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敏菊一聽這話,眉目就笑開了,眸底閃過一種異常興奮的光芒來。
「小語,你放心,我肯定會照顧好你的。」
這世間的愛情有很多種,單戀、暗戀、相戀……
愛可以讓人變得很美好,也可以使一個人的價值觀都變得扭曲起來。
如易敏菊這般就是暗戀成癡,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沒有最初想像中只要能跟在那個男人的身邊就好,反倒是越來越想要得到……
看著易敏菊的花癡樣,一抹陰沉的冷笑綻放在秦汀語的臉上——賀子蘭這次你死定了!
江城軍區家屬院裡。
賀子蘭呢,還完全不知道秦汀語就這樣恨上她了,反倒是跟裴紅軍和秦立國跟前說著秦汀語有多可憐……
「紅軍呀,不是我說的,靖東那孩子不聽我的話,可是總聽你的話吧,反正他以前也扮過阿南的不是嗎?你就好好的說說他,讓他哄哄小語也好呀……」
賀子蘭這會兒是挖空了心思想要讓秦汀語好過來的。
畢竟秦汀語要一直這麼又瘋又傻的樣子,實在是讓她看不順眼的。
裴靖東皺著眉頭坐城沙發上,聽著賀子蘭的話,眉心緊緊的擰著,臉上全是盛怒之意,可是卻不知為何隱忍著沒有發作。
秦立國也是沉著一張臉,事發到現在已民經一周的時間了,女兒從醒過來之後就一直膽怯的一個人也認不出來的模樣著實讓他心疼。
可是……
秦立國重重的一歎:「也不能為難靖東那孩子的。」
裴紅軍臉上的神色稍緩了一點。
賀子蘭卻是不依的:「這怎麼叫為難?畢竟小語會成現在這樣,靖東也是要負責任的,如果不是他把柳晴晴那小賤人弄進屋來,也不會出這樣的事,再說了當年的事,我聽說還是因為方柳才讓小語這樣的,那麼不管靖東還是靖南,都是我們裴家愧對了小語的呀……」
賀子蘭說到此,眸光一轉,落在裴紅軍的臉上一臉傷痛的歎氣道:「說起來,都是我們裴家對不起秦家,不然的話,小語也不會成現在這樣?老爺,您說是吧!」
裴紅軍臉上的神色徒然一緊,端著茶杯的手也緊緊的握住杯子的邊緣,腦海裡無限的放大著賀子蘭說的那句——如果不是裴家,小語也不會變成這樣。
「老爺,你倒是說句話呀,還是你跟你兒子一樣的,不把阿靜姐和小柔姐的情誼當回事嗎?」
賀子蘭的這一句話剛剛說完,裴紅軍那張老臉就漲成了青紫通紅色,一雙凜洌深沉的眸子狠狠的凝視著賀子蘭,那眼神中帶著濃濃的肅殺之氣。
這樣冷冽的氣勢嚇得賀了蘭反射性的縮了下身子,隨後似是想起了什麼,居然一抬下巴,無所畏懼的冷哼著:「男人們果真是最不重情的,虧得阿靜姐和小柔姐的姐妹情呀……」
賀子蘭這麼說著的時候居然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秦立國坐在沙發上一直沉臉抿唇的。
只不過一周的時間,他的鬢角已經起了灰白之色,那是心都要操碎了的,他請了各種心理專家過來開解秦汀語,都沒有用……
畢竟當年那兩天兩夜的囚禁慘虐對於女兒來說是致命的傷痛。
當年那事兒過後,女兒在g城療養院中療養了半年多才出的院,那半年中就是像現在這樣,怕任何男性。
當年,那怕是秦立國這個當父親的去看她,都會讓她驚恐的尖叫。
這處傷痛可想而知。
「老爺,秦大哥,現在你們也看到了,小語只喃喃著阿南一個人,醫生也說了,再這樣下去,真的就要被送精神科了,今天我還看到她把老太爺給的信物拿著當玩具扔,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賀子蘭繼續的誘說著。
秦立國的揉著發疼的太陽穴歎惜了一聲喚著好友:
「紅軍呀,這事兒,你要不認同,不想開口說,我找靖東說,就像子蘭說的那樣,這小子以前也不是沒幹過這事兒,我瞅著他裝阿南裝的也很像呀,如果真的只有這樣的話,那麼不管十年前,還是十年後,小語都是他該負的責任不是嗎?」
秦立國這麼一發話,裴紅軍自是沒有再堅持下去的理由,老眸中閃過一抹閃痛來。
那是他的兒子,他和阿靜的兒子呀!
