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當然改,我家丫頭都說不好了,還說的這麼有道理,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至於我笑,只是覺得開心,開心於我家丫頭對我的關心,遠遠壓制過了丫頭本身的一些習性,我興奮的呆住了,如此而已。」看到歐陽夏莎那有些彆扭的表情,藍子希心裡知道,丫頭此時此刻明顯已經炸毛,處於發飆的邊緣了,要是再任由這樣發展下去,那今天的兩人世界,鐵定是要泡湯了,這樣的失誤,他藍子希怎麼可能允許發生?於是,藍子希便見好就收的,將事先準備好的理由笑呵呵的講了出來。
「算你識趣。」歐陽夏莎的回答,雖然帶著些許傲嬌的語氣,可是卻也說明了,藍子希的借口,還是非常成功的,至少對於歐陽夏莎來說,是非常成功的。
在今天之前,如果有人告訴歐陽夏莎,有朝一日,你會因為一個男人,去相信那些所謂的封建迷信;你還會因為同樣一個男人,在同一時間,不自覺的露出你潛藏在靈魂深處,從不顯示出來的可愛模樣;你還會主動的,對著同樣還是這個男人,在相同的時間傲嬌一番;歐陽夏莎一定會對之唾之以鼻,對說這話的人,冷嘲熱諷一番。
因為這三種表現同時出現在同一時間,還是因為同一人而出現的概率,就好比是同一個人,連續三次都種了**彩的頭獎似得,那幾率實在是太低太低了,毫不誇張的說,基本上已經接近於零的趨勢線了。
如若不是說了同一時間出現,歐陽夏莎還相信會出現在同一個人的身上,畢竟,愛情本就讓人捉摸不定,而她又是個女人,感性一些,對於自己心悅的男人,露出如此別具一格的表現,也並不是沒有可能的,但是在同一時間,這樣的幾率實在是太低了。除非奇跡發生,否則,絕對是不可能發生的,可是,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奇跡?
可是沒想有到,今時今日,這些個在歐陽夏莎眼中,絕對不可能發生的神奇幾率,居然真的發生在了她的身上,她不僅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還有一種理所當然,本該如此,連她自己都被驚嚇到了的想法。
人們常說,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種幸福;在對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種悲傷;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聲歎息;在錯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種無奈;而歐陽夏莎與藍子希的相遇,周圍的一切,都足以證明,他們的遇見恰好是最好的時候,恰好是那種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的時機,所收穫的,也唯有幸福。
藍家雖然不如鷹國皇室那般權勢浩蕩,佔據著幾個頂級勢力豪門的名額之一,但是一流豪門的位置,還是可以穩穩當當地佔據住的,所以藍子希年少的時候,並沒有吃過什麼苦,享受著得天獨厚的物質條件,可以說完全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
因為藍子希母親出生於皇室,對於皇室成員的一些惡習,還是非常瞭解的,為了避免出現猶如皇室奪位那般手足相殘的情景,藍子希的母親便與藍子希的父親商量,只要藍子希一個孩子,而藍子希的父親因為太愛藍子希的母親,同時也不忍藍子希的母親再受生產之苦,便同意了藍子希母親的這個提議。
一個一流的豪門,唯一的一個繼承人,可見藍子希身上承載了多少父母對他的期望,為了防止藍子希變的恃寵而驕,養成囂張跋扈的性子,也為了對藍子希父親對自己的遷就退讓有個交代,藍子希的母親對藍子希的教育,可謂是前所未有的嚴厲,完全就是皇室教育的升級版,勢必要給藍家培養出一個傑出的繼承者。
孩子是母親十月懷胎,忍受著分娩之痛,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作為一位親生母親,哪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道理,只是為了藍子希的未來,為了藍家的未來,為了疼寵著自己的丈夫,這位皇室公主,頂著藍家老家長們不理解的巨大壓力,忍受著每每訓練完藍子希,都要心疼的哭上半宿的痛苦,硬抗著自己妹妹時刻追殺著自己的危險,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教育著藍子希,直到那一日被自己的親生妹妹刺殺身亡,這位偉大的母親,才終於露出了一個釋然,複雜,但卻又不捨的微笑。
釋然這一點很好理解,傷在兒傷,疼在娘心,藍子希的母親訓練他了多久,她的心就跟著疼了多久,而這種疼,是根本無法緩解,也無法向人傾訴的,因此,在離世之前,想到再也不用狠下心去折磨自己的兒子了,藍子希的母親才會釋然的笑了。
而複雜,則是因為藍子希的母親,想到自己離開了,藍子希的父親那麼愛自己,在沒有自己的未來,他又該怎麼辦,她怎麼捨得他痛苦?可是她卻又自私的,要求他好好的活著,帶她的那份一起,陪著兒子,不允許他追隨她的腳步。明白他的痛苦,也心疼他,可是卻又不成全於他,不僅如此,還讓他許下承諾,怎一個複雜了得?至於不捨,那更好理解,沒有看到自己兒子的未來,作為母親,怎麼捨得?
