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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8」『祭魂扇』現! 文 / 霄子懿

    「他們來了!各位小心!」歐陽夏莎看到木魅欲言又止,好像有什麼事情想要說出口,又有些猶豫的樣子,剛準備問其原因,就被突然出現的陌生而又熟悉的氣息算打斷,讓她不得不收住就要突口而出的話,轉改成再三的叮囑。舒愨鵡琻而聽到歐陽夏莎話語的眾人和鬼魂,也立馬變得小心謹慎了起來。

    「進門便是客,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的呢?本少主還真不知道,沐家主何時變得如此畏首畏尾起來了?」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氣息,歐陽夏莎便主動出擊,直言不諱的笑著說道。接著不等沐家家主回答,歐陽夏莎便又接著剛才的話語,似笑非笑的繼續說道:「還有付家家主,白家家主,以及各大世家的家主,精英們,不知道這深更半夜,不送拜帖,學著那些雞鳴狗盜之輩,偷偷摸摸的來本少主的夏侯家,是何用意?」

    一看到今晚靈氣波動洩露,歐陽夏莎就知道,今天晚上這一場硬仗是不可能躲過,避無可避的了,所以,她剛才早已經下令讓潛藏在暗處,保護夏侯老宅安全的暗衛們,撤離了自己的崗位,縮小了保護的範圍,隱藏在花園的各個方向,否則,這些噁心的人,又如何可以輕易的靠近夏侯老宅的後花園呢?

    「呵呵,歐陽少主,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們都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靈氣波動從夏侯家的老宅發出,說明夏侯家老宅內必有異寶。既然大家都是世家大族,抬頭不見低頭見,彼此之間又多有合作,我們也沒有別的要求,只是希望夏侯家族,可以不看僧面看佛面,把異寶拿出來,供大家鑒賞鑒賞,我想這應該不算是什麼很過分的要求吧?」被點到名的付家家主付榮波,在聽到歐陽夏莎那毫不客氣的話語之後,便跟在沐家家主的身後,帶著眾人,慢慢的從隱藏的位置走了出來,不僅沒有因為歐陽夏莎的話語而有任何生氣或者發怒徵兆,反而無所謂的笑了起來,笑過之後便很是客氣的開口說道。

    只不過,那看似溫和溫暖的笑容,雖然給人一種,似乎如果拒絕了他的要求,就是一件很過分的事情一樣的表象,可是,只要仔細的觀察,就會發現,這其中所包含的,怎麼看,怎麼發顫的冰冷觸覺。

    「呵呵,付家主說話真是好笑!第一,你們莫名其妙的闖入本少主的夏侯家的老宅,跟那偷雞摸狗的宵小之輩又何其別,本就是失禮於人,很是過分的做法,居然還好意思說出不過分的話,你們的臉皮何在?果然是與眾不同啊!第二,不說本少主不知道你們所說的異寶是什麼,就是知道,那也是屬於本少主之物,憑什麼要賣你們這些偷雞摸狗的宵小之輩的面子?你們的面子,可沒有那麼大。」歐陽夏莎一看到付榮波那奸詐的模樣,就想到了穎兒,星辰,新怡姐和歐姨他們的遭遇,一想到穎兒,星辰,新怡姐和歐姨他們的遭遇,再轉過身看到付榮波的模樣,她就噁心的想吐,雖然她的目的是拖延時間,可那也不能成為,讓她說出違心話語的原因,傲骨,可不是男人身上才有的。

    突然想到『七星燈陣』裡的付星辰,歐陽夏莎便趕緊緊張兮兮的,把身體往付星辰的方向挪了挪,企圖擋住付榮波的視線,哪怕星辰所在的位置是背對著他們的,哪怕她這樣做,反而更有可能引起他們的注意,可她仍舊是不放心的這樣做了,因為,她明白星辰對於付榮波的恨和怨有多深,擔心星辰受到付榮波的干擾,走火入魔,魂飛魄散。

    「付大哥,你就不要跟她廢話了,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她還真的以為她可以翻天了不成?」白家家主看著面前,名叫的歐陽夏莎的小丫頭,瞪著雙眼,咬牙切齒的大聲說道。其實,也難怪他會有如此表情了,就在今日,就在剛剛,他老婆所在的霍家,那個軟弱無能,一聲不吭,只能依靠賣女兒鞏固家族的地位的霍家,就是在面前之人的力挺下,帶走了他那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老婆,讓他變成了眾家族之間的笑話,一個大笑話,此仇不報非君子,不然的話,以他這長期中立的想法,如何會來趟這趟渾水?