賀子蘭見這事兒成了,臉上一喜的笑道:「紅軍,就你最自私,你看秦大哥,十年前還是十年後,何曾怪過咱家靖東了,實在是他太過分了……」
「混賬!誰在說我孫兒的壞話的!」
兀然一道怒罵聲從門口傳了過來。
是趙老太太過來了,前一周因為裴爺爺裴森與沈奶奶過來江城,所以趙老太太就一直住在裴紅軍為其安排的住處沒有出過門。
這老怪物也是久不見陽光的那種,習慣了暗處的生活。
不過這次來江城就是來跟賀子蘭鬥法的,故而在知道裴森回了京都之後,就急急的讓劉婆子和司機帶了她過來。
賀子蘭一看到這老怪物心裡就生厭,不過還是笑容滿面的走過去:「媽,您這些天去哪兒了呀,可是讓媳婦好生擔心呢……」
趙老太看到賀子蘭這副嘴臉心底就氣,可是再氣,她也知道眼下的當務之急。
「哼,我再不來,你是不是都打算讓我的孫兒去當秦家的上門女婿去了?」
賀子蘭臉上的笑容有點僵,以前隱忍那麼久的怒火,再加此時的難堪,故而心中生起了一股子恨意。
「媽,看您說的這是哪兒的話呀……」
秦立國此時也站了起來跟老怪物打招呼:「趙嬸,實在是小語的事兒太鬧心了,所以我才想著說,讓靖東先裝扮成阿南的樣子哄哄小語的……」
趙老太可是護孫心切的,所以也沒有給秦立國一個好臉色的:「我好好的孫兒,六年前就是你的部下吧,去弄什麼鬼任務,沒了一個,我可憐的大孫子心疼我老婆子,那幾年,就一人分兩角了,現在你們還想讓我大孫子過那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嗎?你的女兒是女兒,我的孫子就不是孫子了嗎?」
還別說,趙老太雖然坐在輪椅上,但是這話說的那叫一個霸道有氣勢呀!
一雙犀利的老眸也如兩把錐子一樣狠狠的釘在秦立國的身上。
秦立國一時讓嗆的語塞。
賀子蘭則是在邊上著急的辯解著:「那不一樣,小語現在這樣還不都是您孫子造成的……」
趙老太針尖一樣的眸光射向賀子蘭冷笑著叱罵道:「哈,賀子蘭,不是我老太婆說你,就你這副嘴臉這些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秦家的太太呢,你還是我裴家的太太嗎?胳膊肘朝外拐的東西!」
賀子蘭讓這一罵,臉上偽裝的笑容龜裂開了,一刻也裝不下去了,張了嘴,還未說話……
就讓裴紅軍的一聲高喝給打斷了。
「夠了!」
裴紅軍說罷,斜看一眼賀子蘭訓道:「差不多也得了,知道你為小語好,但是也別太過了,真讓別人誤會了可就不是那麼能說的清楚的了。」
裴紅軍這意有所指的話說的賀子蘭一個驚醒,當下就收斂了怒意,作低眉順眼的乖巧樣。
趙老太讚賞的看了一眼兒子誇獎道:「軍兒呀,這女人就得時不時的敲打著,你看看你把這賀子蘭給慣的最近都沒一個正經樣了,這樣的女人怎麼能娶進門當太太,還是阿靜好呀……」
賀了蘭的臉色開始發白,心中恨恨的罵著,死老怪物,真是不安好心的。
「媽,你也少說兩句吧。」裴紅軍捏著鼻樑心煩氣燥的說著。
趙老太冷哼一聲不悅的表態:「我少說兩句,我少說兩句,你是不是就打算讓我的大孫子娶一個被強暴過還不知道懷的什麼野種的女人嗎?」
『碰』的一聲,秦立國的大掌重重的拍在面前的木質茶几上,桌上的杯子都跟著震了幾震。
「你再敢這麼說我女兒一句!」
他的吼聲暴怒又懾人,放在身側緊握的拳頭更是青筋突起,那滿身的怒火瞬間灼傷了屋子裡的所有人。
趙老太也讓這樣的秦立國給嚇了一跳,當下抿緊了薄唇,沒說出來話,但冰冷不悅的氣氣息就縈繞在她的週身。
「立國,你別動怒,女人家都不懂事兒,小語的事我裴家一定給你一個交待。」
秦立國那叫一個恨呀,如果不是女兒不爭氣,非得扒拉著裴家的小子不放手;如果不是現在女兒瘋傻了,還一直叫著裴靖南的名字,他壓根就不會在這兒受這份鳥氣的!
