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想到,這個帶有美好寓意的戒指,會有可能戴在別的女人左手的中指之上,歐陽夏莎本來還出於調侃的好心情,頓時變的糟糕透頂,不僅心酸不已,而且還難受異常,那粉粉的雙唇,也不由自主的撅起起來。
「呵呵!」聽了歐陽夏莎的話,再看了看歐陽夏莎那翹氣的模樣,北宸雖然很高興,很滿足自己的心上人對自己的在意,但還是帶著些許心疼的,無奈的搖著頭笑了起來,並對著正懊惱不已,難過異常的人兒,寵溺的調侃著說道:「傻夏夏,你說這話,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吃醋了?」
「誰,誰吃醋了?你才吃醋了,你全家都吃醋了!」被當著面,毫不掩飾的戳穿了自己那句話的真正涵義,哪怕歐陽夏莎的臉皮再厚,也頓時變得有些害羞了起來,於是便嬌嗔的對著北宸大聲的辯駁著說道,而之前那心酸和難過的心情,也被她一時忘到了腦後。可是,那個樣子,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在欲蓋彌彰一樣。
「嘖嘖嘖,我怎麼聞著,咱們這附近幾里地,都瀰漫著一股子酸酸的味道啊?這麼大的酸味,是哪裡的醋罈子打翻了嗎?還有咱家夏夏那嘴巴,看看,都可以掛油瓶了。」北宸看到歐陽夏莎那嬌羞的模樣,眼裡的寵溺和深情更是多了幾分。
「北宸,你,你,你這個壞蛋,大尾巴狼!」面對北宸的調侃,平時伶牙俐齒的歐陽夏莎,不知怎的,就變的語結起來。估計連歐陽夏莎自己都沒有發現,當她面對北宸他們這幾個愛她入骨的男人的時候,那與平時不同的小女兒的姿態,是多麼的撩人。
「呵呵,雖然本殿的傻夏夏,因為本殿而吃醋,本殿的心裡真的很高興,雖然醋對人體有很好的作用,可是,任何東西如果過量肯定都會有一定負作用的;所以,本殿的傻夏夏還是先看看這裡面寫的是什麼,再來判斷本殿有沒有誠意吧!」雖然很喜歡歐陽夏莎此時的反應,雖然還想再調戲調戲她,可是北宸心裡更多的,卻是對於歐陽夏莎的心疼,那微微皺起的眉頭,讓北宸的心,更是生疼生疼的,於是北宸便收斂了自己的玩笑,把戒指遞了過去,指著戒指的內部,寵溺卻異常認真的說道。
「這個是一一!」看到北宸一改剛才那玩笑的表情,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歐陽夏莎也跟著變得嚴肅了起來,疑惑的接過了北宸手上的戒指,接著便對著太陽光,仔細的觀察了起來,直到看清楚上面的字符和字跡,歐陽夏莎這才吃驚的抬起了頭,複雜的盯著北宸,有些激動,有些感動,有些瞭然,又有些不確定,不敢相信的說道。聽似肯定的語氣,卻帶著激動的疑惑,似乎是想從對面的人身上,獲得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樣。
歐陽夏莎非常確信,以她那堪稱毒目的『陰陽眼』,是不會看錯的。那些字跡,那些歲月的痕跡,絕對不會是臨時加工而成的結果,那就只能說明一點,那便是:這枚戒指,真的已經存在了七年之久了。
而那個落款處『1999年12月31日』的這個日期,更是刺激著歐陽夏莎的每一寸細胞。因為那一日,是北宸對她的第三次表白,第一次不算求婚的求婚,而最終的結果則是被她無情的拒絕了。恍然間,想起了那一日的情景,想起那一日少年的一些異常動作,歐陽夏莎眼中的動容,就更多了幾分。
那是1999年的12月31日,1999年的最後一日,對於整個華夏,或者整個世界來說,這一日都是非常具有紀念意義的,因為在這一日,他們即將迎來新的世紀和新的千年。
而對於歐陽夏莎,這個外表看起來,不過十多歲的小丫頭來說,這一日也是非常具有紀念意義的,不僅僅是因為,這是她重生以來,即將渡過的第一個跨年,更是他們歐陽家和東方家的所有人,包括遠在鄉下的歐陽爺爺和歐陽奶奶,一起搬到了她在汴京,為自家親人準備的別墅裡的日子。
那一日,天下飄起了鵝毛大雪,毫不誇張的說,這一場大雪,是近十年來,每年冬季所下過的雪裡,最大的一場。