    「就是付大哥,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不是靠著夏侯家和冥殿的勢力,她能做什麼?充其量不過是一隻紙老虎而已。」

    「付大哥,就算她歐陽夏莎,他夏侯家,他冥殿是一隻猛虎又如何?雙拳難敵四首,我們這麼多人,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付大哥,沐老大,要知道,那可是異寶啊?只要得到,哪怕是只有一絲絲的份量,我們的家族都會得到一個本質的提高。」

    「就是,沐老大,付大哥,你們還猶豫什麼,趕緊下令攻擊吧!」

    ……

    「歐陽小姑娘,不是本家主不給你面子,不給夏侯家和冥殿的面子,實在是因為你太過小氣,觸犯了眾怒,本家主也無可奈何了不是?要不這樣,歐陽小姐你低頭認個錯,主動交出異寶,本家主幫你求個情,留下你一條命,讓你去夜歌掙大錢,如何?歐陽小姐,不用太感謝我哦!」被沐家家主和付家家主付榮波帶來的一眾人,在那裡旁若無人,七嘴八舌的嚼著歐陽夏莎的舌根,就在歐陽夏莎忍無可忍,準備爆發的時候,一直站在人群最前方的沐家家主,突然一臉嘲諷的盯著歐陽夏莎,似笑非笑的開口說道。

    『殺女之仇,不共戴天』,雖然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也不能去證明,但是那一天究竟如何,他心裡清楚的很,面前之人就是他的殺女仇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本少主在這裡多謝沐家主的好意了,多謝沐家主如此的為本少主著想,不過可惜了,本少主估計是要拂了沐家主的一片『好意』了,因為本少主有個不算壞的壞習慣,那就是人家越是讓本少主做什麼,本少主就越不喜歡去做什麼,人家越是希望本少主如何如何,本少主就絕對不會去讓人得償所願的,尤其是本少主所厭惡的賤人,那就更是如此了。當然,本少主口中的賤人,絕對不是說沐家主你的,沐家主如何會是賤人呢?賤人,可都是一些卑鄙無恥,偷雞摸狗,雞鳴狗盜的宵小之輩,無惡不作,貪圖人家家裡異寶,還裝腔作勢,滿臉虛偽的人,沐家主,還有各位怎麼會

    是如此的賤人呢?你們說,本少主說的對嗎?至於夜歌嘛,本少主可沒有半點興趣,如果沐家主有興趣的話,本少主不介意幫沐家主介紹到于思樓賺大錢。」聽了沐家主的話,歐陽夏莎說不生氣那絕對一定肯定是騙人的,要知道,那夜歌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進那裡面去的女子只分為兩種,一種是出錢找男人的,一種就是賣身體賺錢的,而沐家王八,說她賺大錢,那不是說她是賣的?不過還好她心裡調節能力超強,只是片刻的功法,便收起了那有些尷尬的表情,盯著面前,距離不遠的沐家家主,學著他的口氣,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方法,似笑非笑的嘲諷著說道。

    要知道,那于思樓,可也不是什麼好地方,那裡進去的男人,除了小倌還是小倌,足可見,歐陽夏莎比沐家家主嘴巴更毒。

    「你一一!」被人用同樣的方法反駁過來,對像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黃毛丫頭,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句句針對,句句不帶髒字的辱罵於他們,就是泥菩薩也有了幾分脾氣了,可是有脾氣歸有脾氣,最終除了一個『你』字之外,哪怕他們再生氣,再火大,也不得不選擇忍氣吞聲的裝作沒有聽見。

    至於原因,也很簡單,不是他們高端大氣上檔次,而是他們不得不如此選擇,因為,他們如果反駁,那便是承認了歐陽夏莎滿口賤人說的是他們。

    可是,如今這般忍氣吞聲,選擇沉默的不回答,又似乎像是在欲蓋彌彰一般,不僅報復不了對手,還被對方氣得個半死,哪怕沒死也已經內傷了。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一時嘴快,得不償失啊!

