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植物房是在三個月前修建而成的,採用的是鋼玻璃、木柱一起建造的,這樣的效果就是透光性比較強、溫度比外面的高許多,利於植物花卉的生長。
而在這間植物房裡,早已經被她種滿了各種各樣的植物,鵝卵石道路邊緣擺放的是一盆盆高大的盆栽,台階上擺著的則是無數的小盆栽,而在牆上窗框上橫樑上都掛滿了吊蘭,各種各樣的花卉植物曾經令夏侯騰都不由得感歎一聲種類齊全,還有那些精美的陶瓷盆,或小巧或大氣,都被擺放在進門的左牆角,一摞一摞的摞著,至少也有六百個左右,只不過,都被高大的鐵樹盆栽給遮掩住了。
而在進門的右邊牆角三個特大的木桶,裡面裝著的是稀釋過的空間水,比例為空間水三溪水七,劉珮培育的種子都會先用這個水泡過,這樣可以提升種子的優良度。
房裡共有三條一米寬的鵝卵石道路交叉分佈著,在房子的正中央還有一條淡藍色的小溪緩緩流淌著,這是從山裡引下來的活水,北邊進南邊出,一條兩米長的拱橋正架在這條小溪流之上,彎彎的橋身倒映在溪水裡,偶爾還能看見游過的魚兒,這裡的植物都是用這條小溪的溪水灌溉的。
在這裡面的木柱和牆壁上,都緊緊粘著一支溫度計,以用來查看屋子裡的溫度是不是常溫狀態,以及注意某些寒帶植物和熱帶植物的區域溫度,這些都是需要控制的。
總的來說,植物房的佈置和設計,看起來有點兒像是地球的五帶劃分。
順著鵝卵石小道往裡面走,便越來越靠近那條u字形的小河了,水依舊潺潺地流著。藍茵茵的甚是漂亮,夜晚特有的淡淡亮光透過房頂上玻璃灑在河面上,整條水面波光粼粼。閃爍著的是晶瑩透亮的鑽石花,真的很美。
劉珮撿起一顆小石子。噗通一聲扔進了水裡面,看著小河平面泛起陣陣漣漪,打亂了銀色的淡光,便不由得撇了撇嘴。
「哞奧——」
似乎嗅到了劉珮身上的氣味,植物園裡的大象頓時就嗷叫了一聲,從那高昂的聲音裡可以聽出,這傢伙的心情有點兒愉悅,它叫了一聲之後。植物園裡的其他幾頭大象也跟著叫了起來,緊接著就是鸚鵡們嘰嘰喳喳的鳴叫聲,以及一些不知名的鳥叫聲,一時間,植物房裡的聲音此起彼伏,就跟開大雜燴似的嘈雜,很快撲稜稜拍翅膀的聲音就在植物房裡響了起來。鸚鵡和各種鳥類辟里啪啦的到處飛,有點兒像是沖天炮。
「小主子來了?」
「小主子在哪裡?」
「小主子,在不在?不在的話吱個聲!!!」
「傻叉,她怎是人為什麼要吱個聲?應該這樣喊。小主子,在不在,在的話舉起手來。讓我們看一哈子。」
「小主子,你在哪兒?有沒有帶好吃的來看我們?好久不見十分想念吶。」
「頭兒,你不管管?」
「出去別說它們是我們一幫子的。」
「」
聽著鸚鵡們大呼小叫的聲音,劉珮真心有了種挖一個地洞把自己埋了的衝動,不,應該是埋了它們的衝動。
「哞奧——」
率先找到劉珮的是一頭比較調皮的小象,一看到劉珮之後,四肢並用著一蹦一蹦地往這邊跳了過來,一蹦到劉珮的面前之後興奮得圍著劉珮轉圈圈。邊轉還便用那軟軟的鼻子在劉珮的身上這裡點點那裡戳戳的,貌似在看自己心愛的玩具一樣。
劉珮就任由它點著戳著。反正也不痛,軟軟的。感覺有些癢也有些舒服,就像是按摩一樣。
「小象啊~」劉珮一手抱著小象的腦袋,一手抱著它的鼻子蹭蹭,嘴裡喃喃道:「騰哥要走了啊,怎麼辦?」
「哞奧——」小象揚起鼻子叫了一聲,劉珮也沒聽懂它想要說什麼,當然,這小傢伙也未必能夠聽得懂劉珮在說什麼。
「唉,你說」
噗通——
嘩啦——
「哞奧——」
劉珮話未說完,那小象突然伸出一隻腳唰的一下就將劉珮踹進了小湖裡面,而後興奮地仰著鼻子叫了一聲。
嘩啦——
「喂,小象,」劉珮一冒出水面,先抹了一把臉,才對著岸上的小傢伙怒道:「你居然偷襲我,你膽子肥了啊!」
「哞奧——」
小象揚著鼻子叫了一聲,而後,身子一轉,就用屁股對著劉珮,尾巴還甩了甩,看得劉珮糾結得要命。然而,這還不算糾結的,更糾結的還在後面,只見那大象有轉了回來,大眼睛看著水裡面的劉珮,似乎發現特別的好玩,揚著鼻子叫了叫,而後四肢一彎曲。
