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相信我們,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啊,莎莎,我們心裡的那個人究竟是誰,你不清楚嗎?」
「莎莎,我們真的只是因為與伊芙家合作才一起的。」也許是因為太過重視了,所以連他們自己,都沒有刻意的去觀察,那個重視的程度到底有多深了,達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境界了;也許是太過在乎了,因為太過在乎,所以就更加害怕失去;所以,平時精的跟什麼似得的,擁有著天人之姿的三人,此時此刻,卻被沖昏了頭,像個愣頭小子一樣的青澀,只是一味的急著去對歐陽夏莎解釋,卻忽視掉了歐陽夏莎的聰慧,以及歐陽夏莎此時不慌不忙,一點也不像生氣了的表情。
估計在冥宿他們的心目中,現在唯一在乎的,唯一能引起他們興趣的,唯一覺得非常重要的,就是要得到歐陽夏莎的原諒,其他的事情,包括天塌了,世界末日來臨了,大概都是一些不用在意的小事情了。
聽了冥宿他們極力否定的話語,伊芙家的這三個嫡系姐妹,說不生氣,說不難堪,那都是騙人的,好歹伊芙家族作為米國第一大家族,碰到誰,不都是多少給點面子的,不要說是作為嫡系,尤其家主一派嫡系的她們了,就是家主一派的旁系,出個門,報上伊芙家族的大名,都那是被人高高的捧著,前呼後擁供奉著。
可就是碰到『雙王一少』,她們哪怕生氣,哪怕難堪,也不得不忍氣吞聲的堅持下去,誰讓『雙王一少』的勢力,是她們所不能抵擋的呢?哪怕有那位大人的幫助,『雙王一少』的勢力都是她們,還有她們的家族所無法抗拒的。因此她們此時,不但要笑臉相陪,故作大方的裝作毫不在乎,而且還要把臉皮厚的特點發揚到極致,也好在她們出生在伊芙家族,厚臉皮早已經變成了家族裡的特訓之一,否則被人這樣下面子,拆檯子,不哭的稀里嘩啦,要死要活,以後再也沒有臉見人,那才是奇怪了。
至於與『雙王一少』齊名的『一皇』歐陽夏莎,也許從前是忌憚她有『雙王一少』這個靠山,有這個靠山為她保駕護航,不過七年之後的今日,沒有誰敢再小看歐陽夏莎這個『一皇』了,人們忌憚她,也不再是因為『雙王一少』的關係了,而是真正忌憚她本人,直白的說,就是『雙王一少一皇』是真真正正的並駕齊驅,一同齊名了。換句話說,也就是說,如果今日,歐陽夏莎是以自己的真面目出現在這裡,或者拿自己的真名字報備給組委會的話,伊芙家的這三個女人,也是不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挑釁權威的。因為,那是作死的節湊,她們又不是傻子,沒事跟自己的小命過不去。
而伊芙家族的這幾位小姐,明明清清楚楚的知道『一皇』歐陽夏莎與『雙王一少』之間存在著那種世人皆知的曖昧的關係,還敢在背後如此做,不害怕她秋後算賬,就是仗著她們心目中認定的,那所謂的什麼紳士風度,覺得她們就算是如此說了,『雙王一少』他們也會顧忌到她們是女子,以及她們身後家族面子,而放棄解釋。
而一旦放棄解釋,就會被人們認為是默認,承認了;那個時候,相信以『一皇』歐陽夏莎的驕傲,也不會再與『雙王一少』他們有什麼糾纏不清的來往,那麼與她們,也就不存在什麼矛盾了,就算記恨著,也會因為她所站的高度,不屑再與他們計較。
之後,在『一皇』疏離『雙王一少』他們的這個空檔期,她們相信,以她們的魅力,一定可以收服『雙王一少』的。
當然,這些都是她們自己想像的,自己所認為的,可常言道『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幹的』,現實常常與理想,是背道而馳,相差甚遠的。
伊芙家的這幾位嫡系小姐,估計怎麼也沒有想到,『雙王一少』會如此做,絲毫都不顧及她們以及她們身後家族的面子,根本就不在意她們之間那所謂的合作,虧她們當時,還覺得『雙王一少』找上她們,是有求於她們。可是現在看看他們的眼神,那明顯的警告,那強烈的鄙視和厭惡,卻早已經說明了一切。不是嗎?
