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早就做好了準備的歐陽夏莎,一看見那抹雪銀竄起的第一時間,便快速的從『腕碧』裡拿出了一打,由天蠶絲編製而成,水火不侵,刀槍不入,本打算送給冥殿十二騎當做武器的雪絲長鞭。
那些雪絲長鞭本就輕盈無比,雖然數量足有一打之多,可在歐陽夏莎的手上卻靈活的仿若一個個有生命的個體一般,以歐陽夏莎為中心,朝著雪蟒飛奔而來的方向,四面八方撒了開去,瞬間便將雪蟒纏的死死的,接著歐陽夏莎便奮力的一拉,將雪蟒從那黑沼池的範圍拉了出去,丟到了不遠處的草地上去,以防止雪蟒趁機鑽了空子,再次潛入到黑沼池之中,要知道,那黑沼池畢竟是雪蟒的地盤,一旦他有機會躍入黑沼池,相信即便是有天蠶絲所編製的雪絲長鞭在,他也一定有擺脫的方法的,所以,堵其後路,才是上上之策。更何況,那黑沼池裡的毒氣,並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的,只有遠離那些毒氣,在她善於的地面之上,才能更好的發揮出她的實力。
「可惡的人類,你居然敢拿些亂七八糟的繩子來對付你蟒爺爺,你這完全是在找死,你還真當你是在撒網捕魚嗎?」被一打雪絲長鞭死死纏住,根本就無法動彈,之後又被強行拉到草地上去的雪蟒,看到自己如今的狀況,頓時就煩躁了,惱怒了,炸毛了,感覺自己被赤果果的羞辱了,想他稱霸森林一方千年的雪蟒大人,何時受過這般的對待和屈辱?越想越不爽,越想越委屈的雪蟒,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氣了,氣憤的大吼大叫了起來。
當然了,這雪蟒既然能在這個處處透露著危險的魔獸森林內稱霸一方,就絕不是那種聽天由命,只會動動嘴巴的弱者,在他大吼大叫的同時,還不忘拚命掙扎的想要弄開那纏繞在自己身上的絲絲絆絆,可誰又知道,這些看似捆綁的毫無章法可言的天纏絲,卻越掙扎越緊,讓雪蟒那原本大張開著的嘴都不由的收緊,氣得它火冒三尺。
「漁網?網魚?不錯不錯,小雪雪,你的這個建議,我看是非常值得採納的,看來過幾日把這些長鞭改造成漁網便成了件非常必要的事情了,當然了,最好是他們幾人合體的時候是漁網,散開了,就又變回單體的雪絲長鞭就最好不過了,看樣子,本少這幾日少不了要多費腦子了。」雪蟒這番看似憤怒的言語,卻給了歐陽夏莎無限的靈感,要知道,漁網的作用在歐陽夏莎看來,可不僅僅就只有網魚的作用,網人也是同樣可以的,甚至還非常的好用實用,做的好的話,甚至連一絲的空隙,一絲的破綻,一絲的生機都不會給敵人留下,算的上是一件非常實用的武器了,只是十二騎的人不會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一起,所以,如若單純的做成漁網,就顯得有些雞肋了,所以,歐陽夏莎才有了這麼一個聚則合體,散則分開的打算。因此,別看歐陽夏莎說出的話帶著調侃的調調,很容易讓人以為她是在出言諷刺,可那其中的感謝卻是實實在在的。
「狗屁的小雪雪,你如若要諷刺,要戲弄,要殺要剮,甚至是想要剝皮抽筋,儘管來便是,老子要是眨個眼,老子就是一孬種,當然了,你要是有種的話,就來跟老子單挑,可像這樣弄堆破繩子來對付老子,說些狗屁不通的話來噁心老子,算怎麼回事?老子可是堂堂的雪蟒大人,不是魚,也不是蝦!」在歐陽夏莎出言開口的時候,雪蟒也不忘在草地上擺動著,不認命的想要為自己爭得一線生機,雖然它被綁的死死的,一刻也沒有停息的在擺動著,不過它能看見能聽見的,卻一個都沒有放過,這不,歐陽夏莎的話,它是清清楚楚的聽見了,也如大多數人那般曲解了歐陽夏莎話中的真實含義,一種被侮辱的感覺頓時衝上了雪蟒的腦袋,脫口而出的話,也多了一份複雜的,好似『虎落平陽被犬欺』的鬱鬱寡歡的情緒。
