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鈺陷入沉默當中,這樣的沉默是夏清歌第一次見到的,從前的他總是能有足夠的理由去解釋,也能很快讓她釋懷,可如今,此時,她藉著昏暗的燭光望著他,卻並未從他的眼神內看到答案。
她不懷疑他對自己的感情,若他真的是眷戀權勢之人,就不會撇下三十萬大軍的性命不顧,跑去京城找她,她明白他的心意,可如今她卻並不確定他的想法,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想告訴她。
「清歌,有些事情並非我們說明白了就能解決,也許說出來只會徒增煩惱罷了,我只能告訴你,也請你相信我,我依舊是我,從未變過。」
「夠了!」夏清歌輕聲打斷他,伸手摀住他繼續說下去的話。
也許是她太過貪心,無論他有什麼樣的目的,都是他的抉擇,她不能自私的讓他隨著自己的心願行走,這樣的夏清歌太過自私了。
即便他真的想要一統天下又如何?難道她真的想要去阻攔他的道路?這樣的自己讓她覺得十分狹隘,這樣的她也根本不配站在他的身邊。
「你不想說的事情我不會在問,我只是希望你我二人都能夠平平安安的,只要我們只之間緊握的手從未想要鬆開過,我就會繼續陪你走下去。」她拉過他撫摸自己臉頰的手,瞬子內盛滿了溫柔。
慕容鈺深深的望著她,似乎想要將眼前的女人注入自己的靈魂深處,至死方休絕不放手。
眼神漸漸沉暗下去,一簇最原始的火焰慢慢縈繞而起,夏清歌看出他眼神內散發的氣息,身子繃緊,正想要低下頭逃避他露骨的神情,可她剛剛想要低頭,就被一雙修長白淨的手輕輕佻起了下巴,夏清歌被迫抬頭望著他,而慕容鈺的眼神燃燒的火焰更加擴散開來,臉龐微微低下,漸漸的靠近她的臉。
夏清歌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僵硬,心裡本想著拒絕,可他那雙被激情感化的瞬子似乎有了魔力一般,將她徹底吞沒到他的目光裡。
冰涼的觸感在嘴唇上輕輕摩擦,她身子顫慄一下,可慕容鈺卻並未給她機會多想,猛地撲入了充滿他的氣息當中,柔軟的身子與堅挺有力的臂膀相碰,是水與火的結合,夏清歌原本冰涼的身子在投入他的懷抱時,整個身體都被他滾燙的身軀所包圍溶化。
嘴唇上的碰觸漸漸加深了力道,夏清歌緊閉雙眼,心中由剛開始的侷促緊張到如今的沉溺其中,不知何時,她的雙手輕輕攀附上他的脖頸,環住他纖瘦卻精裝的臂膀,這期間,她能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熱度更攀升了起來。
一聲叮嚀從口中溢出,慕容鈺趁此機會直接攻入她那清甜的芳香之中,雙手忍不住在她不盈一握的背後遊走,沿著衣角緩緩滑入。
當他接觸到來自她身體的光滑觸感後,身子猛地顫慄,一雙原本緊閉的瞬子緩緩睜開,帶著迷濛眷戀的神色低頭望著徹底沉迷在他懷裡的女子「歌兒!」
他聲音沙啞,帶著天生的誘惑氣息。
「嗯!」嘴唇上突然沒有了那一抹溫度,夏清歌輕應一聲,也跟著睜開了眼睛望著他。
橙色的燈光下,迷濛醉人的芳香瀰漫,眼前的男子玉冠盤起,面容至美,彷彿從迷霧之中走來的謫仙,那麼的不真實,她被他的美色誘惑了,即便不知多少個夜晚,他們如此親近的接觸,她仍舊會沉迷與他的氣韻之下。
「我幫你洗澡可好?」他抬手輕輕碰觸著她滾燙的臉頰,徵詢著她的意思。
夏清歌瞬子裡的霧氣漸漸散去,等明白慕容鈺言語的深意後,本就赤紅的面頰更顯灼燒玫紅之色。
「不要,我自己去洗。」她倔強的拒絕!