「哼,裴紅軍,這事兒你必需給我一個交待,十年前出了那檔子事,是阿南保證了一定會給小語一個未來,我念在你我的戰友情上,念著阿靜跟小柔的姐妹情上才沒有追究,但是十年後的今天,你們如果因此而嫌棄小語的話,我秦家與裴家那就是勢不兩立的!」
秦立國重重的一番話說完,也是喘著粗氣的,除了在戰場上,他從來也不是爭強好勝之人,但是裴家人這次欺人太甚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給你一個交待,我父親和母親已經來過,在醫院裡陪了小語一周,而且屬於裴家第136章奏呀……」
裴靖東面無表情的凝視著前方:「以不變應萬變,你沒發現,最近不管是賀子蘭還是秦汀語或者柳晴晴都動作頻繁嗎?」
展翼撓下頭髮:「難道他們都有問題……可是呼……」
「好了,去吃了飯,然後去新學校看一下。」裴靖東打斷展翼的問題,打算先去吃飯,然後再去江城這邊的市幼兒園,距離家屬院這裡不遠。
……
再說郝貝這兒,一周多的時間,她也沒回呼弘濟說的家屬院。
心中是不願意跟呼老太太和丁念涵住在一起的,所以就一直待在醫院裡,簡直就是以醫院為家了。
經過這一周的密集休養,莫揚的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就是眼晴還處於失明狀態。
這一天,天氣正好,冬日的曖陽照在病房裡金光燦燦……
郝貝正在病房裡給爺爺和莫揚讀報紙,這是她現在每天的必做工作。
爺爺年紀大了,也不識得幾個字,莫揚呢眼晴失明,郝貝就充當起了眼晴的角色。
「今天的天氣是晴轉多雲,微風四到六級……」
「好了貝貝,休息下,你讀得累不累呀……」
莫揚笑著摸起床頭櫃上的水杯朝著郝貝的方向遞去,本來以為郝貝就在他邊上坐著的,可是手一鬆,杯子卻怦的就落了地。
玻璃杯子應聲而碎,茶水都濺起了水花。
莫揚臉上的神色怔了怔,斂下眸子來道歉著:「對不起……我……」
郝貝看著莫揚這樣落寞的神色,心中跟著一疼,開口安慰著:「莫揚,沒事的,我收拾下就好了……」
莫揚抬頭,扯了下嘴角,可是那笑,卻是帶著一種無奈,讓郝貝看了心裡更是酸酸的……
正在這時個,蘇莫曉過來看莫揚來了。
「貝貝,你在這兒陪會爺爺,我跟姐姐說會話……」莫揚說著朝著蘇莫曉的方向伸手。
蘇莫曉扶住弟弟往弟弟的病房裡走去。
郝貝彎腰去撿地上碎掉的杯子,心裡難受就沒太小心,結果一片玻璃就炸在拇指肚上,殷紅色的血出現在指尖上了,眼淚啪嗒啪的的往下掉。
丁老爺子坐在病床上暗歎氣:「扔那兒,一會讓文山來收拾,你過來,陪爺爺說會兒話。」
郝貝卻是倔強的堅持把地上的東西清理乾淨,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就收拾一個玻璃碎片而已,兩三個指尖上都讓扎出血來了……
等她收拾完,又管護士要了創可貼之後,才坐下來陪爺爺說話。
丁老爺子笑看著孫女兒問:「滿血復活了?」
郝貝燦然一笑:「喲呵,爺爺,你最近好潮喲,連滿血復活都知道了……」
丁老爺子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態:「那是,也不看看我孫女兒是誰……」
爺爺這逗趣的話兒一說,把郝貝給笑的咯咯的……
丁老爺子一雙精爍的眸子中也滿是高興的神色說道:「丫頭呀,你笑起來跟你奶奶可真像,你知道嗎?當初呀,你奶奶家裡破產,父母雙雙離世,你奶奶都咬牙挺了過來,爺爺我要去從軍的時候,你奶奶也是這樣咯咯笑著送我的……」
老爺子想到了分離半個世紀的妻子,如今也不知是生是死,心中就湧起一股悲切之感來……
