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警察和這群悍匪的話秦崢在裡面也是聽的一清二楚,頓時眉頭皺起。
十分鐘的時間要一架直升機還有一千萬的現金,這對於任何城市的警察來說都是不可能這麼快完成的事情,而這些人提出來了,而且還是如此的不容商量,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對方,是在給這些警察施加壓力爭取更大的主動權,還是另有所圖?
「媽的,你們華夏的銀行還真窮的可憐。」跳到櫃檯內威脅職員已經已經把金庫打開的劫匪看了一眼裡面少得可憐的鈔票,惡狠狠的對縮在旁邊發抖的女職員罵了一聲,卻還是打開隨身的背包把大把的鈔票塞進去,不僅碼放整齊的整鈔,零錢都沒放過,即使如此,拿完之後背包都還沒有裝滿,相對於他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說,這些錢還真不多。
「別殺我……別殺我,都在這裡了,真的沒有了。」職員是個臉上長著雀斑的年輕女孩,每天縮在櫃檯裡工作那裡遇上過這種事情,此刻嚇的臉色慘白,見劫匪拿完錢之後好像還不滿意的瞪向自己,趕緊撕心裂肺的喊道,電影可是看過的,很多劫匪把錢搶走了還會順手一槍把人打死。哭喊之間想到那種可能,兩眼一翻白竟然被嚇的昏死了過去。
劫匪見狀,順手把賽這錢的背包扔出櫃檯讓另外一個同伴接住,眼睛瞟向四仰八叉躺在地上長相還算不錯的女孩,蠢蠢欲動就準備去解褲腰帶。
「傑克你瘋了,不想讓狙擊手打爆你的腦袋,趕緊找地方躲起來。」旁邊另外一個同伴趕緊阻止了這個傢伙的動作。末了不忘刺激一句道:「除非你能兩分鐘解決,那些狙擊手現在應該還沒準備好。」
「該死的伊桑曼,你竟然懷疑我的能力。」解腰帶的傢伙彷彿受到什麼刺激似的,也不想著做那事了,一把抓起旁邊同伴的衣領大聲叫道:「等離開這個鬼地方,一定讓你這黑鬼的菊花嘗嘗我的厲害。」
「我討厭你這個稱呼,記住,印度人是棕色皮膚,不是黑鬼!」被抓住衣領的傢伙大叫爭辯道。
「都不要吵了,那女人先別管了,這邊還有很多,待會帶走幾個當人質,上飛機有的是時間慢慢玩。」剛才拿著衝鋒鎗對著外面掃射兩人的其中一個吼道:「別小看華夏警察,他們人很多,就算想玩你們也要保證你們能活著出去。」
此人話一出口,兩個人都閉嘴了,顯然是六個人中的頭目,之前一直沒說話,現在開口說的卻是一口純正的華夏語。
聽著這些人的談話以及口音,憑著秦崢的經驗判斷,這絕不是國內的什麼組織,反倒是更像是國外一支僱傭軍小隊。這種組織人員一般都很混雜,什麼人種都有,但是戰鬥力卻很強悍,以前他見過的類似的組織也不少,當然,也滅掉許多。
只是這群人為什麼會來華夏這片土地,而且還敢如此大張旗鼓的露面引起注意,秦崢就想不通了。
如這種組織在國外並不少,他們雖然可以肆無忌憚在世界上任何地方亂竄,但是絕大多數都很默契的不願意踏足到這片土地上來,即使在必要的情況下會踏入,那也必須是要小心翼翼的隱藏身份,保證不引起太大的關注。
畢竟華夏是唯一一片人類明史延續幾千年而從未間斷過的土地,幾千年的底蘊的傳承下,奇人異士輩出,卻又大多數不會暴露在平常人的視線之中。他們或許不問世事,或許相互爭鬥,甚至早已形成一股股看不見卻又不容忽視的龐大力量,有著各自的理念和信仰。這些人之間或許可以相互看不順眼彼此爭鬥的你死我活,你來我往。
但是說到底這都是內部矛盾,而當一旦有外面的人不長眼跑進來囂張鬧事,他們又可以瞬間調轉矛頭形成一股一致對外的力量,而這股形成的力量,足夠讓任何人忌憚,被狼狽的驅逐是輕的,直接讓你有來無回也不是沒可能。
久而久之,這便成為一種潛規則,他們可以不管別人在外面怎麼鬧騰,但是卻絕不容許在這邊地盤上胡作非為,不然迎來的必將是難以招架打擊。
所以,即使很多組織或者傭兵團可以在國外的土地上肆無忌憚,卻依然會華夏這片地界保持著足夠的敬畏,或許沒有親身經歷過,但是當那些想要打破規則,來到這片土地上開疆拓土的組織鎩羽而歸的時候,便成了後來人必須要牢記的教訓。
而現在眼前這些人,秦崢已然可以確信他們就是某個國外的傭兵組織,竟然還敢不顧教訓在這裡如此放肆,是真的不怕還是找死?
