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約了白傑、虎哥一起吃飯,因為李牧去了南極的關係,三個人也是好久沒有聚在一起了。
「老牧,你說你沒事跑去南極做什麼,連年也沒有能一起過,那冰天雪地,別說餃子了,嫂子也沒有一個啊。」白傑有埋怨的說道。
「嫂子這裡有,你有什麼想法嗎?」虎哥瞪了白傑一眼。
「咳咳,虎哥,我這不是就順口打個比方,我能有什麼想法。」白傑苦著臉說道。
「吃你的東西吧。」李牧拿了一支烤翅膀賽到白傑嘴裡,然後從懷裡換出兩個觀音和兩個米勒佛的吊墜,一個觀音交給白傑,剩下的三個交給虎哥:「這東西我本來想過節的時候送給你們,無奈我去了南極,你們就將就著收下吧。」
「怎麼突然送我們東西?」虎哥看著李牧問道。
白傑則是直接接了過來:「李牧現在發達了,有的是錢,他的東西不拿白不拿。」
「我上次不是去了瑞麗嘛,弄了一點翡翠,聽說很吉利,就弄了幾個掛件,大家一個一個戴著玩吧,那兩個給嫂子和虎妹。」李牧笑著說道,並沒有提這些翡翠的價值。
白傑聽了後卻是臉色一變,又把拿到手裡面的觀音塞給李牧:「這是那塊血翡的料吧,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傑少,我以前沒錢吃飯的時候,天天去你那裡蹭吃蹭喝,也從來沒像你這麼婆媽過。」李牧又把觀音丟給了白傑。
「小傑。這東西很貴嗎?」虎哥皺眉問道。
「別問了,既然老牧他鐵了心要給,我們就收下吧。回頭別隨便戴在外面就行了。」白傑沒有再多說,把血翡收了起來。
虎哥還想要問清楚,白傑的手機卻響了,白傑接通了電話之後,說了幾句臉色突然變的很難看。
「傑少,發生了什麼事?」李牧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店了出了事,我得趕緊去一趟。你們先吃吧。」白傑就著起身就走。
「等一等,說清楚出了什麼事再走。」李牧拉住了白傑,白傑平時喜喜哈哈。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如果只是虧點錢什麼的,他也不至於會這個樣子,能讓白傑臉色這麼難看的事。那絕對不是隨便花點錢就能夠擺平的。
「一起去吧。我在車上給你說,這件事說不定還真得老牧你幫忙,否則我這店說不定就得關門了。」白傑歎氣道。
李牧和虎哥一聽白傑這話,知道是真的出了大事,否則以白傑的性格,越是大事他越不會輕易開口求人幫助,這次卻說出這樣的話來,事情是真的大了。
虎哥和李牧上了白傑的車。虎哥怕白傑心急,沒敢讓白傑自己開車。直接坐上了駕駛位。
白傑把事情的始末說了個清楚,李牧和虎哥才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白傑家裡是經營水族館生意的,現在白傑自己就經營著一家水族館,水族館除了賣賣魚缸、魚食之類的東西之外,自然還要賣魚。
賣魚就是一門很深奧的學問了,普通人去水族館隨便買條魚回去,養的活養不活都是自己的事情,但是水族館卻不同。
水族館賣給一般人的魚,那是出門不包活,可是那些珍貴的魚,卻不是這樣的賣法,還有包括了許多的後續。
比較貴的魚大概有兩種賣法,一種是純賣魚的錢,然後買魚的人另外付一筆錢,作為魚的維護費用,如果魚有什麼問題,買家只需要打個電話,賣家就得派技術人員過去解決,這種的話還好,買魚的人需要支付的費用比較少,賣家也不會承擔太大的責任。
第二種就比較類似於對賭了,買家買魚的時候,除了魚本身的價錢之外,還要支付一筆比較大額的錢,作為保證這條魚一年不死或者幾年不死的費用,水族館如果接下了這筆錢,那就必須保證這條魚在時限內絕對不能死,否則就要賠償買家的一切損失。
第一種日常維護的工作,一般的技術人員就可以,而老二種卻是必須精通養魚的專業級人員才能夠做,而且還未必能夠做的好。
魚的病有很多,而且還在不斷的演變當中,別說是專業級的技術員,就算是那些養魚幾十年的老行家,也不敢說一定就保證自己的魚不死。
這種對賭式的賣魚方法,一般水族館自己是不做的,那些技術員願意的話,可以自己接這樣的工作,水族館只負責賣魚。
只是這一次白傑有些貪心了,陳青赫家裡養了一池子的錦鯉,以前是有一個老行家在負責打理,那個老行家在兩個月前病逝了,陳青赫就只能再找別人打理那些錦鯉,白家的水族館在h市還是很有名氣的,於是陳青赫就找到了白傑。
