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惜恩縮在被窩裡面,臉上掛著淚痕。
「不就是一個男人,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唐惜恩又不是沒人要,再找個比他好一萬倍的。」唐惜恩嘴裡發狠,可是就是心裡面委屈的很,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門鈴的聲音響起,唐惜恩心情糟糕到了極點,雖然門鈴的聲音已經很響,可是她卻一點也聽不到。
哭著哭著,自己臥室的門突然被推開,讓唐惜恩心中一驚,翻身坐起來一看,卻是李牧走了進來。
「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唐惜恩抹了一把眼淚,臉上露出倔強的表情。
「惜恩,我知道我錯了。」李牧輕聲說道。
「不要再說什麼,你再不出去,我現在就打電話告你私闖民宅。」唐惜恩咬著牙,忍著眼淚,讓自己看起來更堅強一些。
「你不原諒我沒有關係,但是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夠接受。」李牧心裡有些難受,可是卻無力為自己辯解什麼。
「我不想知道任何和你有關的事情,你走吧。」唐惜恩決絕的說道。
「無論你願不願意,恨我也好,這件事今天我都必須要做。」李牧伸出手掌,一柄水晶似的藍色細長直刀出現在他手裡,正是那柄崩玉之刃。
「怎麼,你還想殺死我?」看到李牧手上多了一把刀,雖然模樣有些奇怪,不過現在唐惜恩關注的焦點並不在那柄刀奇不奇怪上面。
「算是吧。」李牧輕歎一聲。這一刀下去,唐惜恩就與以前的唐惜恩不一樣了,也可以算是殺死了以前的她吧。
「你要殺就殺吧。算我以前瞎了眼活該糟報應,那麼多好男人不喜歡,喜歡上了你這個混蛋。」唐惜恩站在李牧面前,一點也是懼怕的看著李牧,已經心寒到了極點,不知道自己以前怎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男人。
唐惜恩心想著,死在這個男人手裡。也算是老天對自己有眼無珠的懲罰吧。
李牧沒有說話,也沒有辯解。提起刀,緩緩指向了唐惜恩的心臟,看著唐惜恩那雙透著失望的美目,直接將崩玉之刀刺進了她的心臟。整個刀身都直接刺穿了進去,李牧的人也到了唐惜恩面前,一隻手抱住了唐惜恩。
唐惜恩看了李牧最後一眼,那一眼中包含了太多的感情,那複雜的情感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用嘴說怎麼說也說不明白,可是李牧卻看懂了那其中的含義,心疼的幾乎無法呼吸。
轟!
唐惜恩心口的崩玉之刀完全被吸入她的心臟之中,一股股奇異的光華自她的心臟中散發出來。全身的衣服瞬間被震成粉末,連李牧的手掌都被震開。
昏迷的唐惜恩美好的身體懸浮在空中,絲絲藍晶色的光彩自心跳流遍全身。將身體都映成了半透明狀態,內中流淌著藍色光芒的血液一般。
最後那所有的藍色光華都向著唐惜恩的眼睛而去,在唐惜恩的眼角形成了一滴藍色的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下來,還在空中的時候,那眼淚就已經凝聚成了藍色的晶體。
李牧看著那藍色的眼淚晶體。彷彿有悲傷和哀怨在其中流淌,伸手將那眼淚接在掌中。眼淚中竟然傳出莫名的情感,讓李牧心如刀割。
「這大概就是對情人絕望的絕情淚吧。」李牧捏著那滴眼淚已經說不出話,只是心中莫名的悲痛。
在落下那一滴眼淚之後,唐惜恩的眼睛變的如同藍寶石一般閃爍璀璨,所有藍色光華都已經凝聚中在她的雙眼之上。
雖然處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唐惜恩的雙眼卻是睜開著的,內中寶光生輝,卻似有一種死灰之意,彷彿其中充滿了絕望。
正在李牧驚疑之時,突然看到唐惜恩那藍寶石一般的美目一閃,雙道藍黑色的光華自裡面直射而出,李牧就站在她的對面,那兩道光束射過來,以李牧的速度竟然也躲閃不開,落在他的身上,直接把的兩側肩膀的骨頭射穿,鮮血飛濺似花。
這一眼之後,唐惜恩眼中的光華盡斂,完全恢復了平時的模樣,懸在空中的身體向地面掉落。
李牧強忍著身上的傷痛,抱住了掉落下來的唐惜恩,把她輕輕放在床上。
「看來我不用為你的安全擔心了,好好睡一覺吧。」李牧在昏迷的唐惜恩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帶著那一滴藍寶石般的眼淚離開。
