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嘰——」
悟空被突然轉過來的李凌下了一大跳,騰的一下就往後跳了好幾步,一看到李凌臉色不對,立馬就往後院跑回去,手裡還不忘拿著它的寶貝竹竿。
沙沙沙~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李凌幾乎是蹭的一下就追了上去,然後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就從屋子裡面傳了出來。
劉珮嘴角還在抽,想笑又不能笑,臉上只得保持著詭異的表情僵持著,肩膀因為忍笑而忍不住了就開始抖啊抖的,連帶著頭頂的水碗也跟著搖搖晃晃的,雙腿上的也開始抖啊抖的,整個就跟羊癲瘋一樣。
麼的,不能笑千萬不要笑不要笑再笑水就灑出來了不要笑
劉珮抿著唇,心裡面不斷地告誡自己,然後,實在憋不住了,便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在自己的腿上狠狠一掐,疼痛的感覺瞬間瀰漫開來,霎時,劉珮臉上的表情就相當精彩了,古怪得很,仔細看去,那還真是一個痛並快樂著的完美詮釋。
不能笑絕對不!能!笑!!
然而,就在劉珮收手的一瞬間,腦袋不經意的一偏
匡堂——
辟——
啪啦——
腦袋上的水碗先掉了下來,然後是雙腿上的兩個水碗也跟著落下,摔碎在地面上,弄得一地的水。
「哦霍~」劉珮那痛苦並快樂的表情瞬間就僵在了臉上,看著地面上碎成好幾瓣的瓷片,眉梢一抖,啪的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自己的臉上,罵道:「你個小白癡。笑個啥呀。」
「嘰嘰——」
「咕嚕嚕——」
泡泡和毛毛被她自己扇自己的這一巴掌給嚇到了,唰的一下子就蹦躂到了老遠,還作出了『放馬過來』的姿勢。劉珮這下子更鬱悶了,看了看腳邊的瓷片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兩個小傢伙。怒道:「小鬼些,剛才都不幫我接著,你們的速度就只會拿來逃命是不,該死的,一會兒肯定要被爺爺給扒了皮的,你們兩個趕緊去拿泥巴來吧這裡給填咯,我去換個碗,速度。快點兒。」
劉珮說著,腿都還沒恢復就一瘸一拐地溜回家裡面去拿新的碗裝水,期間還不斷地抬頭從窗子往外面看一眼,確認老爺子來沒有。
「呦,小樓主終於捨得偷懶了啊。」李凌從後院走了回來,一看到劉珮在裝水,頓時就笑了,「我就說嘛,還是偷偷懶比較好,你一個小姑娘家。練出肌肉了多難看啊。」
「滾!」劉珮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摔碎碗,我爺爺要是罰我。我鐵定跟你沒完。喂,你哪兒來的竹竿?」看著李凌手裡的竹竿,劉珮就疑惑了,怎麼看怎麼像是悟空手裡的那一根。
「嗨,還不都是從你家大師兄那兒搶來的。」李凌笑著轉了兩圈,然後停下道:「你還真別說,你家大師兄玩起這玩意兒還真是有模有樣的,掄得跟個抽風機似的,那才真叫一個虎虎生風。」
聞言。劉珮瞪大了雙眼,「你拿了?那悟空去哪兒了?你別給我把它打跑了啊。」
「唉。放心,那傢伙現在在後院小島的樹頂上冬眠呢。沒個一兩天絕對是不敢下來了。」
「嘁,你一個大男人居然,襖,我爺爺要來家了,我先去蹲馬步,快來幫我放水碗。」眼尖地看到不遠處往家裡面走來的劉老爺子,劉珮端起水碗跐溜一下就跑回了院子裡面,把碗放在腿上,李凌再幫她把頭上的放好後就繼續蹲馬步。
「這一次來的人還真有點兒多呢。」劉老爺子邊走邊對村長張金陽開口道,說著,還抬頭看了一眼院子裡面蹲馬步的劉珮,見她穩穩當當地蹲著馬步不由得暗自點了點頭,再看一邊坐在石凳上無聊地玩著竹竿的李凌,眉梢頓時就挑了挑,但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搖了搖頭。
「這一次的確實很多,比上一次多了好幾個呢。」村長抽了一口葉子煙,「我說,劉老哥啊,你就別讓丫丫蹲啥子馬步咯嘛,娃娃還小,蹲著怪累的。」
「不行,」劉老爺子一口否定道:「我這也是為了她好。她現在還小沒啥人打她注意,以後長大了,又有無數錢財傍身,沒人打她主意就怪了。沒點兒拳腳功夫的話,容易被人給擒住,有了錢財沒武力,相當給他人做嫁衣,這是萬萬不能的。」
「你說的也有道理,」老村長點了點頭,瞇著眼想了一會兒,道:「那你還不如給她找一個能打的男人嫁了,不,應該是入贅,這樣就可以保住了她了嘛,她也可以不用練馬步了,一舉兩得。」
「能打的男人肯定是要找的,但是,」劉老爺子強調地開口,說著還看了一眼身後安靜地跟著的男人,而後轉回頭,淡淡地開口:「男人能打雖然是好事,但是以後鬧架了,丫丫要是打不過他的話,那豈不是吃大虧了?所以還是得練。」
「嘿,你這老頭兒,」老村長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說來說去都是要丫丫練馬步練拳腳功夫,你還不如不說。」
「不都是你在問嘛。」
聽著兩位老爺子的話,劉珮眉梢忍不住地抖了一下,饒是旁邊一臉無聊的李凌,嘴角也隱隱地抽了抽。然而,在看到跟著兩位老爺子走進院子裡的男人時,劉珮心尖彭的跳了起來,尼瑪,為什麼這個男人會來她家?
