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丫頭,記得把這個白色的陣,在第一時間親手交給夏侯老爺子,並告訴他,這個便是歐姨的救命陣法,其他的一切,皆等我回來了再說。至於我承諾答應你們的修真功法的事情,我在信裡已經告知了老爺子,他會幫你們安排的,剛好這一段被困的日子,你們可以好好的利用這個時間,專心一志的練習練習。」不等歐洋他們開口發問,歐陽夏莎便緊接著之前的話題,繼續補充著說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歐陽夏莎的臨陣逃脫,一時間沒顧得上對她以及她的家庭有著救母大恩的歐若雪的死活,失了晚上幫她開陣的約定,心中太過愧疚的原因,哪怕在那些陣法之上,至少是比較特殊的陣法之上,都有她刻意標注的使用方法以及作用的類似於說明書之類的紙條,她仍舊刻意的把這件事專門拿出來單獨交代了一番。
至於把她之前對歐洋他們所承諾的修真功法的事情一併提出來,第一可能是出於歐陽夏莎本身的信用問題,第二大概也是希望歐洋他們能夠真正的安下心來,做事能夠更加的盡心盡力,畢竟,這件事真的非常重要,事關於整個夏侯家族旁系嫡系姻親等在內大概九千多人的身家性命,由不得她大意馬虎。
「夏莎大人,你就放心好了,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是因為你口中的歐姨是我們的嫡親姑姑也好,亦或者是因為收到了你所承諾的好處也罷,接下來我們都知道該怎麼做了,也必定會不負所托的完成的,哪怕代價是我們的性命。」聽了歐陽夏莎的話,作為歐陽夏莎絕對的忠實粉的歐清,便本能的,在眾人意料之中的開口承諾了下來,雖然這樣的答案並沒有什麼好意外的,甚至在場的之三人兩獸都不經意的想到過這個答案,不過值得一提的則是,歐清居然非常難得的,收起了臉上,面對歐陽夏莎時常會本能出現的刻意討好的狗腿笑容,一本正經,嚴肅認真的開口承諾道。
「其他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總之,多謝了!」對於歐清的承諾,說歐陽夏莎心中不觸動,不感動,毫無半點反應,那絕對是騙人的,尤其是最後一句,哪怕付出的代價是他們的性命,而這個開口之人,又是一直嘻嘻哈哈的歐清,頓時,歐陽夏莎便開口了,言語之中不自覺的,便多了很多的真情實感。
畢竟,歐陽夏莎與歐清他們三人並沒有很深的牽扯和交涉,說的更直接一點,他們彼此這才是第二次的會面,而這第二次見面似乎還鬧的不怎麼愉快,之前自己還曾動過除掉他們的心思和念頭,這樣的他們,彼此之間怎麼可能有什麼很深的感情和交情呢?
歐陽夏莎覺得,他們之間大概除了同學兼談的來的,志趣相投的普通朋友,以及因為歐若雪而存在的那點八竿子都打不到邊的姻親關係之外,再無半點關係,更確切的說,他們之間更多的則是因為利益而存在的相互合作關係,也許更為確切。
而這種利益關係,則是所有關係之中最不牢靠的合作關係,一旦有危險,一旦有更好的機遇,一旦有些許的威脅,這樣的合作關係,也就不攻自破,不出意外的瓦解掉了,而他們彼此都壓根沒有這個必要為了這麼一種關係,拿自己的小命去開玩笑,不是嗎?而歐清他們居然就這樣承諾了,雖然說話的是歐清,可歐洋和藍·道奇聽到後,並沒有做出任何阻止的舉動,這就足以說明,他們已經默認了歐清的這個回答。
更何況,像歐清這樣,平時嘻嘻哈哈,對什麼都滿不在乎,不在意,不要說是什麼承諾了,就是好好說話的機會都很少的,好似不務正業的嬌嬌女,平時不作出承諾也就罷了,一旦認真起來,或者是對誰做了相應的承諾,那便是不撞南山不回頭,執拗的連十匹馬去拉,都無法讓她改變她的主意,執著的很。
「這有什麼好謝的?那夏莎大人,我們先閃了,去辦事了。」聽到歐陽夏莎如此感性的回答,縱然是自稱無敵,絕不會受他人情緒影響的,一直保持著大大咧咧的個性的,十足一個小瘋子歐清,也有些驚詫的無法控制招架不住了。