她說話間,作勢就要推開他的牽制,卻被對方牢牢的抱的更緊,他將臉頰深埋在她的頸間,帶著撒嬌口氣的道:「可是我也想洗。」
「慕容鈺!」她是徹底被這傢伙的厚臉皮折服了。
有的時候,他受萬人仰仗,光芒如灼陽,而有時,他卻如頑童一般,帶著天生的邪氣,總是喜歡挑起她最易怒又敏感無奈的話題,不得不說,上天將慕容鈺這朵奇葩降臨與這個世上,就是來折磨她的!
見她氣悶漲紅的小臉,慕容鈺輕笑出聲,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垂附近,溫熱的氣息帶著男人強烈的味道瀰漫開來,讓原本還想怒斥他的話生生咽在了喉嚨裡。
此時的局面讓夏清歌不由想起前世時一句經典的話語,男人在外人眼中無論是如何的正經,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時,都會瞬間變成不知飽饑的狼。
他嘴角的笑意不減,用自己的薄唇摩擦著她敏感的脖頸「嗯!好不好?」
「不好!」她大口呼吸了一下,盡量不要讓自己被他迷惑。
「歌兒,你在說謊。」他棲進她的臉龐,審視的望著她。
「我沒有,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洗。」在沒有成婚之前,他們這般親密本來就有備倫理,如今還想讓她和他共同沐浴,雖然她思想還算開放,但也還沒開放到這一步。
「還有,我們可是堂兄妹,你別忘記了。」
慕容鈺輕笑一聲,並未多言,猛地將她抱起走到屏風後面「誰告訴你我們是堂兄妹的?即便是堂兄妹又如何?即便逆天而行你也只能是我的女人。」
夏清歌還未反映過來,他已經將她放入了溫熱的水中,熱度透過單薄的衣物沁入身體,讓她忍不住哆嗦一下「你說什麼?慕容鈺,你快說,我們是不是堂兄妹?」她顧不得春光乍現,上前猛地拉扯住他的衣領,站在浴桶外面的慕容鈺則只是緊緊的盯著她。
好整以暇的道:「你這麼誘惑我,還讓我如何好好和你說?」
夏清歌翻了一個白眼給他「誰誘惑你了?你是把我扔進浴桶的,你別轉移話題。」
慕容鈺眨了眨眼,玩味的道:「告訴你自然可以,不過你也要讓我進去。」
夏清歌咬了咬牙,碎了一句,她永遠別想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裝深沉「好,你進來!」
她往後面退去,慕容鈺將外衫褪去抬腿進了浴桶之內,整個動作鎮定自若,優雅依舊,夏清歌心中暗沉,還好他沒臉皮厚到脫光了在進來。
「這下總能說了吧?」見他面露矯捷,夏清歌瞪著他逼問。
「你靠近我一點,我告訴你。」
他帶著誘哄的口氣,夏清歌盯著他,遲疑片刻後稍微挪動了身子,慕容鈺見此伸手一撈,將她擁入懷裡,夏清歌翻了一個白眼,她就知道他會這樣,這傢伙狡詐腹黑的性子怎麼都不會變。
慕容鈺接下來並沒有什麼大的舉動,他只是輕柔的將她摟在懷裡,沾濕的薄衫阻隔在二人之間,卻仍舊能感覺到她的柔軟芳香。
他收斂了心神蕩漾的情緒,帶著沙啞迷惑的聲音道:「其實我並非慕容皇室之人,確切的說,我父王並非秦文祖之子。」
「什麼?」夏清歌震驚的抬頭看向他「怎麼會這樣?那你…。那你父王是楊太后和誰生的兒子?」
「究竟誰才是我父王的生父我的祖父我並不知曉,只怕這世上只有太后和我父王二人才知曉吧,總之,在我很早之前就知道我並非王室之人,所以,我一早就知道我和你不存在這種血緣關係。」
夏清歌瞬間覺得心中巨石落地,嘴角挽起一抹輕笑「我不管,總之你是姓慕容的,你今後什麼都要像哥哥一樣的讓著我!好好待我,不然,我可不饒你。」
「好!」慕容鈺毫不猶豫的答應,緊緊將她攬在懷裡,他的歌兒只有在面對他是才會這般孩子氣,這是他最值得開心的事。