崩玉之刀被唐惜恩吸收,李牧暫時沒有辦法凝聚出第二把,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恢復,也就是說他一個月才能使用一次崩玉之刀,想要短時間大量的創造出強力打手,也不是完全不行,不過速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快。
而且李牧也不願意隨便使用崩玉之刀,如果不是唐惜恩,他甚至不願意再次召喚出崩玉之刀。
「這是什麼東西弄的傷,太狠了點吧,槍傷也沒這麼厲害吧?也就是你小子命大,竟然能夠硬挺著到我這裡來,要是換個人,這時候早死在路邊了。」白浩一邊幫李牧處理傷口,一邊說道。
「這是情傷。」李牧苦笑了一聲,心中暗自想道:「唐惜恩恐怕是心中恨極了我,才能夠具現化出這麼厲害的目光吧。」
李牧那時因為太擔心唐惜恩,根本沒有什麼防備,如果他召喚出結界抵擋,那目光應該傷不到他,可是那時他根本沒有想到這些。
不過因為用自己的身體感受過,李牧大概清楚,那目光的力量比食人魔還要強一些,恐怕已經可以和三級的超u相提並論了。
「你怎麼人家了,人家這麼恨你,把你打傷成這個樣子?還好這打的偏,沒有打中臟器,否則你命再硬也已經死了。」白浩處理好了傷口,叼著煙看著李牧說道。
「被捉姦在床。」李牧苦笑道。
「那是該打,這打的還輕了點。」白浩吐了一口煙圈。
「浩哥,你就別堵我了,我這會兒身心創傷,正難受著呢。」李牧稍微活動了一下肩膀,立刻痛的咧嘴:「有沒有酒來點,讓我緩解緩解。」
「最好不要喝,對身體不好。」白浩說著,直接拿了一瓶白酒給李牧。
「不是說不好嗎?」李牧擰開瓶蓋拿了一口,辛辣直接傳到了嗓子眼,像火蛋子一樣流入腹中。
「要是活的不痛快,要那麼好的身體幹嘛。」白浩笑道。
「這是醫生該說的話嗎?」李牧又喝了一口,苦笑著說道。
「我只是一個開黑診所的,別叫我醫生,我受不起。」白浩不在意的說道。
李牧沉默下來,沒有再說話,慢慢地喝著手中的酒,這傷他不在乎,想要恢復太容易了,他沒有自己動手,跑過來找白浩,除了想要找個親近的人說說話,也是讓自己記住這次的傷痛。
不過李牧忘記了一件事,男人本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生物,這時候記的再好也沒有用。
唐惜恩從昏迷中醒來,一下子坐了起來,昨晚的事情她只記得李牧把刀插進了她的心臟之中,接下來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我怎麼沒有死?」唐惜恩低頭向自己的胸口看去,潔白的雙峰無瑕,根本沒有一點傷口的痕跡。
「怎麼會這樣?難道那只是一個夢?」唐惜恩眼睛向地上看去,頓時感覺不對,那並不是一場夢,地上還有她那身完全破碎的衣服,還有一些斑斑鮮血。
「怎麼回事?我並沒有受傷,那些血又是哪裡來的?」唐惜恩眼睛用力想要去看清楚那些血跡,突然眼睛中藍光一閃,一道光束自她的眼睛中射出,瞬間把地板直接射穿,一個透明的窟窿出現在地上,連樓板都給射穿了。
「這是怎麼回事?」唐惜恩自己嚇了一跳,慌亂的閉上眼睛不敢去亂看。
閉上眼睛後,唐惜恩腦海中反而出現了一些片斷,她隱約記的好像看到李牧身上鮮血飛濺的樣子。
「李牧……」唐惜恩心中慌,全然忘記了李牧的混蛋,急忙找到手機撥給李牧,可是卻一直沒有人接通。
現在的唐惜恩還是不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那腦海中出現的記憶碎片,卻讓她忘記了李牧所有的不好,只想知道李牧到底怎麼樣了。
手機打不通,唐惜恩一咬牙,找了一身衣服穿上,開車再次向李牧家裡而去。唐惜恩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她知道李牧昨晚並不是去殺她,而她反而讓李牧受了看起來極嚴重的傷,這已經足夠讓她心急如焚。
「李牧在哪裡?」唐惜恩到了李牧家裡,來開門的是虎妹,唐惜恩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問道。
「李總應該還沒有起床吧,如果有什麼業務需要的話,你可以告訴我。」虎妹有些奇怪的看著唐惜恩。
唐惜恩二話不說直接衝了進去,一刻不停的直接衝進了李牧的房間,卻見李牧正躺在床上睡覺。
過去直接掀開被子,頓時看到李牧身上纏著的白紗布,唐惜恩看著李牧說不出話來。
李牧昨晚喝的有點多,睡的很沉,被掀開被子才驚醒過來,入目就看到神色複雜的唐惜恩站在床前。
「你沒事吧?」唐惜恩忍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眼眶中的晶瑩滴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