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是二多啊,進來坐進來坐.」林許雲側開了身子讓出一條道,示意劉二多進來。劉二多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村子裡的人實在是太熱情了,雖然他也明白是因為什麼熱情的,但也不得不承認以前的的確確是他的人品問題。
「林嬸,不坐了,我一會兒就要回家去了。」劉二多搖了搖頭,笑道:「後天是我爺爺的六十大壽,到時候過去坐坐,吃點兒飯喝點兒小酒什麼的,大家樂呵樂呵。」
「誒,這感情好。」林許雲笑著說道。後面的磨刀的王河也點了點頭,情緒高昂地道:「成,到時候一定會去的,我去喝酒,叫你嬸子過去幫幫忙,哈哈哈」
「那就好,林嬸王叔,到時候一定要來啊,不來就是看不起我們。」
「嗨,你這孩子。放心吧,有白吃的我還不去麼?」
「就是,說什麼看得起看不起的,是不是還要去喊人?來,先進來歇一會兒,喝杯茶,待會兒我們一起去喊。」
「誒?那好吧,喝杯茶再去。」
「嗯,來來來」
請了人,劉珮就開始張羅著該弄些什麼菜,農村裡的人倒不像城裡人那麼講究事事要弄個大排場,鄉下嘛,主要的就是肉和酒就行了,飯菜不能太多,畢竟鄉下人的節儉意識還是很強的,所以都不願意浪費,只要夠一桌的人吃就行,如果弄太多了,大家都會覺得鋪張浪費,會遭天譴的。
「既然是後天辦酒,那我就先回去一趟,過兩天再回來。」年泠說著,站起身,習慣性地推了一下眼鏡,對坐在沙發上吃著火龍果的李凌道:「我們一起回去。」
「嗯,」李凌將嘴裡的果肉嚥了下去,點頭道:「行,我們一起走,後天我也要回來一趟,小樓主家的酒可不是那麼容易就得到吃的。」
年泠眉梢一挑,沒好氣地笑道:「你也就那麼點兒出息。」
「不是,我想後天那李醫生也會過來,肯定會有好戲看的,哼哼。」
「」拿過一個橘子慢慢地剝著,年泠轉頭看向旁邊坐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夏侯騰,戲謔地開口:「你不回去一趟嗎?」
「我不想」
『回去』二字還沒出口,對面的尹爾突然間就站了起來,將幾人的視線齊齊地吸引了過去,本來以為他想要動手什麼的,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傢伙居然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轉身就走出了門,背影那叫一個瀟灑隨意。
「他這是要回家?」李凌一臉白日見鬼的神色,轉頭看向一邊也怔住的兩人,「騰哥,年哥,開玩笑的對吧?難不成今天是耶穌的節日?不對,是愚人節?」
「那應該不會回家的,可能會」像是想到了什麼,年泠嘴角不著痕跡地抽了一下,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夏侯騰,我先走了,要被尹爾趕在了前面可就太沒面子了,後天見。」
「誒?年哥,你等等我啊!!!!!」
「他們這是要去幹嘛?」劉珮將泡泡抱進它的小窩裡之後就下樓來了,恰好看見李凌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拿著火龍果追了上去。也沒去仔細看,轉過身就去了廚房裡,在櫃子的最底下拿出了給小動物們拌飯的專用筷子和小碗,然後舀了一勺飯放在手上,捏碎了之後才放到那小碗裡面,再放了點兒空間水就開始拌著,就聽見客廳裡面的夏侯騰道:「他們有事先回家去了。」
「這樣啊。」劉珮拌好飯端著走到了支架邊,似乎聞到了劉珮的氣味,貓頭鷹撲稜稜地拍打了兩下翅膀,嘴裡『歐~歐~』的叫著,似乎很愉悅的樣子,眼睛雖然看不見,但還是眨了兩下。劉珮伸手摸了摸它那身光滑的羽毛,然後拿去筷子刁了一點兒飯伸到它的嘴邊,「來,張嘴。」
貓頭鷹聽得懂劉珮的話,彎彎的喙立馬就張了開來,等劉珮將那點兒飯粒放進它的嘴裡之後才緩緩地合上,瞇著眼咂吧咂吧地吃著,樣子很是享受,似乎忒香,等它嚼完之後張開了嘴,劉珮又給它刁了一筷子。
夏侯騰看著很是鬱悶,便來到劉珮的身後,「怎麼就沒見你對我這麼好?」
