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夏莎看著像隨時會掉下來似得,可作為當事人,以及對戰雙方的歐陽夏莎和龍子狻猊卻清楚的知道,她壓根就沒有什麼事,不僅沒有什麼事情,而且還穩的不能再穩,可正處於發狂狀態的龍子狻猊,可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雖然龍子狻猊已經達到了,類似於人類修真者仙帝水平的強悍實力,可仍舊改變不了它只有一層皮毛,以及仍舊還是血肉之軀的這個事實,那本就只有一層的皮毛,被歐陽夏莎這樣使勁的揪著,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疼或是一個痛字就可以形容的了的,說是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都不算誇張。
越是疼,龍子狻猊就越是想要甩開歐陽夏莎,為此就要甩的越是用力,而越是用力的結果,便是身體越發的疼痛,如此惡性循環下來,縱然龍子狻猊再好的心性,也做不到那所謂的心平氣和了,更何況,龍子狻猊本就不是一個沉得住氣的獸獸,否則,也不會有之前的暴走現象了,頓時,龍子狻猊的雙眸就像是充了血似得,一片通紅,可見龍子狻猊此時是真的憤怒了,與之相比,之前的暴走似乎都顯得有些小兒科了。
片刻兒之後,又痛又怒的龍子狻猊見無論他如何咬緊牙關,忍著疼痛的使盡全力,也擺脫不了被這歐陽夏莎死抓著皮毛,強行享受那浸入骨髓般疼痛的悲慘命運,不要說甩下她了,就是讓她暫時失去平衡,稍微的顛簸那麼一下都很難做到,最終便把心一橫,秉承著『自傷八百,也要損敵一千』的信念,朝著方圓百里之內,唯一的那棵,相對來說還算完整的參天大樹狠狠的撞了過去,與此同時,像是為了發洩心中的不滿似得,口中不由的大聲呵斥道:「死女人,看本王不撞死你!竟敢揪著本王的皮毛不鬆手?你還真是該死!既然你找死,那本王成全你又何妨?」
一心想著,哪怕自己有所傷害,也一定要甩開歐陽夏莎,給她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拉著她為自己墊背的龍子狻猊,越想越是興奮,越想越是激動,頓時,本就矯健強悍的身軀,更是猶如一陣狂風般的疾馳而出,不顧自身安危,氣勢洶洶的便朝著那棵大樹狂奔而去,那個激動的樣子,就好像他不是要去自殘,而是中了五百萬似得。
只是,理想往往是美好的,現實卻總是殘酷的,縱然是不考慮實力強悍與否的問題,即便這龍子狻猊想的再是美好,那也需得歐陽夏莎這個另類奇葩願意配合於他才能實現不是?而歐陽夏莎這般愛惜羽毛,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一旦受傷,會牽動著多少人心的明白之人,又怎麼可能會做出『犧牲自己,成全他人』的選擇呢?更何況,歐陽夏莎的實力,完全有那個能力躲開龍子狻猊的算計,她又不是有受虐傾向,幹什麼不做出相應的對策呢?
如果換做是其他的人或修士,龍子狻猊的如意算盤定能如他所想的那般轉變成為真正的現實,因為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太快了,平常人即便是反應再快,也根本不可能在第一時間內做出相應的對策,再加上,事關生死存亡,亂了心智,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在如此內外夾擊的情況下,直接落入龍子狻猊的算計之中的這個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可歐陽夏莎是誰啊?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是她不曾見過的?第一世,母妃暴斃,父皇疏遠,五歲的小女孩獨自承受著一夜之間由天堂墜入到地獄,由父皇捧在心尖的小公主變成人人避之不及,時時刻刻都想算計迫害的小可憐的巨大差距,承擔著『神魔之子』這個足以導致她萬劫不復的驚天秘密,經受著『同愛兩人,無從選擇,不能開口,獨自承擔』的心理負擔,以及最終導致的嚴重後果,第二世……直到上一世,因為一個『腕碧』,從而招來了滅門之禍,這一切的一切,哪一個比龍子狻猊的這點小伎倆差了?可以說,她所經歷的一切,早已經把她的心智磨礪的無比的堅強。
與歐陽夏莎所經歷過的那些相比,龍子狻猊的這點算計,說是彫蟲小技都顯得有些大了,根本就不可能亂了她的心智,不僅如此,反而讓她更加的冷靜,所以,龍子狻猊最終的怕是要失望了。