劉珮瞬間就瞪大了雙眼,連忙往後游過去,嘴裡大聲地喊道:「喂,你別跳,別跳,千萬別」
「哞奧——」
轟——
嘩啦——
小像一個泰山壓頂,那水面就炸起了高達兩米左右的水花,翻起的巨浪將劉珮嘩的一下子衝出了好遠,等劉珮再次浮出水面的時候一看,好傢伙,居然遠離了小象四米多,太嚇人,還好她游得快,不然那傢伙來那麼一下子,她鐵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哞奧——」
小象左看看右瞅瞅,半天才看到劉珮,連忙跑了過去,長鼻子裡吸滿水,對著劉珮嘩啦就全噴了出來,噴完之後就坐在水裡,兩隻前掌啪啪啪地拍著,看起來開心極了。
劉珮有些無語,伸手拍了拍小傢伙的腦袋,道:「小象,我先回去了,你慢慢玩啊。」
說完,劉珮就往岸上爬去,豈料,才一上岸就發覺屁股被什麼玩意兒給吸住了。轉頭一看,霎時,劉珮臉色就黑了,居然是小象用那長鼻子吸住了她不給她走,劉珮有些哭笑不得,拍了拍它的長鼻子,「好了,放開,我要回去睡覺了,明天還有好多事要做的。」
「哞奧——」
小傢伙不捨地叫了一聲,這才放開了劉珮的褲子,爬上了岸後就送劉珮往外走。來到門口便和小象揮手告別,劉珮總覺得有種送客人回家的感覺,小像是主人,而她是客人,這感覺咋這麼奇怪?
「小妹,你去哪兒了?騰哥他們都走了。」一回來,站在門口的劉二多就開口道。聽到他的話,劉珮一怔,但僅僅只是那麼一瞬間就恢復過來,無所謂地開口:「走了就走了唄,有啥子稀奇的。」
「嗯,我也是這樣覺得。」劉二多點了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道:「下周我們家的高粱就可以收割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割唄。不過,還挺多的,我們兩個割不完,騰哥他們又走了,還真有夠我們忙的。」
「沒事,請幾個人就行了。」
「嗯,好嘛,那你早點兒洗洗睡了啊,我去餵豬去。」
「我和你一起。」
「誒?那不行,餵豬這活兒怎麼能讓你來,要不你去看看貓頭鷹吧,它的飯又被大洋芋給偷吃了。」
「老子要把那頭死肥貓給燉了。」
「」
景口河村的溫度較外面的高尚許多度,因而這裡的東西都有點兒亂季的現象,其中高粱就是一種,在村子裡分為了兩回熟,一次早期熟為十月份,晚期的則是十二月底。
今年的十二月,又是一年高粱熟時,一望無際的田野彷彿一夜間騰起燦爛的地火,燒紅了遠方廣闊無邊的天空。舉目望去,宛如赤潮澎湃穗子的浪頭蕩漾翻湧,又恰如逐著秋風似血飄揚的戰旗向遠方招展而去。碧藍如洗的穹蓋下,風一吹來,「嘩」的一聲,那宛如江山畫卷的高粱瞬間鋪展開來,好一片奪目無疆的中國紅!
劉珮站在田坎上,敞開胸懷,迎著瑟瑟涼風,穿行在縱橫交錯的田地間,哺育了故鄉紅色糧倉沁入心脾的清香讓她有種醉了的感覺。那寬大堅韌的禾葉水瀑樣激濺迴旋的吟唱充盈在耳畔,恍惚間,彷彿走進流光溢彩的時空隧道,紛至沓來的塵封往事湧起在久已沉寂的心田。
這就是高粱,長在北方的高粱,沉甸甸的顆粒掛在枝頭,飽滿的穗呈深紫色或者褐色,這是甜高粱,也有黏高粱,和常規的,村子裡三種都有種,只是不是同一家種的罷了。中國高粱葉脈白色,穎殼包被小,易脫粒,米質好,分櫱少,氣生根發達,莖成熟後髓部乾涸,糖分少或不含糖分等。
而劉珮因為有點兒喜歡吃甜食,所以中的多數是甜高粱。
提著鐮刀大步地往自家地裡走去,後面跟著的是扛著小鋤頭的泡泡毛毛,以及背著背兜的悟空以及它的猴子猴孫們,還有拖著四個大籮筐的熊瞎子以及嘴裡叼著扁擔的黑霸,最後面是笑呵呵的劉老爺子和提著兩把鐮刀的劉二多,劉珮家的這一次的收割,絕對是全家總動員。
「丫丫,劉老爺子,二多你們也來了啊,喲!」也在割高粱的周正一看到劉珮他們,便笑著打聲招呼,一看到劉珮身後的小軍團時,頓時就笑了,「還帶著一幫子的小幫手啊。」
「那是。」劉珮笑著點了點頭,「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