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香閣共有兩層,靳雪一般的情況下會在二樓,只有需要教導弟子武學跟媚功時,她才會下樓來。
此時樓內檀香縈繞,一名內門女弟子正在沏茶,茶几旁圍坐著四人。坐於主位上的自然是靳雪,她身邊的是一身綠衫的紀茹,而在她對面的有一男一女,男的叫卓飛,劍眉星目,生得極為英偉不凡,微微一笑間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而坐於卓飛身旁的則是一身黑色衣裙的女子,她叫朱妍,玉齋的大師姐,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雖不及靳雪,但卻有股成熟嫵媚的風情。
朱妍最吸引人的要屬那雙眼睛,顧盼間媚意流轉,男子如果與之對視,頓覺**蝕骨,床笫間恩愛纏綿的滋味無形而生。
朱妍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風流的味道,衣襟似乎主動敞開,黑色的抹胸映入眼簾,膚光如雪,酥.胸的飽滿引人入勝,讓望來的目光不知不覺陷入其中。
朱妍不施粉黛,可姿容的艷麗卻猶有過之,只見她朱唇輕啟,笑容微綻道:「聽說師妹最近有了伴侶人選,不知這事可否屬實?」
她的聲音同她的人一般,纏綿悱惻,絲絲縷縷的,彷彿要蝕人骨髓。
靳雪輕抿香茗,淡淡的道:「確有此事,師姐的消息還真是靈通。」
朱妍輕笑道:「這算什麼消息靈通,如今整個癸月派都已知曉這事,只是讓師姐好奇的是,到底是哪位弟子能得師妹青睞,竟讓師妹放棄莫門少主,而選擇做他的引路人?」
靳雪神色平靜的道:「這都是師傅的安排,我這做弟子的自然只能聽從。」
朱妍笑得很是魅惑的道:「師妹向來有主見得很,如果師妹自己不同意的話,怕是師叔也無法強迫師妹做不願意做的事情。咯咯!師妹根本無需忌諱什麼,一個剛入門的弟子,還入不了本師姐的法眼。」
紀茹抿嘴一笑,出聲道:「師姐此話差異,只要你見過他,保證會想著將他弄上床不可。」
朱妍挑眉道:「誇張了吧,一個入門弟子而已,我朱妍保證不會跟靳雪師妹搶。」
這時一旁的卓飛朗聲笑道:「師姐這話怕很難讓師妹信服,你身邊那七個美男還不都是你搶過來的,如今派內幾乎所有的女性弟子可都是怨聲載道,說你身為大師姐,卻沒有大師姐的風度,佔著自己修為強橫,將派內最好的男性弟子全搶了。」
朱妍吃吃笑道:「師弟這話可說的不對,如今可不還剩下了你這個大情聖在,要知道本師姐對你可是窺視很久了。」
卓飛苦笑道:「大師姐還是饒了我吧,與其他男人一同分享大師姐,我可做不來。」
朱妍嗔道:「真搞不懂你,平時不是挺喜歡跟諸位師妹群歡而樂嘛,怎麼就不能陪本師姐。」
卓飛一副被打敗的歎道:「朱妍的師姐的愛,師弟可消受不起,你還是放過我吧。」
朱妍搖了搖頭,沒好氣道:「沒膽鬼,本師姐也不真要你做我的寵妾,只不過是彼此切磋一下雙修技藝而已。」說到這裡,她不再理會英偉男子,含笑看著靳雪道:「師妹啊,這名弟子才剛入門,他是否有資本做你伴侶?」
靳雪嗔道:「這種事現在豈能說得清楚,一切還得等他將媚功練上來再說。」
朱妍咯咯笑道:「說到這個,師妹那是拍馬也及不上本師姐了,要不讓本師姐親身一試,看他是否有資格做師妹的伴侶?」
靳雪哼道:「師姐不用操心,這事師妹自己會處理的。」
朱妍咯咯笑道:「唉喲!看來這男的讓師妹非常中意了,不然豈會如此維護他。」
靳雪沒好氣道:「師姐的媚功勝過師妹多矣,而他今年方十五,連女人的滋味都未曾嘗過,要讓他上了師姐的床,萬一有個好歹,師妹可沒法向師傅交代。」
「這事怎麼跟師叔有關?」
朱妍有些吃驚。
靳雪笑道:「他可是師傅親自招收的弟子,師傅臨去之前就已交代過了,定要好生照看他,師妹可不敢有絲毫懈怠。」
朱妍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很是吃驚道:「不會是師叔也看上他了吧?」
靳雪搖頭道:「師傅是何等人也,單論媚功而言,你我根本難以望其項背,一個剛入門的弟子豈能入得了她的法眼。」
朱妍點頭道:「師妹說的是,師傅與師伯她們個個媚功超卓,遠不是你我能夠相比的,一個黃毛小子而已,豈能入得了她們的法眼。」
對於她的說辭,靳雪不置可否道:「不知道師兄跟師姐突然造訪,到底所為何事?」
朱妍咯咯笑道:「先前不是已經說了嘛,咱們兩個就是來見識一番師妹那個未來伴侶的。」
靳雪妙目一轉,掃過對面一男一女,搖頭道:「如果是師姐單獨來訪,我倒相信這話,但卓師兄也一道跟隨,事情怕不簡單了。既然有事,師兄同師姐何不直言,師妹力所能及,定當效勞。」
朱妍展顏笑道:「想必師妹也知道四齋大比之日臨近,每回都是他們劍齋獨領風騷,咱們另外三齋應當聯合起來,殺一殺他們的威風,省得他們目中無人。」
靳雪黛眉微蹙,很快搖頭道:「劍齋本就是咱們癸月派掌管武事的,強壓我們一籌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咱們完全沒有必要跟他們計較……」
朱妍歎道:「我們玉齋是以欲入道,追求的可是享樂之道,對於好勇鬥狠向來反感,真要比試,咱們大可將擂台移到床上。哼!不是本師姐瞧不起他們,就算整個劍齋的男人一同上,本師姐都要叫他們腿軟。」
靳雪嗔道:「師姐少說這些沒用的,四齋切磋,斗的是武藝,而並非什麼床藝。」
朱妍歎道:「咱們癸月派以雙修為本,拿把劍砍來砍去的有何樂趣,真搞不懂掌門是作何考慮?」
靳雪沒好氣道:「癸月派是以媚術為立派之本這沒錯,但要想在漠城立足,靠的只有實力,如果僅憑雙修之術,咱們只能淪為它派的附庸。最主要的是這次正好趕上天院招生,掌門定是想讓派中實力跟資質出眾的人去報名,如果能夠進入天院,對我們癸月派可是好處無窮。四齋大比,以師妹看完全有必要,這段時間我們身為各種首席弟子應當奇道帶頭作用,爭取在四齋大比之上有個好的表現。」
「哎呀呀!師妹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痛,你們月齋這次有莫一心加入不說,還有一個能跟他打敗他的親傳弟子,這次四齋大比你們月齋怕是要揚眉吐氣喏。哼!這次師叔也忒不地道,竟將最好的弟子獨自留下,我師傅可是氣得咬牙了。」
朱妍的臉上模仿其師傅咬牙切齒的神態,只讓靳雪也跟著笑了起來,搖了搖頭,她有些自得的道:「這可不能全怪家師,諸位師伯都不願負責門人招收,家師輩分小只能勉為其難,有好的弟子自然要留下充實自己門下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