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心意,既然愛她,根本無法放下於她,既然願意不顧一切的寵著她,那麼對於歐陽夏莎的親暱,對於歐陽夏莎的靠近,作為當事人之一的藍子希,當然不會傻到去反對,不僅不會反對,而且還會主動的讓彼此更近一步。舒愨鵡琻
這不,任由著歐陽夏莎拉著自己胳膊的藍子希,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滿目寵溺的看著歐陽夏莎,然後就那樣自然而然的,在歐陽夏莎呆呆的目光下,用另一隻空閒著的手,把歐陽夏莎抓著自己胳膊的那隻手抓了起來,好騰出自己被緊抓住的胳膊,然後輕輕的把之前被歐陽夏莎挽著的胳膊,稍稍的往上面抬了抬,接著便順其自然,好像做了千萬遍一般,很是熟練的輕輕的握住了,之前歐陽夏莎被自己另一隻手抓著的手。
表面上看起來,藍子希似乎像個老油條,情場浪子似得,對這一切都很是熟絡,很有一套一般,可是天知道,藍子希此時此刻的心臟,早已經跳的像是加了超級馬達一般,飛速的運轉著,瘋狂的跳動著,說是快要窒息了,都絲毫不帶誇張的意味,他不過是表面上的掩飾工作做的比較到位,如此而已。
只要看看他那已經紅的,恨不得滴血的耳朵,就可以很輕鬆的看出藍子希的破綻,當然了,在這『夢境之城』裡,本就沒有其他遊客,剩下的除了歐陽夏莎之外,就都是藍子希的屬下了,就算是發現了藍子希的這個破綻,也沒有誰不識趣的跑去點破,畢竟,這事可是事關他們陛下的終生幸福,他們支持幫忙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吃飽了撐的,跑去拆檯子呢?人家小兩口之間的小情趣,他們去摻和個什麼勁?
再說了,他們可是非常識趣的,作為一個完美的屬下,察言觀色,那是必備的條件,可不要看陛下平時看起來是那種冷的可以,卻不會不近人情的種類,就被這個表象所迷惑了,要知道,帝王之怒,可是他們這些一般人所承受不起的。
看他們家陛下對歐陽小姐的態度和認真,明知道那天的連環爆炸有多麼危險,卻連思考都不思考,就那樣,近乎於本能的,就用自己的身體去護著歐陽小姐,如果不是愛入骨髓,就憑他們陛下平時那奸詐,半點虧不吃的個性,怎麼可能做出如此危險,卻無半點利益的事情?除非是他的本意,否則,就算是他們家陛下哪一天瘋了,傻了,魔障了,那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要知道,他們家陛下的意志,在經歷了幾大特種部隊軍營的磨礪之後,那可不是一般的堅定,可不是一般的不可動搖。
就憑這一點,就可以完全推測到,歐陽小姐在他們家陛下心中的地位,他們根本不用去想,就可以預見到,一旦涉及到歐陽小姐,或者破壞了陛下與歐陽小姐培養感情得到進程,那個後果,絕對不是他們可以承受的,鑒於他們家陛下對他們的信任和培養,他們家陛下一定不會宰了他們,用他們家陛下的話說,那就是宰了他們,他還需要重新培養一個接替者,如此吃力不討好,浪費資源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會去做?
