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兒眼神一黯:「哦。」
郝貝長舒一口氣,心想這孩子還算聽話。
但……
「那我摸摸總行吧。」小娃兒是聽話放棄吃咪咪了,可是伸手要摸著睡。
「裴金魚,你再亂摸就回自己屋去睡。」郝貝快氣瘋了。
小娃兒總算是老實了,拱在郝貝懷裡,伸手抱著郝貝的脖子閉上眼晴一副我睡著了,你說什麼我都沒聽到的模樣氣得郝貝沒脾氣。
翌日,郝貝是讓飯香味給勾搭醒的,睜眼看了看自己身處之地,想到昨晚臨睡前那荒唐的事情當下打了個激靈。
她一定一定要盡快的找到裴靖東結束這荒唐的一切,給人當老婆也就算了,還要當後媽,還要當餵吃咪咪的後媽她可做不來。
飄香的小米粥,濃香的五穀豆漿,脆黃色的煎蛋,還有熱氣騰騰的小胖包子。
郝貝揉了揉眼,十分詫異看著那個站在小茶几上忙碌的小身影,心中有些自責。
「小金魚,這些是你弄的呀?」
小娃兒聞聲回身,笑咪咪的沖郝貝說:「媽媽,你快點先去洗漱,洗完咱們就可以吃早飯了。」
郝貝剛想說你別叫我媽媽可看到小娃兒那殷切的眼神,又嚥下了這句話只點點頭,去衛生間洗漱。
出來時,小娃兒正坐在沙發上等她一起吃飯。
「小貝,我看你睡得香,怕你起來餓了,所以就拿了錢下樓弄了這些上來,你吃的習慣嗎?」
小娃兒奶聲奶氣的說討好的意味十分明顯。
郝貝心裡有些愧疚,她昨晚是不是太過分了,把孩子給嚇著了。
「小金魚呀,以後不要自己一個人下樓了,要是壞人把你拐走怎麼辦呀對不對?」
小娃兒點頭:「媽媽我知道了,我會聽你話的。」
「對這才是好孩子,來吃飯。」
就這樣,三言兩語郝貝好像也沒有察覺出那兒不對勁了。
吃完了飯,小娃兒就問了:「小貝你喜歡吃這樣的早餐對嗎?」
郝貝點點頭,這的確是她喜歡吃的。
小娃兒心中暗驚,看來樓下那個開著奧迪的男人會是爸爸最強大的敵人呀。
「媽媽,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郝貝驀然抬頭:「什麼事?」
小娃兒站直了身子低著腦袋:「這些早餐不是我準備的,我拿著錢下樓時看到昨晚上送咱們回來那個叔叔了,那叔叔說他知道你喜歡吃什麼,然後就去買了,我給他錢他也沒要。」
郝貝疾步往陽台處行去,就看到樓下那一處黑色的轎車前男人白色的身影特別顯眼。
小娃兒看郝貝那激動模樣心裡跟著不舒服了,這可如何是好呢?
還好還好郝貝的手機響了,還是國歌鈴音,郝貝看是家裡的電話就接了。
「二貝呀,今天要去掃墓你記得,你看看劉傑要不忙的話叫他一塊兒去。」
電話是郝媽媽打來的,每年這時候郝家都要去烈士園給她大伯掃墓。
郝貝掛了電話就犯愁了,她這個婚結的,怎麼辦呀?要是讓她媽知道她沒跟劉傑結婚,而是給人作了填房還帶一個拖油瓶,非得把她媽氣炸了不可。
最後,郝貝把小娃兒鎖在屋裡,把廚房也鎖上,窗戶神馬的都關好這才鎖了防盜門下樓。
到了樓下,陸銘煒還站在哪兒,估計在這兒等了一晚上。
郝貝說不得意是假的,分手了的前男友守在她樓下一夜呀……
「貝貝,我想跟你談談。」陸銘煒等了一夜,想了一夜,他都不能放棄郝貝。
郝貝點點頭:「正好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去吧。」
上了車,陸銘煒邊開車邊跟郝貝說話。
「貝貝,我說的事情你考慮一下好嗎?」他們可以重新在一起了,這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呀。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長大後再琴瑟調和夫妻恩愛,多少人羨慕都來不及的事情。
「嗯,我考慮了一晚上,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學歷還是很重要的,你把你買的書給我就成了。」
郝貝說的認真,陸銘煒卻是一臉的痛苦。
「貝貝,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考大學的事情,當年的事……」
「當年,當年,當年我差點成了殺人犯,你為了不讓我住監獄而跟劉佳走了,其實我一點也不恨你,同樣一點也不感激你,畢竟我會動刀子是因為你,而你因為救我而跟劉佳走,所以咱們真的扯平了。」
郝貝說完打了個哈欠往座椅上一靠:「我要睡一會兒,到了叫我。」
陸銘煒挫敗的歎氣,可是郝貝明顯不願意給他講話了,只能等以後再說。
郝貝到了家,一家四口下樓時陸銘煒還沒走,想當然的又充當了郝家人的司機,往墓園駛去。
到了墓園,郝媽媽下了車,塞了一張毛爺爺給陸銘煒:「銘煒呀,麻煩你送我們來真是辛苦了,你在這兒休息一下吧,等會我們下來再找你。」
「郝媽媽,我……」
「你放心,郝媽媽都懂,不是給的車費,當給你的紅包哈。」可她這麼一說,那不明擺著給的車費嗎?
陸銘煒苦笑一下把錢收起來。
等一家人進了墓園,郝貝他弟就笑的哈哈的:「姐,你沒看剛才陸銘煒那混蛋的臉色有多難看,哈哈哈……」
「嚴肅點,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你笑這麼歡小心晚上你大伯找你算賬的。」郝爸爸沒好氣的瞪了眼小兒子。
郝貝聳聳肩無所謂的挽著她媽的胳膊往前走。
郝貝的大伯郝政國是一名軍人,因在部隊執行作戰任務時犧牲被授於一等功,作為烈士家屬的郝家也是因此才得以落戶南華市,也是用當年大伯的撫恤金才買了現在住了二十多年的兩室一廳的房子。
所以每年逢年都要找時間來給大伯掃墓。
郝政國的墓碑跟別人的不太一樣,別人的都是貼著照片在上面,當年郝政國在部隊裡沒有消息,等通知到家裡的時候,這墓早就弄好了,家裡人也沒有一張照片的,所以這墓碑上就刻著郝政國的名字和歿的時間。
「來,貝貝,給你大伯磕頭,給你大伯說你結婚了,明年帶孩子來看他。」郝爸爸這麼交待著郝貝。
郝貝照做,實打實的磕了三個頭。
而輪到郝小寶的時候,郝媽媽拉了他一把:「你不用那麼多廢話。」只讓郝小寶磕了一個頭就算完事。
下山時,郝貝本來扶著她媽在走,聽她媽又說那些媽媽經,聽得煩了左耳聽右耳出,雙眼四外亂瞄著。
如果郝貝知道她這亂瞄能瞄到那樣驚悚的事的話,那她一定洗耳恭聽不亂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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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瞄到什麼了?呃,估計沒人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