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冥宿,鳳玥熙和夜璃!」感激的看了一眼夏侯穎,歐陽夏莎倒也聰明,有台階不下,那才是怪了,老爺子的問題一出,她便二話不說的,堅定的回答道。
要知道,歐陽夏莎與夏侯桓雖然表面上看來只是認的干親,毫無半點血緣關係可言,可實際上,卻比有血緣關係的嫡親祖孫還要來的親,還要相像,尤其是性格方面,更是如出一轍,特別是那不服輸的倔強性格,簡直是一模一樣。
如果今日,不是夏侯穎幫腔開口,給了他們爺孫倆一個台階下,還真不知道,他們爺孫倆的對峙,要堅持到什麼時候,何年何月了。
「冥宿,鳳玥熙,夜璃?」夏侯桓有些跟不上節湊的反問道。不僅夏侯桓疑惑,就是站在一邊,不發一言的歐陽爸爸他們,也是滿臉的疑惑,實在是不明白,自家寶貝要出院,跟『雙王一少』有什麼樣的關係?
原諒歐陽爸爸他們壓根沒有往受傷,出事這方面上去想,要知道,『雙王一少』在他們的心目中,那就是天人一般的存在,不是正常的人類,說是神,他們都相信,畢竟,那三人幹的事,有幾個正常的?既然是天人,是神,又如何會出事?如何會受傷?
一看歐陽爸爸,夏侯桓他們臉上的表情,歐陽夏莎就知道,他們在疑惑了,也清楚明白的知道,他們為何會疑惑。其實,也難怪他們會疑惑了,那天人,就是她,不是親耳聽到十三親口所說,不是太過擔心他們,都不會相信會出事,會受傷。
「老爺子,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有一日,你的身體受到了很大的迫害,只能靜養,一旦運動,就會留下很嚴重的後遺症,但是這個時候,你收到消息,穎姨的周圍即將發生一些危險的事情,你會如何做?留下來,一邊繼續靜養,一邊等消息?還是不顧一切的,奔到穎姨身邊,哪怕會留下很嚴重的後遺症,也在所不惜,因為只有親眼看到她,你才能真正的安心?爸爸,穎姨,爺爺,奶奶,夏老頭,舅舅,叔叔,伯伯,當你們面臨心愛之人的周圍即將發生一些危險事件,與自己受傷後遺症之間,必須有所取捨的時候,又會如何選擇?」歐陽夏莎並沒有直接去解釋夏侯桓他們所疑惑的問題,而是舉了一個假設性的例子,通過這個假設性的例子的取捨,他們就會明白,自己為何會著急著出院了。
對於這三個孩子,夏侯桓老頭本來就很欣賞他們的能力,頗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英雄惜英雄』的欣賞,自從無意中發現,知道他們與自家的寶貝孫女之間的關係之後,對於他們,更是多了一種,長輩對晚輩的喜愛之情,那種喜歡,一點也不比嫡親祖孫之間的喜歡差,如今聽到他們有危險,本能的,不自覺的就開始擔憂起來。
「冥宿,鳳玥熙,夜璃在國外出什麼事了?如今如何?」雖然,老爺子沒有開口直接說出『原諒歐陽夏莎』,『同意歐陽夏莎』這樣的話語,不過聽他那著急的語氣,看他那緊張的表情就知道,老爺子早已經做出了退步與決定。
「老爺子,說句老實話,我也不知道他們如今的情況,到底如何。我只是收到確切的消息,襲擊我,還有母親和姑姑的那幫子人,派出了至少三百人以上的隊伍,去圍剿他們,雖然我現在每日,還是會與他們通話,但是,很明顯,他們如今與我的通話,都是為了穩住我的,報喜不報憂的電話,我感覺,他們那邊一定開始有問題了。」歐陽夏莎老老實實,實話實說的回答道,並沒有因為急切的想要得到家人的同意,放自己離開,就胡編亂造,誇大事實,不計後果的歪曲事實。
「老爺子,不去的話,我是不會安心的,安不下心,又如何能好好的養病,更何況,他們如今去諾瑪,還完全是為了幫我找東西,如果在明知道他們有危險的情況下,我還縮頭縮尾的話,我的良心,如何可以安身?又如何有面目,有資格再去統領夏侯家和冥殿?」不等夏侯桓他們回答,歐陽夏莎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補充著說道,生怕老爺子說一個『不』字,雖然有些許誇大,不過也不能否認這也是事實。
「你準備帶多少人去諾瑪?」其實,在歐陽夏莎拿穎姨,拿他們的至親愛人打比方的時候,以夏侯桓為首的,反對歐陽夏莎出院的親友團們,就已經在心中默默的點頭答應了,再聽到歐陽夏莎說出的,雖然有些誇張,卻不得不承認的事實之後,就更是按耐住自己內心的擔憂,直接異口同聲的關心的開口問道。