只見,歐陽夏莎當即不慌不忙的甩出小臂上的『阿蘿』和『小籐子』,長長的雪綾瞬間便猶如馬上韁繩一般,死死的套住了龍子狻猊的脖子,在龍子狻猊即將撞上那棵半殘大樹之時,歐陽夏莎使盡全身的力量,死命的勒緊了雪綾,借力迫使龍子狻猊在死亡的威脅之下,不得不掉轉了方向,從而避免了與那半殘大樹撞擊的命運。
迫於頸脖傳來的不適,以及雪綾對他產生的死亡威脅,龍子狻猊不得不順應雪綾的力量,讓自己的身體強行轉換了方向,可龍子狻猊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在轉換方向的同時,加快了自身的速度,想要藉著慣性,把歐陽夏莎給狠狠的甩出去,畢竟自然界的慣性之力的強大,縱然是強悍如歐陽夏莎,也不得不有鬆手的跡象。
感受到頸脖上的鬆動,龍子狻猊知道,歐陽夏莎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只要他再稍稍的加把勁,想要甩開歐陽夏莎,也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情,他是這樣想的,便也是這樣做的,吃到了慣性帶來的好處,便不停的,如法炮製的突然加速轉換方向,以求達到甩開歐陽夏莎的目的。
可惜歐陽夏莎的兩條雪綾,都已經早早的擁有了器魂,眼看著歐陽夏莎因為雙手緊握雪綾,失去了之前單手運靈保持平衡的關係,就要步入龍子狻猊的算計之中,龍子狻猊還沒有來得急高興,兩條雪綾便猶如長了眼睛一般,伸出一端,緊緊的纏住了歐陽夏莎的腰身,本來已經有些不穩的歐陽夏莎,便再度穩定的穩坐在了龍子狻猊的獅背之上。
「想摔下本小姐?可沒那麼容易!小傢伙,你難道不知道本小姐保命的東西多了去了嗎?你終究還是太嫩了點!」知道在與龍子狻猊這般糾纏下去,也解決不了問題,於是歐陽夏莎便沒有再與之嬉戲下去的心思了,伸出右手,從『腕碧』空間之中拿出一根猶如樹枝一般的長棍,在龍子狻猊還沒有反應過來那是什麼東西的時候,歐陽夏莎便舉起長棍,狠狠的朝著龍子狻猊的屁股抽去,一邊抽,嘴裡還念念不忘的質問道:「小傢伙,與本小姐契約,你答應不答應?」
可不要小看了歐陽夏莎手中的那根不怎麼起眼的小樹枝,要知道,如果它真的不怎麼樣,貪財的歐陽夏莎怎麼可能把它放入,一直以來,只放珍寶的『腕碧』空間之中?可見,這根小樹枝最少也是仙品的存在。
當然了,歐陽夏莎之所以拿仙品的靈器抽打龍子狻猊的屁屁也是有原因的,別看龍子狻猊屁屁上已經出現了一道道的紅色痕跡,可如果此時有人運起靈氣仔細去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龍子狻猊根本就沒有受傷,別說是什麼內傷了,就是外傷都沒有半點,那些紅痕不過是看著嚇人,感覺疼痛罷了,畢竟,這龍子狻猊可是已經被歐陽夏莎歸入自己的麾下了,打自己人可不是她的意願,更何況,她可沒有虐待動物的習慣,印幾個紅痕,不過是嚇嚇龍子狻猊而已,因此,這根看似樹枝的仙器,變成了歐陽夏莎居家旅行,恐嚇嚇人,以示告誡的必要工具了。
「死女人,你就做夢去吧!想要本王臣服於你,做你的奴隸任你驅使,想都不要去想,這輩子不可能,下輩子不可能,永永遠遠都不可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至於契約,本王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雖然只要他一個服軟,就可以結束這讓他全身都痛不欲生的感覺,可是被一個女人騎在頭上,還以如此,讓他倍感羞辱的方式抽打,他的大男子主義精神,卻怎麼都不願意讓他低頭。到了這一步,龍子狻猊已經很是清楚的感覺到了他與歐陽夏莎之間的實力差距,說句沒有志氣的喪氣話,他就是拼上他狻猊的這條性命,也不會是歐陽夏莎的對手,就是自爆想與之同歸於盡,估計都是一種難以實現的施捨,與其這般被辱,還不如給個痛快,想通了這點,龍子狻猊便把心那麼一橫,一邊咬著牙忍受著那鑽心的疼痛,一邊使盡了渾身的,努力的刺激著歐陽夏莎,就是希望歐陽夏莎能一時衝動,給他個痛快。
歐陽夏莎那麼聰慧,又有著七竅玲瓏心的幫助,龍子狻猊的那點小手段和想法,她有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於是便笑瞇瞇的伏在龍子狻猊的背上,戲謔的開口說道:「小樣,你那點小心思,真以為本小姐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