夏清歌躲在慕容鈺懷裡偷笑「答應的這麼快,就不怕我提出什麼不合理的要求?」
「嗯!我相信你不會的。如果你覺得以身相許是不合理的要求,我倒是願意答應你。」慕容鈺挑眉,伸手環住她的腰身,摩擦著她被水沾濕的背部。
夏清歌咯咯笑了出來,從他懷裡抬起頭「以身相許就算了,我不會提這麼過分的要求,您老這高不可攀的身子還是好好留著吧,我只不過是想要請你從這裡離開,因為,我…要…。洗…澡…。了!」
慕容鈺低頭看向自己,故作可憐的道:「如今我全身都濕透了,你真的忍心讓我出去挨凍嗎?」
夏清歌抬起十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水亮的大眼睛擺明了就是說,別給我演戲。
見夏清歌這麼堅持,慕容鈺歎息一聲「那好吧。」他躊躇了片刻,攬在夏清歌腰間的手卻一直不肯鬆開。
夏清歌昂起下巴,一臉興師問罪的模樣「你不聽我的?剛才是誰信誓旦旦的答應我了,哦!原來聞名天下的紫玉公子竟然會是這麼出爾反爾之輩。」
她就是故意要捉弄他,誰讓他早就知道這麼多事情卻一直不告訴她,今日她非要這傢伙知道,得罪她是要復出代價的,省的今後他的氣焰更高。
慕容鈺自然知曉她心裡的小心思,也不再繼續演戲,站起身將外衫披上,走出屏風之前還不忘囑咐道:「待會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
「不會有需要的!你就放心吧!」夏清歌得意的將身子舒服貼在木桶邊緣,無比享受的閉上了眼睛,見慕容鈺走了出去,她雙手同時快速將身上的衣服脫下,整個身體寖泡在水中,身心都感覺輕鬆不少。
慕容出來之後從新找了一件月白色上杉換上,期間吩咐人將菜羹端了出去,隨後一身清爽的走到案子前面,仔細的閱讀起這些時日堆積的公文。
屏風距離他的位置只有不過幾米距離,夏清歌邊洗澡邊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可除了期間有人進來又出去的腳步聲外,營帳內就異常的安靜,聽了半晌都未曾聽到慕容鈺的動靜,心裡頓時納悶,難道他真的已經走了?
心裡揣著事情,她也不繼續在浴桶內磨蹭,快速的洗了洗就伸手朝一旁的架子上拉扯,可手中一落空,她暗叫一聲不好,剛才她是被慕容鈺抱著進來的,根本就沒有拿什麼換洗的衣物,慕容鈺離去之前說的那句話突然閃現,夏清歌暗自咬了咬牙,難怪這傢伙說什麼需要幫助儘管吩咐,原本他早就知道她肯定需要幫助,所以,他根本就是故意捉弄她的。
仔細聆聽外面的動靜,連一絲微弱的氣息都沒有,夏清歌心下一陣鬱悶,她完全肯定這廝是故意捉弄她,氣憤之下夏清歌終於忍不住開口呼喊「慕容鈺!」
正在認真批閱公文的人影仍舊坐在案幾前面,連頭都未曾抬起,只是嘴角卻忍不住挽起一抹弧度。
「慕容鈺…。你在嗎?」等了半天都沒有聲音,夏清歌這次有些著急了。
「難道真的走了?哼!走之前好歹打聲招呼啊!」氣憤的伸手拍了一把水,水花四濺的聲音清洗傳了出來。
慕容鈺終於抬起頭,眼看捉弄這丫頭的時間也夠了,正想著去為她拿一件衣物送去,卻被屏風後面閃現的影子所吸引。
只見,在模糊的燈光之下,屏風內出現一抹苗條纖細的身影,長髮披散在身後,將女性完美的線條勾勒的淋漓盡致,從屏風上映射出的身影赤著身子,將女性柔媚的姿態展現的淋漓盡致,臉上閃過一片燒紅,這似乎是他第一次有做賊心虛的感覺,還是在那丫頭不知曉的情況之下,思及此,他急忙將視線移開,匆忙走到衣櫃前拿出自己一套長衫。
