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夏侯老爺子正在氣頭上,一聽管家報備的話,立馬就火了,轉過頭就是一聲火氣沖天的咆哮:「這麼大的警報聲你當我是聾子聽不見嗎?。」說罷,一轉頭大步地走向了夏侯騰的房間。
    跟在後面的夏侯桓宇幾人微微搖了搖頭,老三夏侯桓蒙拍了拍夏侯管家的肩膀,道:「鵬爺,我爸他正在氣頭上呢,不要放在心上啊。」
    夏侯鵬管家搖了搖頭,「三爺說笑了。」
    聞言,夏侯桓蒙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也都化成了一聲歎息,拍了拍夏侯管家的肩膀便跟上了前面的幾人。
    「這這是怎麼回事?」
    一來到夏侯騰的房間,眾人就傻眼了,偌大的房間空空的,別說人影就連聲音都聽不到什麼。而在眾人對面的牆上,窗戶洞開,咖啡色的窗簾隨著風不斷地鼓動,掃過空無一人的床鋪,顯得有些寒涼和森冷。冷風不斷地從窗外灌進來,發出呼呼的嘯聲,令整個房間都冷颼颼的,溫度比起走廊上的來,要低上了好幾倍,感覺似乎放一杯水在這裡,不到三分鐘就會結冰的樣子。
    這個場景說說明的東西實在是再明顯不過了,那就是夏侯騰成功逃跑了。一思及此,林雨薇心裡頓時就鬆了一口氣,一邊的夏侯桓淵更是心裡差點兒沒樂抽了去,但表面上還是沉著一張臉,對後面的一幫子傭人呵斥道:「騰少爺呢?」
    幾個傭人有男有女,一聽道夏侯桓淵的問話,立馬就抖了一下,哆哆嗦嗦地開口說不知道。夏侯桓淵也沒有繼續再問。剛剛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所以也沒必要去較真,嘴角一咧,就笑了,笑得那叫一個春光燦爛,忍了好半天才忍得臉紅脖子粗地憋住了笑意,才便轉過頭看向夏侯老爺子。假巴耶地開口:「爸。小騰他又溜走了,那皮子實在是太欠抽了,我去把他抓回來給你老人家收拾一頓。」
    「哼!」夏侯老爺子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走到了之前夏侯騰擊打發洩的地方看了看,不看還好,這一看,差點兒沒背過氣去。只見那裡離地兩米二的地方粘著一枚攝像器延時干擾器,而那個高度。赫然是夏侯騰伸手抵住的高度。
    頓時,老爺子氣得啊鬍子都快翹上天了。但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雙眼微瞇,什麼話都沒有說。轉身就越過了夏侯桓淵幾人往樓下走去,下樓之前還對幾人開口道:「不許跟著我,都給我在家好好呆著。」
    聞言。夏侯桓宇眉梢就皺了起來,老爺子這是什麼意思?小騰都逃走不知道多久了。按照他的腳程,哪怕是僅僅半個小時也足夠離開這個城市了。難不成老爺子還要去追?
    「唉,追什麼呢,」一邊的夏侯桓蒙歎了一口氣,頗有幾分幸災樂禍地開口:「人都走了不知道多久了,現在追上去還有個什麼用?除非有人已經在半路上攔截,不過,這明顯是不」話未說完,夏侯桓蒙臉色一變,抬頭看向臉色同樣突變的夏侯桓淵和夏侯桓宇,道:「大哥二哥,這」
    夏侯桓淵和夏侯桓宇皺了皺眉,心底不約而同地暗喝一聲:完了。
    濃郁的夜色之中,雪花依然在施施然地飄落,在地面上漸漸地鋪上了一層白色的地毯,從這裡到那裡,不斷地向遠方鋪陳延伸。
    沙沙沙~
    鞋底與地面相互摩擦的聲音不斷地響起,明亮的雪色中,一行七人正不斷地朝這邊快速行來,移動速度奇快,但從他們的喘息聲來看,很顯然是奔跑的。
    「騰哥,你家的特種兵未免也太好打發了吧。」烏達祁木皺著眉邊跑邊開口,「居然連我都沒有追上。」
    聽到他的話,旁邊的侯振宇也點了點頭,看向夏侯騰,「的確,感覺像是故意放我們離開似的。」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李陵凱皺起了眉,「我就覺得我們這次的逃跑出乎意料的順利,總感覺有點兒不大對勁。」
    一邊的冷浪也跟著點了點頭,「並沒有看到你所說的那幾個國家特種兵。」
    聽完他們的話,夏侯騰突然就停下了腳步,其他幾人一怔,有些不明所以,便也跟著停了下來。幾人相視一眼,遞了個眼神,公孫暮雲上前道:「騰哥,怎麼停下來了?」
    夏侯騰看向幾人,他們幾個是從他七歲時就跟著他的兄弟,一晃十五年過去,吵架也有,打架也有,但那感情卻沒有因為這些而漸漸淡去,隨著時間的增加反而愈加地深厚。夏侯騰想了想以前的點點滴滴,而後閉上了雙眼,深吸一口氣,沉著的聲音緩緩地道:「你們都走吧。」
    「走?」幾人瞪大了雙眼,錯愕地看著夏侯騰。侯振宇率先反應過來,眉梢一蹙,開口道:「騰哥,你什麼意思?過河拆橋?也不帶你這麼拆的。」
    「是啊,騰哥,你在搞什麼玩意兒?」一邊的李陵凱也疑惑了,「我們是來救你的,既然救出了你,自然就要帶著你一起離開啊。」
    看著兩人,夏侯騰苦笑了一下,朝他們的身後揚了揚下顎「走不了了。」
    聞言,幾人一驚,齊刷刷地轉過頭去看。不看不要緊,這一看頓時就倒吸一口涼氣,只見前方二十米開外站著數十個身穿黑色保安服的大漢站在那兒,雙手負於身後,一字排開,眼神犀利地看著他們,從雪地裡泛著的亮光,不難看出他們是夏侯騰家的護衛特種兵,尤其是最前面的六個,那一身的肌肉猶如虯龍般纏繞在他們的身上,光是看著就凌然感覺發怵,如果近身搏鬥,那爆發力該如何的驚人?
