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凱撒皇宮內,柳涵欣忽然間從夢中驚醒,渾身都被汗水浸濕。她呆呆的看了一下四處的風景,停頓了好一會,腦海中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你醒了?」林放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臉微笑的看著柳涵欣,說道,「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你住在幾樓,也沒有你家鑰匙,所以,就只好把你帶到這裡來了。怎麼樣?現在感覺如何?」
微微的搖了搖頭,柳涵欣說道:「我沒事,謝謝。你呢?你有沒有事?」
淡淡的笑了笑,林放說道:「我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就可以證明我沒事了啊。」
「昨晚後來怎麼樣了?鄭雙沒有為難你吧?他怎麼會放你走?」柳涵欣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有啊。」林放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他不過只是想出一口氣嘛,讓他出了那口氣不就行了。只要你沒事就行了。」
「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你,讓你受委屈了。」柳涵欣撇了撇嘴巴,有些委屈的說道。柳涵欣並不笨,覺得事情似乎沒有林放說的那麼簡單。雖然她並不瞭解鄭雙,但是從鄭雙當時的表現來看,柳涵欣覺得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的完結。不過,既然林放不說,柳涵欣也不方便多問什麼。
「我已經跟胡總打過招呼了,你今天就不用去上班了,好好休息吧。」林放說道,「你也別多想了,好好的休息,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情就叫我一聲。其實,應該是我跟你說對不起才對,這件事情你根本就是無辜者,鄭雙是因為對我的仇恨,所以,才把你牽扯進來。你不怪我,我就已經很開心了,我哪裡還會有什麼委屈啊。」
「謝謝!」柳涵欣感動的說道。
微微的笑了笑,林放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超外走去。不是林放故意的隱瞞柳涵欣,而是這件事情實在是沒有必要讓柳涵欣知道的太多。林放不想讓她感覺到另一種生活,那種殘酷而血腥的冷漠,而且,林放也擔心如果柳涵欣知道了事實後,會無法接受,無法承受。
林放轉身準備離去之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急促!林放的眉頭微微愣了愣,轉頭看了柳涵欣一眼,說道:「你先休息吧,我去開門。」說完,林放轉身走了出去。
打開門,只見葉夢語領著幾個警察站在門口。這早就在林放的預料之中了,微微的笑了笑,說道:「你們來的還真快哦,我在這裡你們都能找到。」
葉夢語懶得跟林放嬉皮笑臉的,目光掃了一眼房間,隱約的透過臥室沒有關好的門看見裡面的床上躺著一個女人,眉頭不由的蹙了一下,狠狠的瞪了林放一眼,說道:「看來你知道我要來找你啊。」
微微的聳了聳肩,林放說道:「這又不是很難猜的事情,昨晚的事情我也算是目擊者之一嘛,按照你們警察的做事手法,自然是應該請我回去協助調查了。等我一下啊,我收拾一下就跟你們走!」
「嗯!」葉夢語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並沒說太多。
片刻,林放從屋內走了出來。微微的笑了笑,林放說道:「好了,可以走了!」
狠狠的瞪了林放一眼,葉夢語小聲的說道:「你這樣做對得起可可姐嗎?」
微微的愣了愣,林放苦笑一聲,說道:「你誤會了,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是不是清白的跟我沒有關係,你還是想想怎麼跟可可姐解釋吧。」葉夢語冷聲的說道。
「還是別說我的事了,說說你吧。」林放撇了撇嘴巴,說道,「我是不是應該恭喜你當上副局長了呢?」
「有什麼好恭喜的?能不能坐上副局長的位置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只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行了。」葉夢語淡淡的說道,「當上副局長,只能說明身上的擔子更重了,沒有什麼值得恭喜的。」
林放不由的愣了愣,苦笑一聲,說道:「你這人好沒趣哦,怎麼什麼事情到你說出來就變了味了啊。」
「我就這樣。」葉夢語冷漠的說道,「鄭鼎天已經在警局了,他現在很氣憤,你還是想好待會見到他的時候該怎麼辦吧。」
「要怎麼辦啊?在警局我還怕他咬我啊?」林放撇了撇嘴巴,說道,「再說了,我還要找他算賬呢。」
「哼!」葉夢語冷哼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以她對林放的瞭解,她總覺得事情不會是這麼簡單,不過,現在也不是多問的時候,一切都等回到警局之後再說吧。
南城警局!
