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我這裡,『小我』就是他們的兄弟義氣,『大我』就是夏侯家的利益甚至是人命,孰輕孰重,難道很難分嗎?就算只算人的性命數量,就知道該如何做,何況他們還是為夏侯家做事!講兄弟義氣,不一定是上去幫忙,縱容他們才算是兄弟義氣,勸阻住何嘗不是一種兄弟義氣?也許因為你的勸阻,就保全了兄弟的一條性命或者全家的性命!」歐陽夏莎話鋒一轉,面無表情的接著說道。
「至於『小義大義』,也就差不多的意思,我想不用我說,老爺子心裡也應該很清楚了吧!」歐陽夏莎挑了挑眉,接著說道。
「我明白,我明白!可是…」夏侯桓此時就算想再幫夏侯詞他們說什麼好話,都有些兒說不出口了,可是又有些兒於心不忍,於是欲言又止的開口道。
「老爺子,我曾經說過,我歐陽夏莎這一生不為榮華富貴,不為功名利祿,我之所以想要強大的勢力,只是為了讓我最親*的朋友和親人可以安安心心的生活!誰會帶給我親人不安分的因素,我都會處之而後快!但是我知道,三位叔伯跟了您老多年,我也真心尊敬他們喜歡他們,所以我也不會怎麼樣,就當是白天的那些兒話,我沒有說過吧!」歐陽夏莎看了看三隻還在做『挺屍』狀的叔伯,於是下了一劑猛藥的說道。
她還就不相信了,三位叔伯他們可以繼續安心的『挺屍』!想她歐陽夏莎可是從來不會做任何毫無意義的事情的,她做的每一步,都是早已經有她自己的打算的,今天浪費這麼多的口水,說了這麼多的話,她可不會傻到做無用功!
她之所以給三位叔伯潑那麼多的涼水,話裡話外都帶著嫌棄,不需要他們的意思,其實除了讓他們真正認識到自己的錯在哪兒裡之外,就是為一會兒自己的計策給他們一個警告,不要因小失大,要懂得『小我大我』『小義大義』;當然了,這樣的嫌棄,也會讓他們更加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真所謂是『一箭三雕』!
「丫頭!丫頭,有話好說啊!有話好說啊!」作為一手帶大三隻的夏侯桓,當然早就知道,那三隻是在裝暈了,不過老奸巨猾的他並沒有當場揭穿他們,除了可以讓丫頭毫無忌憚實話實說,讓他們更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外,就是避免他們的尷尬,畢竟他們可是比莎莎丫頭大了一輪多!
可是夏侯桓這只『老狐狸』的這些兒算計,卻是真的低估了歐陽夏莎這只『小狐狸』的將計就計,不知道這樣算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呢?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呢?
「老爺子不說了,不說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要知道我在怎麼穩重,我也還是一個未成年人,不對,說未成年人都有點兒牽強,我完全是一個還沒有滿十二歲的小娃娃,我一個小娃娃,能跟你們說什麼?」歐陽夏莎糯糯的說道。
「我的確表現的比一般的孩子成熟穩重,假以時日,前途也許真的不可限量,可是即便是這樣,也改變不了我現在還是個孩子這個事實!老爺子,我知道你疼*我,以後我也是要接手夏侯家的,可是我畢竟還小啊!」歐陽夏莎一副天真的繼續說道。
「也許十年之後,老爺子再找我,我還可以跟你們談談!再說天色不早了,我得快點兒回去了,否則我老爸老媽醒了,可是會擔心的!」歐陽夏莎看到有些兒著急的老爺子,就明白老爺子是早就知道三位叔伯已經醒了,是在裝暈,微微的撇了撇嘴,喃喃的念到『老狐狸』;又看了看額頭有些兒冒汗的三位叔伯,於是秉著『有仇當場就報了』的原則,把夏侯嬰他們三人開始的話,原封不動的丟了回去。
「這…這…三個小兔崽子還不快點兒起來,人都要走了,還裝個毛啊!」夏侯桓一時不知道該說些兒什麼才能留下歐陽夏莎,於是就秉承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對著那還在『挺屍』的三位大聲吼道。
夏侯儀,夏侯詞,夏侯嬰三人尷尬的爬了起來,看著並沒有因為他們爬起來,就停下腳步,於是著急的異口同聲的大聲喊道:「大小姐,我們錯了!」
「哦?錯在哪裡了?」歐陽夏莎停住了奔走的腳步,微微的勾起了嘴角,大有一種『大魚上鉤』的感覺,轉過身對著三人糯糯的問道。
「我不該小看大小姐,更不該經不起幾句挑唆,就什麼都不顧了,忘記了自己是誰?」夏侯嬰的摸了摸自己沒有一塊兒好肉悲催的妖孽臉蛋,可憐兮兮的說道。
「我不該一頭熱,不動大腦的跟著二哥去瘋!」最八卦的夏侯詞,此時憨厚的樣子,就是歐陽夏莎都無法跟那個八卦的詞叔聯繫起來!
「作為三者中年紀最長的,我不但沒有起好帶頭作用,反而縱容著他們只顧自己的一頭熱去胡鬧,不僅如此,還幫著一起胡鬧!簡直是大錯特錯!」夏侯儀一副我錯了,你可以罰我,但不可以不要我的樣子,跟平時穩重嚴肅的夏侯儀簡直相差十萬八千里,讓歐陽夏莎總是感覺自己是什麼十惡不赦的負心漢一樣!
實在受不了三人的奇怪表情,歐陽夏莎深吸了一口氣,輕聲的問道:「那麼,以後你們打算如何?」
「唯大小姐的命令是從!」三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不把我當做小毛孩看了?」歐陽夏莎挑著眉,好笑的問道。
「不會了!吃一塹長一智,把大小姐當做小孩子,是會吃大虧的!」三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如此甚好!三位叔伯,跟著我可是很苦的,而且我需要絕對的忠心,除了我的命令,哪怕是老爺子的命令,你們在沒有我允許的情況下,也必須忽視之!你們做得到嗎?」歐陽夏莎堅定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