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聽到這個名字,玫瑰不由的震了一下,眉頭微微的蹙了蹙!
韓錦鴻微微的愣了愣,喃喃的說道:「林放?我怎麼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接著,轉頭看向玫瑰,問道:「玫瑰,上次你的任務失敗,好像也是因為這個人的關係吧?」
「是的,老闆!」玫瑰應道。
「你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嗎?為什麼三番四次的跟我們作對?」韓錦鴻問道。
「我想,應該只是巧合吧。」玫瑰說道,「上次我只是在街上隨便找的他,應該不是刻意的安排的。他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不過,趙顯在警局裡調查過他的資料,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玫瑰也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竟然沒有把自己的猜想說出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
「是嗎?」韓錦鴻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冷聲的說道。一向多疑的他,顯然是沒有那麼快的相信玫瑰。
頓了頓,韓錦鴻又接著說道:「按照你們所說的情況,這個小子看來還有些本事。你們給我查清楚他的底細和來歷,如果可以為我所用的話,倒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是,老闆!」洪海微微的點了點頭,應道。
韓錦鴻深深的吸了口氣,揮了揮手,示意洪海離去,似乎已然失去了說話的興趣了。洪海暗暗的鬆了口氣,能這麼輕易的過關,還是他所沒有料到的事情。哪裡還敢多做停留,跟韓錦鴻告了聲辭,轉身離去。
看著洪海離去之後,韓錦鴻轉頭看了玫瑰一眼,說道:「過來坐吧!」
玫瑰微微的愣了愣,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她知道,韓錦鴻這是有話想跟自己說。而且,她意識到只怕不是什麼好話。
「玫瑰,你跟了我多久了?」韓錦鴻問道。
「三年!」玫瑰答道。
微微的點了點頭,韓錦鴻說道:「準確的說,應該是三年零兩個月又八天。玫瑰,當年的事情你應該還記得吧?」
「記得,而且,歷歷在目。」玫瑰說道,「當年我因為被同行追殺,渾身傷痕纍纍,奄奄一息的倒在了老闆的公司門口。如果不是老闆好心救了我,派人費心的照顧我,只怕我早就死了。而且,是老闆幫我報了仇。所以,我對老闆一直心存感激。」
滿意的點了點頭,韓錦鴻說道:「你知道就好。現在有件事情需要你幫我去做,你願意嗎?」
「只要是老闆的吩咐,我一定照辦。」玫瑰說道。
「最近藍波酒吧的經理辭職了,我一直都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你知道藍波酒吧所處的位置非常的尷尬,在三方勢力的中央,一個不慎就很有可能惹出很大的事情。更重要的是,這也是探聽消息的一個好地方。」韓錦鴻說道,「所以,我希望你暫時去負責一下藍波酒吧的工作,等找到合適的人選再說。」
玫瑰不由的愣了一下,藍波酒吧雖然地處的位置有些尷尬,但是,那裡是蘇南市的酒吧一條街,隨隨便便的找一個人基本上都可以管理,根本不需要特意的調自己過去。玫瑰心裡清楚,只怕是因為上次的事情,韓錦鴻已經對自己失去了信任,所以,想把自己支走。
「怎麼?你不願意?」看到玫瑰猶豫的神情,韓錦鴻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問道。
「不……不是。」玫瑰說道,「我一早就過去。」
韓錦鴻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好幫我看好藍波酒吧。」說完,韓錦鴻緩緩的起身,朝樓上走去。很快的換了一套運動服,出去晨跑鍛煉了!
看著韓錦鴻離去的背影,玫瑰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苦澀的笑了一聲。她知道,只怕以後韓錦鴻都不會再信任自己了。跟隨了韓錦鴻三年,玫瑰很清楚他的性格,多疑,猜忌!
