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難道忘記我們了嗎?雖然,我們都從不曾聽說過什麼『禁魂術』,不過看樣子,應該是一種很厲害的術數吧!說出來,看看咱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就是,小妹到了關鍵,你怎麼總是忘了咱們這群兄長姐姐們的存在了。我們的存在感真的那麼低嗎?真是太傷我們的心了。」
「就是,就是,小妹說出來聽聽,哪怕咱們幫不上忙,也可以長長見識了不是?」
……
「不管各位哥哥姐姐,今日最終能否幫上小妹的忙,小妹在這裡,都先謝謝各位了,各位哥哥姐姐的這個情,小妹我承了。」聽到木魅他們那群,至少活了上千年的,老古董級別的幽靈鬼魂們,丟掉了古人的矜持,賣萌裝嫩,使出渾身解術的逗自己開心,讓自己不再沉浸於無法使出『禁魂術』的低落情緒中,光沖這一點,她都感動的無法言喻,只能用過於簡單,還有些蒼白的幾句話,來表達她此時此刻的感動之情。
「眾所周知,一個正常的人,身體裡是完完整整的存在著三魂七魄的。三魂分別為:靈魂,覺魂,生魂;其中靈魂主宰人的意識,覺魂主宰人的善惡羞恥,生魂主宰人的壽命。而七魄則為:一魄天沖,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也就是人們與生俱來的喜,怒,哀,懼,愛,惡,欲七種**情緒。」不等木魅他們回答,或者推脫客氣什麼,歐陽夏莎便接著剛才的話,開口解釋著說道。
「至於『禁魂術』則是一種強制性的,讓他人奉獻靈魂,佔據他人身體為我所用的,既強悍又霸道功法。因為被佔據身體的魂魄,不僅再無輪迴的可能,而且還要為此充當使用者的養料,最終不論善惡功過,都會落的個灰飛煙滅,不得善終的下場,因此,早在萬萬年之前,此功法就被神界判定為陰損毒辣的功法,也被列為神界,修真界,冥界,人界四界的禁忌之術,禁止使用。一旦發現使用者,必將株連連坐九族,一同送往誅仙之台,經歷雷劫,火劫,水劫,風劫等七七四十九道劫難,不論堅持與否,最終都會得到一個不入輪迴,直接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結果。因為神界對於此等功法的使用,懲罰的太過嚴厲,因此此等強悍的功法,便漸漸的退出了歷史的舞台,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成為了,雞肋一般的存在,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只在每一代家主之間口述相傳,慢慢的越變越不完整,直至幾千年之前徹底失傳,也難怪你們不知道。」解釋完魂魄,便到了今天的主題一一『禁魂術』的身上,根據自己的瞭解,以及有關於冥靈帝的記憶,歐陽夏莎便給出了一個最簡短,也最清晰的說法,對著眾人解釋道。