「老爺子,爸爸,各位叔伯,舅舅,爺爺,奶奶,我打算把『冥殿十二騎』帶上,半個小時之後,立刻趕往諾瑪。」歐陽夏莎到了此時此刻,哪會聽不出老爺子他們的意思啊!心中一直緊繃的那根玄,終於鬆了下來。說句老實話,如果老爺子他們一直都不同意,她還真打算一直這麼解釋下去,她還真不敢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就跑去諾瑪,不是因為真的有多怕他們,而是一種來源於真心的尊敬。
「只帶『冥殿十二騎』?會不會太少了?你不是說,對方有至少三百人嗎?」聽了歐陽夏莎的回答,不等他們選出的代表夏侯桓回答,夏侯穎便直接反問著說道。很明顯,夏侯穎是對於歐陽夏莎的決定,不滿意,活著說是太過擔憂了,這才有了此時的反應。
「是啊!莎莎,十二騎會不會太少了?我不喜歡,你跟你母親,姑姑一樣,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聽到夏侯穎的反問,歐陽爸爸也忍不住,有些哽咽的說道。其實,也難怪歐陽爸爸會如此激動了,要知道,在歐陽爸爸的心中,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四個女人,就是撫養他長大的母親,他一手帶大的妹妹,與他相伴相知相偎的妻子,以及他的貼心棉襖歐陽夏莎,如今四個女人之中,兩個已經成了那樣,躺在那冰涼涼的醫院,生死未卜,一動不動,一個又即將要再次面對危險,他如何能不奔潰?
可是他也知道,『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女兒大了,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主見了,他哪怕幫不上她的忙,也不能做那絆腳的石頭,可是該關心的時候,該囉嗦的時候,該交代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當然了,如今這一份關心,這一份囉嗦,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關心與囉嗦,還包括,那躺在病床上的兩人,因為,歐陽爸爸知道,如果那兩人在這裡的話,一定會比自己更加的誇張,所以,他一點也不會擔心,自己會丟了男子漢的利索形象,因為,在場的都是明白人,都清楚的知道,他所扮演的,不僅僅是一個擔憂的父親的角色。
「『人不在多,全精就行』,父親,穎姨,這個道理你們應該不會不明白才對,就好比這一次母親和姑姑出事,最終生死關頭,能靠的還是藍子希和葉家兄弟,冥一當時那麼多人都在外面,進不來,除了乾瞪眼之外,還真是無可奈何,可見,人多並不一定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何況,我們這次去諾瑪,是打算秘密進行的,人多反而容易暴露行蹤。如若暴露,那就變成『敵在暗,我在明』,這樣我們的危險係數,就會增加很多,到時候,不但幫不上冥宿,鳳玥熙和夜璃他們,還會變成拖累他們的絆腳石,那我們趕去諾瑪,也就失去了本來的意義了。相反的,如果我們去了諾瑪,可以在隱藏自己蹤跡的前提下,查出敵人的行蹤,就會變成『敵在明,我在暗』,那我們,就會變成暗中冥宿,鳳玥熙和夜璃他們暗中的一股助力,殲滅敵人,保護好自己的安全,也就成了理所應當的事實了。」對於夏侯穎和自家父親的疑惑,歐陽夏莎不厭其煩的,認真仔細的解釋著回答道,並沒有一絲絲的不耐,因為她知道,只有真正關心你的人,才會不厭其煩的對著你叮囑,囉嗦。
「歐陽小子,穎兒,這個鬼丫頭,雖然總是讓我們擔心,總是做出一些高危行為,可是咱們不得不承認,對於這些陰謀陽謀論,咱們是絕對不如她的,在這一方面,她自有一套她的處理方式,你們就不要再問了,我相信鬼丫頭是不會那麼莽撞,做出一些讓我們擔憂的事情的。」在歐陽夏莎解釋完之後,不等夏侯穎和歐陽爸爸表態,夏侯桓便直接阻攔著說道。表面上看起來,這些話是維護者歐陽夏莎,阻止歐陽爸爸和夏侯穎繼續糾纏,沒完沒了的追問下去的,可是實際上,夏侯桓這些話,完全是反過來警告,敲打並告誡歐陽夏莎,讓她明白,她的身後不是只有她一個人,而是有這麼多關心她的人的存在的,做出每一個決定的時候,都要考慮到她身後的,這些真心關心她的親人,不要害怕,因為她的身後,有他們默默的支持,也不要莽撞,衝動的做出一些讓他們這些親人傷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