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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紫衫尋醫 文 / 駝嶺千尋

    紫衫打開紫色記憶程序,將《西遊記》畫冊的內容輸入進去,加了保存。

    「吳先生,送你畫冊的老者現在何處,你能告訴我嗎?」紫衫問道。

    吳承恩打量著紫衫,表情怪怪的,猶豫著說道:「姑娘,看打扮你似乎不是本朝人吧,為何如此關心這個畫冊呢?」

    「哦,吳先生是這樣的,我叫紫衫,畫冊中所繪人物很像我的一位朋友,我心中掛念他的安危,所以才冒昧詢問。我······我確實很想知道他們的事情,還望先生能告知實情。」

    「咦,有這樣的事,會不會是碰巧了。哦,不可能的,故事發生在唐朝,距現在都一千多年了,古人中怎會有姑娘的朋友。再說,那位老者我也許久不見他了。他是一位道士,與我是萍水相逢。這位道長生性幽默,語言詼諧,很對我的脾氣,我們也算是忘年之交。」

    吳承恩說起畫冊的主人,嘴角不自覺地閃出一絲微笑。

    「哦,畫冊的主人是一位道士嗎?」

    「嗯,他是一位遊方的道長。唉,人生如夢,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了,物是人非,不知老道長還是否健在······」吳承恩面色凝重,聲音有些哽咽。

    紫衫無語,告辭走出後台。

    那位少女跟著送了出來,笑著對紫杉說道:「姐姐莫急,吉人自有天相,你的朋友一定會逢凶化吉,平平安安的。」

    此時,紫衫才注意到眼前的少女,衣著雖是市井人家的打扮,但容貌間隱隱地帶著富貴之氣,舉止大方且得體。

    「哦,謝謝您。您叫小希吧,剛才聽吳先生叫過您的名字。您是吳先生的侄女?」

    「姐姐好記性,我是叫小希。哦,我是······我是吳先生的鄰居,過來幫忙的。」小希言語間有些閃爍。

    紫衫辭別小希,與趙小神、戚繼光走出茶樓。這時,天已過午,三人尋了一家客店住下。

    北京的客店畢竟不同於山野鄉村的客店,房屋高大寬敞,空間也大,呆在裡面並不氣悶。這家客店是北京城數一數二的大客店,從老闆到夥計禮數周到,各方面不用說便早已安排的妥妥當當。

    紫衫洗完澡,躺在床上把紫色記憶程序中的畫冊又重新翻看了一遍。這本畫冊裡的人物栩栩如生,人物動作傳神到位,可見作畫之人的畫功相當之精熟。紫衫看到最後,忽然裡面的一位少女讓紫衫又大吃一驚。

    畫片上,一位少女跪拜在如來的佛座前,似在接受出家前的剃度,觀音菩薩含笑在旁站立。遠處,唐僧師徒四人急步趕來。那位少女不是別人,正是紫衫的妹妹紅豆。

    紫衫越想心中越亂,思路總是不得要領。這時,趙小神走進門來。

    「紫衫,在想什麼呢?」

    紫衫對趙小神講了一遍在茶樓遇到吳承恩的事情,並把畫冊的影像用腦電波傳給了趙小神。

    趙小神認真地翻看著畫冊,每一頁都看得很仔細,與紫衫相比之下她做事的風格要沉穩得多。

    「咦,這是什麼?」

    趙小神把畫冊中的一幅畫投放到牆壁上,指著背景上一片紅色的雲對紫杉說道。

    紫衫細看,見雲彩中似有一張老者的臉,做著怪相,神情頗為滑稽。紫衫心中一動,想起了吳承恩對畫冊主人老道士的描述。

    「莫非這位老者就是畫冊的主人,那位遊方的道士。」

    「嗯,多半是這位道爺生性滑稽,閒來無事時所作,當不得真的。紫衫,你不要鑽牛角尖,世上有許多事都是自己想出來的,幻象在作怪。哈哈,算卦的老先生最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人······」趙小神笑著說道。

    「呸,胡說,算卦的怎會認識我!」

    「哈哈,你這麼愛鑽牛角尖,算卦的老先生一定會給你說出數十種凶相,先把你嚇個半死,然後再讓你拿銀子買平安。你此時一定六神無主,只好按照人家擺下的道乖乖地走下去,口袋裡的銀子自然是全部被人家騙走。哈哈,你說人家會不喜歡你嗎······」

