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巧遇被痛揍和戲耍一番,雲沐軒痛下決心鍛煉身體,為『狩獵計劃』打好堅實基礎。
再遇後的第三天,依舊風和日麗,秋高氣爽。
風流倜儻的雲沐軒按照資料地址顯示,來到了省軍區的肅穆高大建築前,指名見童顏少校且陳列有關身份證件後順利進入軍區。
專人專線通告,坐在軍人訪客室內的雲沐軒靜候童大少校的到來。
「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小白臉渣男。」
身穿筆挺軍服的童顏進門那一刻是這麼說的,頗為悠哉和不屑的冷言冷語。
對於童顏意料之中的不待見和無端端冒出來的若干別稱,心胸寬廣的雲沐軒選擇自動忽略。
看著童顏很是自然地在對面明顯比較高級的凳子上落座,雲沐軒淡然做起了自我介紹:「正式認識一下,我叫雲沐軒。」
「然後呢?」童顏瞅著西裝革履的雲沐軒,對其英俊外表完全不感冒。
在童顏的概念裡,美男是拿來欣賞的,而經過前兩天的不愉快相處,眼前的美男已經沒有了欣賞價值,只有摧殘價值。
此時此刻,雲沐軒已經被打上了『毒舌』、『渣滓』的標籤,遭人唾棄。
此時此刻,看到童顏俏臉上神色絲毫沒有變動,表面上不動聲色的雲沐軒在心裡鬱悶著——這女人沒聽過『雲沐軒』這個名號,是她out了?還是他太弱了?
無語的思量一會,認為前者為主要原因的雲沐軒開口道:「別一臉不快的樣子,我可沒惹你。」
話說,幾番回憶前兩天不歡而散的偶遇,雲沐軒覺得剽悍的童顏才是過錯方,先是出言不遜而後大打出手,最後還把他坑進了警察局,絕對是人生一大敗筆!
童顏背靠旋轉椅,將修長筆直的腿架在桌面上,很是霸氣地問道:「少跟我說廢話,你滾到這裡來什麼事?」
「注意用詞,還有注意你的動作,我一直在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雲沐軒掃視著姿態豪氣萬千的童顏,不自覺面帶納悶地幽幽說道。
儘管來之前告誡自己要放柔態度,爭取好好交流好好相處,但看到童顏如此豪放不羈的言行,雲沐軒的情緒不受控制地暴動了。
見對方展開毒舌攻擊,童顏開始炸毛了:「你丫的,我是不是女人關你屁事!」
有一種感覺叫做情不自禁,雲沐軒就是莫名地想與童顏叫板。
「是不關我事,因為你壓根就不是女人。」投去涼颼颼的視線,雲沐軒眼帶挑釁,徐徐說道,「看你這扁平的身板,穿上軍服小饅頭都縮水了,本來就沒有女人的氣質,又沒有女人的身材,還想……」
「死渣男,你以為你長得很行嗎?就一小白臉,穿著西裝還是**絲一隻,而且連個女人都打不過。」童顏打斷得風輕雲淡,卻是字字珠璣。
不想,被戳了痛處的雲沐軒也是相當淡定地反擊:「都說了你不是女人,沒打過又何妨?」
聽到雲沐軒的無恥之語,童顏深吸一口氣,忍住想要揍人的衝動,滿臉不爽地開口道:「渣男,要是你來就要告訴我不是女人,你可以滾了,不送!」
聽到這話,雲沐軒才猛然想起吵架絕非本意,再看看童顏老大不爽的樣子,立馬扯出自己的招牌式笑容,「童顏少校,我來是想跟你做個朋友的。」
無奈獵物太特殊而且強大,雲沐軒的狩獵計劃採用的手段並不高明,思來想去後決定從朋友做起增加相互瞭解的機會,再慢慢拐人。
話音剛落,童顏倏忽放下長腿,將旋轉椅子挪近桌子,用不屑一顧的語氣問道:「做朋友?什麼企圖?憑什麼?」
沒有料到對方不是直接拒絕,而是接二連三地拋出步步緊逼的問題,雲沐軒微微語塞:「憑…憑你奪走了我的初吻!」
雲沐軒乾脆將計就計,道出兩人相視的淵源,由此套近乎,而對方完全不吃這套。
此話一出,童顏的表情由一頭霧水變為恍然大悟再到惋惜低歎,晶亮的眼眸上下打量著不由坐得筆直生怕被嫌棄的雲沐軒,緩緩問道:「拜託,你是哪個世紀的人?」
雖然強吻事件過去有段時日了,但承受著反作用力,即初吻同樣被奪的童顏經過一番記憶過濾,也想起這麼一件損人不利己的事。
如今強吻對像主動送上門,雖然是個極品帥哥,但第一印象果斷得了超級差評,可惜了這副俊容。
「21世紀。」雲沐軒一臉警惕地回答道。
「你都會說21世紀嘍,在這個時代奪個初吻算個毛,一夜情的滿街都是,初吻都要有價償還的話,初夜豈不是要負責到底?如果是這樣,負心漢早就死光了。」
童顏滿是不屑,突然清咳一聲,繼續說道:「咳咳…扯遠了,本姑娘的意思是你的這個理由不成立,要是姐姐我吻的人不止你一個,全部別有所圖,我不是虧大發了?」
童顏一番長篇大論下來,雲沐軒已是臉色鐵青,不覺用了低沉的質問語氣:「你強吻過多少人?」
看著雲沐軒劍一般的眉頭微微擰起,灼灼目光緊盯著自己,童顏竟是感覺到心跳漏了一拍,但隨即微微甩了甩頭,將這不同尋常的感覺拋之腦後。
童顏背靠舒適辦公椅,一邊掰起纖細的手指數數,一邊悠然說道:「你這個問題很深奧,讓我數數,一、二、…五六個左右吧,不過你是第一個找上門的。」
驕傲如童顏,就是不喜歡一個陌生人用一副『欠了他八百萬』的表情相視,因而出言相擊,讓雲沐軒明白他絕非獨一無二。
話音剛落,似乎還在聚精會神低頭數手指的童顏就看到了窗外縷縷陽光投射在桌面的黑影。
猛然抬眸間,就看到雲沐軒陰沉著軒昂柔美的俊臉,童顏的心裡莫名泛起絲絲入扣的緊張,有些不由自主地結巴呵斥道:「那啥…渣男,你靠那麼近幹什麼?想對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