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婉卿大驚,怎麼也沒想到都這時候了這小子還敢說出這種話來,這分明就是對丁海坤的挑釁啊。心驚之餘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秦崢落在懷裡,分明就是在趁機佔自己便宜。
秦崢摟著女人柔軟的腰肢,兩個人如此貼近,見吳婉卿竟然不反抗,暗自嘿嘿一笑。
女人因為喝酒的緣故,呼吸之間帶著一縷酒氣,卻也掩飾不住身上那一股讓人心曠神怡淡淡的香味,尤其是讓秦崢摟在懷中身體不自覺貼近的時候,溫香軟玉滿懷的感覺讓秦崢一陣飄飄然的感覺。
如果是在平時敢這樣,換來的絕對是女人一陣嬌嗔和掙扎,而現在,因為現場情況緊張的緣故,吳婉卿對於這些已經下意識的拋之腦後,心裡光是著急,哪裡還能顧得上自己被這小子偷偷佔便宜這種事,更別說對這種適可而止的小親密舉動,吳婉卿對秦崢也並不怎麼排斥。
吳婉卿因為秦崢的話還是一臉緊張,性感的小嘴微張,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呆呆的看著眼前一臉自信笑意的男人,心思有些短路。
而另外一邊,丁海坤卻是目光噴火的瞪著秦崢,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秦崢已經死無全屍了。
丁海坤甚至下意識的忽略了秦崢囂張至極的話,而是眼神死死的落在那一隻摟在吳婉卿腰間的手上。尤其是吳婉卿此刻任由其為之彷彿絲毫未覺的模樣,更是深深傷害了他那一顆看似很強大其實卻很脆弱的老男人的心。
這算什麼,剛才不過是摸了下你的手而已,都反應那麼強烈,可現在倒好,人家都摟你的腰了,你竟然一點事都沒有。相比之下,丁海坤只覺得心裡一股莫名的委屈在湧動,同樣都是男人,這待遇怎麼就如此天差地別!
不患寡而患不均,這是人的正常心理,任丁海坤對吳婉卿再怎麼有想法,即使遲遲拿不下,心裡面還能安慰自己,這女人就是太矜持,不過也好,這種女人征服起來才更有味道嘛,找機會就算只能摸一下小手,雖然人家的反應對他而言並不怎麼順利,其實心裡面都已經很滿足了。
可是現在倒好,自己費盡心思都得不到的女人現在竟然被另外一個男人若無其事的摟在懷裡,那種差距讓丁海坤一瞬彷彿感覺臉上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屈辱感,再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就這樣敗在一個他甚至都不願多去正眼看一下的無名小卒手中。
「丁總,你看我說的對不對,有沒有興趣談談合同的事情?」秦崢翹著二郎腿,慢悠悠的對臉色鐵青的丁海坤笑問道。
「別再說了……」
「沒事,他會答應的。」
吳婉卿想要出聲阻止,卻被秦崢搖頭制止。她只能搖頭苦歎,這傢伙也真是的,都這時候了怎麼就看不清形勢呢,可是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她也沒有任何辦法,只希望對方不要做的太過分,不然就算自己拼了命,也不能讓他受到一點傷害,畢竟,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可全都是為了護著自己。
「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丁海坤壓制下心底的火氣,冷笑著回應道,如果是一個陌生人,在自己面前這副姿態,或許還心中沒底不敢輕舉妄動,但是這個年輕人,他是吳婉卿帶來的,而且已經知道就是蘭誼的一個職員而已,現在膽敢用這種語氣和老子說話,簡直就是在找死。
又看了一眼半靠在這小子懷中的女人,臉色更冷,賤女人,給臉不要臉,老子當初正兒八經的追你還給我裝矜持,待會教訓完這小子再把你撕光衣服扔到床上,再看看你還怎麼給老子裝。
「對合同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丁總你大可以說出來嘛。」秦崢笑瞇瞇的看著門口兩位黑衣墨鏡的彪形大漢,搖頭道:「用這種辦法談生意,我不太喜歡。」
「年輕人,送你一句話,囂張可以,但是要有資本,不然囂張過頭的話,自己會很吃虧的。」丁海坤哈哈一笑,滿是輕蔑的對秦崢譏諷道:「生意和誰都可以談,不過很抱歉,我現在已經沒那個興趣了。」
「這就是你的資本?」看了一眼兩個虎視眈眈的保鏢,秦崢卻是搖搖頭:「也沒什麼嘛。」
「試試就知道了。」丁海坤神色一厲,兩個保鏢領會到老闆的意思,帶著獰笑就朝著秦崢走了過去,剛才這小子囂張的話他們也都聽見一些,根本不需要多問就知道該怎麼做。摩拳擦掌的走了過去,只等著舒活舒活筋骨。
「等等。」秦崢突然出聲。
「怎麼,怕了?」丁海坤嘴角上揚:「現在跪下來給我磕頭認錯,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相比於讓人動手教訓一頓這小子,他更希望看見人家跪地求饒的模樣,對付囂張之人,撕碎他的尊嚴遠比揍他一頓獲得的心裡滿足更多,更何況,今天晚上的目標是他身邊的那個女人。