    侯振宇幾人頓時就明白了夏侯騰的意思,但是,明不明白是一回事,聽不聽他的話又是另外一回事。冷浪後退了一步站在夏侯騰的身邊率先反對道:「不行,要走一起走。」
    「沒錯,騰哥,」其餘幾人也紛紛退到了夏侯的身邊,和他站成一排,李陵凱抿了抿唇,語氣堅毅地道:「上一次你逃家沒趕上,這一次好不容易趕上了,我們怎麼可能丟下你一個人逃跑?」
    「別廢話,」夏侯騰雙眸一冷,週身的氣勢也逐漸凌厲起來,看著幾人道:「他們是我家裡的特種兵,不會對我怎麼樣。但是你們就不一樣了,別忘記你們還代表著你們的家庭,如果動手,就代表你們背後的勢力和我夏侯家的勢力呈敵對關係了。」
    「可是,騰哥」
    「別說了,我爺爺在他們後面。」夏侯騰打斷了冷浪的話,而後伸手從衣服荷包裡拿出了一樣東西遞給了旁邊的侯振宇,道:「振宇,幫我把這個給珮珮。」
    侯振宇接過來一看,霎時,嘴角就是一抽,居然是戶口薄和身份證!!!!看著這兩樣東西,旁邊的一群人不僅僅只是嘴角抽了,只覺得心肝脾肺腎全都在抽啊。這招實在是太狠了,要知道,如果人們要結婚的話女方戶口必須要過戶到男方家的戶口薄上才算合法夫婦,而且還要身份證複印一張交到民政局去備案才行,而騰哥把這兩樣最關鍵的東西都叫他帶給劉珮,一方面足以證明他對這樁婚姻的抵抗,另一面卻又說明了一件事
    他那意思是不是說他會想辦法回到村子裡把劉珮的戶口給過戶到這上面?哥,你忒狠了吧,要不要幫你把珮珮和豁好先?草,這到底是個怎樣的神展開???
    侯振宇不著痕跡地將東西收好,幾乎就在同時,嘩啦一聲,前方的兵陣往兩邊散開,留出了一條通道,而夏侯老爺子就從那裡緩緩地走了過來,掃視了夏侯騰幾人一眼,嘴角一勾,「哼,以為我沒看到你們遛走嗎?大半夜地不睡覺跑來救人虧你們想得出來。你們是不是以為和小騰的關係好我就不敢動你們呢?嗯?這次就算了,從明天開始到小騰結婚為止,你們就不要來我夏侯家了,還不快滾!!!」
    幾人眉梢蹙了蹙,擔憂地看了一眼夏侯騰,見他點了點頭,便紛紛走到了一邊站著。見狀,老爺子對著身後的特種兵喝道:「去請你們的騰少爺回家。」令一下,除了六個國家級特種兵之外,其餘的人上前十個將夏侯騰押了起來往不遠處的轎車裡面一塞,就往別墅開去。
    夏侯老爺子見狀,看了旁邊站著的六個人一眼,冷哼一聲也上車離開。
    看著車輛緩緩離開,侯振宇幾人心裡五味摻雜,抿了抿唇,和對方相視一眼,皆在對方眼底看到了挫敗的神色,深吸一口氣,紛紛轉身朝停車的地方走去。這一次的營救還真特麼的憋屈。
    在幾人鬱悶地開車離開之後,天色漸漸明亮了起來,東方也開始翻起了肚白,濃霧便開始瀰漫了,尤其是在農村裡面,那迷霧就跟牛奶似的粘稠,沉甸甸地覆蓋在地面,根本就看不清腳下的是泥土還是沙石。
    「小妹,我們去看看竹林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