「爺爺,你放心,奶奶是很堅強的,也許奶奶也在找你,只是你們還沒有找到彼此,嗯有一句話這樣說的,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郝貝開口安慰著爺爺,也相當於安慰她自己一樣,解釋著這句話的意思,最後又加了一句:「其實吧,我覺得這句話,對於爺爺來說就是——兩情若在心間時,朝朝暮暮在眼前。」
丁老爺子兩顆清淚滾落,握住郝貝的手重複著這句話,連連道好。
郝貝的眼中也有水霧匯聚起來,迅速凝結成淚珠子,這是勸爺爺的話,也是勸她自己的……
……
莫揚的病房裡。
蘇莫曉明顯的看出弟弟神色的疲累,開口問道:「平時你黏郝貝可黏的緊著呢,今天是怎麼了?」
莫揚低著頭答非所問的說了句:「姐,這樣是不是對貝貝太不公平了……」他的聲音有些悶悶不樂的。
蘇莫曉歎氣道:「就你愛多想,你就不能為你自己想一點,你可是救了他們幾人的命的,這要是在古代,郝貝以身相許都應該的……」
莫揚抬眸,墨染般的眸子中全是淒涼的神色,著急不安的說道:「不,不對的姐,貝貝現在不開心,一點兒也不開心,她經常歎氣的,就今天,從早上到現在,她走神了三次,歎氣了十一次……」
蘇莫曉忍不住撫額:「我說,你要不要這麼細心呀!你注意那麼多做什麼呀?」
莫揚有些受傷的斂眸,語氣中都帶著哭腔:「姐,我的眼瞎了,只有耳朵了,我也不想去注意,不想去想,可是我沒有辦法不去注意,我太在乎她了,我怕她是因為我失明才對我好,我怕她因為我失明而接受我……」
蘇莫曉的心被弟弟的話刺的生疼,伸手撫上弟弟有絲慌亂的臉勸勸慰著:「揚揚,難道你認為自己不值得郝貝去愛嗎?我蘇莫曉的弟弟什麼時候這麼沒用了,眼晴總有好的一天不是嗎?」
莫揚的眼角濕了起來,雙手抱著頭,那是一種無助又脆弱的姿勢。
蘇莫曉拍拍弟弟的肩膀,悄然摁斷了手中的手機錄音鍵……
片刻之後,丁老爺子的病房裡,郝貝的手機響起了短信到來的聲音,郝貝拿起來看是蘇莫曉發來的,點開來是一條語音短信……
拿起手機放在耳邊,聽到手機聽筒裡莫揚那脆弱又無助的聲音時,剛剛轉淚為笑的臉上又掛上了淚水。
雖然莫揚每一天都裝作很開心的樣子,可是郝貝看得出來莫揚有恐慌有煩燥的時候,有幾次,莫揚洗澡的時候都會在浴室裡大叫著把護工給趕出來……
但是莫揚面對她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大聲說過一句話,永遠都是跟從前一樣,那樣溫潤如玉的聲音,帶笑的面容……
她不知道欠莫揚的要如何去還了,每一天,她都祈求著老天爺,讓莫揚好起來吧,莫揚還那樣年輕,還有很美好的將來……
「丫頭呀,是不是很難受?」
丁老爺子雖然不知道郝貝聽了什麼,但是年輕人的事兒,他沒摻合,卻是看得很清楚的。
郝貝嗯了一下,抹了把淚,低頭摁了一條短信過去。
丁老爺子重重的歎了一聲:「丫頭,爺爺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莫揚那孩子是個不錯的,你呀,要學會珍惜眼前人,別等著以後跟爺爺一樣後悔一輩子的……」
……
蘇莫曉接到郝貝的短信後嘴角揚了一抹笑,她就不相信郝貝會是個硬心腸的人,弟弟這麼好的男人,應該值得郝貝去真心對待的。
郝貝還在跟爺爺說著話的時候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寧馨打來的。
「貝貝,你在哪兒?」
寧馨上來就問了這麼一句話。
郝貝如實回答在醫院。
寧馨這才怯生生的說了一句:「貝貝,你能下來一下嗎?在7樓婦產科的病房這一層,可以嗎?」
郝貝青黛色的秀眉輕佻三分:「讓我去看秦汀語嗎?」