因為陳青赫每年都會支付一大筆錢,白傑心想那池子魚都養了三四十年都沒有什麼問題,說明那裡的環境很適合錦鯉生長,而錦鯉本身就不是一種容易生病的魚,本身的生存能力就比那些金魚要強的多。
再加上水族館的技術員中不乏二三十年經驗的老人,白傑認為自己只要不是太倒霉,每年都可以坐等著一大筆錢入賬。
而且時常維護的時候,還可以賣些周邊產品給陳青赫,再賺上一些小魚。
於是白傑接下了幫陳青赫打理那池子魚的生意,收了陳青赫一大筆錢,而這還只是一年的費用,以後陳青赫每年都會給他一大筆錢。
白傑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倒霉,這才接下陳青赫那池子魚不到兩個月,裡面的魚就出了問題,白傑已經派了技術人員去了幾次,剛才卻接到技術人員打來的電話,那池子魚都快要不行了。
這頓時把白傑嚇了一跳,那池子錦鯉可是陳青赫鍾愛的寶貝,萬一真的死了,陳青赫的怒火,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承受的,至少他白傑是承受不住。
「一池子魚而已,再貴又能貴到哪裡去,就算是一池子老鼠斑,你又不是賠不起,頂多花錢消災吧。」虎哥是賣海產的,自然對魚不陌生,也知道有些魚貴,可是再貴應該不會讓白傑這種模樣才對,頂多就是多賠點錢。
「我還真賠不起。」白傑苦笑道:「錦鯉這東西,說便宜也便宜,幾塊幾十塊的街上路邊一大把,可是說貴那真是貴的嚇死人,陳青赫那一池子錦鯉,可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二三十年前那就得十萬rmb一條,這又讓他給養了二三十年,你們說這魚得多少錢一條?」
「不就是紅色的鯉魚嗎?怎麼會這麼貴?」虎哥皺眉道。
「是紅色的鯉魚沒錯,如果不是行家,你都看不出這些魚和街邊幾十塊幾百塊的有什麼分別,可是在真正的行家眼裡,那都是值大錢的魚,都是能當傳家寶的玩意兒。」頓了頓,白傑又接著說道:「魚貴也只是一方面,如果只是這樣,我就算是傾家蕩產也給他賠上,可是那可是陳青赫的心愛之物,就這麼全部都死了,那就不是賠錢就能夠了事的了。」
「都怪我自己一時貪心,現在也怨不了別人,聽天由命吧。」白傑搖頭歎息道。
「傑少你別急,我和陳青赫也打過幾次交道,如果那些魚真的救不回來,我和他說說看。」李牧說道。
「哪裡救的回來,我的技術怎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根本上不了檯面,最好的技術員都已經派過去了,他都說沒救了,這次真的只能靠你了。賠錢我認了,能讓陳青赫消了氣就行。」白傑苦笑道。
「到地方看看再說吧。」李牧心中一動,他現在有井上織姬的能力在身,想要救那些魚應該不難。
車開了陳青赫家裡的大門口,李牧一眼就看到陳青赫的貼身助理楊凌戰站在大門口,看來是在等著白傑。
「李牧?你怎麼過來了?」楊凌戰看到李牧和白傑一起從車上下來,忍不住微微皺眉。
「楊哥,實話我也不瞞你,白傑是我一件內褲兩人穿的死黨,他出事了我不能不來,現在情況怎麼樣?」李牧和楊凌戰的關係還算不錯,而且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也需要把自己的立場先表明。
「不是我不幫你,那些錦鯉是老爺子的命根子,如果不能保住那些魚,誰來了都沒有用。」楊凌戰苦笑著說道:「你還是別進去了,我盡量幫他多說幾句話吧。」
白傑聽了之後臉色有點蒼白,轉頭對李牧說道:「老牧,你先回去吧,我進去想想辦法,真不行就把我老爸和幾個叔叔那裡老技術員都找過來,總能想出點辦法的。
「陳老爺子現在在裡面嗎?」李牧沒有理白傑,他家裡的那些技術員能行的話,他也不會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
「在,今天一天都蹲在池子邊看著那些錦鯉,那些錦鯉陪了他二三十年,他對那些魚說的話,比對人說的都多。」楊凌戰隱約的暗示李牧,這件事沒那麼容易過去,李牧最好還是不要趟這渾水。
「楊哥,帶我們去看看陳老爺子和那些魚吧。」李牧平靜地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