畢竟,外人所見到的歐陽夏莎,也就是歐陽夏莎對外所表現出來的個性,那就是冷若冰山,毫無感情可言,沒有情理可講,一切的一切都需公事公辦,半點溫度也沒有的存在,與此時這般感性的,真情流露的一面,實在是相差甚遠。
而那感性的致謝言語,不要說是他們這些與歐陽夏莎僅僅只有兩面之交的泛泛之交了,就是與她平時總是碰面的一些非她夏侯家族的成員,估計都沒有見到過,要知道,歐陽夏莎的感謝,可不誰都可以承受的。如若不是他們一直守在此處,估計他們都要以為,面前的歐陽夏莎是誰冒充的,調戲他們玩在了。
「去吧!路上小心!」其實,歐陽夏莎心中還有很多感激的話想要開口,可她心中也明瞭,此時此刻,不管於她,還是於他們,時間都是非常的重要和緊迫的,於是只能忍下差點就要脫口而出的言語,只是囑咐他們萬事小心,如此而已。
歐洋,歐清,藍·道奇三人在聽了歐陽夏莎的話之後,並沒有急著開口回答或者是承諾些什麼,而是彼此之間,快速的交換了一下各自需要的物件,然後便對著歐陽夏莎示意的點了點頭,接著便轉身準備離開了。
歐洋三人心中並不是對歐陽夏莎不好奇,甚至毫不誇張的說,他們心中對於歐陽夏莎的疑惑,多的已經數不勝數,比如說,為何這一切的事情,歐陽夏莎要假手於人,不自己親自去完成,自己完成不是應該更放心些嗎?亦或者是,為何之前她不做好了這一切功夫,在離開夏侯老宅,聽那些已經被她滅掉之人的口氣,怎麼反而給人一種,歐陽夏莎是落荒而逃的意味呢?比如說,歐陽夏莎之後打算要去哪裡?再比如說,聽歐陽夏莎的意思,她是要去攻佔修真界了,她一個人真的有把握嗎?會不會很危險?諸如此類的問題,事實上還有很多很多,只是他們更加的清楚歐陽夏莎的個性,那便是她想說,即便是他們不問,她也會主動開口提出的,就好比她之後要去哪裡,她並沒有隱瞞,不是嗎?而如若她不想告知的,問了也是白問,哪怕拿根鐵棒,也必定是撬不開她的嘴巴的,就好比她提出她要去修真界的時候,明明看出了他們滿心疑惑的模樣,卻裝作沒有看見一般。
雖然歐清他們與歐陽夏莎相處的時間並不長,機會也少的可憐,可是對於如歐陽夏莎這般,與他們志趣相投,有著共同言語的一見如故的朋友,對於她最基本的性格,還是可以看出來的。正所謂『志同道合,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性格相似的人,才能談的到一起去,也就是說,歐洋他們對於歐陽夏莎性格的推斷,不過是以他們自己的性格為參照物罷了,但是,卻不得不說,這個標準還是非常準確的,這也是為什麼,歐清他們哪怕心中充斥著無限的好奇與疑惑,也沒有開口的真正原因。
就在歐清三人轉身離開的時候,歐洋突然停下了腳步,背對著歐陽夏莎,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夏莎,你為何,為何要讓我們的家人一併進入夏侯老宅?他們與你非親非故,無恩無德,既不會修真功法,又沒有什麼大的能耐,去了不但幫不上夏侯家,反而會拖累夏侯家,消耗浪費夏侯家的一些資源,不是嗎?」
這個疑問,其實自從歐陽夏莎提出讓小藍去接他們三個的家人開始,歐洋心中就開始不停的疑惑了,只是久久都找不到答案,即便是找到了,也被他給直接否決掉了,如此而已。說實話,歐洋本不打算開口提出這個疑惑的,準備將這個問題,猶如之前處理其他的問題那般,給隱藏起來,可是這一次,再用之前的方法,卻不知何為,半點作用也不再有了,反而有了越演越烈的趨勢,讓他的心神實難平靜,那感覺就好像始終提著一顆心,不上不下,就那樣吊著,難受不說,還總是分心,這樣的狀態,讓他如何去辦事?最終,歐洋不得不拿出一副拼了的模樣,硬著頭皮開了口。
「很簡單,既然我已經收了你這個屬下,那你便是自家人,自家人的親人便是我歐陽夏莎的親人,誰不知道我歐陽夏莎最是在意親人,別說只是一些食材資源了,就是修煉資源,我還有我們夏侯家,也都不會有半點猶豫的,我說的,你可明白?當然了,我也不是沒有一點私心,而那點私心便是斷了你因為家人的緣故而背棄於我的可能性,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