「哎,想要想出這般可合可分的武器,真不知道要費本少多少腦細胞,不過聽說雪蟒的骨血可是大補之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歐陽夏莎並沒有回答雪蟒的話,而是裝作沒有聽見雪蟒的咆哮一般,答非所問,風馬牛不相及的說了些與雪蟒的話毫無關係的答案,雖然歐陽夏莎有心想要契約雪蟒,尤其是在雪蟒幫她想出了這麼一個完美武器的點子之後,便更是確定了這個想法,雖然這個點子是雪蟒無意識的提到的,就跟『瞎貓逮住個死耗子』是一般的道理,可歐陽夏莎卻還是承了這份情。不過歐陽夏莎哪怕想要契約雪蟒,甚至已經把雪蟒已經當成是自己的契約獸來看了,可這卻不代表她會縱然於他,讓他沒有是非,不辨善惡,如此莽撞,不動腦子的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當然了,這不僅僅是為了她歐陽夏莎好,更是為了雪蟒本身好,畢竟,誰知道下一刻他們會不會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被迫分隔開來?誰又能肯定,雪蟒在與她分隔開的這段時間,不會碰到強者?誰又能保證,這位強者是位心胸豁達之人,而不是意味瑕疵必報的小人?雖然這裡面居安思危的成分太多,可誰也不敢保證,這是沒必要的事情,更何況,歐陽夏莎也並沒有把自己的獸獸都拘泥在自己身邊一輩子,不放其自由的打算。
所以,趁著這個機會,歐陽夏莎便打算好好的敲打敲打雪蟒,讓它學一學做獸的規矩,於是下一刻,雪蟒只感覺整個身子被甩了起來,回頭一看,原來不知何時歐陽夏莎竟然捉起了它的尾部使勁的甩的,將它整個身體都甩了起來,這種力道讓它嚇得驚呼出聲,要知道,它可是有幾百斤的,那人類,還是個女人,竟然就這樣將它甩起來了,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道?不得不說,這一刻雪蟒被嚇的有些慫了。
只見歐陽夏莎用力的一甩,將整個雪蟒重重的甩在了地面之上,然後便聽見「砰一一!」的一聲巨響,可見歐陽夏莎用力之大,連不遠處一直作壁上觀的,同時魔獸的小白和小浩宇見了,都不由的為這條雪蟒感到蛋疼。
要知道,自家主人(姐姐)的個性他們還是清楚的,那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的典型代表,既然自家主人(姐姐)擺明了想要調教調教這條雪蟒,那麼出手一定不會有所保留,這條雪蟒即便不死,估計也是要脫層皮了,想到這裡,小白和小浩宇相視一眼,一起給了雪蟒一個無比同情的目光。
「哎喲!痛死老子了!我說小丫頭,你這麼一點尊老愛幼的同情心都沒有啊?你難道不知道,老人家是不經摔的嗎?」事實證明,小白和小浩宇的猜測完全是正確的,聽聽這一摔過後,雪蟒的這一聲聲的哀嚎,還有那隱隱已經有些服軟的措辭,便可以看的出來,歐陽夏莎這一甩有多用力,估計還暗用了靈力作為輔助,否則剛才連剝皮抽筋都不害怕的雪蟒,怎麼會一下子就變得畏手畏腳了起來?要知道,靈力作為懲戒輔助暗用,那種痛苦可是普通的剝皮抽筋可以比擬的。
「小雪雪,不知道這下,你一一服不服?」聽到雪蟒示弱的措辭,歐陽夏莎便停下了手,看著那趴在地面之上,有些狼狽,有些挫敗的雪蟒,輕聲的笑著問道。
早已經被歐陽夏莎甩打的頭暈腦脹,更是被那些暗招折磨的苦不堪言,本就想要擺脫這一現狀的雪蟒,在使盡全力回過頭之後,見到歐陽夏莎那模樣彷彿在說,如果不服就打到服似的,頓時也顧不得身體的疼痛,當即嚇得是連連求饒著說道:「服了服了,老子服了你還不成嗎?不要再折磨老子了!」
「哦?老子?不知道你老人家是誰的老子?要不,說出來給本少聽聽,說不準本少什麼時候心血來潮,就真的幫你去把你家小輩給找出來了呢?」歐陽夏莎輕輕的撇了一眼內裡傷痕不少,外表卻一片乾淨的雪蟒,被隱形眼鏡遮住的血色眼眸微微一閃,盯著那條雪蟒,似笑非笑的開口反問道。
雖然,以雪蟒的年紀,在歐陽夏莎的面前說自己是老人家並沒有什麼問題,可歐陽夏莎卻知道,這傢伙在魔獸中間,卻的的確確還是屬於年輕人的範疇之內的,至少一千年之內,這一劃分都是不會有任何的改變,還真當她歐陽夏莎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無知小兒嗎?她歐陽夏莎的便宜,是那麼好占的嗎?頓時,一堵詭異無比的視線,便死死的釘在了雪蟒的身上,而『小雪雪』這個雪蟒最厭惡的稱呼,也被再一次的搬上了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