始沸騰起來了,擄起郝貝的腰身,咬著她的耳朵繼續說那不三不四的話。
郝貝聽得臉紅身兒顫的,就格外的敏感,她一敏感吧,這男人就更激動了起來。
非逼著她叫聲少爺聽聽不可,這給郝貝汗的,差點沒一腳蹬了這男人的,不過這姿勢,她這腳就是想蹬也蹬不著的啊。
郝貝這是讓折騰狠了的,昨天晚上就是這樣,今天又這樣,她這小體格,還真是頭暈眼花加褪軟的了。
被裴靖東抱著去樓上洗了澡,窩床上就不願意起了,攏著小眉頭罵這男人:「裴靖東,你騙子。」說什麼會輕點輕點的,結果呢,差點沒把她給弄死了的。
裴靖東這會兒可真是眼晴都笑瞇成一條縫了笑問郝貝:「老婆,下次下次我一定輕點。」心情別提有多好了。
郝貝翻著小白眼夾他一眼,信你才怪。
她就不明白了,這種事明明出力的是男人,可受累的為什麼會是女人,這他媽的忒不公平了點。
偏偏這男人還一副吃飽了的大肥貓的賤樣,就差伸手貓爪子舔舔上面的油水了,這給郝貝看得眼疼的想撓花他那張欠扁的臉。
這沒法動了,boss大人可勤快了,就把飯菜給拿上來吃。
還特別惡趣味的玩了把餵食的遊戲,這把郝貝給折磨的又餓又累的,真是暴走的節奏。
終於吃了個半飽才吩咐裴靖東:「廚房裡有湯,你要想喝就喝一碗,然後其它的給秦立國拿去。」
裴靖東臉一沉,好好的提秦立國做什麼。
郝貝就扳正他的臉認真的問:「裴靖東,你去不去?」
「去,去,我去還不成?」他能說不去麼?不去的話這話就得他媳婦兒干。
郝貝這才鬆了口氣,認真的跟裴靖東說:「以後呢,就我做好了,你去送,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兒不是麼?你不自己也說了,就是給秦立國當兒子你也願意的,那麼現在你就把他當你爸一樣的去照顧下,畢竟這事兒,你說……」
裴靖東有些動容,抱著郝貝,喃喃著:「老婆,你真好。」
郝貝被他捂在懷裡,差點沒透過氣來,使勁的推他:「你想捂死我啊。」
裴靖東趕緊鬆開,就看自家媳婦讓他這一勒給捂的小臉小鼻子通紅的,嘴角就揚了起來,暗想這女人就得這樣才有愛,小小的,嬌嬌的,跟個嬌寶蛋一樣的招人疼呢。
郝貝覺得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的,就把今天寧馨來了,然後還送來一張卡的事兒也說了。
裴靖東那臉就黑了,心裡想的跟寧馨一樣,郝貝沒這心思,那秦立國呢?什麼意思?
郝貝也是覺得這事兒,就真他媽的糟糕,明明什麼也沒有的事兒,難道男女之間就不能有真正的友誼了麼?
她敢說要今天秦立國是個女的,她這麼做,沒有人會說那些閒話的。
就因為秦立國是上獨身的男人,她這麼照顧著別人說閒言碎語起來了。
抱了抱裴靖東小聲的說著:「老公,這事兒是我沒有注意到,以後我會注意的,對不起……」
裴靖東抱著郝貝親了親:「老婆,我能跟你商量個事兒麼?」
「嗯,什麼事兒?」
「以後不要再說對不起,如果你實在想說時,就把對不起換成老公真好,可以麼?」
郝貝微微一愣,答道:「好,那你以後也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換成什麼你懂麼?」
裴靖東低著她的額頭低語:「老婆真好。」
郝貝笑了,伸出手捧著男人的臉,吧唧一口親在他唇上,大聲的喊著:「老公真好,老公真好……」
這響聲迴盪在屋頂,久久都未消散……
窗外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陽光金燦燦的照著,晴空無裡,別提多美的風景多美的天氣。
但人心,卻不若這天氣一般的美好。
「哎,你知道麼?秦立國都給郝貝錢花了……」
「啊,還有這事兒啊……」
秦立國給郝貝錢花這事兒,就這一上午又在這軍區大院給傳開了。
裴靖東把湯和卡一起送到了秦家的事兒,也被傳了出來,還傳的有模有樣,說裴靖東這正牌老公要正式跟秦立國這老小三叫陣了。
且不說裴靖東把東西送去時的事兒,就說這流言蜚語對郝貝是沒什麼影響的。
但對方薔薇影響就大發了。
方薔薇這些天因為郝貝這事兒,連門都不很少出。
就在家裡呆著,可是在家裡呆著也不能清靜的。
呼老太太總是會用那種特別鄙視的眼神看著方薔薇笑說:「你們母女還真是奇葩呢,當媽的四五十歲了還會懷孕,女兒年紀輕輕卻要跟個能當她爸的人勾搭……」
別人說也就算了,也只是背後說說,沒有人當著方薔薇的面說過這話,呼老太太這樣說方薔薇就受不住了。
當下就反駁了起來:「媽,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貝貝也算是弘濟的女兒,你這樣說讓弘濟的臉往哪裡放?」