    趙小神還未說完,已被紫衫捅了腋下一把,笑著躲到一邊。紫衫不依不饒,繼續追著趙小神。慌亂中紫衫的紗巾被碰落到地上,紫衫滿是疤痕的臉立時暴露在趙小神面前。

    紫衫輕叫一聲,急忙去撿紗巾。

    「紫衫,你這是······哦,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趙小神有些尷尬。

    紫衫將紗巾重新戴好,平靜地說道:「哦,沒事,事情都過去了。哈哈,我這樣子是不是把你嚇著了。」

    「紫衫,我在虛擬界幾千年了,對虛擬歷史還有些瞭解,現在我們所處的明朝就有一位名醫,或許他能治好你的疤痕。他叫李時珍。」

    「咦,你也知道李時珍,我這次到北京就是尋他來的。小神,你知道他家住在北京什麼地方嗎?」

    紫衫見趙小神也說李時珍醫術高超,當下心中十分高興。

    趙小神搖搖頭,她也不知李時珍的住所。

    第二天,紫衫叫來客店的老闆詢問李時珍的住所。這位老闆是一個萬事通,京城裡的事沒有他不知道的。他聽紫衫問起李時珍的事,不禁來了興致,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原來,李時珍已來北京一年有餘,他醫術高超,皇親國戚中的很多疑難雜症經他治療都已痊癒,因此很得皇上的賞識,封他做了正六品院判。他不僅在太醫院做太醫,為皇親國戚治病,對找上門的老百姓也是從不拒之門外,治癒了許多重病患者。

    李時珍的家在皇宮附近,是嘉慶皇帝賞的一處房子,以方便李時珍隨時進宮問診。紫衫從客店老闆嘴裡得知,李時珍一般下午沒事,會在在家接待問診的京城百姓。

    紫衫忽然想起一事,便問趙小神:「小神,你哪來的銀子住店、吃飯呀,快說。」

    原來這些日住店、吃飯等所有的花銷都是趙小神所出,而且似乎都十分的豪爽。也怪,沒見趙小神帶什麼包裹之類的東西,她所穿又是極為單薄的服裝,一眼就能看到她衣袋中空空如也。因為古代的銀兩不但笨重,而且體積大,攜帶很不方便,身上有沒有銀子自然很容易判斷。

    「哈哈,我是虛擬神啊,『漢朝的銀子唐朝花,帝王的金子到我家。妙手空空大挪移,張開嘴來笑哈哈。』紫衫,你看這是什麼。」

    趙小神將手一攤,手上立時出現了一個綢緞包袱。她把包袱放在桌上打開,裡面竟是十幾錠黃金。

    「小神,你這是哪裡來的,不會是······」紫衫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樣的情景簡直就是在變戲法。

    「哈哈,不是跟你說了嗎,這些銀子是從帝王的國庫中拿來的,漢武帝你知道吧,他的國庫最為充盈,黃金無數,我是用乾坤大挪移搬運術將其搬運來的。唉,師傅傳我這門法術時,我偷懶沒用心學,法術自然不精,你看昨天施的法,今天晚間才到,太慢了。」趙小神邊說邊得意地笑著。

    下午,紫衫、趙小神、戚繼光提著備好的八樣禮盒來到李府。李時珍的住所是一處前後兩進的院落,前邊是會客問診的所在,後面是家人和侍女的臥室。

    大門虛掩著,戚繼光上前敲敲門。不多時,一位丫環打扮得少女走出,躬身一福,說道:「公子,可是前來找我家老爺瞧病?」

    「哦,是我家主人前來問醫,姑娘你家老爺可在。」戚繼光說道。

    「哦,各位來的真巧,我家老爺午覺剛起,正在書房看書呢,各位跟我來。」

    紫衫三人跟隨丫環走進李府,丫環將他們引進客廳等候。少頃,門外腳步聲響起,走進一位三十五六歲的中年人。此人面色清瘦,一身長衫,看上去隨和得很,任誰初見也不會想到這就是後世的醫聖。

    紫衫三人站起行禮,中年人微微一愣,上下打量著來人。

    「哦,不必多禮。你們哪位是來問診的?」李時珍話不多,直接問道。

    「李先生,是我。我叫紫衫。」紫衫躬身說道。

    紫衫慢慢將面紗除去,露出滿是傷痕的臉。

    「咦······」李時珍臉現驚異之色。

    「姑娘,你這可是燒傷?不對呀,世上哪有如此的高溫,會讓姑娘受傷而不致命,奇怪、奇怪······」李時珍連連搖頭,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李時珍不愧是國醫聖手,一打眼就知道紫衫是被高溫氣體所傷。

    「李先生,我的疤痕還能治嗎?不要緊,治不好也沒關係,你就照實說吧。」紫衫說道。

    李時珍眉頭緊皺,欲言又止,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也罷,也罷,我就成全姑娘一回。哦,玉兒,快去請夫人,將那個藥盒拿來。」

    那個叫小玉的丫環答應一聲,轉身向後院走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小玉引著一位少婦走了進來。

    「紅豆······」紫衫驚呼,眼前之人雖身材矮小,眉目之間卻是紅豆無疑。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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