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和唐惜恩忍不住皺眉,跆拳道是韓國的國技沒錯,可是也沒有必要這樣往自己臉上貼金吧。
「既然是徐教練的朋友,那我就展示一下跆拳道的技巧,讓你們看跆拳道的真正厲害之處吧。」金太秀走到了唐惜恩面前,伸手拿了一個塊木板遞過來:「這位美麗的女士,請你幫個忙,拿著這塊木板,配合我演示跆拳道的腿法。你放心,不會傷到你的。」
「還是我來吧。」李牧伸手接住了金太秀拿過來的木板,淡淡地說道。
「也好,那你拿好了。」金太秀微微皺眉,不過也不好發作,讓李牧拿好了木板,直接一腿踢過來,把那木板踢斷了。
「這只是最基本的技巧,還有很多高超的技巧。」金太秀又拿了木板過來,只是這一次又沒有交給李牧,而是讓在一旁觀看的學生配合他。
金太秀表演了跆拳道中的各種踢技,各種花巧的凌空踢,旋身踢,看的人到是眼花繚亂,十分具有觀賞性。
「什麼嘛,還以為有多厲害,還說別人是什麼唬人的功夫,這分明就是用來表演的功夫嘛。」李牧心中微微有些不屑。
跆拳道確實厲害,可是這金太秀卻是一個花架子,李牧見過曲瑩使用跆拳道,那才叫一個凶狠,和金太秀的這種完全是兩回事。
「這棒子就是愛現。」徐方寧在旁邊忍不住嘀咕了兩句。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唐惜恩對這些打打殺殺的功夫不感興趣,她鍛煉身體純粹是為了讓自己的身體和精神更好,可以頂的住高強度的工作,對練武卻沒有什麼興趣,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該回去吃點東西開始工作了,就對李牧說道。
李牧點點頭,和徐方寧打了個招呼就準備離開,那邊的金太秀卻是有些氣惱的走了過來:「我正在給你們展示高級的跆拳道技巧,你們這樣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你的跆拳道我們看過了,沒什麼興趣,我們還有事情,所以要先走了。」李牧微微皺眉,這金太秀也是有些太過不可一視了些。
「為什麼沒有興趣?」金太秀脫口而出,盯著李牧問道。
金太秀這麼咄咄逼人,李牧心中頓時有些不悅,冷著臉說道:「因為你的跆拳道太爛了。」
「你說什麼?」金太秀頓時大怒,伸手想要去抓李牧,卻被徐方寧攔住。
「金教練,請注意你的言行,我們這裡是學校。」徐方寧說道。
「他侮辱我和跆拳道,他必須向我道歉,否則我要和他決鬥,讓他試試他口中太爛的跆拳道是什麼滋味。」金太秀大聲說道。
徐方寧有些為難的看向李牧,李牧卻是輕蔑的冷聲道:「好啊,我還真想知道你跆拳道到底是甜的還是鹹的。」
「李牧,你別說氣話,你們先走吧,這裡我來處理。」徐方寧拉住金太秀對李牧和唐惜恩說道。
「沒關係,你放開他吧。」李牧沒有要走的意思。
「李牧……」唐惜恩拉了拉李牧,她知道李牧沒怎麼鍛煉過,更不會什麼功夫,應該是在發脾氣。
「沒事,這棒子就是一個花架子而已,沒什麼好怕的。」李牧心中淡定,指著金太秀說道:「你想在哪裡打?」
「這是你自找到的,到時候受傷了別怪我。」金太秀冷笑著向木台上面指了指:「我們就在那裡決鬥吧,我會讓你一輩子也忘不了跆拳道這門格鬥技。」
李牧也不多說,直接就走上了木台,那木台只有三四十厘米高,是讓教練站在上面為學生做示範用的。
「你怎麼不拉住他?萬一金太秀下狠手,那可真是會受傷的。」看到李牧那般模樣,徐方寧向唐惜恩說道。
「他應該有些把握吧。」唐惜恩神色異樣的看著李牧,李牧身體雖然不算強,只是普通的都市青年,可是上次李牧在化妝品廠為了她,一個人硬生生把七八個拿著鋼管的壯漢都打的爬不起來,那件事讓唐惜恩的印象非常深刻。
「有把握,他能有什麼把握,這可是不小混混打架,練過武和沒練過武差別是很大的,李牧那樣的身體,恐怕連金太秀一記重踢都擋不住。」看著金太秀上了木台,徐方寧有些著急,李牧畢竟是他帶進來的,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他也有些不安。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他是不同的。」唐惜恩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覺得李牧應該不可能是金太秀這樣專業人士的對手,可是心中卻莫名的相信他。
「不同?」徐方寧微微一怔,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和不同有什麼關係,可是唐惜恩這個李牧的女朋友都不急,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你們看好了,今天教練就為你們演示一下跆拳道的實用格鬥技巧。」金太秀擺好了架式,對台下的學生們說了一句,然後挑釁的對李牧勾了勾手,輕蔑地說道:「來吧,我讓你先攻。」