晚上八點,就在東方家和歐陽家的所有親人,吃過晚飯,參觀完房間,正在整理衣物的時候,寂靜的別墅,響起了『叮鈴,叮鈴』的門鈴聲。本不大的聲音,此時此刻,在這安靜的環境下,卻顯得異常的響亮。
歐陽夏莎夏莎的老媽東方瑾蕊,在聽到門鈴的響聲之後,便立刻放下了手上正在收拾的衣物,打開房門,準備下樓去開門。
因為歐陽爸媽所住的房間,是主臥的關係,所以在配套設施上,與其他的臥室是有些不同的,其他房間沒有配置的傳感器,主臥裡卻有,否則,住在三樓,大門緊閉的東方瑾蕊,怎麼可能聽的到一樓的門鈴聲,而其他人卻無動於衷。
本來這間主臥,是要給歐陽爺爺,歐陽奶奶住的,房間裡的傳感器,也是為了老兩口,歐陽夏莎特意讓人去裝的。誰讓老兩口不同意她請幫傭來家裡,說什麼有外人在家裡晃蕩,他們感覺不自在,不習慣。
而他們這些晚輩,又擔心他們不在家的時候,這老兩口不放心,害怕有人有急事來找他們,敲門他們卻沒有聽見,擔心因此而耽誤了什麼急事,死活每日都要守在一樓的緣故,這才有了主臥裡的傳感器。
可是老兩口,來了之後,卻又死活不同意入住主臥,還發出威脅,說什麼如果歐陽夏莎的父母不住主臥,他們就回鄉下去,於是這件事,便就這樣無可奈何的定下了。
「莎莎,門鈴響了,這個時候,會是誰啊?」而這個時候,打開房門的東方瑾蕊,碰到了隔壁,因為同樣的原因,打開房門的歐陽夏莎,於是便對著歐陽夏莎,半是疑問,半是自問的說道。雖然疑惑,歐陽夏莎為何會聽見那門鈴聲,不過一想到自家女兒的特殊,東方瑾蕊便也瞭然的沒有多問,其實,只要隨便的想一想,也就可以猜得到了,這點聲音,對於修真功法異常厲害的歐陽夏莎,那不是小意思嗎?
「這個時候,還是知
道我們搬到這裡來的,也只有老爺子了。不過沒有打我的電話,那就不是老爺子本人。我想大概是老爺子找我有什麼事,自己又脫不開身,所以派人來的吧!媽媽,你繼續忙,我下去看看就好!」其實,就算歐陽夏莎不用神識去看,光是憑藉著感覺和經驗就已經知道,門口之人並不是老爺子或者老爺子的手下了,要知道,老爺子如果想要找她,一個電話就足夠了,就算真的實在是不方便,要讓自己的手下來跑一趟,那些人也絕對不會,老老實實的在大門前按門鈴,要知道,她就從不喜歡敲門,而那些人又都是她親自訓練出來的,習性什麼的,越來越像她,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而她之所以這樣說,不過是讓她家老媽不要擔心,不要多想罷了,因為她養的那些守門鬼,已經告訴她,來者是誰了。一個抱著一束藍色妖姬的俊美正太少年,跑來一個少女的家門口,還是在這樣跨越千年的日子裡,是誰家的老媽,都會多想的,不是?
「好吧!不過,如果要出門的話,回來記得去廚房,把我溫著的牛奶喝了。」對於自家的寶貝女兒,東方瑾蕊是一百二十個放心,所以,對於歐陽夏莎的話,東方瑾蕊並沒有半點的懷疑,只是出自於母愛,再三的關心的叮囑道。
「知道了,老媽!」看到得到自己肯定答覆,轉身回到房間的東方瑾蕊,歐陽夏莎頓時鬆了一口氣,天知道,她剛才有多緊張。想她歐陽夏莎,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害怕她身邊的,這些溫柔的親人們,尤其是她家老媽。收起自己的思緒,歐陽夏莎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便朝著樓下的大門口走了過去。
「北宸?你有什麼事嗎?」雖然,對於來人,她的心裡早已經有了數,也做好了十足的心裡準備,可是當她打開大門,看到自己的面前,一身的殘雪,臉色因為寒風,被吹的通紅通紅,衣服還有些許濕潤,抱著一束,被保護的很好,甚至是,在這樣的大雪大風天裡,都沒有一絲破損的妖嬈的藍色妖姬,正有些尷尬的看著自己的小正太北宸的時候,她的心,還是忍不住漏了那麼一拍,那一抹通紅和殘雪,不但沒有為他此時的尷尬處境減分,反而增添了幾分的可愛。可是,一想到自己上輩子的悲哀,面前之人,便是被她自己認定的始作俑者之後,那一絲絲淡淡的驚艷和喜愛,便被那隨後而上的冷漠所代替,於是便聽見歐陽夏莎口中冒出的,滿是疏離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