「至於『禁魂術』的使用的方法便是,使用者在進入目標宿主身體之前,事先抽取宿主三分之二的主魂,毀滅掉也好,吃下去當做營養品補充一下也罷,總之就是,在宿主的身體裡只留下一魂生魂,以及喜,怒,哀,懼,愛,惡,欲七魄。使用者需要一邊壓制住剩下的魂魄,一邊消耗著宿主的生魂,並吸收掉,慢慢轉變成為自己修為的一部分,直到這具身體裡的生魂,被消失殆盡,那所謂的本命命牌之類的物件,才會顯示出宿主死亡的事實。」看到木魅他們都流露出一副好奇,渴求的模樣,歐陽夏莎便不作停息的,一鼓作氣的笑著繼續解釋著說道。
「而這個功法的最大好處,便是不會出現任何反噬的現象,哪怕是入侵者受傷,一時示弱之時,宿主也會因為沒有思考的靈魂存在,加上又被入住者禁錮住了靈魂,而不會有半點走漏消息,露出破綻的可能,也不會出現使用者示弱之時,宿主趁機抵抗的現象,更不會讓人察覺到宿主的癡傻。至於『拘魂術』,使用方法與『禁魂術』相同,但是他卻不會讓消耗掉的生魂,轉化成自己的修為,也不會因為拘禁住了那一抹生魂,便可以毫無顧忌的受傷,因為,他只是拘禁住了生魂,而不是強制性的禁錮,所以,一旦入住者受傷,宿主的生魂,便會被主動的釋放出來,做一些很白癡的舉動,說一些很白癡的話語,出現一些輕微的反噬的現象,甚至出現奪取入住者的其他兩魂的跡象,雖然這個幾率並不算高。只有待入住者傷好了,壓抑住宿主,這樣才會恢復到正常情況,因此,會被很多人當做是神經病來看待。所以,兩者差距,還是很大的,尤其是使用者本人,更是深有體會。當然了,宿主靈魂的疼痛度,也是有很大區別的,不過這個只是有所記載,並沒有誰真正體會過之後,還能記下什麼的。」看到眾人都還在興致上,歐陽夏莎便接著詳細的對比著說道。
不得不說,歐陽夏莎是一個很好的教學老師,不過三言兩語,分分鐘的時間,便讓眾人真正的瞭解到了『禁魂術』,以及他與『拘魂術』之間的區別。
「那小妹,『禁魂術』的啟用,要求有哪些?我看你一開始,就直接果斷的放棄了『禁魂術』,那麼他啟用的要求應該不低吧?」通過歐陽夏莎簡單卻詳細的解釋,已經清楚明白『禁魂術』以及『拘魂術』的原理及區別的木魅,便主動開口詢問道。
「因為『禁魂術』要比『拘魂術』好太多,安全太多,也實用太多,所以,要啟動『禁魂術』的要求,也比『拘魂術』要高的多。第一,千年以上的純修真修為,意思就是,修真功法只有一種,並且千年的修為,完全靠的是自己的努力,而非奪取他人所得到的;第二,術數的使用者,必須為至純至陰,或者至純至陽的精魂,也就是所謂的童男童女;至於第三點嘛,是我自己加上去的,那便是在沐家這樣的龍潭虎穴裡,還需要有聰慧的異於常人的頭腦。」木魅要問的,也是歐陽夏莎正準備回答的,不過一想到那讓人頭疼的門檻,歐陽夏莎頓時就是一陣無語,不過也沒有打算隱瞞什麼,便無奈的開口回答道。
這三個條件,看起來很簡單,實際上卻無異於一步登天。因為有純粹的千年修為,不是靠吞噬累起來的,這樣的人或鬼,至少已經千歲,而已經千歲,一心求道的古人,要麼早已經去了修真界,不再這個位面;要麼因為凡界靈氣稀薄,沒有達到長生不老的境界,已經死翹翹了。至於一心求道,已
經千歲的古鬼,要麼大隱於市,短時間內無跡可尋,要麼因為技不如人,死於意外,被其他鬼怪吞噬。而那些死於非命,不得不修煉的古鬼,在他們之前的那個時代,人人都奉行早婚,童男童女的幾率,何其的小?