這邊,夏清歌剛站起身打算邁腳走出去,卻聽到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皺了皺眉頭,又急忙重新蹲回浴桶內「慕容鈺,你在不在!」
半晌之後,那邊傳來一聲悶悶的聲音「嗯!在!」
夏清歌撇嘴「你在外面怎麼不吭聲?」
「我沒聽到!」他拿著衣服走到了屏風外面,故意裝作意外的道:「你不是轟我出來了嗎,現在怎麼又喊我?」
夏清歌噎了一下,有些理虧的住嘴,可隨即又推卸責任的道:「你把我抱到這裡卻忘記給我拿換洗的衣物了,我自然要喊你嘍。」
「哦?這樣啊,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幫你拿進去了?」
夏清歌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雖然知道他看不見自己的表情「趕快給我拿來啦。」
心裡暗暗發誓,待會一定要捉弄回去,今後他們相處的時間還多著呢,若真的成了親,難道她就要一輩子被這傢伙吃的死死的?
慕容鈺忍不住輕笑一聲,走進了屏風內,只見夏清歌正一臉鬱悶之氣的躲在浴桶內,從外面只能看到她一顆腦袋落在水面之上。
不得不承認,女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平日肌膚之親的時候並未覺得這般害羞,可在沐浴的時候卻覺得十分尷尬,怎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穿的袒露在他面前。夏清歌此時就是這種矛盾的心裡。
朝慕容鈺手中掃了一眼,扭捏道:「把衣服放下,你就可以出去了。」
慕容鈺好整以暇的靠在屏風旁邊,如玉的面容上帶著一抹玩味「丫頭,這可不是求人的口氣,來,你好好求求我,我在把衣服給你。」
夏清歌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她怎麼就喜歡上這麼一個腹黑狡詐的傢伙?
見他那張笑顏如花的嘴臉,夏清歌硬是強迫自己嚥下心中火氣,嫵媚一笑,身子稍稍落出水面,取巧的只落出了纖長的脖頸和迷人的鎖骨線條,雙臂輕輕從水中抬起,在燭光的照耀之下,顯得如翡玉一般晶瑩剔透,水珠滴落在她的肌膚之上,沾染著晶瑩的光澤,她無比輕柔的將雙手搭在浴桶邊緣,好整以暇的回望著他。
「你離的太遠了,靠近一點我在求你。」
慕容鈺盯著她,瞬子仍舊一片清明,輕笑一聲走到了浴桶邊緣。
夏清歌棲身上前,慕容鈺俯身下去,後者嫵媚一笑,隨即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嘴唇在他下巴處若有似無的碰觸一下,感覺到他身體傳來的緊繃感後,很是滿意的繼續向上,挨近他的耳垂,毫不思索的輕輕咬了上去。
慕容鈺露出的脖頸很快呈現出一片粉紅之色,夏清歌摟在他脖頸上的手緩緩下移,來到了他的脖頸處,沿著他的喉結一路下滑,將他衣領輕輕扯開,露出裡面白淨健碩的胸膛,原本未曾出聲的慕容鈺,終於伸手一把將她不安分的小手拉扯住「歌兒,你何時變得這麼主動了?嗯?」
聲音沙啞迷人,瞬子如海一般深沉,卻帶著一抹熾熱的火焰漸漸凝聚。
夏清歌嫵媚一笑,感覺到他已經被自己吸引,隨即反手一拉,手上用足了力氣,慕容鈺一個不防半個身子就撲入浴桶之中,而夏清歌以迅而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他手中的衣服奪到了自己手中,而後,她高高抬起下巴得意一笑,將衣服展開快速轉身披在了自己的身上,隨即從浴桶內站起來,而慕容鈺則全程保持著微笑,優雅起身,低頭將沁濕的衣衫整理一番「嘖嘖,又要重新換了。」