林放剛剛從車內走出來,鄭鼎天就一下子衝了出來,臉色有些憤怒。可是,看到林放的時候,卻又不得不把氣憤給壓制下去。深深的吸了口氣,鄭鼎天說道:「林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微微的歎了口氣,林放一臉無奈的說道:「哎,鄭總,不是我說你,你啊。我不是早就跟你打過招呼,讓你看緊你兒子的嘛。現在鬧成這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了。這樣的結果頁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我知道他做事有些衝動,不過,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鄭鼎天說道,「我兒子不可能就這樣無緣無故的白死了吧?希望林先森可以理解我的心情,我必須要把事情弄清楚。」
「鄭總的心情我理解。」林放說道。
「大家進去再說吧!」葉夢語冷淡的說道。
鄭鼎天雖然心中有些憤憤不平,但是此時此刻卻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面對林放的時候,他不得不考慮更多。一來,他不知道事情的原因;二來,他也的確是不想貿貿然的得罪林放。畢竟,他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依靠林放。
在警局的會議室坐下之後,葉夢語很自覺的離開了。會議室時有著監控設備的,她也是想讓他們在這裡面自己談,或許,可以看出一些蛛絲馬跡也說不定。以葉夢語對林放的瞭解,她覺得方羽所說的情況有些不太真實。
深深的吸了口氣,鄭鼎天說道:「林先生,現在可以說了,我想知道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沉默了片刻,林放微微的歎了口氣,說道:「鄭總也知道,為了金鼎實業的事情,我一直都在跟胡總溝通;不過,這件事情的確是有些麻煩,所以,胡總那邊也需要時間考慮。我也已經跟你說過了,可能需要一些時間。可是,令公子似乎認為這是我在故意的刁難你們,以至於昨晚我剛從公司出來,就被他和一群人綁上了車,帶到了郊外。當時我也已經跟令公子說的很清楚,這件事情不是那麼容易的,需要時間。可是,令公子似乎認定了我是故意的,怎麼都不肯聽我說。我也明白,以前在hk投資公司,令公子跟我就有些不愉快,我也都理解。」
「林先生還是跟我直說吧,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鄭鼎天臉色陰沉的問道。
「之後,令公子就逼迫我答應他必須在今明兩天把款項撥下去。」林放說道,「我覺得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所以也就沒有多想什麼,就答應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令公子忽然跟那幫人產生了衝突,那些人似乎覺得這樣做沒有什麼好處,不幹了,所以,逼迫我拿錢才會放我走。出於對生命安全的考慮,我也就答應了,讓方羽帶了錢過去。幸好,那幫人還算是守信用,收了錢之後就放了我。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後來我才知道,令公子竟然和那幫人打了起來,兩敗俱傷。哎,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啊,如果我早點能說服胡總把款項撥下去,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鄭總,對不起!」
「林先生的意思是我兒子可能因為錢財所以跟那幫人發生衝突,對嗎?」鄭鼎天冷聲的說道,「林先生,你覺得這可能嗎?我金鼎實業雖然不算有錢,但是,卻也不會至於為了那點錢吧?」
「具體是因為什麼我就不清楚了啊。當時我都已經走了,後面發生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啊。」林放淡淡的說道,「鄭總的心情我理解,不過,我聽鄭總這話的意思似乎是在埋怨我,覺得我在欺騙你,是嗎?」
「對不起,請林先生理解我現在的心情。」鄭鼎天說道,「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不可能讓他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死了?不管如何,我也需要把事情弄清楚吧?」
「鄭總的心情我理解,不過,我已經把我所知道的都說出來了。至於具體的情況是什麼,我想鄭總還是應該讓警察去調查的好吧?」林放說道,「如果鄭總不相信那我也無可奈何,不過,我希望鄭總明白一點。在這件事情當中,不僅僅你兒子才是受害者,我也是受害者。我體諒鄭總的心情,沒有去追究你的責任,如今你反倒來追究我的責任了,這似乎有些不太妥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