    「本少主如何?沐家家主有什麼話,便直言好了,不要這樣扭扭捏捏,婆婆媽媽,跟個大姑娘似得。」歐陽夏莎似乎像是覺得他們被打擊的還不夠一般,繼續剛才的話,嘲諷的笑著說道。一群大男人,被罵成婆娘,能好心情,那才是奇怪了。

    「要說什麼,我當然是要說一一去死吧!」沐家家主也算是被歐陽夏莎逼煩了,故意拖長了尾音,欲擒故縱的挑起歐陽夏莎的好奇心,接著便出其不意的,一邊對著歐陽夏莎大聲的怒吼道,一邊向著歐陽夏莎的命門偷襲了過去。

    「多虧本少主多了一個心眼,否則不就中了你個老王八的拳套了?就知道你個老畜生不是什麼好東西!畢竟,有那麼賤的女兒,老子能好到哪裡去?」俗話說的好『有其父必有其女』,那反之亦然,也就是說,在女兒的身上,也可以看到作為父親的特性,而對於沐家家主的女兒沐清池,歐陽夏莎不說百分之百的瞭解,那也至少是有八成的瞭解,畢竟,她上輩子與她還是有些交情的,那麼多年的相處,也不是白白浪費時間的。只要想一想沐清池的個性,就可以知道沐家家主的人品了,所以歐陽夏莎其實在剛才,從一開始就已經時刻準備著招出她的本命武器『祭魂扇』了,因為,這一場仗,毋庸置疑是一場硬仗,一場事關到幾位親人的生死,夏侯家和冥殿存亡的硬仗,根本就不允許她有所保留。

    「你手上拿的是?」沐家家主目瞪口呆的看到自家的本命武器,被歐陽夏莎手上的一把赤金色的,看似普通的鐵扇,毫不費力的砍成了幾節,掉落在地上,頓時盯著歐陽夏莎手上的『祭魂扇』,一副目瞪口呆的,大驚失色的說道。

    「是什麼,你管不著,你又不是本少主的什麼人,本少主沒有那個義務回答你。」聽了沐家家主那不可置信的驚恐模樣,歐陽夏莎有些厭煩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大聲諷刺的說道,

    說完不等沐家家主反應過來,便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手裡的『祭魂扇』,朝著沐家家主的面門直功了過去。

    「『祭魂扇』?你是!」就在歐陽夏莎的『祭魂扇』露出尖刺一般的刀尖,距離沐家家主的面門,不過0。1米距離,千鈞一髮的時候,隱藏在沐家隊伍裡的,那所謂的沐家『老祖宗』便越了出來,一把抓過沐家家主,接著便有些激動,有些質疑的問道。

    「原來是『祭魂扇』,那她就是一一,難怪如此厲害!」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你就是我們尋尋覓覓的那個人。」

    ……

    「我說,你們這些老傢伙們,還有完沒完啊?像一群蒼蠅一樣的討厭。是『祭魂扇』如何,不是又如何?今日,本少主既然敢光明正大的拿出來,就說明,自始至終,本少主都壓根沒有放過你們的打算,既然你們跑不掉,又如何去通風報信,出賣本少主呢?」歐陽夏莎聽到耳邊鬧哄哄的聲音,突然異常煩躁的吼道。

    「那個小妹,你,你是冥靈帝的轉生,對嗎?」木魅看到那陌生又熟悉的,只是在一些失傳的書籍裡見過的,傳說中的『祭魂扇』,頓時有些激動的問道。他突然明白了,他心中那股子不安,那股子臣服,那股子『與之為敵,神行俱滅』的感覺,是從何而來的了,那是一種不自覺的靈魂上的威壓。也終於明白了,白兒的預言的真相了,如果他沒想錯的話,她真的可以幫助他們,擺脫如今的困境,真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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