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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2.劇變(4) 文 / 絕雲生

    三個凡人的下場並不算慘,甚至也說不上慘,在兩人的感知中他們三就像是被人打暈了一樣,似睡又似昏迷地倒下.明明是被金光掃中,為何三人會變成這樣似睡非睡地倒下,兩人看不明白,不過也正是如此兩人心中的不安更甚,對於離開此地也是越發的迫切。

    沒有絲毫的遲疑,趁著佛像停下金光,道士和『入凡』都是迅速從各自的儲物工具中拿出東西,道士拿出的是一件白玉盤,其上密佈著代表天地法則的道紋,無數不規則的道紋一道道如蜿蜒的蝌蚪交織在一塊,匯聚著龐大天地之力,自有一番不凡神韻;而『入凡』拿出來的卻不是劍類法寶,而是一把毫不起眼的斷刀,斷痕如新,看樣子似乎是才剛斷不久,整把刀也沒有半點鋒芒流露,平凡無奇。

    截然不同的法寶也好似他們各自的主人,在面對這莫名詭異的殘佛上,不一樣的態度和方法。

    在拿出法寶後,兩人都互相看了對方手上的寶貝,也同樣都是目光微凝,帶著幾分不解和好奇,卻沒有開口詢問對方,而是各自走到找到的『弱點』位置,施展破解手段。

    道士找到的『弱點』就在佛像下方的蓮座上,確切地說是蓮座上的一片蓮葉,依靠手上發光的白玉盤,道士沒有費多大的勁就找到那一片和其他蓮葉不一樣的葉片,這片蓮葉初看上去也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同樣是灰塵滿佈,顏色脫落,一幅殘敗之像,然而當道士找到它,並用袖子將其擦拭乾淨時,卻發現在蓮葉的內部一層竟有無數古老、神秘的紋路密佈其間,構造出複雜無比的陣法。

    因為陣法的複雜,時間的急迫,道士沒時間也沒那功夫去破解陣法,而是讓白玉盤成為破解陣法的道具。藉著這件工具來快速破解陣法,欲早日離開此地。

    就在道士忙著手上的事時,『入凡』也手持斷刀來到了佛像後面,蛛網密佈,灰塵處處皆是,加上殘敗的佛像,這一切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出路的樣子。然而當視線掃過,『入凡』忽的眼中精光一閃,手上斷刀同時一劃,凌厲而飄忽的刀罡破空而下,沒有響亮的聲音,也沒有強大的破壞力,就連一點灰塵也沒有捲起,刀罡恰到好處地落到佛像後背離頭部一丈的中心位置,就是中點,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刀罡所點出來的那一點十分清晰,就落在佛像後背中心店,兩邊對稱,怎麼看怎麼對稱,不多不少剛剛好。

    強大的控制力讓這一切得以發生,而『入凡』之所以煞費苦心地完成如此高難度的事情,除了是因為要求精準以外,還有害怕意外的發生。也許他並不怕意外,但想來誰也不願意遇上太多的意外,意外就意味著變數,變數多了對於想做的事終究不是一件好事不是。

    隨著白玉盤上的白光越發明亮,道士臉上的神色也是逐漸加重,到了這一刻他的心神已經全數貫注在白玉盤上,半點分心不能,不是不願,不想,而是不能,即便他現在想退也已經晚了,前有狼後有虎,退一步,後面可不是海闊天空,而是斷崖峭壁下面的無盡深海。所以他退不得,也不能退,更不願退,於是他只能鍍上一切,希望手上的白玉盤能夠撐到最後的成功一刻。

    相比於道士的凝重,『入凡』倒有幾分閒情逸致,先是又檢查了一遍佛像周圍,確認再無第二處可疑的『弱點』後,他這才不緩不急地扔出手中斷刀,插到之前劃出的哪一處中心位置。

    「咚!!」

    一聲悶響過後,斷刀成功地插入佛像,隨後在『入凡』的注視下,原本平凡無奇的斷刀忽然爆發出陰森,邪煞的恐怖氣息。充滿魔息的斷刀此刻好似化身邪魔,侵蝕,吞噬著佛像周圍的一切,不論其是否有無生命,灰塵,蛛網,還有那殘破、顏色褪盡的黃黑布條全都在一股邪煞的魔息下化作灰燼,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留下半分痕跡。

    說來也怪,其他東西都被斷刀突然爆發出來的魔息給毀掉了,但整尊佛像卻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破壞,除了那個中心位置多出來的刀口,其餘部位似有神秘力量在守護,將那充滿毀滅的魔息盡數擋在身外。

    如此情形顯然有些出乎『入凡』的預料,但他也不是沒有另外的準備,雙手飛快地在胸前結印,一道道印記飛出,沒入斷刀刀柄,當最後一道印記沒入刀柄,斷刀好似吃了什麼大補藥一般爆發出更為濃烈的邪煞魔息,濃烈的魔息好似一團燃燒魔焰,欲要焚盡世間的一切,噬盡萬物。

    斷刀的爆發就像是導火線,一下子又是一變突現,白色的光芒從佛像前身升騰,溫和、充滿著生機的白光自白玉盤中心升起,連接著它和蓮葉間的距離,然而也許是蓮葉上附帶的力量太過於恐怖,也可能是白玉盤本身的材質無法承受道士的一身修為,所以當完成連接後,白玉盤上不可避免的多出了數條裂痕。

    裂痕源自白玉盤中心,也就是白光最為濃郁的位置,可能這也有迴光返照的最後一擊的原因吧。裂痕不深,但卻在一瞬間遍佈整個玉盤,讓它增添了幾分病態了美感。只是這份病態美感在道士眼中是那麼的醒目,那麼的叫人心痛。

    前後的變化也導致了佛像本身的變異,金色的光芒再次出現在佛像上,這一次金光可不是單單從佛像的額頭射出,三丈高低的佛像成為了一個金色光團,金光源源不斷地從它的各個位置射出,朝著四面八方飛去。

    如此無差別的攻擊即便兩人的身法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從這片無處不在的金光中逃脫,然而就在兩人心生絕望之時,異變再起,金光在距兩人毫釐的距離時忽然轉向,朝著另外方向射去。不單單是朝著兩人的金光如此,但凡是離開佛像的金光盡數在半路上轉向,朝著同一個方向射去,沒有一束可以離開破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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