這一周來,郝貝不是沒見過寧馨,遠遠的見過,沒有說話而已,畢竟立場不同,寧馨是秦立國的秘書呀……
「貝貝,是我家老闆(代稱以後用老闆)要見你,你要不方便的話,他上去找你也可以……」
郝貝一張臉冷了下來,心裡煩燥不安的丟了句:「等著。」
秦汀語的事情,她也不是沒有聽說,這麼些天了,住在同一家醫院裡,多多少少還是聽說了一些的。
郝貝跟爺爺說了一下有點出兒出去下就回來,就走出了病房。
正好遇從家裡帶了午飯剛回來的方薔薇。
「貝貝,要吃飯了,你要去哪兒?」
郝貝深吸了口氣才回話:「嬸嬸,我中午跟朋友約好在外面吃飯,你陪著爺爺和莫揚吃下飯,等我回來你再回家好嗎?」
方薔薇疑惑的看著郝貝,想到剛才在樓下遇上的秦立國,擔心的看著郝貝:「貝貝,是不是……」
郝貝揚起一張笑臉道:「沒事的,就是吃個飯,我沒跟莫揚說,你幫我跟莫揚說說,莫揚最愛擔心我了,嬸嬸,你可好好的跟莫揚說喲……」
得到方薔薇的保證後,郝貝才往樓下行去。
樓下第136章奏……
再說秦立國他們這一桌,剛剛坐下來,寧馨就借口說有去洗手間,那是明顯的給秦立國和郝貝說話的空間的意思。
等寧馨一走,郝貝也收起了笑臉:「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吧。」
秦立國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活到五十歲,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不屑的態度跟他說話的呢……
手中一直拿著的化驗單放到了郝貝的跟前:「這是小語的化驗報告,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很不好,所以能不能請你……」
郝貝一頁頁的翻著秦汀語的身體檢查報告單,聽著秦立國說的那些荒唐話……
秦立國說:「你能幫著勸下他,以阿南的身份生活幾天,然後幫助小語恢復一下精神嗎?」
郝貝怔了怔,而後輕笑凝視著秦立國,良久都沒有說話。
秦立國讓郝貝這樣看的不太自在,故而就問了句:「你在看什麼?」
「看你們秦家人怎麼都這麼不要臉!」郝貝回答的直接又犀利。
秦立國老臉立馬漲的通紅,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砰的一拍餐桌迅即站了起來,大聲斥道:「小丫頭,你別不識好歹……」
郝貝無所謂的聳聳肩:「下面是不是要再加一句敬酒不吃吃罰酒?」
秦立國真是肺都快讓氣炸了的,就這麼站在那兒,引得大堂內的人都往這兒看過來時,又聽郝貝調侃道:
「行了,坐下來吧,不是說請我吃飯的嗎?你現在是有求於我,就這態度,不怕我再把裴靖東勾搭過來逼死你女兒了呀……」
秦立國就這麼彆扭的坐了下來,氣得那是吹鬍子瞪眼晴的。
可是看人家對面坐著的小丫頭,那是多麼的淡定呀,指著菜單對服務員說:「這個,這個,這個也要……」
點的太多,最後服務員都提議道:「要不給您們要一個包間好嗎?點的太多了……」
秦立國一皺眉頭拿過菜單,隨便的指了幾個:「就這幾個菜就行了,多了浪費,去什麼包間,就這兒。」
郝貝不高興了:「你說說你這麼大一個人物,怎麼說話不算話的,你不是說了請我吃飯的嗎?有你這麼請的嗎?就要這些,不給我吃這些,我就去纏著裴靖東……」
秦立國讓氣的沒法,服務員在邊上勸著:「先生,您看您女兒都這麼說了,你就依著他吧,我給你們……」
「誰是他女兒了!」
「她不是我女兒!」
兩道幾乎同時說的話又撞到了一起,服務員心裡汗滴滴的想著,真是一對傲嬌的父女呀……
殊不知,人家本來就不是父女呀!