呼老太太那眼跟刀尖子一樣的剜著方薔薇,就恨不得在這女人身上剜個血洞一樣的狠戾。
「喲呵,這是仗著肚子裡的塊肉,就膽肥了是麼?敢這樣跟我說話了,方薔薇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幾斤幾兩重的,真以為過了二十多年就沒有人知道你做過的事兒了麼?」
方薔薇的臉色有點白,身子往後退一下,不可思議的看著呼老太太:「我做過什麼,你在說什麼……」
「呵呵,你自己做過什麼,還需要我來說麼?方薔薇你沒聽說過一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麼?你說說你這些年睡的好麼?半夜的時候怎麼沒有厲鬼來找抓你呢?」
呼老太太扔下這麼一席話,只留給方薔薇一個倨傲的背影。
方薔薇癱坐在沙發上,臉色慘白如紙,頭上也是大滴的汗水往下掉,剛去倒垃圾回來的小兵看到後,就趕緊給呼弘濟打了電話。
呼老太太聽到那小兵給兒子打電話,就氣不打一出來。
這也是個沒臉沒皮的,就往方薔薇跟前一跪哭了起來。
「薇薇啊,媽媽也沒別的意思啊,就是聽到別人說郝貝跟秦立國好上了,這不也是心裡急麼?就多說了幾句的,你可千萬別生氣啊,弘濟現在對你好,珍惜你的,她要知道我跟你說這些閒話,那肯定又要趕我這老太婆走了……」
方薔薇讓氣得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咬牙切齒的跟呼老太太喊:「媽,您快起來啊,你這樣讓我怎麼受得住。」
呼老太太就不起來,那方薔薇能怎麼辦,從沙發上起來,跟著跪了下去。
呼弘濟回來時,看到的就這一幕,那臉色當下就變了,抿著唇站在門口,沒有進來,也沒有說話。
還是身後的小兵提醒著呼弘濟說方薔薇剛才就不舒服了。
呼弘濟這才大步上前,把方薔薇給抱了起來,呼老太太就那兒抹著眼淚哭呢。
方薔薇抓著呼弘濟的胳膊,緊緊的抓著,眼中全是淚的說她肚子疼。
呼弘濟的心一揪,抱著她疾步往外行去。
等人一走,呼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眼淚還一直往下掉,跟壞了的水籠頭一樣就停不下來了。
半晌那淚水流的眼泡都腫了起來,她才扶著沙發上站起來,喃喃著:「這辣椒水這麼好使呢,下次得少用點。」
醫院裡,醫生檢查了之後,就說可能是孕婦情緒有點激動,驚了胎氣,給開了些保胎藥,說讓注意著別見紅之類的,多注意點。
方薔薇一咬牙就跟醫生說她有點怕,想住院。
呼弘濟其實不太喜歡醫院這地方,當年蘇韻的孩子就是在醫院沒有的,不過方薔薇這會兒是說什麼都要住院。
無奈之下,還是辦了住院。
郝貝得到消息時,已經是第二天了,呼弘濟是要去上班,真是讓誰來照顧都不放心的,所以就給郝貝去了個電話。
「郝貝啊,你媽媽昨天住院了,我去上班,沒法自己照顧著,你來看著點行麼?」
郝貝放下電話,這燙也不煲了就往醫院趕去,眼皮兒也直跳,走到門口時,恰逢呼老太太出門散步,還被啐了一口:「什麼樣的媽生什麼樣的種,小賤蹄子就會勾引人的。」
這給郝貝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不過因為惦記著方薔薇的事兒,還是忍了下來的。
呼弘濟掛上電話後,並沒有直接去上班,他得等郝貝來了交待下才能走。
這點時間就去了呼小筠的病房。
沒辦法,離家最近的就是軍總,呼小筠還在這兒住著的,依著呼弘濟的意思,現在就想讓呼小筠回家住,或者轉個院。
總之就是不想讓呼小筠跟方薔薇呆一塊的。
呼小筠看著呼弘濟來了還有點吃驚,基本上每週呼弘濟都會來,也是週末跟方薔薇一起來看看的。
「呵,爹地這是記得還有我這個女兒了啊。」呼小筠這話說的就有些酸溜溜的。
呼弘濟不愛聽,這女兒就是個怪胎,做的事兒,都不在他的控制範圍之內,但有些話,該說的還是要說的。
「小筠啊,你媽媽有點不舒服,也住這兒了,你沒事呢,不要去吵她,我來跟你說不要去吵她就是你不能過去看她知道麼?你要是聽話呢,就還是我的女兒,不聽話呢,就再也不是我呼弘濟的女兒,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呼小筠一下就讓嚇住了,以往她怎麼鬧,呼弘濟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現在卻這樣說了,委屈的紅著眼哭訴著:「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我,媽咪只喜歡郝貝,你現在也喜歡媽咪肚子裡的寶寶,我就是個多餘的。」