好在藍子希是懂事的,理解母親多年來的隱忍和故作心狠的目的,並沒有對她產生一絲一毫的嫉恨,這樣,藍子希的母親也算是走的安心吧!
因為藍子希有一個愛他超過一切,甚至是她生命的母親,所以,當歐陽夏莎剛剛遇到藍子希的時候,歲月和藍子希的母親,已經將他身上的所有雜質都已經磨去,剩下的都是最優秀的東西,雖然這些優秀的東西還不算太明顯,但是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他們一定會發光發熱的顯現出來的。也因為這些潛在,歐陽夏莎便對藍子希有了一種本能的好感,而這份本能的好感,也促使歐陽夏莎做了許多,她所認為,她一定不會做的事情,比如那莫名其妙的,讓歐陽夏莎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的,那個救他三次的承諾。
而後經過幾年,把頭顱掛在腰間,時刻處於生死邊緣事件的磨礪,這些優秀的東西開始慢慢的沉澱下來,發酵,彷彿陳年的美酒,已經開始散發出醇香的味道。因此,當歐陽夏莎愛上藍子希的時候,也正是這個男人最迷人的時候。
而藍子希本身對於事物的專注和認真,以及那份天生的潔癖,讓他下意識地追尋著一種心靈上的契合,從不願意將自己的感情隨意地付出,或者隨意地揮霍給別的女人,表面上一副對誰都溫文爾雅的態度,實際上,他的心,比誰都要冷酷。
直到愛上了歐陽夏莎,藍子希才開始解開了自己那冰冷的心,慢慢學會了付出,同時也明白只有最好的自己,才配站在她的身邊的這個道理,所以,哪怕早在幾年之前,在歐陽夏莎一次又一次的救下他之時,藍子希就已經對歐陽夏莎暗付癡心,但是他卻一直沒有開口提起過自己的心思,只是一個勁的拚命擴張地盤勢力,讓自己能盡快變成配的上她的存在,然後當自己達到這個要求的時候,再找個最好的時機,向心上人表白。而這一次的聖三一拍賣會,就是那個藍子希所認為的最好時機。
也就是說,就算藍子希沒有恢復記憶,他也準備向歐陽夏莎告白了,恢復了記憶,不過是讓他更加肯定了這個答案,如此而已。
世人眼中的藍子希·溫莎陛下是表面溫文爾雅,內在卻冷如冰霜的,強大懂禮,卻似乎與每一個人都保持著特定的疏離距離,想要與藍子希陛下親近,那絕對是不可能發生的,類似於天方夜譚一般的存在。
可是,在歐陽夏莎的眼中,藍子希卻完全不是這樣的,他就是一個典型的地痞流氓,無恥之徒的代名詞,一種喜歡粘著人,卻怎麼也甩不掉的存在。大概,連藍子希心中僅剩下的至親一一藍子希的父親,也不曾見過自己兒子,如此這般的一面吧!
就好比說現在。
因為早上起的太早,又接了酷拉,踩了海,看了日出,廢了不少的精力,所以此時此刻的歐陽夏莎,多多少少顯露出了絲絲疲倦,本想趁著遊艇還沒到海中央之前,抓緊時間休息一下,那樣等會出海的時候,才能有精力,有力氣去玩個盡興。
可是剛剛走進遊艇船艙的歐陽夏莎,剛鬆開盤好的長髮,還沒來得急掀開被子,付諸於實踐的躺下去休息,就被突然進到船艙來的藍子希,從身後牢牢地圈住,用自己的身體緊緊貼著歐陽夏莎的後背,並把自己的腦袋親暱的枕在歐陽夏莎的肩膀之上,直到一盞茶的時間過後,藍子希才抬起自己的頭,緩緩地轉過歐陽夏莎的身體,深情的在歐陽夏莎的額頭上留下一吻,雖然有些不捨,卻見好就收的鬆開了歐陽夏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