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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53章 一百板子 文 / 淡看浮華三千

    這應該算是這兩人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吻,蕭天離的吻由深變淺,由狂野變得溫柔,舌尖一點點掃過齊傾墨細碎地牙齒,眼中帶著笑意混合著**看著眼前雙目微閉的佳人,漸漸雙手不再安於只停留在她的後背之上。

    一點點將齊傾墨逼到角落的最深處,靠著足足有大半個人高的水池邊上,蕭天離雙手終於得到解放,順著齊傾墨不堪一握的細腰轉到了前方,他並不急於攻城掠地,反而溫柔地將唇印一點點自齊傾墨的嘴唇輾轉往下,含著她紅得快要滴血的耳垂好一番輕咬,直咬得齊傾墨身子身微顫。

    爾後一路往下,頸脖香肩鎖骨無一處放過,淺淺的粉紅是他侵略過後留下的勝利的旗幟,而齊傾墨大腦一片空白,明明知道該要拒絕,可是面對著蕭天離她的身子卻不受控制,甚至內心深處有某個聲音,在勸著她妥協並放縱,隱隱期待著更多的事情發生。

    蕭天離發出一聲嘶啞的聲音,極沙啞極性感極迷人,微微用力便把齊傾墨抱起在腰間,所有的**都聚集在腰下某個部位,他附在齊傾墨耳邊用嘶啞的聲音輕聲喚著:「傾墨……」

    正當一切都準備妥當,懷中人兒已經綿軟,靜候他開疆征伐,品嚐芬芳的時候,外面傳來一聲高喊:「爺,宮裡頭的聖旨下來了!」

    顏回在外面伸長了脖子等了半天,沒有等到蕭天離的回應,過了片刻,自裡面傳來一聲暴喝:「顏回,你他媽給老子去刑堂領一百板子!」

    舉著聖旨的公公正坐在前廳裡喝茶,聽得蕭天離這一聲怒喝嚇得茶杯都摔了,可憐了這老公公難得出宮一趟宣個旨散散心,卻在三皇子府上受了不小的驚。

    鵲應站在浴房外面一雙明亮的眼睛正狠狠地瞪著泠之繼,泠之繼轉了轉眼珠子表示自己也很無奈,兩人一動也不能動,只能面對面的大眼瞪小眼。

    待蕭天離那一聲暴喝沒多久,裡面那一對壁人兒可算是走了出來,衣衫完整,神色自若,只是蕭天離臉上可掬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藏著一股子怒氣,啪啪兩指解了鵲應和泠之繼的穴道,蕭天離竭盡全力裝作平常,可是仍然忍不住有些氣得發抖。

    那可是齊傾墨啊,顏回這個臭小子以為齊傾墨這樣的女人能有幾次意亂情迷的時候?這次不成,下次得等到猴年馬月啊!按下全部的火氣,對齊傾墨盡量柔聲說道:「宮裡頭的聖旨大概是給我們兩人下的,一起去吧。」

    齊傾墨臉色微微不自然了一下,想起剛才那一番半成品的巫山**,饒是她再沉得住氣,也有些尷尬。

    顏回還不知所以,沒能明白剛才自家爺剛才那一聲暴喝是幾個意思,眼巴巴地看蕭天離打裡面出來了,湊過去準備請安問好,還沒靠近蕭天離,就拍蕭天離一巴掌拍飛:「老子叫你去刑堂領板子你沒聽見嗎?」

    鵲應和泠之繼脖子一縮,覺得蕭天離對她們兩個還算是仁慈的,只是點了穴道扔到了門口,然後光天化日之下摸進了齊傾墨沐浴的地方。

    其實這是臨瀾國的規矩,新嫁給皇子的側妃是不必主動進宮請安問好的,畢竟皇子太多,各個皇子們沒事弄回來的側室姬妾也太多,要是都挨個兒進宮問安,皇宮裡大抵跟菜市場差不多了。

    如果宮裡頭要見的話,便會一道聖旨下來,由皇子領著新婚的娘子入宮面聖見皇后見皇宮各路娘娘,如果宮裡頭不打算見你,那就說明這位妃子在整個皇室族譜上的位份不重要了。

    齊傾墨自然是重要的,所以這位公公的聖旨一大早的就傳了下來了。

    鵲應給齊傾墨挑了一身水藍色的水靈綢對襟寬袖長裙,領口銀線繡著紫薇花樣。這顏色活潑又不顯輕浮,略帶幾分莊重又不會老氣,最重要的是這顏色不欺人,誰知道宮裡頭住的那些個妃子娘娘們會不會憋得心理變態了,穿得太艷了的顏色進宮去,只怕要惹得她們生嫌,無故生出許多事來。

    齊傾墨誇了一聲鵲應心細,但想著的卻是有些人梁子已經結下不了,只怕不管多努力藏拙,都免不了一番明槍暗箭。後宮裡頭她已經跟最為尊貴的皇后對上了,也就不怎麼在意其它的妃嬪。

