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之外,還有誰會使用如此邪氣害人的風邪之靈?雖然,只要進入神域範疇的神人們,都會獲得自己的獨門守護之靈,可是在整個神域之中,能以風為媒介,還是以如此邪門害人的風為媒介的,除了她,不會有第二人。
除了她之外,還有誰會如此這般,猶如入了魔似的恨她歐陽夏莎,恨不得抽了她的筋,飲了她的血,剝了她的皮,剔了她的骨的?
除了她之外,還有誰巴不得她歐陽夏莎早日死全家,做夢夢到她魂飛魄散,灰飛煙滅的場景,無論多少次,她都可以瘋狂的嬉笑出聲的?
除了她之外,還有誰喜歡見縫插針,抓到機會就去利用,腦子裡無時無刻不是在想著怎麼取她歐陽夏莎性命,除掉她歐陽夏莎的?老實說,除了那個她之外,歐陽夏莎還真想不出第二個如此瘋狂,癡纏之人來了。當然了,白若依並不是那個人,她不過只是那個人的一枚棋子,一個下屬,一個扯線木偶罷了。
說那個她錯了?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她不過只是比一般人更加瘋狂一些,更加用心一些,愛慕成癡罷了。
但要說她沒有錯,那也不對,至少歐陽夏莎在這件事情當中是非常無辜的,要知道,一個人就算是有毀天滅地,改命逆天的本事,也不能改變一個人的情感,阻止他人的愛慕,不是?畢竟,感情的事情是最不能勉強,最不可琢磨的,那個她喜歡之人喜歡誰,是人家的自由,就是那個人的爹媽都不能干涉,何況是她一個外人?
不過可以肯定的說,這其中的原因,其中的感情糾葛,當年那個單純的,缺失了許多記憶,一心只有兩位兄長的冥靈帝並不知情,也領會不了,所以也就導致如今的歐陽夏莎並不清楚這其中的真正原因,她只知道那個女人恨她恨的要死,無時無刻不想著怎麼殺掉她,至於其他的,可以說是一概不知的。而如若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只能等她以後慢慢的去摸索挖掘了,只是不知道到了那個時候,歐陽夏莎會如何面對那個事關此事的那個男主角,他們之間又該如何相處呢?好吧,話題扯遠了,這個留到以後再說。
「那為何你們如今卻又可以動彈了呢?」聽了藍·道奇等人的解釋,歐陽夏莎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不可自拔,直到白麒麟浩宇冰冷,甚至有些刻意針對的聲音響起,問出了歐陽夏莎的心中雖然疑惑,卻因為深思的關係,還沒有來得及發問的問題,歐陽夏莎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之中回過神來。
「他們我不知道是不是跟我一樣,反正我是在被白若依鎮住之後大約一刻鐘的時候,又感到一陣陰風吹過,我便可以動彈了。」對於小浩宇這隻,只有傳說之中才會存在的麒麟獸會說話,還說的如此的熟練,會聰慧的提出一些問題,還一提就提到點子上,藍·道奇對此並沒有表示出任何的意外或者是吃驚,畢竟,今晚上類似於這般的,差不多的畫面,他或者是他們已經見到了太多了,也許開始還很是驚訝,很是驚歎,可是見著見著也就習慣了,不是?至於小浩宇的態度問題,藍·道奇就更沒有任何脾氣了,雖然夏莎與他們是好友,可是在如此這般的情況之下,就算是換做他,也會這樣,威逼著他們說出真相,否則怎可心安?所以,他如今可是任人宰割的魚肉,而那個質問他的白麒麟,就是宰割他的刀俎,得罪刀俎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他才不會去選擇找死呢,更何況,對方喊歐陽夏莎為姐姐,那就是比他們都小,他要是跟一個比他小的小朋友去計較,那也太沒有品了,所以,於公於私,他都只能選擇無視掉小浩宇的惡劣態度,老老實實的回答他的問題。
「是啊是啊!我也可以證明,我的確是在一陣詭異的輕風吹過之後,便可以不再保持一個姿勢的動彈了。」
「沒錯,我記得很清楚,的確如小藍所說的那般,我記得我當時還疑惑的盯著哥哥他們看了半天,看他們沒有開口的意思,我也就選擇了沉默。」
……