郝貝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就是看著秦立國跳卻的模樣十分的解氣,讓你們秦家人要權壓人,以勢欺人的,氣不死你們……
最後的結果就是,秦立國跟郝貝移到包間裡去吃飯。
那一大桌子的菜喲,一盤盤上來時,看得秦立國眼疼,揉著突突亂跳的太陽穴心中罵著浪費。
郝貝卻是大吃特吃,點的都是辣味的菜,辣的她眼淚都往下掉。
秦立國看著小丫頭吃的歡快,也不禁跟著吃了起來,吃的他是滿頭大汗。
郝貝是邊吃邊罵邊落淚,好像這是她的最後一頓晚餐一樣的……
秦立國起初還有些煩感郝貝罵的話,但是慢慢聽習慣了,也就沒那麼多煩感了,聽郝貝抱怨的那些話時,還時不時的勸解上兩句。
一直吃到最後,郝貝實在吃不下時,才一抹眼淚紅著眼站起來怒視著秦立國:「你這不是想的挺開的嗎?怎麼還來找我做這種事兒?」
一句話又把秦立國嗆的全身都不舒服了起來,方才吃的那些辣的也燒的胃都跟著疼了起來……
寧馨這時候才進了包間,跟秦立國說了一句話,秦立國就沉了一張臉:「讓他們一起過來吧。」
寧馨說的正是裴靖東等人也在這家飯店,是她剛才去洗手間時回來看到的。
而寧馨也知道秦立國找郝貝是做什麼,故而就直接跟秦立國說了裴靖東也在這兒。
郝貝聽到裴靖東的名字時,心都揪成一團團的了……
當裴瑾瑜小娃兒進了包間後,朝著郝貝就衝了過去:「媽媽媽媽,寶貝兒好想你,你為什麼不去看俺呀……」
郝貝剛才是讓辣哭的,這會兒就是真哭了,抱著小娃兒就那麼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裴靖東站在包間的門口,放在身側的拳頭緊緊的握住,血管裡的血液都沸騰了,郝貝每一聲嗚咽的哭聲都像是根銀針紮在他的心間一樣疼著。
虎眸染上紅色,邁開腳步往包間裡行去——這是他的妻子,正在哭,哭的那樣傷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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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名改的蛋疼有木有……昨晚上嘩嘩嘩的掉了近十個收……推薦也斷了有木有……不管如何,靜哥的更新是不會斷的。
話說我打算更一萬的,但是覺得對不起我的讀者們,所以果斷的還是一萬二……
所以,姑娘們,月票呀……繼續扔吧,砸吧,我寫的還是很正能量的吧,不怕讓人查對吧……
多正能量呀——他有著軍人最質樸的責任感(水災中,救援船只能再救一人時,他選擇送走群眾,把危險留給自己和妻子)這是他在家人與使命之間的選擇——捨小我就大義;但隨後他又以一個男人全部的力量去保護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