呼弘濟眉心沉了沉,捏了幾下,雙目如炬的盯著眼前的女兒,一字一句的認真說著:「爹地承認,過去是我跟你媽咪忽略你太多,但是小筠啊,人生的路怎麼走是你自己的事兒,一步錯步步錯,爹地不管你怎信或者不信,爹地是愛你的,就算有了弟弟妹妹,你也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只要你不走錯,你就永遠在爹地心中有一席之地。」
言盡於此,呼弘濟又把郝小寶給叫出來交待了一番。
郝小寶是很怕這個岳父的,可以說人家根本就把他當成一坨屎那種的,所以呼弘濟一找他說話,他就頭皮發麻腿發顫的。
呼弘濟要知道郝小寶因為發怵就光打顫加點頭,連他說的什麼話都沒聽進去的話,估計得能氣死。
這是後話,且不說,先說郝貝到了醫院,呼弘濟就交待了,你就是一步也能離開你媽媽的,要是出了點事兒,你也負不直這個責任。
還跟郝貝說了下,秦立國那邊就不要再去了。
呼弘濟說話可不跟女人家一樣軟軟的,長期在位上的領導,那說的話都是命令的語氣的。
郝貝聽得頭大,她要不要照顧秦立國是她的事兒,呼弘濟這手也伸的太長了點。
呼弘濟一直知道郝貝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但他現在就特別的煩郝貝,就覺得是因為郝貝的事兒,才讓方薔薇這樣的。
「郝貝,我知道你心裡不服我說的話,可是你就是不在乎你自己的名聲,也要考慮下作為你丈夫的裴靖東,還有作為你父母的我跟你媽媽的名聲,就按我說的做,聽到沒?」
「……」郝貝不說話,也不想跟呼弘濟吵。
呼弘濟看她這樣,特別想抽這熊孩子,一看就是沒聽進去。
「郝貝啊,不管你服不服,從你爺爺把你交給我的那一天開始,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這一輩子你都得管我叫一聲爸爸,那麼,你就必須聽話,除非你想讓你爺爺傷心難過……你爺爺要是知道你這樣,心裡也不會好過的,你好好想想吧。」
郝貝猛然抬頭,就覺得呼弘濟這話中有話,那意思怎麼有點……
「呼弘濟,你是不是知道我爺爺在哪兒?」
呼弘濟拉了一張臉,不悅的訓她:「你叫我什麼?」
郝貝著急啊,她都沒爺爺的消息,難道呼弘濟有,這會兒就著急她爺爺了呢,哪裡還想著秦立國呀方薔薇這些人的。
可是呼弘濟就是一副你沒禮貌我很失望的模樣,拒絕跟郝貝說話。
郝貝被逼的沒法了,就開口喊著:「爸,爸爸,我求你了,你告訴我啊,是不是有我爺爺的消息。」
呼弘濟無奈,也是下意識的伸手,拭去郝貝眼底的淚,說道:「郝貝,你聽話,乖一點,你爺爺和奶奶的消息都會有的,知道麼?」
郝貝站在原地,看著呼弘濟走進電梯,看著電梯門關上,眼淚就流滿了臉。
乖一點,真的就可以有爺爺奶奶的消息了嗎?
那她就乖一點吧,她聽話,她會很聽話的。
郝貝說到做到,是真的很聽話,就陪著方薔薇,哪裡也不去,一陪就一天,她顧不上秦立國了,也給秦立國去一個電話,好好的解釋了下說方薔薇最近胎不穩,她要照顧方薔薇。
秦立國也表示理解,跟郝貝說了一會兒掛上電話,眉心就鎖了起來。
裴靖東來送卡和湯的那天,也把事兒給秦立國說了,所以秦立國這心裡也跟明鏡一樣,有些事兒,本來以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得了,但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秦立國洗了個澡,換上軍裝,就往樓下走。
樓下秦汀語還在苦哈哈的練琴呢,看到秦立國下樓,就趕緊站起來驚喜的喊道:「爸爸,你起來了……」
秦立國淡淡的恩了一聲,走到門口時,回頭問了秦汀語一句:「小語,彈琴很無聊麼?」
秦汀語是真的很煩彈琴的,天天十個手指都彈麻了,也沒有達到奶奶的要求,還要被訓,特別的苦逼,看秦立國這樣子就走過去,攙著秦立國的胳膊開始吐槽:「爸爸,我的手指都彈麻了的,你能不能跟奶奶說說,別逼我彈行麼?」
秦立國冷冷的拂開秦汀語的手,冷笑了一聲:「所以你無聊的到處去說自己父親的閒話,讓別人以為你的父親看上個小的,要給你找個小後媽了?」
秦汀語大驚失色,嚇得僵直住了身子,笑容都僵在臉上的。
「彈琴就那麼無聊麼?如果你不是我秦立國的女兒,就可以不聽你奶奶的話,你自己看著辦吧。」
秦立國丟下這麼一句話就頭也不回的去上班了。
秦汀語卻是像被炸了一樣,呆呆的,久久都沒從驚嚇中回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