事已至此,該得罪的人,她們已經得罪了個徹底,沒有什麼,比如今的情況更加糟糕的了,就算她們如今放手,相信事後『雙王一少』也不會放過她們,放過她們的家族的,與其這樣坐以待斃,比如賭上一賭,搏那麼一絲的希望。而她們現在要做的,也是唯一要做的,就是讓這件不是事實的事情,變成事實。
「冥一一!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們明明一一明明就一一!」第一個主動出擊的,便是作為伊芙家族的少主奧莉·伊芙,她那柔柔弱弱,欲言又止的模樣,明明沒有說什麼,卻讓反而感覺到他們之間有什麼似得。
「就是啊,熙,你一一你為什麼一一為什麼要這樣說?」伊芙家族的女人,有哪一個是簡單的,這裡所說的不簡單,可不是做事辦公的能力,而是女人之間勾心鬥角的那種心機,艾米·伊芙一聽奧莉·伊芙的話,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於是不等冥宿他們說什麼,便緊跟著奧莉·伊芙的話,吞吞吐吐,委委屈屈的說道。她越是這樣,越是讓人覺得,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意味,也越是讓周圍的人,對她們多了幾分同情。
「璃,你不要生氣,我什麼都不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作為三姐妹裡最小的娜美·伊芙,更加不是個省油的燈,她這樣委曲求全,強顏歡笑,好似一切都是以夜璃的思想為中心的做法,更是博得了一大票人的同情和憐憫,人們不就是這樣,對於弱者,有一種本能的偏執關愛,而這種偏執的關愛一旦出現,那麼這人的思想,意識,便都會不由自主的出現不可意料的偏執,這也是為什麼小白花,總能遮人雙目的真正原因。
「閉上你們那張臭嘴!」而被三個爛桃花編排的『雙王一少』,看了看那三個一臉欠扁的噁心白蓮樣,又看了一眼,挑了挑眉,看著他們的歐陽夏莎,頓時,那臉色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與女性解除甚少的他們,第一次如此吃癟,也是第一次發現,女人的宮心計,如此的讓人感到噁心與厭惡,此時此刻,他們早已經忘記了什麼叫做修養,什麼叫做紳士風度,什麼叫做謙讓,憤怒的對著那三朵白蓮花,就是一陣斥責。
「呵呵,『雙王一少』的事情如此的熱鬧,如此的麻煩,還真不是咱們這樣的普通人,隨隨便便可以插手,便可以管的了的。我看這時間也不早了,要不了多久,這拍賣會就要開始了,在這之前,總要留給各位一些處理私事的時間,不是?就不多做打攪了,這就跟我的未婚夫先離開了,告辭了。」歐陽夏莎並沒有去看冥宿他們的臉色,甚至連餘光都沒有掃過他們,只是淡淡的,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冥宿他們身邊半步距離的三朵白蓮花,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淡定平靜的開口說道。
一段話說完之後,不等冥宿他們回話,也順勢躲過了冥宿他們欲拉自己的動作,挽著北宸,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沒有人知道歐陽夏莎此時此刻的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看她說話的表情,並不像是在生氣,但是也看出她是在高興啊?怎麼看,怎麼像是一汪淡薄的湖水一般,毫無絲毫的漣漪可言,可就是這樣的淡薄,這樣的平靜,才更是讓冥宿,鳳玥熙和夜璃著急,頓時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人急心更急。尤其是聽到歐陽夏莎對於北宸的介紹的時候,更是覺得,他們今日這事,做的還真是大大的失敗啊!