當然,這些不是秦崢現在所需要考慮的問題,他們什麼想法反正和自己一毛錢的關係沒有,或者如果有可能,作為一個有著華夏血統的男人,即使並不屬於那樣的群體中的一員,為那些人代勞一下也無可厚非。
秦崢在盯著這群人動靜的時候,感覺到身後女人的呼吸有點紊亂,顯然是緊張所致,想到剛才那些人剛才說的話,如果真的那麼做了,就憑這女人的長相,還真逃不了那一劫。
顯然身後美少婦自己也有這方面的覺悟,如果這些匪徒真的要帶人質上飛機,還要選女人,她在這些人中是絕對逃不了這個命運的,聽到這話之後顯然她現在正在害怕著呢。
「放心,不會有事的。」秦崢蹲著的身體朝後面靠了靠盡量和女人貼在一起,低聲安慰道,作為一個漂亮的女人此刻又聽見這群劫匪說出那番話,她心理的恐懼可想而知。
「嗯……」蘇子衿正在擔心害怕著呢,卻沒想這竟然都能被前面的男人察覺到,聽到他的安慰,緊張的情緒出奇的稍微舒緩了一點,此刻唯一能做的只有摟著孩子盡量低下頭,藉著前面這個男人的遮擋希望能逃過一劫。
十分鐘的時間在這種緊張的情況下
很漫長卻又那麼短暫,轉眼之間便到了,而外面卻依然還沒有絲毫動靜。
「時間到了。」之前那個叫博比的傢伙聳了聳肩:「很抱歉,只能怪你們的警察辦事效率太慢,看來只能催一催了,那麼,你們誰先來呢……」
所有人質之前全都低著頭,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生怕引起這群匪徒的注意,而此刻這話突然傳入耳中,頓時就驚奇一陣惶恐的驚呼甚至伴隨著精神崩潰下的抽泣。
所有人都在一瞬間把頭抬起來,驚恐的看著眼前那不斷掃向自己這邊的黑洞洞槍口,生怕在對準自己的那一刻突然從裡面噴出子彈。
秦崢可以放心的是,從剛才這些人的話他可以肯定,至少對方要殺人質也不會首選選擇自己身後的美少婦,直接點說,憑著這群雄性生物的德行他們捨不得殺漂亮女人。
但是身體卻已經在這一刻緊繃了起來,因為自己同樣身在這些人之中,萬一這些人選擇朝著自己開槍怎麼辦,他就算可以躲開,可身後的母女躲不了,反而會因為自己的躲避子彈誤傷到她們。若是不躲,自己就算再怎麼自信,也還沒達到拿身體抗子彈的程度,而且還是威力巨大的ak47。
秦崢心下已然有了決定,若是真的發生那種情況自己也只能拼一把了,就算一次性解決不了所有人會將自己陷於危險之中,也總比蹲在這裡一動不動當活靶子強,想到此處,一隻手已經悄悄的探向腰間,身體繃直如蓄勢待發的獵豹,只等動手的那一刻。
「好吧,就是你了。」匪徒的槍口突然間停在秦崢身邊一個年輕男人的身上。「按照華夏人的審美標準你應該算是帥哥吧,很可惜,我最討厭長得帥的男人了。」
之前緊急的關頭秦崢的注意力完全都在身後的母女身上,也沒注意到身邊有什麼人。此刻順著匪徒的槍口朝著身邊看了一眼,這是一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年輕男人,一身考究的白色西裝,頭髮梳的蹭亮,此刻滿臉蒼白的渾身顫抖著,很顯然已經被槍口突然瞄準到自己身上嚇懵了。
「這什麼審美水平啊,這傢伙會比我帥?」秦崢心裡不服氣的暗自大吼道。
分明就是蹲在一起的兩個男人人,你選人質開槍選他不選我,這沒意見。可是你偏偏非要加上一句選的是帥哥,這問題就大了。難道沒看見旁邊老子也蹲在這兒嗎,難道我不比他帥嗎?你這貨到底哪國人,你審帥的時候是看衣服還是看人的?
「我……我不帥……」白西裝男子終於回過神來,驚恐的盯著瞄準自己黑洞洞的槍口艱難的反駁道,或許這回答在常人眼裡顯得有點可笑,人家都要殺你了,還在這方面糾結個什麼勁啊。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說出話來,對這傢伙而言已經算是不錯了,至少秦崢覺得,這傢伙挺有趣。
「抱歉,這我說了算。」頭罩下匪徒的嘴角咧出得意的弧度順便露出一口黃牙,竟然把手裡的衝鋒步槍收回,然後迅速的從腰間掏出一把黝黑的手槍對準了這個年輕人的腦袋,這麼做自然不是好心的怕誤傷旁邊的人,他只是想要乾淨利落的一槍爆頭而已,畢竟ak47單發準頭不好,打偏了還丟人,還是手槍最方便了,而且他也有。
「好好享受死亡的快樂吧。拜拜……」
「砰!」
「啊!……啊……」
槍響了,沒有屍體直挺挺倒在地上腦漿飛濺的場面,只是帶起一聲痛苦的慘叫,伴隨著是周圍受驚嚇人群控制不住的驚恐叫喊。
白西裝男人其實的確是倒下了,只是時機不對,他在槍響的前一刻就倒下了,子彈沒有打中他的腦袋或者胸口這些致命位置,只是射在他的胳膊上,不過饒是如此,這傢伙也是被嚇的半死,胳膊上的痛苦帶起喉嚨裡撕心裂肺的哀嚎,跟個整體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狼狽的癱軟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