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轉到江岸,張成和船隊還等在那裡,江岸上火把通明,聽到聲音,火把照了過來。//
「大人,你回來了!」張成趕緊迎上來:「是不是出了何事?」
「已經無事了。」
「那還繼續前往風斯營地嗎?」
林北想了想道:「不用了,我已經知曉了風斯營地是何人所為了,回臨江城吧。」
張成張大了眼睛,搞不清楚林北是怎麼知曉的,不過林北最大,張成只能尊令,下令船隻掉頭,往臨江城而回。
林北這次並未在河裡游,而是呆在大船上,把那個號角擺在面前,又上下左右的仔細看了一遍,這個號角是那條淡金巨蟒的獨角,按說應該是某種角質結構,在林北想來,和犀牛角應該是差不多的,但是林北卻感覺這個號角要比犀牛角堅硬得多了,這純粹是一種感覺,不過認為他的感覺不會出錯。
「那條淡金色巨蟒已經長出角了,是先天就有的呢還是後天才長出來的?如果是後天生成,那豈不就如同蛟了?難道蟒蛇演化的下一步就是蛟?」
如果那角是天生的,說明那條蛇是一條異種蛇,這種蛇雖少,但是卻肯定有,就像什麼三頭蛇,兩尾蛇一般,根據科學家的研究,這種蛇一般是因為環境造成的變異,外形雖然古怪,本質上其實並不無區別,但是如果是後來生成的角,那就不太尋常了,每個人應該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林北猜測著,心中有些火熱,雖然有無數人都在猜測蛇如果進化應該能進化成蛟,但是很可惜。這個猜測並未有任何的實例,就像許多人都堅定的認為有鬼,但是卻拿不出任何證據,如果那條淡金巨蟒真是後天生成的角,那麼林北就算是找到了蟒蛇會進化成蛟的證據。
當然,這種蛟肯定和人們普通認為的蛟不太一樣。在人們的普遍意識中,蛟是一種神化中的獸類,跟龍一樣,呼風喚雨,這種現實中的蛟很可能只是力氣大一些,體型大一些,壽命長一些,但是就算如此,林北也覺得已經很好了。
神話只是神話。傳說也只是傳說,傳說中的漫天神佛顯然不會存在,林北能成為體型大一點,力氣大一點,壽命悠久一點的蛟就已經很滿足了。
「張成,你試試拿起這個號角,慢慢用力刺一下船板看看。」林北對站在邊上的張成言道。
張成點點頭,拿起了號角。林北突然問道:「你拿起號角的時候有沒有什麼感覺?比如覺得號角里有什麼氣息或是強大的力量之類?」
張成茫然,搖頭:「大人。我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啊?」
「哦,無事,你刺吧。」林北點了點頭,心說看樣子這種感覺只有他才能感覺到,或者說只有蛇類才能感覺到。
張成這才拿起號角朝船板插了下去,沒用力之前肯定是插不動船板的。張成慢慢使了勁,還是未插進木板,這號角顯然並不鋒利。
「大人,這個號角很結實啊。」張成言道,他能感覺到號角真的很硬。雖然插不動船板,但是號角也沒有折斷不是?
「可以再用力一些,像長槍那樣戳。」
張成點頭,把號角舉了起來,嘿的一聲,猛力朝船板上一戳,這下力氣真的是足夠了,就聽到哧的一聲,號角刺進了船板,張成把號角拔出來,船板那裡留了個洞,號角卻絲毫無損。
張成有些吃驚:「大人,這號角都比不上鐵槍了。」
林北心說果然,如此一來,林北便敢肯定了,這絕對是一個蛟角,雖然和犀牛角一般同樣都是角質層,但是分子結構卻肯定不一樣,就像鋼和鐵,只是含碳量的細微差別,便使兩者的堅硬度相距甚大。
「老子居然真撿到了一根蛟角!!真是發達了。」林北在心裡咆哮,這很可能還是世界上唯一的一根,因為如果林北未猜錯的話,這根蛟角是屬於哈卡部落的那條哈卡所有,但是很顯然,那條哈卡已經死去了,土著人挖出了哈卡的角,製成了號角,並且用來馴服蛇蟲,現在卻被林北撿到了。
「噫?大人,這個號角怎麼吹不響?」張成在林北情緒震盪的時候試著吹了次號角,卻發現根本吹不響。
「啊?不可能吧,你用點力氣啊。」
張成鼓起了腮幫子,使勁的吹,吹得脖子上青筋都冒出來了,最後還是沒吹響:「大人,這個號角是壞的。」張成肯定的道。
林北苦笑不得:「你看哪裡壞了?」
張成把號角檢查了一遍,還真是沒壞,又不信邪的試了次,卻還是吹不響,張成乾脆把一個軍士叫來,這個軍士也試了次,同樣吹不響,軍士很納悶,他身上還別著一個號角呢,他是軍中的號角手,身上的號角是用牛角所制,這軍士吹了下牛角,悠揚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很明顯了,牛角能吹響,但是這個蛟角製成的號角卻沒辦法吹響,林北想起那個土著人響號角的輕鬆,最後只能猜測要想吹響這個蛟角恐怕需要一種特殊的技巧。