劉珮眉梢一挑,微微轉頭看著他,「你是瞎了還是殘了?如果你要是瞎了或者殘了我肯定會好好對你,當然,如果你承認你和它們是一類的話我也可以這樣照顧你,讓開,沒事別在這裡瞎攪合。」
見她一臉嫌棄樣,夏侯騰更鬱悶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了劉珮的背影良久,憋了半天,才開口道:「我們不都是從猴子進化來的麼?怎麼著也算是同類吧。」
「」
劉珮轉過頭來看著他。
一秒,兩秒,三秒一分鐘
「你是白癡嗎!!!!!!」
不一會兒,夏侯騰就走出了家門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隱忍著笑意,狹長的丹鳳眼幾乎都瞇成了一條細線,肩膀忍不住地抖動。
三天,亦不過眨眼即逝,冬天的早晨,陽光淡淡的,舒舒的,不帶一點暴戾,不耀眼炫目,很是愜意!晨霧一如從前,濃濃的,隨著風的襲來,一浪推著一浪地往前方不斷地滾去,撞擊在森林的邊緣,然後如同海浪一樣翻起了陣陣浪花。有些縹緲,靜靜的移動,夜色的積聚下,越加的濃郁,在金色的陽光下,宛如雲海一樣披上了暖洋洋的輕紗,如夢似幻。
劉珮揉了揉還有些朦朧的雙眸,從床上爬起來,嘩的一聲拉開了窗簾,看著漫山遍野滾動的濃霧,依舊很濃很濃,如同**滿溢的牛奶一般,青翠的林木和各色的花點綴在霧海之上,宛如奇幻的綵帶一圈圈地環抱著整個村子,很是漂亮。
看著這樣的村子,似乎覺得,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一切顯得明朗起來。陽光變換著角度切在明亮的玻璃窗上,角度的不同,折『射』的亮點也不同,卻能給人帶來暖洋洋的氛圍,彷彿穿得再少也不會感到寒冷。
「嘿~丫丫,」遠遠地看到了窗口伸懶腰的劉珮,梁福雲便朝她揮了揮手,大聲道:「不早了,還不起來麼?要打灶了哦,你要準備打在哪裡?」
「打炤啊,」劉珮扒了扒長長的頭髮,視線掃視了院子裡一圈,便道:「打在湖的那條道上吧,那兒離院子有十二米左右,剛好。」
「誒,好叻,你趕緊起床啊,你哥都去挖拌煤的黃土了。我們先去搬磚和拌沙子,你家的煤放哪兒哩,我咋沒看到?」
「哦,在那個倉庫邊的那個小棚子裡面。」劉珮說著,也趕緊跑回房間去換衣服去了。
梁福雲到沒有去打灶,而是她的老公黃斤忠和王河他們去打的,打灶這種累活自然是給男人幹的。女人嘛,自然都是擇菜洗碗這些了。而在屋子左邊的那個大湖確實離屋子有十一米五,當初設計的時候就這樣固定了的,一是可以用來打灶,這樣不浪費院子裡的空間,比較方便;
二嘛,就是劉珮打算在那兒弄點兒小動物們的小窩,畢竟後院的地方實在是太有限了,悟空那個傢伙的領域性又特別強,再加上那只只有晚上才飛回來的老鷹,以及那兩頭大小熊瞎子和那窩狐狸,還有什麼小動物會住在那兒?逃都來不及呢。
就連那頭麋鹿,都遠遠地躲在後院外邊的平地那兒,時不時地跑去湖邊逛一逛,就是不去後院。平地那兒的草很鮮嫩,劉珮倒是不怕會餓死它,要喝水的話它也會自己跑到湖邊去喝,雖然時不時地會被娃娃魚給嚇一嚇,但跑得快一點兒的話,不但可以安全逃跑,還可以順便踹娃娃魚一兩腳。
「小妹,你起了啊。」劉二多一回來,就看見劉珮從二樓跑了下來,身後還跟著提著衣服不知道怎麼穿的泡泡和毛毛,於是,自動地將毛毛抱到自己的腿上給它穿衣服。
劉珮才在沙發上坐下,泡泡咻的一下子就『射』進了劉珮的懷裡面,一手拿著一副遞給她,一手抱著自己的粗尾巴坐下,嘴裡『咕嚕嚕』的叫了一聲。
「把手遞給我。」劉珮說著,小傢伙就趕緊將那肥嘟嘟小手伸過去,劉珮接過來就往袖子裡面輕輕地塞,「打幾個灶?對了,一會兒去把地窖裡面的酒給搬個五壇五十斤的出來,中午的可以隨便吃一點兒,就下午的晚飯比較重要,到時候和魚黃鱔那些主食一起上,對了,騰哥去哪兒了?怎麼沒見他?爺爺呢?咋也沒看見?泡泡,你減得肥,這袖子都被你給撐成香腸了。」
「咕嚕嚕——」泡泡很不爽地叫了一聲,然後鬆開自己提著尾巴的手伸給劉珮。就聽對面的毛毛嘲笑地「嘰嘰——」叫了一聲,頓時就更加不滿了,但也沒發火,因為它聽見了,一會兒有酒,酒是什麼?好吃不?r——80aahhh+243857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