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一聽到多多和黑霸有些兇惡的叫聲,劉佩眉梢便蹙了起來,輕輕拍了拍黃金蟒的小腦袋,就轉身往前院走去,她很好奇,是什麼讓多多和黑霸叫得這麼兇猛,要知道,村子裡的人它們兩個都認識的,要叫也是提醒性的叫,而從來不會這麼兇猛的叫,很顯然,來的肯定不是村子裡的人。
這麼一想,劉佩心裡頓時就有了種不怎麼好的感覺,抿了抿唇,大步地走向前院。泡泡和毛毛一個抱著雞一個端著碗的就跟在了劉佩的後面屁顛屁顛地走著。
「哎呀~」才走出來,就聽見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調調,順著聲音望去,劉佩頓時就覺得心抽了。只見一個年輕男人站在那兒,長得有些奇葩,國字臉,濃眉,鼻子高高的,唇有點兒寬厚,但眼睛很長很漂亮,就是眼底的眼神帶著點兒淫|邪,一對上,就有種噁心的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唰唰唰地乍了起來,忒冷。
而且那男人還一個勁地往她身上上上下下的使勁瞅,似乎恨不得將眼珠子都貼到劉佩身上去,那樣的眼神令劉佩很不舒服。更何況他嘴裡還叼著一支煙,一手揣在荷包裡,一手時不時地拿下煙然後從嘴裡呼出一口煙霧,腳尖一點一點地點著地面,看起來就是那種地痞流氓的架勢,不對,應該直接就是個地痞流氓。
「丫丫啊,好久不見,長得越來越漂亮了啊,瞧那臉蛋,水靈靈的,來,給順子哥瞧瞧。」順子說著這話的同時。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劉佩的全身,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聲音漸漸有些低沉:「丫丫。你真的長大了,都可以結婚了。」
感覺到他不懷好意的意思,劉佩蹙了蹙眉,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去,頓時,臉色就沉了下來。那傢伙居然盯著她的胸部看了半天。而且『長大了』這句話的意思也另有所指吧,而且所指的深層意思絕對令人噁心,噁心到她吐的心都有了。
「你有什麼事?」劉佩語氣不善地開口。本來覺得這順子如果真和楊梅說的那麼齷齪的話肯定會過來找她,但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來了,幾乎是劉二多前腳走他後腳就來了,這算什麼?
「嗨,沒啥子事就不能來看看你了?」吳大順說著就要邁步往院子裡走,嘴裡道:「丫丫啊,叫住你家的狗一點兒。我來你家坐坐。」
「站住!!!」
「吼——」
劉佩話一落,黑霸朝著順子就是一聲巨吼,順子連忙往後退了好幾步,一直退到院子門口,看了黑霸一眼,眼底閃過一縷森寒。轉眼又笑瞇瞇地對劉佩道:「丫丫啊。咱倆誰跟誰呢,別這麼見外啊。就去你家坐坐而已,又不幹啥子,而且這大白天的,我也不敢對你做啥子啊。」
「白天不敢?」劉佩眉梢一挑,「那你意思就是晚上敢咯?」
「不,不是,」順子連忙擺了擺手,眼神又在劉佩的身上掃視了一遍之後,笑道:「丫丫啊,咱倆都已經訂過婚了的,你還擔心個啥子,反正遲早都要嫁給我的,那啥,多接觸一下比較好不是麼?」
「跟你訂婚了?!!!」劉佩瞪大了雙眼,聲音也不由得拔高了些許,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吳大順一眼,嘴角頓時一抽。她這身體的父母會願意讓她和這個不三不四的男人訂婚?騙鬼呢去吧,不對,連鬼都騙不了好不好。
「狗屁!!!」劉佩吼了一聲,「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和你訂過婚了?吹牛也不要吹這麼低級的好不好?還是說你腦袋有問題?」
「呵呵,我說真的丫丫。你別吼人嘛,這麼凶是沒人會喜歡的哦,不過,很有個性,我很喜歡,嘿嘿。」吳大順吊著煙搓了搓手,笑得瞇起了雙眼,真心有點兒猥瑣。
「丫丫,你不要嫌棄我,我會對你好的,真的。我男子漢大丈夫說道坐到。」順子說著還舉起了手發誓,「你看,我都發誓了,我們要不就早點兒把婚給結了?反正哦度已經訂過婚了的,早結完結不都一樣嘛。」