林北自己也試了試,但是他的嘴太大,哪怕能咬住蛟角也吹不了,兩邊漏氣兒。
不過越是這樣,便越是證明了這個蛟角的不凡,回到臨江城後,林北便讓軍士找來個木箱,把蛟角放了進去,封好,又讓木匠再把木箱外面又包了一層木頭,弄得跟個保險箱似的。
一夜無眠,第二日,林北把張成叫來:「張成,速速派軍士前往望海城,讓忠直再派一千軍士來臨江城,等到軍士到來,我們便進攻哈卡部落。」
張成吃了一驚,有此遲疑的道:「大人,那風斯營地之事??」
「是哈卡部落的靈巫所為,昨日我進入密林,便是去殺掉了那個靈巫。另外還有五頭奇獸,那號角也是靈巫之物,哈卡部落既然派出了靈巫,便是對我臨江城有所防備,不過他們應該想不到靈巫已經死掉,我等抓緊時間進攻。也算是攻其不備。」
張成心悅誠服:「好的大人,我馬上派軍士通知亭長大人。」
「對了,讓忠直加派些人手看住那些土著,免得他們鬧事。」
「小人明白。」
從消息發出到軍士前來,差不多需要三天的時間,林北這三天自然是留在了臨江城裡,趁著這幾天的時間,林北又去了種罌粟的地方,想試試這罌粟花。卻每次都下不定決心。
「大人,有庶民抓到了一頭大魚。」有軍士前來稟報。
「哦?多大的魚。」林北不以為然的道。
望海城臨海,連藍鯨林北都看到過,大魚?什麼大魚還能比藍鯨更大。
「是一條三丈多長的大魚。」軍士有些興奮。
三丈多長?也就是差不多十米唄?在河裡這種確實不算是巨型魚了,怪不得軍士很興奮。
「走,看看去。」林北又看看了搖曳的罌粟花,讓軍士領路。朝河邊行去。
到的湄公河的邊上,那裡已經有好些人圍觀。不時傳來嘖嘖的讚歎聲。
「網住它,別讓它跳進河裡。」
「堵住!!」
「好大的魚!!」
「力氣好大,是怎麼弄出來的啊?」
「這魚是自己蹦上岸的!!」
軍士在人群後面喊了一聲龍神大人來了,人群分開,留出一條通道,林北一眼就看到了那條大魚。心裡讚歎,這是一條青黃色暹羅巨鯉。
暹羅巨鯉是湄公河的特產魚類,除了湄公河,別的地方都沒有這種巨型鯉魚,此時這條巨鯉被十來人圍著。有用網罩的,有抓尾巴的,還有抱住嘴巴的,但是這條魚的力氣大得驚人,十來人都有點抓不住它。
「你們繼續,別管我。」林北笑道,僥有興味的圍觀。
巨鯉雖然力氣很大,但是上了岸就跟了上了氈板一樣,脫水後慢慢力竭,民眾這才用刀子把巨鯉的肚子剖開,到時候會把宰殺乾淨的魚整個吊起來,吊到高處進行風乾,這是戰利品,只有過年的時候才會取下來吃掉。
等到把魚的肚子剖開,眾人抬起魚,扔進河裡,把魚肚清洗乾淨,林北本來也在看著眾人清洗魚,瞅著河水的時候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又瞅了瞅岸,林北突然開口道:「你們有人發現沒有,這兩天河水是不是漲了?」
好幾個人點頭笑道:「是啊,大人,漲了一大截水了,昨天這裡還不到腳板呢,現在都到膝了。」
聽到這話後,林北心裡擔心一閃而過。
到了晚上,林北才覺得自己有時候預感真的很準,他晚上睡不著又出來走,路過河岸,林北發現河水居然又往上漲了近半尺深。
「按照這種漲勢,明後兩天就得漲上岸了啊,但是現在可沒有下雨啊。」
這個晚上林北路過了河岸三次,每次路過發現河水都漲了一點,到了凌晨,河水已經漲了近尺,看到河水離臨江城的碼頭高處只有一米左右的距離了,林北心說不對,照這個樣子來看,是碰到了湄公河的汛期了。
汛期這個詞彙現代人都知道,就是由於河段內區域性的降雨導致的定時性的水位上漲,這個時期一般是一年中降水量最大,最集中的時期,小河的汛期還並不可怕,但是如果是大河,並且處於大河的下游,那後果就相當可怕了。
在華夏的歷史上,長江和黃河這兩條大河在汛期曾經無數次的製造了洪澇災害,古代的技術水平有限,根本阻止不住肆虐的洪水,導致洪水一瀉千里,無數人流離失所,史書上記載過了許多次。
「難道我就這麼倒霉?前段時間望海城才遭受了颱風和海嘯,現在湄公河又要漲大水?」林北真覺得自己頭上難道是頂了一個倒霉光環麼?走到哪裡災難就到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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