「不要……」不等秦崢說話,吳婉卿卻已經驚呼出來,掙脫開被秦崢摟著的腰肢,身體下意識的擋在他面前,一臉哀求的看著丁海坤道:「丁總,他真的什麼都不懂,得罪的地方還請原諒他這一次……我帶他給你道歉,這次的事情就此歇過,就算我欠你個人情。」
丁海坤見吳婉卿的反應,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眼神制止了自己的保鏢,而後慢悠悠的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小瓶子,不緊不慢的從裡面倒了點粉末狀東西放在吳婉卿剛才喝酒的杯子裡,又倒滿一杯紅酒,端起來就遞到女人面前,笑瞇瞇道:「不計較也可以,喝完這杯,我可以讓他離開。」
「什麼東西?」吳婉卿眉頭一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補藥而已,喝了很舒服的。」丁海坤嘿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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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抿了抿嘴唇,知道絕對沒有對方說的那麼簡單,但丁海坤的話說出口,終究讓她看見了一絲希望,不管裡面放的是什麼東西,對她而言,至少比眼睜睜的看著秦崢被這些人欺辱要強的多,一咬牙伸手就準備接過。
沒等吳婉卿拿過酒杯,一隻手已經伸了過來。
「阿崢你……」吳婉卿回頭驚訝的看著把杯子端在手裡的秦崢,不明所以。
「西班牙蒼蠅粉,量還不少……這一杯你要是真的喝下去的話,不出五分鐘,到時候不要別人動手,你自己都會忍不住脫衣服,別說是男人,就是站在你面前的是個女人,恐怕都會忍不住撲上去……」秦崢把杯子放在鼻間嗅了嗅,聲音平淡的解釋著。語氣平靜心中卻已經是怒意勃發,丁海坤對吳婉卿有想法他清楚,卻根本沒料到這個人渣竟然用這種威脅的手段逼她喝這種東西,不要說喝下去之後會產生什麼效果,單單是這麼大劑量的藥物帶來的副作用,那也是相當嚴重。
「丁總,你說我說的對不對。」秦崢抬頭,目光冰冷的看著丁海坤問道。
「小子,挺識貨嘛。」丁海坤驚訝自己花費大工夫才弄到的寶貝竟然被人一眼識破,也並不擔心,這些本就是為吳婉卿準備的,就算她不願意自己喝,可是到時候也不介意親自餵上一點。
吳婉卿聽見秦崢和丁海坤的對話,臉色頓時慘白一片,真的難以想像,如果剛才秦崢沒有阻止自己喝下去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後果,之前還是好臉相迎的模樣此刻也變成了一臉冰冷和憤怒,事已至此還能不清楚,今天晚上對方是根本不打算息事寧人了。
「還敢喝嗎?」秦崢笑瞇瞇的把酒杯在女人面前揚了揚,戲謔的問道。還真是個傻女人,都親眼看見對方在酒裡面放東西還敢喝,難道還不知道對方什麼德性,怎麼可能是什麼好東西,還好自己識貨,不然喝下去還真夠麻煩的。
吳婉卿抿著嘴唇使勁的搖頭,卻是一臉擔憂:「可是……」
「沒事,一切有我。」秦崢在女人耳邊輕輕說道,趁機重新摟住女人的腰肢,坐在沙發上,這可是個正大光明佔便宜的好機會,過了今天晚上可就沒有這麼好的條件了,當然要好好珍惜。
面對兩個保鏢的虎視眈眈,吳婉卿心情緊張有之,但是聽見秦崢的溫聲細語之後卻沒由來的一陣心安,隱約覺得,這小子到現在還能這麼淡定,一定有他自己的辦法應付,雖然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但是現在的狀況,也只能盡量朝著好的方向去想。
「機會給你們了,是你們自己不珍惜。」
丁海坤大怒,竟然又摟上了,他分明看見,那雙摟在吳婉卿腰間的手還順勢在那裡捏了一下,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可是自己內定的女人,還沒等自己享用,竟然讓別的男人三番兩次的佔便宜,太他媽可惡了。
「弄死他!」丁海坤神色猙獰的對兩個保鏢叫道,看了眼和秦崢貼在一起的吳婉卿,補充道:「女人別傷著了,給我留著。」
保鏢,職責是保護老闆的安全,但是必要的時候也能充當狗腿子使喚的。
見兩個人衝了上來,秦崢突然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想到自己被葉凌雲那女人隨便使喚還不能反抗的時候,不正是和這兩個傢伙一模一樣,只能乖乖聽話的命。不過葉凌雲那女人雖然蠻橫了些,可也不會沒事的時候就指揮自己做些強搶良家帥男的行徑,對比之下,倒是覺得自己那一份所謂的隱藏職業做起來要幸運的多。
同病相憐可不等於手下留情,相距幾步之遙,秦崢卻不會給對方衝過來的機會,戀戀不捨的鬆開摟在懷中軟軟的美人身體,身體一躍而起,只是頃刻之間,身影已經如鬼魅般的出現在兩個同行的面前。
「砰砰……」兩聲悶響之後,兩個保鏢的身體已經軟軟的倒在地上,眼睛翻白昏死了過去。
「帥不帥?」
秦崢收回掌刀,笑瞇瞇的轉身,另外一隻手依然端著那杯從丁海坤手中拿過的紅酒,依然滿滿的,竟然一滴未灑,看著滿臉驚訝小嘴微張卻依然性感十足的女人,很得意的露出一臉得意的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