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這話我可不明白了,四姐臉上的傷是碧兒弄的,現在沒好去找了長姐,跟我可有半點關係?」齊傾墨似笑非笑看著齊傾人,她就不信齊傾人會蠢到承認自己下了毒。
果然齊傾人只是看著齊傾墨不再說什麼,齊傾月卻忍不住破口大罵:「賤人,你不要以為三皇子殿下和父親說了兩句話,就可以保你,我照樣能弄死你,你信不信?!你這個賤貨,若不是你我長姐昨日便與三皇子結成姻緣了,我掐死你這個婊子養的賤人!」
「二姐說話可要注意了,我與你都是父親所生,我身份低下罵了也就罵了,可是父親那裡……」齊傾墨依然笑意不減地說道。
「你放屁,我分明只在罵你,這種貨色怎麼有資格與我們稱做姐妹!」齊傾月越發口不擇言了。
只是這話,似乎在哪裡聽過啊……
「沒臉沒皮的下作東西也敢與太子殿下稱作夫妻!」
呵,是了,曾經有一個人這樣唾棄過自己,她什麼名字齊傾墨已經不記得了,唯有尊敬的太子殿下,是刻在骨頭上,化進血脈裡,縱始化成灰也是認得的!
齊傾墨不說話,只冷冷地看著她,嘴角雖仍帶著笑,可是那笑意卻冷得凍人。
「你看什麼看!賤人!」齊傾月讓她盯得渾身不舒服,揮掌就朝齊傾墨打來。
齊傾墨猛地坐起一手接住齊傾月的手,另一手「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刮在齊傾月臉上,她雪白的肌膚上五個指印分明,打完之後齊傾墨自己的手都有些發疼。
齊傾月讓這一個耳光打得懵了去,珠釵掉落,披頭散髮,竟愣了一下,然後瘋了似地朝齊傾墨臉上抓去,潑婦罵街一般:「我殺了你!你這個賤人敢打我!你要殺了你!」
抬起一腳,齊傾墨毫不猶豫地朝齊傾月小腹上踹去,十成的力氣,將她踢倒在地,語氣幽森:「怎麼,二姐也想跟四姐一樣毀容麼?」
齊傾月本來還想掙扎起來與她大幹一場,聽得這話立時收了手,這才想起眼前這個人跟往日裡不太一樣,昨天竟然敢毀了四妹的臉去。想到這裡,齊傾月本想再上前的雙腳微微後退一步。
「夠了!」齊傾人輕斥了齊傾月一聲,說道:「既然七妹還歇著,那我們就不打擾七妹了,改日再來。」
「姐姐!」齊傾月不滿地跺腳,似乎今日未將齊傾墨撕成碎片極不甘心一般!
齊傾人並未多說什麼,只拂袖而去,齊傾月怨恨地剜了一眼齊傾墨,恨恨地跟上齊傾人。
「鵲應,今日府中可有什麼新鮮事?」齊傾墨靠著枕頭懶懶地問鵲應,看來是不打算起來了。
鵲應先前讓齊傾月兩姐妹嚇得不輕,拍了拍胸脯吐了口氣,笑了一下才說道:「今日不知怎麼了,四小姐昨日本來已止了血的,今日換藥的時候卻一直在流膿,嚇得那大夫都不敢下手,還聽說特別臭呢,隔著幾間屋子都能聞到。沒過多久四小姐便跑到大小姐屋裡頭哭去了,還說什麼大小姐給她下毒,要害死她。」
「後來呢?」齊傾墨眨巴著眼,眼巴巴等著這精彩故事的後續。
「後來啊,後來大夫人綁了關進柴房了。」鵲應拉起齊傾墨,拿了衣裙過來,給齊傾墨換上。
齊傾墨一邊換衣,一邊念著:「大夫人啊……那三夫人呢?」
「三夫人去找大夫人求情,可是相爺正好在大夫人那,就將她趕出來了。」鵲應說道。
「走,咱們去看望看望三夫人。」齊傾墨拉著鵲應便往外走去,步子輕快,看上去心情十分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