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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7章 化解危機?故事還沒完! 文 / 淡看浮華三千

    那兩人對視一眼,躲躲閃閃了半天,言爍其辭說道:「今日齊大小姐身邊的丫頭憐月姑娘來找到我們哥兩,說是她院中有些無用的花草扔了可惜,想賣掉,我們哥兩就談好價錢跟著憐月姑娘來了。憐月姑娘說她有些事要處理,讓我們先清點花草,我們正清點著,三小姐就突然出來了,叫我們進來,我們哪敢不從啊,就跟三小姐進了屋,然後……然後的事宰相大人您也知道了,小的真的冤枉啊!」

    誰也沒想到到最後這兩人竟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只是雖然說得連貫流暢,可是躲閃的目光和害怕的神色不禁令人遐想。

    齊傾人暗中長出一口氣,旋即又暗罵了一聲,早知道他們要說這個,之前就用不著反覆攔著了,倒顯得作賊心虛似的。

    「是啊,我屋子裡頭有些花草不要了,才找了他們,這個答案七妹滿意嗎?」齊傾人略有些得意地看著齊傾墨,她認定了是齊傾墨在後面搞鬼,反將了她一軍。

    「說開了就好,若是長姐一直不讓他們說,才麻煩了呢。」齊傾墨像看不見齊傾人的得意似的,也安慰地長出一口氣。

    說完細細看了一下眾人的臉色,果然齊治一臉的懷疑。這兩人的表現讓他有些動搖,莫非此事真的與齊傾人有關不成?

    齊傾人低頭藏笑,這就夠了。

    若先前蕭天離給齊傾墨的評價只是聰明二字,那現在他對齊傾墨的看法就是其智近妖了。

    的確,若這兩人咬定了是齊傾墨叫他們來害齊傾月的,是會讓齊傾人下不來台,可是同時下不來台的還有齊治,更何況齊傾人的母親娘家在朝中也頗有根基,她根本別想就這麼一件事讓齊傾人倒下台來。反而還會惹得齊治生厭,把自己放入極為不利的處境中。

    反觀這樣,這兩人滿口破綻的話,看上去是讓齊傾人解了這次危機,實質上卻讓她陷入更大的困境中,而她,還洋洋得意地不自知。

    想來用不了多久,關於推測齊府三小姐到底為誰所害這一話題,就會傳遍豐城,而這兩人的表現很是有力的佐證了齊傾人就是黑手這件事。人們更樂意於去把自己當做斷案如神的包公,而對既定的事實充滿了懷疑,這樣才顯得自己有一份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清高。

    齊傾人,會成就一大批想自命清高的人。

    蕭遙與蕭天離兩人對視一眼,彼此眼中一片瞭然,看來想法一致,對齊傾墨都有了新的看法。

    沒有人發現,一直安靜待在一邊的柳安之目光閃爍了一下,只一下就熄滅下去看不到痕跡。

    這場鬧劇謝幕之時,外面的天已經漆黑了,齊治命人好生照看齊傾月,不要讓她尋了不好的念頭,又遣人備下豐盛的家宴,留幾人用飯。

    「別,我可不想吃狐尾散。」蕭遙王爺如是說。

    齊治只覺得今天一天的臉都僵的,從頭到尾只有尷尬:「王爺說笑了。」

    「小離,柳安之,我們走吧。」蕭遙站起來,順了順袍子,也不多看齊治一眼,逕直往外走去,經過齊傾墨的時候停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意味不明。

    柳安之早就不想待了,一聽這話連忙跟上蕭遙,大步流星地就往外衝去。

    還是蕭天離的修養氣度好,對自家皇叔和柳安之的表現搖了搖,說道:「想必宰相大人還有許多事要處理,我們就不再叨擾宰相大人,只是這兩人著實無辜,還請宰相大人放過他們才好。」

    說罷看了齊傾墨一眼,他若猜得不錯,齊傾墨一定不希望這兩人落到齊傾人或者齊治手中。

    「老臣遵命。」齊治趕忙說道。

    「那就好,傾墨,明日宮中見。」蕭天離沖齊傾墨溫柔一笑,十分寵溺模樣,叫得親暱無比。這簡直是要直接紮在齊傾人心上了,「喀嚓」一聲,她的指甲都掐斷了。

    「三皇子走好,夜間路上當心。」齊傾人強撐出笑容,溫柔說道。

    蕭天離只點了點頭卻不說話,那溫柔地笑也沒了,然後轉身便走了,徒留齊傾人一人怔在原地。

    她到底哪裡比不上齊傾墨!