就算是因故而亡的童男童女,當時那麼小的年紀,怎麼可能摸出門道,怕是在摸出門道之前,修習的功法,沒有千種,也有百種了吧!至於此人或者鬼,還要求有聰慧異於常人的頭腦,那更是難上加難的事情了。
所以,哪怕歐陽夏莎當時考慮過木魅他們,可是在看了他們表面上的年紀之後,也頓時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他們表面上的年紀,就是他們去世時的面容,那可都是超過了20歲的面容,這對於十五成丁,十六成人的古人來說,那無疑就是否定了他們是童男童女的這個條件。至於白兒,那正太外表的強者,卻被歐陽夏莎有意無意,下意識的劃分到了亂學修真功法,逐漸摸出門道的,那一類孩童的範疇。
「傻丫頭,一看你那糾結複雜的表情,我就知道你為什麼一開始不問我們了,也許,在我們絕大多人的身上,你猜的那些個原因,都可以很是適用,畢竟,那是我們那個時代的通病,不足為奇。可是小妹,你別忘記了,有句話不是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嗎?每個時代,都有與之時代所不相符的奇葩,你什麼都不問,就毅然選擇使用『拘魂術』,放棄『禁魂術』,是不是有點太過武斷了?那不僅是對你自己的不負責,也是對要使用『拘魂術』同伴的不負責,要知道,『拘魂術』可是有反噬的可能的,雖然幾率很低,但是卻不能否定他的存在不是?再說了,你不開口問,怎麼就知道,咱們這群人裡就沒有那個奇葩存在了?不過舌頭打個滾的事情,有的話你賺了,沒有的話,你也不吃虧,何樂而不為?」木魅一看到歐陽夏莎那糾結異常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了,有些好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便認真的看著歐陽夏莎,一板一眼的,認真提點著她說道。
「木魅大哥,我知道錯了。一時想的太多,反而束縛了自己的手腳。」聽了木魅發自肺腑的一番真誠的話語,歐陽夏莎頓時猶如醍醐灌頂一般,恍然大悟的開口回答道,當真是有『聽君一席話,勝多十年書。』的感覺。
「好了,知道錯了就好,你要知道,在場的這些孩子們,是真的相信你,義無反顧,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你的手上,你的每一個決定,關係的都是一條性命,這裡都是自己人,尊嚴算得了什麼?面子又算得了什麼?孰輕孰重,小妹要懂得分辨清楚。」如若不是真心實意的為了歐陽夏莎好,木魅是絕對不會說出這麼一番,吃力卻不討好的話,可見,木魅是真的把歐陽夏莎當做是親生妹妹來看待的。
「木魅大哥,小妹受教了。」是啊!自己顧忌到木魅大哥他們這些古人的面子,卻忽視了那雖低卻確實存在的危險,正如木魅大哥所說的,都是自己人,有什麼尊嚴面子可言,考慮孰輕孰重,才是關鍵所在,看來,自己之前是見外了。
「呵呵,也算你丫頭運氣好,你丫頭所說的那人,咱們之中還真有一個,那就是被小妹忽視掉,看走眼了的正太白兒。」看到歐陽夏莎是真正的,發自真心的,認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木魅很是欣慰的笑了起來,妹妹懂事,做哥哥的怎麼可能不開心呢?欣慰過後,平靜下來,這才告訴歐陽夏莎,她想知道的答案。
「真的!」歐陽夏莎慢滿臉驚喜的大聲反問道,生怕是自己出現幻聽,或者聽錯了。
「當然是真的囉!白兒死亡時的年紀,沒有過男歡女愛,很是正常吧?」木魅看到歐陽夏莎那呆呆的樣子,無語的開始分析著說道。
「嗯,有了才是奇怪。」歐陽夏莎看了看木魅,又看了看臉紅,尷尬不已,只有十來歲模樣的白兒,贊同的點著頭回答道。
這小豆芽菜,誰下的了口?除非是怪蜀黍,或者是怪阿姨,可是在他們那個年代,這兩個品種,應該很少很少吧!而白兒的點子,也應該不會那麼低吧!
「白兒有異於常人的預知能力,小妹也是看到了。」木魅繼續反問道。
「嗯!」歐陽夏莎肯定的點了點頭。
「所以,白兒靠著這個預知能力,挑選一本最適合自己的功法,也是很輕鬆的事情,不是嗎?」木魅接著之前的問題,繼續開口問道。
「木魅大哥說的對,是我糊塗了。」明白了木魅的意思,歐陽夏莎真誠的回答著說道。
「白兒過來,如若沒有什麼問題,我現在就把『禁魂術』傳授於你。」看到木魅讚賞的點了點頭,歐陽夏莎回了一個禮貌性的點頭,這才把目光轉向了白兒,認真的開口說道。
「哥哥!」白兒紅著臉,異常堅定的開口說道。
「啊?」歐陽夏莎以為自己沒聽清楚,不是很明白的反問道。
「喊哥哥,或者白兒哥哥,或者五哥!」白兒繼續頂著個關公臉,堅持自己的想法,重複著剛才的話,只是說的更加詳細易懂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