李牧笑了笑,也不多說什麼,竟自向金太秀走了過去,空手道和跆拳道都是以腿技為主的格鬥技,不過李牧看的出來,金太秀只是會秀而已,真正的格鬥能力並不怎麼樣,和曲瑩比都差的遠。
李牧走到金太秀面前,直接一腳踢了出去,依然是那一招巴西蹴,這一招連曲瑩大意之下都吃了虧,更何況是金太秀這個花架子。
金太秀看到李牧一腿向他的腰胯,伸手去格擋的同時,腿也準備踹出去,可是他這腿才抬起來,只感覺脖子上面受了一記重擊,頓時身不由己的側著摔趴在地上。
下面的學生一片安靜,徐方寧也楞在那裡,只有唐惜恩眼睛笑起了月牙。
「果然是太爛了。」李牧輕蔑的說了一句,轉身就準備下台。
「呀!」金太秀憤怒的爬起來,衝著李牧的背後就是飛踢過去。
「李牧,小心!」唐惜恩驚駭的大叫。
李牧微微一笑,一個利落的旋身踢,躲過金太秀背後偷襲的同時,一腳狠狠踹在金太秀的肚子上面,金太秀頓時凌空捂著肚子摔落在地上,腳沒有站穩,一下子跪在地上。
李牧雙腿似刀,利索的三連踢,蹴擊貴公子京極真的凌利腿法被他運用到了極限,把金太秀的一張臉踢的左右搖擺,最後一腳直接踢的他翻身摔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掙扎了好幾下都沒有爬起來。
徐方寧呆呆的看著李牧說不出話來,李牧的腿法實在乾淨利索的驚人,那腿簡直就像是刀鋒一樣犀利,只是遠遠的看著,就讓人感覺有些膽寒的感覺。
和他身手差不多的金太秀,在偷襲的情況下,竟然被踢的沒有一點還手之力,這實在有些太恐怖了。
「我們先走了,如果金太秀想找事的話,打電話給我。」李牧拿了一張自己的名片塞在楞在那裡的徐方寧手裡,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後和唐惜恩一起離開了武校。
「超而久安全顧問公司……李牧……」徐方寧等李牧和唐惜恩走出了他的視線,才想起來低頭去看名片。
時間過去了幾個小時,徐方寧感覺自己快要氣炸肺了,明明是金太秀那個棒子自己找事,又技不如人,連偷襲都用上了,還被人家給虐了,學校的領導卻說什麼他徐方寧勾結外人打自己學校的老師,要把他開除,還說什麼要他把打人的兇手交出來,否則就報警處理。
徐方寧本以為學校不會真的做的那麼絕,可是沒有想到,學校在金太秀的強烈要求下,竟然真的報了警,徐方寧和金太秀一起被帶到了公安局,只不過待遇到是完全不同,徐方寧是戴上手銬當成犯人一樣帶進公安局的。
「我都說過了,是金太秀他自己非要和人決鬥,打不過人家還偷襲,被打成這樣是他自己活該。」在審訊室裡面,徐方寧憤怒的大聲說道。
「可是你們學校的老師和領導卻不是這樣說的,說是你私自帶外人進入學校,就為了報復打擊金太秀。」警察頓了頓又說道:「金太秀是外籍人員,這事情不好辦,你最好還是老實交待,我們也會爭取讓你和金太秀達成合解的,賠點錢也就算了,不過打人的人你必須要交待出來。」
「我為什麼要賠錢?我根本就沒有做過什麼,都是那金太秀自找的,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徐方寧感覺心中氣血翻騰,一口氣怎麼也吐不出來。
「你這樣和我說也沒有用,你們學校的老師和領導都證明是你的責任,你又沒有證人。」警察說道。
「他能給我證明。」徐方寧沒有辦法,咬牙拿出了李牧給他的名片。
「這是誰?」警察接過名片問道。
「就是金太秀非要去自己招惹人家,反而人家打成豬頭的那位。」徐方寧說道。
「徐隊,嫌犯交待同夥了,打人的人我們已經知道是誰了。」審問徐方寧的警察拿著對講機說了一句。
「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是金太秀他自己惹事……」徐方寧氣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們這些練武的,就是太衝動,一衝動就喜歡惹是生非……」警察根本不聽徐方寧說什麼,反而教育起他來。
一會徐隊過來,那警察拿著名片過去邀功:「徐隊,徐方寧交待了,這就是打傷金太秀的同夥,要不要現在就過去抓人。」
「超耐久安全顧問公司……李牧……」徐隊拿著名片看了一眼,臉色頓時變了,狠狠瞪了那警察一眼:「抓人?抓什麼人?你憑什麼武斷是人家的錯,還把人家當成嫌犯審問?無憑無據,這是一個警察該有的作風嗎?」
那警察和徐方寧都有些傻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