聽到這裡,歐陽夏莎的心,算是微微的鬆了一些,雖然她嘴上不說,雖然她表面不顯,雖然如今他們之間還有些衝突,可藍·道奇他們是她的朋友這一點,她從來都不曾否認,所以,當時聽到他們接觸了那個人的邪靈之風,她的心是擔憂的,沒錯,是擔憂的。要知道,那個人的邪靈之風可是真正的害人之風,這個邪靈之風,它會破壞人的神經系統,如若經受超過三次,便會徹底的瘋癲,還好,藍·道奇他們之前只經歷過兩次邪靈之風,神經系統還有修復的可能。
「能開口了,你們為何不呼救?要知道,那個白若依可是可以以一人之力,鎮住你們全部的人的哦!這樣的人,要取你們的性命,簡直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與她呆在一起,難道你們不怕死?亦或者說,她其實跟你們是一夥的,所以,你們可以肯定,她不會殺掉你們?」雖然歐陽夏莎的擔憂關心,並沒有表達出來,但是在聽完藍·道爾他們的解釋回答之後,一直保持沉默,在一旁靜靜聆聽著的歐陽夏莎,還是疑惑的開口了。
雖然歐陽夏莎的語氣聽起來很是平靜,好像半點情緒也不含似得,可實際上,卻讓人感到一股莫名的透骨涼氣的寒氣,直擊他們的心臟,讓他們本來已經稍稍放鬆的神經,再一次緊繃了起來,畢竟,沒有誰是不怕死的,尤其是他們這些,平時看起來或溫文爾雅,或端莊賢淑,正處於享受生活,而不需要背負家族責任時段的富權二代們。
「不是,不是這樣的。」
「我們沒有說謊,我們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我們與她並不是一路人,真的是她挾持了我們,我們才老老實實的躲在那裡的。」
「夏莎,你要相信我們,雖然我們怕死,可造成如今的這副局面,也並不能說明什麼,如若我們與她是一夥的,她為何不救我們,把我們仍在這裡,不聞不問呢?」
……
「哦?」聽著幾人慌慌張張的解釋,歐陽夏莎的清眸在他們幾人的面上掃過,似在思索著他們話中的真實性,見他們雖然害怕死亡,但卻沒避開她打量的目光,當下收回眼眸,接著之前的問題,繼續開口問道:「不是這樣,那是哪樣?說說看,我聽著。」雖然歐陽夏莎的態度依舊那麼清冷,可是在場的眾人都明白,歐陽夏莎是信了藍·道奇他們的話了,因為那一股讓他們心驚膽戰,冰涼透心的寒氣,已經消散的無隱無蹤了。
「之前不敢呼叫,是因為害怕,畢竟,與白若依相比,能以三敵兩百,還佔據絕對優勢的你們,更加的可怕。」藍·道奇知道,如今他們如果想要平安無事,實話實說才是最好的方法,哪怕為此而得罪了歐陽夏莎,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所以,對於之前的事情,他是真的半點隱瞞也沒有,包括對歐陽夏莎本能的畏懼,也實實在在的表現了出來。
「哦,這一點算你們說的通。那另一個問題呢?白若依為何不殺掉了你們,她難道不擔心你們洩密,或者是暴露她的藏身之處嗎?要知道,死人才是最安全的,死人的嘴巴也是最牢靠的。」聽了藍·道奇的解釋,歐陽夏莎思考了片刻兒之後,突然一改之前的冷淡,一邊似笑非笑的盯著藍·道奇看,看的藍·道奇是整個頭皮都好像小針刺穴似得麻了起來,一邊溫和的笑著問出了另一個讓她困惑的問題。
「夏莎,你說的沒事,死人當然是最保險的,如若可以,白若依肯定會選擇殺掉我們,可是有了這個,她便只能憋屈的選擇壓制我們了。」藍·道奇一邊毫無保留的對著歐陽夏莎解釋了起來,一邊從身上拿出了一顆碧綠色的,猶如珍珠一般的存在,並將之遞給了歐陽夏莎,然後看歐陽夏莎半天沒有回話,便接著之前的話,繼續補充著說道:「至於最後她的位置暴露,並帶著那人離開之時,為何不殺我們,我想應該是時間緊迫,沒有辦法,也沒有機會來滅我們的口吧!不過在她閃身之前,也就是她剛離開我們,去接住那個黑衣男人,還沒有撕開他手上的那個空間傳送卷軸的時候,刻意給我們留下了一句話,那便是『小心躲好,不要被她發現了,待她離開了,你們再走』。」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居然是碧精金,難怪了,難怪了。你們先起來吧,我相信你們所說的。」當歐陽夏莎接過藍·道奇遞過來的那顆碧綠色的,猶如珍珠一般的珠子的之後,經她再三的檢查,她已經確定了此珠子的真實身份,也就因此相信了藍·道奇他們的話,頓時便撤下了釋放在他們身上的尊者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