    蕭天離一走,齊傾墨搶在齊傾人發難之前趕緊說道:「父親,我明日還要進宮,想早些下去歇著。」

    齊治目光深深地看了齊傾墨一眼,說道:「下去吧,明日,不要讓為父失望。」

    「是。」齊傾墨應了一聲,麻利地就走了,她可不想留在這裡跟爭風吃醋的齊傾人周旋。

    馬車上,蕭遙與蕭天離各自倒在榻上,懶洋洋的樣子一模一樣,蕭遙拿著酒壺喝了口酒,咂巴了下嘴,問道:「你看上那丫頭了?」

    「自然不是。」蕭天離白了蕭遙一眼,否認得斬釘截鐵。

    「那你這麼幫她是抽風了?還惹得齊治老狐狸不痛快。」蕭遙十分不解,蕭天離可不是爛好人。

    「你不覺得她很有趣嗎?」蕭天離笑了一下,拿過蕭遙手中的酒壺,自己喝了一口。

    「有趣倒是有趣,就是身材平扁了些。」蕭遙感歎了一聲,嗆得蕭天離一口水在喉嚨裡,咳嗽了半天。這是什麼邏輯!

    外面的顏回連忙停了馬車問道:「爺,你怎麼了?」

    蕭天離拍了半天胸口,順了氣才說:「沒事,泠之繼你進來。」

    馬車的簾子挑開,泠之繼瘦小的身子鑽進來,行完禮了恭敬地跪在一邊:「爺,你要問什麼?」

    「你這丫頭看上去像是受了很大委屈啊?」蕭遙樂呵呵地笑道。

    泠之繼一扁嘴:「也就王爺你還記得我是女子,爺可從來把我當男人使的。」

    「那說明你有能力,嗯,你家爺是器重你。」蕭遙好心安慰道。

    泠之繼一翻白眼不再說話。

    「來,小伙子告訴爺,今天我走後齊傾墨做了什麼?」蕭天離許是跟著蕭遙混久了,說話也帶上了幾份揶揄。今天下午齊傾墨請他去把蕭遙叫來,他便將泠之繼留下給她幫忙,後來發生了什麼,他還真不太清楚。

    泠之繼生了一會兒悶氣,才說道:「爺你可不知道那女人有狠!她叫我把那兩人弄醒,讓他們仔細地看了另外兩個被割下來的那玩意兒。」

    說到此處,泠之繼臉上一紅,咳了咳喉嚨才繼續說道:「她告訴他們兩,另外兩人被送去青樓做**了,他們要是不聽話,也把他們割了送去青樓,那兩人哪敢不從?我就把他們扔進齊傾月閨房中了,順便把柳安之給我的那藥下在了柳傾月的茶水中,看著她喝了下去,她叫我算好時辰,等時辰到了就尖叫一聲,後來的事爺你就知道了。」

    「聽上去……挺簡單的啊。」蕭遙手指在臉上撓了兩下,鬱悶道。

    「是挺簡單的。」蕭天離也承認齊傾墨這一招玩得簡單又漂亮,「可是後來她說的話,就不簡單的了。」

    「嗯,以後齊傾人有的頭疼了。」蕭遙瞇著眼睛念了一句。

    「叔,我覺得以後越來越好玩了,你說她會把相府攪和成什麼樣?」蕭天離私下叫蕭遙叫得十分親切。

    「什麼樣都好,又不關我的事,我困了,睡了,到我府上了叫我一聲。」說罷,蕭遙真的睡著了。

    蕭天離苦笑一聲,他這個叔,只要一牽扯到朝中的事,就立馬打囫圇。轉過頭問泠之繼:「莫百衍呢?」

    泠之繼背後一涼,爺還記著那事兒呢,連忙說道:「師父已經動身了,再過幾日就能到豐城了。」

    「嗯。」蕭天離懶懶應了一聲,握著胸前那塊刻著「微」字的青玉,也睡過去了,泠之繼看著這兩位徑直睡去的爺,鬆了口氣退出來。

    「怎麼,爺睡了?」顏回見泠之繼從馬車裡出來,隨口問道。

    「嗯,睡了。」泠之繼坐在一邊,悶聲道:「顏回啊,你說爺不會是喜歡上那齊家七小姐了吧?」

    「不會,咱爺啊,心裡頭就只有青微姑娘。」顏回果斷地說道,自家爺對青微姑娘的感情,那真是不能以常理度之,所以絕對不可能喜歡上齊傾墨的。

    「嗯,那就好,青微姑娘挺可憐的。」泠之繼想起那個可憐的女子,感歎一聲。

    這邊的兩人在竊竊私語著,另一邊的齊傾墨正與鵲應兩人挑燈擦藥。

    今天這一整天實在太過驚險了,鵲應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小姐去三小姐那裡時,特意不許她跟上,她一直懸著一顆心,這會兒才有時間問問為什麼。

    「你以為父親會放過那些今日看到齊傾月未著寸縷的下人嗎?」齊傾墨除了衣物,躺在床上,後背手臂全是擦傷跌傷,「你今天如果也在那裡,明天也會跟他們一樣的下場。」

    「只怕不用等明日了,我剛才去小廚房幫小姐拿宵夜,聽到王嬸他們議論,老爺給了他們些錢財讓他們連夜出府回鄉下去。」鵲應挑了些化血去淤的藥,輕輕地揉著。

    「哼,只怕他們沒命用這些錢了。」齊傾墨不以為然地輕哼一聲。

    「小姐你是說……」鵲應驚呼一聲。

    齊傾墨不再說話,靠在枕頭上瞇著眼假寐,齊治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比起自己還要狠十倍百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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