    蕭天離也換了身衣裳,他一身又是象牙白色長衣,重新梳理過的長髮玉冠束好,一管玉簪穿過玉冠,相得益彰,更是襯他容如美玉,瀲灩光華。

    遠遠地他便伸出手來,齊傾墨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小手放進他掌心裡,他撐了一把油傘,兩人並肩在傘下緩步而出。

    三皇子府裡頭的下人倒是極有素養的,這位來勢頗大的側妃娘娘並沒有給他們的帶來多少牴觸感,或許是因著齊傾墨艷絕天下的容貌,又或許是她臉上總是輕輕淺淺的笑意,還或許是這她一副柔弱的身子看不出什麼攻擊性。

    總之,下人們齊齊藏在窗子裡看著這位新進門的女主人,與自家主子並肩走出王府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相反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滋生,仿似這兩人早就該站在一起,手拉手肩並肩地漫步在這極是浪漫的雪地裡,看紅梅傲骨,冰稜閃光。

    今天駕車的人不是顏回,顏回現在正在刑堂挨那一百不知哪裡做錯了事的板子,莫百衍打開馬車門,迎了這一對新人上去,裡面鋪著柔軟的墊子,鵲應把暖爐塞到齊傾墨懷中,今日齊傾墨進宮有蕭天離一路相伴,她倒不必跟著,跟泠之繼在王府裡收拾從相府帶過來的東西。

    馬車上蕭天離與齊傾墨兩人四目相對話卻極少,蕭天離仍自為今天被顏回打斷的那一場旖旎懊惱,而齊傾墨卻是靠著馬車想著進宮之後如何應付諸多瑣碎。

    蕭天離當然知道齊傾墨此時的心思全不在自己身上,但想著怎麼著自己也是個男人,是她的夫君,由著自家小娘子這些壞脾性吧,就當是寵著她了,便伸出手來緊緊了齊傾墨身上白色的披風,又探了下暖爐是否還熱著,然後伸出手來攬過她肩頭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

    齊傾墨微微抗拒了一下,說道:「三皇子不必如此。」她是說,既然大家都對這場親事是心知肚明的作戲,蕭天離你也不必太過認真。

    「小娘子,我覺得你要改的第一個毛病是換一換對我的稱謂。」蕭天離心情雖然有些鬱鬱,可是看著齊傾墨就在自己懷裡,那些鬱鬱也漸漸散了。

    「殿下。」齊傾墨……的確改了稱謂,不過跟沒改也沒多大差。

    蕭天離一翻白眼,只能勸自己這事兒急不來,拉著齊傾墨靠在軟榻上閉目。

    皇宮並不遠,莫百衍駕車的手法極熟練,馬車穩穩地在新雪上壓出兩著轍子,馬兒打著響鼻落在皇宮的西門,宮門前的積雪早就清掃乾淨了,此時只剩一片微濕地青石磚頭,深深淺淺的細紋裡蓄著雪水。

    蕭天離先跳下車,不悅地看了一眼宮門前這**的一片,心想著齊傾墨的身子還極較弱,受些寒風是無可奈何,這冷水地裡他卻不想讓齊傾墨趟一趟的。

    這樣想著,齊傾墨踩著柔軟的繡墩還沒著地,已經被蕭天離一把抱起往宮門裡走去,兩邊值班的侍衛趕緊低頭避視,暗歎三皇子真乃大丈夫是也,疼媳婦兒疼到這份兒上的,他算是頭一個,這等無法無天的舉動,只有他才敢在宮裡做出來。

    齊傾墨埋著臉在蕭天離胸前,心著這人怎麼忒的不顧宮規,嘴裡罵道:「快把我放下來,這可是在宮裡。」

    「你是把這宮規當回事的人?」蕭天離好笑道。

    一直穿過宮裡頭長長的甬道,有些沒掃盡的積雪踩上軟綿舒服,蕭天離黑色的靴子微微有些打濕,越發覺得抱著齊傾墨走進來是對的,不然就她那雙薄底的小繡鞋,不知要濕上幾回了。

    宮裡頭的宮娥太監連忙轉身面對宮牆不敢看三皇子這妄為之舉,但仍有些心中懷春的宮女們忍不住悄悄轉頭打量,那個嫡仙兒般的三皇子,究竟是何等風華的女子才讓他這般寵愛,而齊傾墨反正覺得這會兒再打他懷中下來,跟不下來的區別已然不大,乾脆賴在那裡懶得動彈,她是真怕冷,這懷抱正好溫暖。

    自然,蕭天離很喜歡齊傾墨這樣懶著。

    宮裡頭的事如果不是有心人刻意要瞞著,那便會在轉眼之間傳遍這宮闈裡的各個角落。錄天離抱著齊傾墨入宮的事,不過眨眼的工夫已經傳到了皇帝的耳中。

    他的心腹老太監硯了硯墨,一雙手並沒有老年人的顫抖,極是平穩,皇上聽了下人的來報,微顯老態但依然保養得當的臉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來,握著硃筆的手一停,對站在不遠處的下人說道。

    「把爐子裡的火燒得旺些。」

    老太監領命,加了兩塊銀炭,老而渾濁的眼睛望了望太和殿的那扇大門,似乎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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