「活該!」夏清歌將身上的衣衫繫好,作勢就要邁腳跳出浴桶,卻被慕容鈺及時拉住「既然是我抱你來的,自然是我抱你回床上了。」
話落,他不等夏清歌開口,便彎身將她輕盈抱起,走出屏風朝床邊走去。
由於是居住的營帳,屋內除了床榻衣櫃和不遠處的一方案幾之外再無其它,夏清歌被慕容鈺抱上床之後,他走到衣櫃前又重新拿出一件外衫,背對著夏清歌,將身上沾濕的衣物褪下重新拿出一件穿上,夏清歌悠閒的坐在床上,為能整到他開心不已。
束好腰帶,慕容鈺回轉身看向她,見夏清歌緊盯著自己,他嘴角挽起一抹迷人的笑容「怎麼?還沒看夠?」
夏清歌扯了扯嘴角,冷哼一聲「和一年多前不是一樣嗎,我又不是沒見過。」
她這句話一出,沒想到本打算捉弄夏清歌的慕容鈺倒是有些不自在了,腦海裡又想起了剛才看到的畫面,心虛了一把。
雖然喜歡在口頭上捉弄她,可如今被她反將一軍倒是讓他有些捉襟見肘,為了掩飾臉上不自然的紅暈,他撇過臉假裝咳嗽了一聲。
夏清歌見他不語,笑意更深了起來。
「你休息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他站在床下望著她,夏清歌收起笑意,點了點頭,遲疑片刻後才道:「景墨他們的事情你可知曉了?」
「嗯!知道。」
「你打算如何營救他們?」景墨等人已經被抓了許久,如今不知他們的情況如何了。
看出夏清歌的愁緒,慕容鈺寬慰道:「你別擔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出他們的。時間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待會兒我會吩咐巧蘭她們將第二道藥膳端來,你可不能在耍小孩子脾氣,我不在的時候也要乖乖把藥喝了,等我回來要詢問巧蘭的。」
夏清歌不滿意的撇嘴「剛才我就想說,你這性子和我父王可真是很像呢,一樣的陰險狡詐,一樣的腹黑獨斷,總之,你們就是天生的陰謀家,就知道威脅人。」
慕容鈺忍不住被她這孩子氣的模樣逗笑了「今後若有機會見到你父王,我定是要好好討教一番的,不知當年楊夫人是如何愛上這般陰險狡詐、腹黑獨斷之人,多學一學對我今後定是受益匪淺。」
夏清歌臉上忍不住紅臉,急忙催促道:「不是有事要忙嗎?我看你一點都不忙呢。」
慕容鈺注視著她,眉眼只見都是笑意「你乖乖休息,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見她聽話的點頭,慕容鈺不再耽擱,轉身出了營帳,慕容鈺夏清歌坐在床上一陣發愣,眼神無聊的四處晃悠,雖然答應了慕容鈺要好好休息,卻根本沒有絲毫睏意,所幸穿上鞋子下床來到慕容鈺平日辦公的案几旁坐下,隨意在案幾之上翻找著,試圖能找到一本感興趣的書籍看一看,卻不想,在翻找的過程中一張信封不小心掉落在地上。
她皺眉盯著地面上的灰色信封,信封上什麼字跡都沒有寫,只是畫著一些奇怪的圖案,可就是這種圖案卻吸引了她的目光。
記得去年時,受楊太后聖諭,他們八大世家的子女跟隨德妃前去白馬寺上香,她曾被鳳玉娥逼迫之下失足墜落山崖時和慕容鈺在半山腰上曾發現過一個神秘洞穴,裡面那個石門上的字跡和信封上的圖案十分相近,記得慕容鈺曾經說過,這是上古的一眾古文,只有他們這個族人才能看得懂。
如今想來,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定然是鳳家的一種家族聯繫的文字,心中衝起一股好奇,夏清歌伸手打開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