與其宰了他們,浪費一些人力物力,還不如合理的搾乾他們的剩餘價值,更加的划算,比如非洲的那片鑽石礦那裡就需要一個監工,這可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可不要以為這是他們胡思亂想的猜測,他們絕對可以肯定,如果他們此時去破壞了他們家陛下追王后的情調,他們家陛下一定,絕對是做的出來。
別到時候,陛下沒打趣到,反而把自己送到了陛下面前,給陛下機會把他們送到那鳥不拉屎,雞不泛蛋的鬼地方,那才是得不償失了。
至於他們這些人為什麼明知道他們家的上司,他們家的老大是如此這般的怪異性格,卻仍舊誓死的忠心於他,真心的尊敬於他,沒有半點背叛於他的心思,那就要歸咎於,藍子希對他們的栽培之恩,以及藍子希這個人的個人魅力了,當然,後者絕對是佔據了絕大一部分的原因,甚至也許是事實的全部。
畢竟,在這個發展迅速的時代裡,連血脈親情都可以隨時遭到背叛,何況是毫無束縛的栽培之情?可見,藍子希在這些屬下的心目中,地位有多高,大概就與歐陽夏莎在藍子希心目中的地位差不多吧!也許更高也說不定。
而他們提到的怕,除了些許開玩笑的意思之外,更多則是尊敬,發自內心的敬畏。當然了,在尊敬,敬畏的同時,也透露出了一種遮掩住的心疼,畢竟,他們家的陛下,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如此人性化的表情了,他就像一台機器一樣,常年保持著一個表情,無休止的工作著,努力著,讓溫莎家族在短短的幾年時間裡,壯大了從前的數倍,而以如今他們家陛下的成就,毫不誇張的說,與冥王,鳳王,夜少站在一條平行線上,那都是絕對夠資格的,可是,他們更多的,卻是希望他們家的陛下可以像個普通人一樣,幸福一些,開心一些,多笑那麼一下,不要總是這麼累,不要命的擴大勢力。
如今,他們親眼目睹了他們家陛下有了心上人,也因此像個普通男人一樣,有了歡聲,有了笑語,還露出了他們祈盼了許久的迷人微笑,所以,不管是出於對他們家陛下的敬畏也好,出於心疼他們家陛下的真心也罷,他們理所應當的,都會自覺的選擇,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也沒有聽見。
要知道,他們可是非常,非常專業,非常,非常知心的下屬,什麼時候應該選擇封閉五感,什麼時候應該選擇上去插上一腳,他們可是可以很好的把握住的。這不,四周保護小島安寧大的護衛也好,整理著小島的衛生的女傭也好,全都很是自覺的選擇了忽略自家陛下耳朵紅的這個事實,裝聾作啞的,繼續扮演著空氣的角色。
不得不讚揚褒獎一下,他們扮演的還真是相當的專業的,與真正的空氣,有著神一般的相似,至少歐陽夏莎是早已經忘記了周圍還有其他人的存在,否則,以歐陽夏莎一個臉皮薄的女孩子,哪怕再喜歡藍子希,也一定不會任由著事情像這樣繼續發展下去,讓他們之間的氣氛,變的那麼曖昧的。
這不,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的歐陽夏莎,當然沒有錯過藍子希耳朵紅的這個有些可愛的小漏洞,也清楚的知道,藍子希耳朵紅的真正原因,但是她卻沒有點破,反而是好心情的,對著藍子希微微的一笑。
至於藍子希主動牽住歐陽夏莎小手的這一舉動,歐陽夏莎也沒有表示出拒絕的意思,不僅沒有拒絕,而且還主動的回握住了藍子希的手,然後頭也不回的拉著停下來的藍子希,繼續朝著前面的淺水處走去。看似不在意,可是那臉頰上,浮現出的淡淡的紅暈,卻赤果果的顯示出了,歐陽夏莎此刻的不平靜,以及心內深處的羞澀。
其實,也難怪歐陽夏莎會如此害羞了,雖然她已經有了冥宿,有了鳳玥熙,有了夜璃,還有了北宸,但是點頭與他們在一起,更多的卻是一種順其自然,一種相濡以沫的默契,這不能說她不愛他們,也不能說她沒有為他們泵人心動,但是這種愛的過程,卻太過理所當然了,過程之中,也就理所應當的少了一些戀愛本該有的浪漫,情趣以及激情,一點也不誇張的說,與藍子希的相戀,算是她真正意義上談過的第一次正常的戀愛。
歐陽夏莎雖然喜歡細水長流,平平淡淡的感情,可是那也不能說明,她就是一個老古董了。做個一個女孩子,還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對於本該有的,正常的戀愛過程,那種混雜著心動,羞澀,感動等多種情緒的過程,還是心生嚮往的。
因為,歐陽夏莎從未想過與藍子希分開,在她看來,喜歡了就是喜歡了,她不是那種喜歡了就胡來的人,如果不是下了不分開的決心,她是絕對不會去招惹藍子希的;也沒有去想那句什麼『一凰十二龍』的狗屁預言,在她的心中,從來都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感情也好,家人的安危也好,她都會緊緊的抓在自己的手上的,一切順其自然,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如果不喜歡,哪怕老天爺讓她喜歡,她都是不會就範的,如果喜歡,哪怕老天阻止,她也一定會抗爭到底的,就好像這一次母親與姑姑出事,籤文上說,她會失去她們,她如今還不是救下了她們?哪怕她們沒醒,但是卻也安康無事,沒有印證那句『大意失至親』,不是嗎?既然這一句可以破解,那麼其他的為何不可?