說罷,眼神不著痕跡地開始打量劉佩身後的小洋房。米白色的小洋樓靜靜地屹立在風中,就像百合花一樣安靜優雅,而且還是歐美式的洋樓,外部並沒有瓷磚貼,而是用烤漆木磚來貼的,四面牆全都貼滿了。
在那樓頂上,有不少綠色的植物長長地垂下來,其中以繞籐植物最多,上面稀疏有致地開滿了淺色系和暗色系的花,但並不雜亂,而是淡白色、淺綠色、水紅色、寶藍色、深紫色幾種,而且排列得非常的美,分左右兩大塊區域對稱排列,每一塊都有三色系的花,深色的在中間,淺色的在兩邊,過長的籐長長地垂下,幾乎從樓頂一直垂到院子地面上,開滿的花綴在上面隨風送香。
而左右兩大塊區域隔開的地方是最中央的那一部分,並沒有花,是空出來的,與左右兩邊對稱的花一起形成了一個拱形的狀態,畢竟中間正對的下方是大門。
白色的歐式洋房陪著籐系花卉,遠遠的看去就給人一種清晰宜人的景象,讓人忍不住想要住進去享受一番。而靠近了才發現,不是一般的清晰宜人,簡直就是人間享受的美式鄉村別墅。
看著這樣的房子,吳大順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只要跟劉佩結了婚,這房子就歸他了,以後怎麼對劉佩還不都是他說了算。先將房子搞到手裡,再把她手上的所有錢都弄過來,然後踢開這個鄉下小姑娘,找一個城裡面的白富美來養著,那豈不是更好?聽說以後村子裡還要弄什麼農家樂,而且還是劉佩拿大頭,那他以後肯定是吃喝不用愁了,嘖嘖嘖,多爽啊。
這麼一想,吳大順笑得更歡實了,眼睛都快瞇成了一條線,樂得聲音都飛揚了些許:「丫丫啊,咱倆還是蠻配的。你看,我長得這麼結實,又能幹又勤快,下地兒挖土什麼的嘴在行了,你要有什麼重活累活兒都可以叫我來做,我保證給你做得妥妥的。」
「算了吧,」劉佩有些煩了,這男人剛才打量這房子的眼神以為她沒有看到麼?太小看她了,而且這男人一看就是那種不安好心的,嘴上是這樣說著,誰知道那心裡面是什麼想的。便道:「我和我哥還有我爺爺就行了,不需要你幫忙,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矮油,丫丫怎麼能這麼說哩。」吳大順搓了搓手,將嘴裡的煙嘴扔到地上踩滅,見狀,劉佩不由得蹙了蹙眉,又聽吳大順道:「我可是專門來看你的啊,你怎麼可以趕我走?想當初可是你先找上我要和我訂婚的啊,我好不容易答應了,結果現在還沒結婚就這樣趕我走,你也忒沒良心了吧,我可是你的老公。」
「你胡說什麼呢!!」劉佩火了,聲音再次拔高了些許,「我什麼時候找上你訂婚了?滾,有多遠你給我滾多遠。」
「哎呀~」吳大順雙手一環胸,陰陽怪氣地開口:「丫丫,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以前你可是對我又摟又抱的,還老是來親我,怎麼,用完了就丟了啊?」吳大順說著,說道了後面聲音忒高,就跟美聲裡面的男高音似的。頓時,旁邊不遠處楊梅家正在打粑粑的人們幾乎都聽見了,一個個都從院子裡面探出了頭,悉悉索索地開始談論著。
「
那個不是吳大順麼?怎麼會來丫丫家了。」
「啥子?吳大順,又是那個不要臉的?」
「可不是嘛,很噁心的那個人呢。」
「咋整?他咋去找丫丫了啊?」
「他剛剛說了啥子?說丫丫以前找上他還親他?咦~真的假的啊?還又摟又抱的。」
「以前他老爹吳大成在村子裡面說什麼丫丫勾引他家兒子大順,我聽著就覺得不對勁,現在這吳大順又來說丫丫以前經常找他,還又摟又抱的,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瞎說什麼呢?一邊兒去,別在這兒瞎摻合,」楊梅瞪了說話的女人一眼,而後對自家院子裡面幫忙的劉二多道:「二多,快,和我去你家去,那順子跑去你家找丫丫去了。」
「啥子?!!!」一聽這話,劉二多就跟觸電似的唰的一下子就彈了起來,二話不說就衝了出去,楊梅怕他和吳大順動起手來,趕緊喊上周正也跟了上去。其他人見狀,也想去湊個熱鬧,一個個都放下手裡的活計跟上。
「你瞎說個什麼玩意兒?!!!」劉佩雙手叉腰跟個小潑婦似的站著,怒道:「誰親你抱你了?你個不要臉的少在這裡胡說。」
「我不要臉?」吳大順一見有人過來了,也不管最前面的是氣勢洶洶的劉二多,依舊得瑟地開口:「到底是誰不要臉了?不知道以前是誰要和我一起私奔來著,要不是我因為有事一直走不開,某些人還不早就拉著我跑去吃香的喝辣的了,又怎麼會呆在這麼個窮鄉僻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