北宸是誰?他們如何會不知道呢?試問一下,一個男人苦苦追尋了一個女人七年,那個被追求的女人都沒有絲毫的變化,那便足以說明,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威脅性。可是,七年之後的某一日,這個沒有任何威脅性的男人,居然變成了那個女人的未婚夫,是個人都會認為,是他們的異常舉動,刺激了女人,不是嗎?還真是失策啊失策!
得罪『雙王一少』,已經是伊芙家的這幾位嫡系小姐,所能想到的,最嚴重的事情了,不過一想到,可以收服他們,那點恐懼便早已經蕩然無存了。
但是伊芙家的這三朵白蓮花,卻萬萬沒有想到,現在站在她們面前的,便是那與『雙王一少』並駕齊驅的『一皇』,也是那瑕疵必報性格的祖宗,更是那小心眼中的典範,尤其是這幾朵白蓮花,肖想的還是她的男人,在歐陽夏莎的心中,男人與牙刷是絕對不能共享的,這幾朵白蓮花觸犯了她的底線,她能放過她們,那才是奇怪了,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天上下刀子,否則,就老老實實的等著她的報復就好。
看看歐陽夏莎那若有所思的一眼,便知道,伊芙家的這三位嫡系白蓮花小姐的結果,不會好到哪裡去,而教育了她們的伊芙家族,也一定不會好的哪裡的。因為在歐陽夏莎一直堅信『子不教乃父之過』,她們如此這般,就是她們身後家族的責任了,不要跟她講什麼『一人做事一人當』的道理,在她這裡,有且只有連帶責任,只是連帶的多少而已。
「莎莎一一!」冥宿他們看到落空了的手,悵然若失的大聲喊道,根本就不在乎,目前的場合,一點也不在意,他們這樣是不是丟了面子。可是,換來的,仍舊是歐陽夏莎頭也不回的冷淡舉動,讓作為天之驕子的他們,頓時失去了他們該有的光芒,一個兩個,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無精打采,垂頭喪氣。
「怎麼辦?」夜璃看著歐陽夏莎離開的方向,滿臉痛苦的問道。
「按照莎莎的性格,一時半會,她的氣是消不了的,我們現在去,只會讓她看到我們更加的煩躁,對我們,對她都沒有半點好處,等拍賣會之後,咱們再去道歉吧!」鳳玥熙看著漸行漸遠的美麗身影,苦笑著歎息的回答道。
「要是能拿下『九天鸞凰袍』咱們還有個道歉的資本,可是,怕就怕莎莎也要競價,到時候,咱們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是放棄競價這一個選擇了,到了那時,咱們還真沒道歉的資本了。呵呵,不過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實在不行,就強行攻下伊芙家族,把我們想要的消息帶回給莎莎,也許咱們還有希望,能讓莎莎今日之內原諒咱們。」平時話少的可憐的冥宿,此時倒是變成了話嘮,一板一眼的分析著說道。果然是一碰到歐陽夏莎的事情,就會變的與他的性格截然相反了。
「也只能如此了,我可受不了莎莎長期與咱們冷戰,想想都可怕。」夜璃一想到歐陽夏莎不理他,他就渾身不自在,抖了抖身體,很是怕怕的說道。
「我看莎莎之所以生氣,不光是咱們身邊這幾個白癡,還有白癡說的那些蠢話的原因,也許還有咱們最近一周電話的簡短,敷衍有關係,試問莎莎那麼聰明,還有什麼猜不到的,肯定覺得咱們在欺騙她,想一想,要是我,也會生氣。看來,以後這樣的偷工減料,急功近利的活,還是不要接的好,哪怕是為了莎莎本人。」鳳玥熙滿臉心疼與後悔交織,歎息無奈的開口說道,剛才不過是稍稍的一想,他就覺得他們的確是做的過分了,不要說莎莎只是生他們的氣,就是上來捅他們幾刀,他都不覺得有多誇張。
「那現在這幾隻蒼蠅怎麼處理?」對於鳳玥熙的話,冥宿是深有體會,但是話少的他,注定只會把這些話壓在心裡,而一般他說出來的,都會是比較關鍵的事情,就好比現在,這幾個礙眼的,害人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