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傢伙,還真能影響我的心境,不過…很難有人能突破我的精神防線。」
「哦,那試試這個。」神秘人首次開腔。
他又把手伸進那個大包裡,張自豪想飛過去給他一腳,卻很想知道他還有什麼手段,剛才的幻境中他也沒使用什麼陰狠招數,可他不知道不是不想用,而是沒機會。
這次那傢伙並不是拿出什麼珍貴樂器,他絕不會想到這竟會是一個木魚。
不過他知道這木魚絕不簡單,這是佛家器物,他隱隱約約散發屍氣的傢伙怎能輕易使用。
「當、當、當。」
木魚被他敲了三下,並無多大異常,聽起來竟然想起小時候,樓下有賣豆腐的路過經常敲的那東西。
「歐嘛咪嘛咪轟,佛魔牛鬼蛇神,金剛羅漢菩薩……」
「這是什麼,聽起來怎麼身體好難受?」張自豪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滴,這是一種比剛才奇異的多的感覺。
「哈哈,果然莫先生的教導有些問題,人的聲音才能發出最強聲波,在配合上失傳已久的大悲咒的敲擊頻率,看這傢伙能撐多久!」神秘人看到張自豪痛苦的表情知道他的最強音律還是成功了。
「我說你小子啊,好歹也快結金丹了,怎麼這點攻擊就受不了了,真是空有靈力不會用吶。」龍星斬的聲音傳了出來。
「您、您老還活著呢……」
「你小子,這叫什麼話!好啊,反正我活的也夠久了,跟你一塊死也挺好,按照你現在的狀態,如果還不反抗估計還能堅持好幾天呢……好累啊,我再回去睡會兒。」
「哎、別啊,我感覺渾身無力,而且頭痛的厲害,煩請前輩感知解決方法!」張自豪著急了,他很討厭這種無力感。
「他的木魚是不知道多久前的神僧來過光的,有驅凶辟邪的妙用,而且敲擊的頻率也是非同凡響,剛從把佛器的威力體現出來,此人精通樂器,音律,暗器,而且有身後的內功修為,我沒看錯的話他有很好的師門。」
「前輩,你說的聽起來好有道理,不過我該怎麼做?」
「很簡單,我教你一個清心咒,你用你的靈力念出來即可。」
張自豪一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麼,跟著龍星斬一句一句地念。
「什麼?怎麼會這樣,你念得這是什麼,我的音律怎麼不靈了!」
本來得意的攻擊張自豪的神秘人大驚失色,不但是因為以前他用這個攻擊別人是沒失手過,更因為張自豪會一種克制他這招的音律。
木魚敲擊時間長了,張自豪根據龍前輩指點,舉一反三,他跟隨著那個他抓到的敲擊頻率念「清心普度咒。」
神秘人受不了攻擊的反噬,強忍著不讓胸口的心頭血吐出來。
「我…敗…了,沒想到如此簡單一個任務我都能輸,更有你如此強勁的對手,後會有期了!」
神秘人扔掉一枚煙霧彈,藉著煙霧就要施展高深的逃命功夫。
「哪裡走!」李清跟狂神剛好御劍而到,他用靈力死死地包裹住企圖逃跑的神秘人。
煙霧消失,張自豪三人剛好在三個位置擋住他。
「你們……」雪舞看到這裡難免有些亂,這倆人不就是張自豪遊戲裡面的好友嗎,現實裡難道有超能力不成。
狂神笑著跟她打聲招呼,「在這裡能看見你真是巧啊,本人比遊戲裡更漂亮。」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我們換個地方。」李清看著周圍圍觀的一大群人,心裡不舒服,萬一這裡面還有屍盟的人,那就得不償失了。
就這樣他們幾個出了市場,準備尋一僻靜地方好好審審他,雪舞非要跟著去,張自豪拗不過她只好帶她一起走,準備見機行事。
帶著那傢伙到了一個亭子裡,剛好有四個座位,他們幾個坐下讓神秘人站著交代交代。
「你是屍盟的人?」張自豪問道。
「呵呵!」
「為什麼暗算雪舞?」
「呵呵!」
「呵呵你妹啊,大哥我們與你無冤無仇,總不會連點原因都沒有吧!」張自豪大怒,一掌把石桌拍裂。
狂神道:「兄弟別激動,我倒是發現一點東西。這傢伙全身的能力集中在心臟於頸部,而且能量很是巨大,這能力估計應該是內裡,且攻擊方式跟聲音有關…」說到這裡他看了看李清的表情。
李清衝他點點頭,看來他也是這麼想的。
張自豪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不過看起來應該知道些什麼。
「你最好老實交代,認不認識本市的市長,那個猥瑣的老頭?」
「啊!你們把師兄怎麼了?」
狂神咧嘴一笑,看來果然有關係,而且關係不淺。
「你不想說現在的事,可否說一下以前,或者是你的師兄……」李清試探著問。
「是啊,我記得武哥說過屍盟的人會給和他們有關的人吃一種屍蟲做的彈藥,為了不把消息透漏給別人。」張自豪也故意向著他們說,話。
「神之部落的人都見那傢伙為武哥,輸在你們手上我認栽了,既然你們想知道,我也說點什麼,有些東西今天不說可能沒機會跟別人說了。」
張自豪站起來把座位讓給他,因為此時他看起來身體不太好,神秘人不矯情直接坐下便長歎一口氣。
「我是個孤兒,三歲左右師傅把我從福利院抱有,後來我問他為什麼那天回去福利院收養小孩,師傅說他就是被人遺棄的孩子,江湖上流浪久了便也想養個孩子。
聽師傅說他去過好多家福利院,那裡的孩子多有殘疾,他是習武之人帶本就不便,所以都放棄了,那天他看到我感覺很驚喜,一眼就看出我很健康,於是我被帶走成為了仙樂門一員。
仙樂門是漢代時期的一人所創,至今已無法考證,當時他認為音律跟聲音混合起來的能量非常巨大,在他有小成時成立了這個門派。
發展至今越來越沒落,清朝那會兒乾隆皇帝管的嚴,認為我們門派妖言惑眾,我們的武功都是無稽之談,派大量大內高手剿滅我們,當時的大弟子帶著掌門的仙樂殘捲逃了出來,從此低調多年。
某主席後來發動大運動,有人把他的舊事翻出來,說他早年封建迷信,差點被人整死。
大運動剛結束就收了個喜好音律的徒弟,將殘卷傳給他,然後駕鶴西去。
那個人將音律部分練的是爐火純青,可惜武功方面沒有天賦,後來他成了我們的師傅,師兄的年紀其實比師傅都大……後來發生了一些事,師傅死了,呵呵就說這麼多了,我確實這段時間干了很多錯事,不過有個遺憾希望你們幫我,我把仙樂殘卷送你們。」
「幫你殺師兄?」李清平淡的說出此話。
「正是。」
「殘卷我們不要,你師兄已經被他殺了。」李清一指狂神,狂神點點頭。
「哈哈,他死了,太好了,我終於報了弒師之仇!仁兄,這個給你。」
那神秘人把書從懷裡拿出遞給狂神,「這書只能倒著讀,最後一頁的第一句為第一句,倒數第二頁第二句為第二句話。」
說罷,他起身直接就離開……
「為什麼不追?」狂神問李清。
「他快死了,追死人有什麼用。」
「為何?」
張自豪突然落寞的說了一句,「他苟延殘喘活到現在,就是為了今天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