看著劉珮那錯愕的神情,男人眉梢微微一挑,一句話都沒說就走到了石桌邊將醫藥箱放在了石桌上,然後坐下來給兩位老爺子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細細地品嚐著。
頓時,李凌就瞪大了雙眼,轉頭看向劉珮,嘴角一勾。曖|昧的笑無聲了起來,哎呀,小樓主。李醫生來了,你玩完。
「爺爺。」看到了李允,劉珮雙眼一亮,偷懶的想法頓時在眼底一閃而逝,「我要換藥了,可不可以不蹲了?」
劉老爺子眉梢一挑:「不行,必須要蹲滿三個小時。」
「爺爺,我是傷者,是病人。是病患,這樣會加重我的傷的。」
劉老爺子蹙了蹙眉,然後轉頭看向喝茶的李允,見狀,劉珮也轉過頭看向李允,只見那傢伙輕輕地吹了吹冒著霧氣的熱茶,看都不看劉珮一眼,慢條斯理地開口:「放心吧,老爺子,」說著將手裡的茶杯緩緩放下。「她受傷的地方是肩膀,不是大腿,別說三個小時。就算是六個小時也影響不到肩膀,不礙事的。」
聞言,不僅劉珮,就連李凌和兩位老爺子也僵了一下,這傢伙,怎麼聽怎麼覺得是在公報私仇呢?
劉珮撇了撇嘴,這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小氣,不就是說了他一句『大變|態』嘛,用得著這樣對她麼?跟個娘們似的斤斤計較。口腹蜜劍的。
糾結了一會兒,眼巴巴地看著幾人有說有笑地談論著。但也沒聽到他們說了啥,雙腳麻得跟抽羊癲瘋似的亂抖。就在快要將雙腿上的碗給抖下來的時候,終於聽到老爺子說道:「好了,時間到了,跟李醫生去換藥吧。」
「襖,李凌,快來幫我下。」劉珮小聲地開口,同時支持住自己快要散架的身子,伸手拿下了頭上的水碗,李凌也過來給她拿走了腿上的兩個碗,然後扶著劉珮戰戰巍巍、戰戰巍巍的站了起來,不站不知道,這一站,雙腿抖得更厲害了,直看得扶著她的李凌笑個不停。
「扶我先坐會兒。」劉珮小聲地開口,丫的,她真的感覺這雙腿不是自己的了,在不揉揉八成就和抽風機差不多了。
「李凌,直接扶她上樓,」李允一把提起自己的醫藥箱站了起來,朝一邊的兩位老爺子點了點頭,率先朝劉珮家的二樓走去。
「奶|奶個熊,這裡是他家還是我家!!」劉珮雄赳赳氣昂昂地咆哮了一聲,但被老爺子一瞪,立馬就蔫了,任笑得花枝亂顫的李凌扶著自己上樓。
彭~
才剛剛上樓,就聽到了玻璃製品碎裂的聲音從廁所裡傳了出來,劉珮微蹙眉梢,道:「扶我坐在沙發上,你去看看那傢伙在廁所裡面幹什麼。」
「不必了。」才在沙發上坐下,李允便從廁所裡面走了出來,看都不看劉珮一眼,冷冰冰地開口,「我在裡面配藥。」
聞言,看了一眼他手裡的針,劉珮頓時就瞪大了雙眼:「喂,換藥不需要打針吧!!」
李允並沒有理劉珮,而是帶好了手套,將吸滿了藥的針先放在酒精盒乾燥的那一邊,然後從另一個醫療盒裡拿出了鑷子將針頭換了一個泡在酒精裡面的,接著拿出了醫用棉花
看著他一樣一樣地拿出來,劉珮的心也跟著一點一點地往下沉,她上一輩子可從來都沒有打過針,而且相較而言,她寧願輸液而不願意打針,畢竟哪個女的願意把自己的後臀給一個男醫生看的?尤其還是一個長得很不錯的醫生。
李允做好所有的準備工作後,淡淡地對李凌說道:「李凌,你出去。」
「我出去?」李凌傻眼了,他本意是想留在這裡看姦情的,怎麼可以出去?於是,立馬反駁道:「我覺得啊」眼前一閃,一把程光瓦亮的手術刀瞬間抵在了他的脖頸上,李凌心尖一跳,嚥下一口唾沫:「好吧,收起你的手術刀,我這就出去。」
說罷,李凌遞給劉珮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就離開了,走的時候還順便關上了門。麼的,姦情雖然好看,但是還是小命重要啊。
看著他的背影,劉珮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尼瑪,忒沒種了。
「把上衣脫了。」就在這時,李允就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