……
離開了許清雅家,林放攔下一輛的士朝凱撒皇宮駛去。
一路上,林放的腦海裡不由的浮現出自己替許清雅敷藥的情景,以及臨別時,許清馨那有些乖巧無助可憐委屈的眼神。林放使勁的搖了搖腦袋,努力的遏制住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如今無端端的跟韓錦鴻鬧下了矛盾,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林放可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世界上可憐的人那麼多,林放沒有偉大到自己可以每一個都去拯救。許清雅的事情,林放的確是不想過多的插手了。
回到凱撒皇宮,林放徑直的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推開房門,林放在門口微微的愣了一下,眉頭蹙了蹙,舉步走了進去。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林放點燃一根香煙,緩緩的吸著。只是,他雙腿的肌肉明顯的有些緊繃著,彷彿隨時都做好了一種爆發時的準備。
一根煙吸完,林放再次的點燃一根。只是,這次他更多的只是將香煙夾在手指裡,表情彷彿很放鬆悠閒,但是,渾身的肌肉都是緊繃著。
又是一根煙吸完,還是不見任何的動作。林放不由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我說兄弟,你累不累啊?我都等你這麼長時間了,你還不動手?你不睡覺,老子還要睡覺呢。」
話音剛剛落去,只見一道黑影從臥室裡飛射而出,手中閃過一道寒光,逕直的劃向林放的咽喉。動作迅捷,而且,出手狠辣,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顯然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殺手。林放的眼神一凝,冷哼一聲,雙手一撐,一個翻身落到了沙發的後。緊接著,腳步滑動,右手成爪,朝黑影的手腕抓取。
電光火石之間,林放一個空手切白刃,順利的奪過對方手中的匕首,然後刺了過去。黑影一愣,迅速的後退。林放豈能錯過這個機會,冷笑一聲,快速的跟上,一刀狠狠的刺了過去。
行雲流水,疾若奔雷!「噗」的一聲,一陣很清楚的金屬劃破皮肉的聲音傳來,黑影悶哼一聲,一拳逼退林放,後退站住。黑影一手摀住自己的傷口,眼神灼灼的盯著林放,不敢再輕舉妄動。
林放淡然的笑了一下,說道:「地鏡二階高手,能請動這樣的高手來對付我,看來,背後的指使者很不簡單啊。不過,似乎你這個殺手很不專業啊,連我的底細都沒有摸清楚就來行刺,不覺得有些可笑嗎?」
黑影的眉頭緊緊的鎖著,一聲不吭。
「說吧,你是哪個組織的人?」林放把玩著手裡的匕首,淡淡的問道。
黑影依舊一聲不吭,只是,眼神轉動,似乎在尋找著逃走的機會。可惜,他發現林放所站的位置很好,無論是窗戶還是門口,黑影都沒有機會接近。
「你不會是天真的以為你什麼都不說,我就沒辦法撬開你的嘴巴了吧?」林放語氣變得森冷下來,說道,「行有行規嘛,我知道。不過,我也有我的原則,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就只能用我自己的辦法撬開你的嘴巴了。」
話音落去,林放再次的衝上前去。因為想著要留活口,所以,林放並沒有使用奪過來的匕首。拳未至,氣先達!「砰」一聲,林放一拳狠狠的擊中黑影的胸口,頓時,黑影一聲悶哼,身子倒飛出去,撞在牆上,跌落下來。
林放快速的衝上前,手中閃過一道寒光,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已經刺入黑影的身體。頓時,黑影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林放掀開黑影臉上的黑布,只見露出一張俊俏的容顏,不由微微的愣了愣,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妹哦,老子最討厭比我帥的人了,靠!現在可以說了吧?是誰指使你來的?」
黑衣人滿是鮮血的嘴角微微的上揚,浮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顯得有些猙獰。「作為一名殺手,失敗的結果就是死。不管你做什麼,那都是沒有辦法從我的口中問出任何的事情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很有職業道德啊。」林放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行,既然你這麼嘴硬,那我就只好讓你體會一下別樣的感受了。想死,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啊。」話音落去,林放猛然間抓住他的右臂,用力一擰!
「啊……」黑衣人發出一陣淒慘的叫聲,手臂的骨頭被生生的擰斷。
死,的確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分筋錯骨手,林放活生生的將黑衣人渾身上下的所有骨頭全部擰斷,可是,黑衣人還是沒有說話。倒是一條鐵錚錚的硬漢子。
「還真是一條硬漢啊。」林放冷笑了一聲,說道,「不過,接下來的痛苦我希望你能夠承受。」
林放緩緩的從花花綠綠的護腕裡抽出一根銀針,刺進黑衣人身上的穴道。頓時,黑衣人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接近著,腦袋變得十分的沉重,疼痛無比。就彷彿,是有人撕扯著自己的心臟,一片,一片!
「說吧,只要你說出來,就不必承受這樣的痛苦了。」林放語氣變得有些低沉、磁性,彷彿有著無比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