可是,事實上真的如此嗎?那句『大意失至親』之劫真的過去了嗎?俗話說的好:『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閻王要你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這也不是無理可依的,這世間萬物之中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早已經有了定數,只要還沒有跳脫出四界三域六道之外,只要還在這天道之中,天數那就是不可違背的存在,就必須受到他的限制和管轄,甚至包括他們這樣的,看似風光無限,掌控者四界三域一切大權的尊者,也是不能例外的,否則,這個世界不早就亂了。
而這一切的一切,直到後來的後來,歐陽夏莎才真正的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也真正相信了那句『有的時候,你不信命,都不行』,當然了,這是後話,至少現在的歐陽夏莎,是不信命數之說的,所以,在她看來,這樣的戀愛經驗,也許大概此生也就只有這麼一次,也因此,歐陽夏莎很是珍惜這一次與藍子希相處的過程。
『夢境之城』臨近聖托尼裡島,與聖托尼裡島一樣屬於希臘雅典的地域之內,而雅典位於地中海氣候帶和高山氣候帶的交界點,是典型的亞熱帶地中海氣候,因為7月8月期間的熱浪才剛剛結束,方才進入島9月的範疇之內,所以此時此刻,『夢境之城』裡的溫度,仍舊還是處在32°的水平之上,讓人不經意的就忘記,或者忽視掉了時間和歲月的變化,真的以為,夏天的腳
步從未曾這裡離開過一樣。
雖然歐陽夏莎如今身上仍舊穿著飄逸的夏裝,雖然如今『夢境之城』裡的溫度,仍舊是熱的可以,但是準確的來說,這裡早已經不算是夏季,而是初秋了。
因為從黑海會有大量的低溫水流流入愛情海之中,從而會對愛琴海的水溫產生一定的影響,所以愛情海哪怕是在夏季,海水的溫度也不過只有24°左右,而此時明顯已經入了秋,因此,愛情海的溫度,早已經低於24°的夏季最高溫度了,與空氣之中的32°相比,明顯形成了巨大的溫差,再加上女孩子本身就比男生怕冷,所以當歐陽夏莎拉著藍子希,帶著酷拉一起,滿臉興致的衝進淺水區的時候,當一波海浪撲面而來,打在歐陽夏莎的腳背上面的時候,歐陽夏莎便本能的倒吸了一口氣,不自覺的朝後跳了那麼一步,卻恰好撞進了歐陽夏莎身後,藍子希的懷抱之中。
身後那麼一個大活人,還是一個比自己高一頭大一膀,滿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撞的歐陽夏莎有那麼一點疼的,猶如發光點一般,根本無法忽視的大活人,歐陽夏莎怎麼可能忽視的掉?就是裝一裝樣子,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歐陽夏莎顧不得身上的那點疼痛,第一反應,便是不自覺的抬起了頭,用自己的雙眸往上看去,不知道是不是兩人『心有靈犀』的緣故,這一眼卻恰到好處,不偏不倚的撞上了藍子希那低下來的,如同海水一般溫和寵溺的,盯著自己的目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