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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章 惡戰 文 / 乞丐女王

    黃衣女子微笑,看向一旁早已經傻了眼的國子監朱院士「既然剛才和陳小姐比的是棋琴二項,剩下的書畫就由另外一位魁主迎戰吧!」

    她這番言論雖猖狂,卻也無不彰顯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事實,這時,台下的百姓也都相信她有這個資本。

    朱院士氣的臉色發黑,他真是沒想到突然闖出來的瘋丫頭竟然這麼厲害,如果他不讓諸葛誠出場的話,只怕不止白鹿書院的人會嘲笑他,連整個天朝百姓都會對嘲笑他國子監。

    「好,玉書,你來和這位姑娘比試一番吧!」說完話,朱院士恨不得能用眼睛狠狠的將面前的黃衣女子給瞪沒了,而黃衣女子卻仍舊氣定神閒的站在一旁。

    「哼!」朱院士氣憤的冷哼一聲,轉身怒氣沖沖的轉回座位之上,此時白鹿書院的張院士卻一改先前的鐵黑模樣,笑顏相迎的道:「看來這天下才人不一定就會出現在國子監啊!朱院士,你說待會是你的愛徒諸葛誠勝還是這黃衣少女贏?」

    朱院士冷冷撇了張院士一眼「自然是玉書贏了,他可是諸葛家族的人。」

    張院士朝黃衣女子看去,意味深長,帶著不氣死朱院士誓不罷休的決心道:「我倒是覺得這黃衣女子更勝一籌,呵呵,朱院士別瞪我啊,趕緊看比賽吧!」

    二人一番鬥嘴的空檔,比試也正式開始。

    二人率先比拚的是書法。諸葛誠心知此女絕非泛泛之輩,在落筆之時十分用心,絲毫不敢有所怠慢。

    而黃衣女子則站在另外一邊,隨手拿起毛筆沾染了墨汁後思索片刻,便落筆成篇。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過後,二人先後停筆。

    司儀將二人的作品拿出給各位書法大家評判,一陣商議之後,得出了結果。

    「第一局的成績出來了。」司儀走到台前,朝著在此的所有人朗聲道:「諸葛少爺力透紙背、筆精墨妙,而這位姑娘的字跡則猶如龍伸蠖屈、鸞翔鳳翥,此等功夫早已可自成一派,連再坐的幾位書法大家都連連稱讚,敬佩不已。所以,這一局,這位姑娘勝出!」

    諸葛誠面色有些落寞,想他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輸給了一個女子,今後在京城他還如何抬頭做人?

    「諸葛少爺承讓了!」黃衣女子朝諸葛誠看去,禮貌的點了點頭,後者強壯鎮定的朝黃衣女子點頭致意。

    「第二局,書畫!兩位學子開始準備!」

    司儀一聲呼喊,二人則快速走到案幾前將所用的宣紙,彩墨紛紛備好,一聲令下之後,二人便開始繪畫起來。

    繪畫本就將就心境靈感,要有足夠的時間發揮想像,所以這一局給出了一個時辰的時間,眾人紛紛朝二人繪畫的作品看去,諸葛誠選擇的是最為拿手的工筆畫,不但容易把握,而且在最短的時間內是最為出效果的。顯而易見,這次諸葛誠是拿出了看家本領,一心求勝。

    而另外一邊的黃衣女子卻和他恰恰相反,她選擇的是則是寫意畫,運用誇張的手法和豐富的聯想將一幅山清水秀,煙雨濛濛的神仙之境繪製的入木三分。

    「時間到!」

    司儀在一個時辰時準時喊停,二人幾乎同時落筆,隨即一旁的小童立刻上前將還未乾透的作品拿到了各位裁判跟前,這次的結果也是很快就出了,似乎並未讓眾人意外,黃衣女子又完勝諸葛誠,後者受到嚴重打擊,面色慘白「姑娘才華出眾玉書甘拜下風。這本《枯樹札記傳》就歸小姐所有了。」

    說完話,落寞的他立刻離開了台前徑直而去。

    黃衣女子朝人群中看去,聲音清脆動聽,說出的話卻激起了一干學子的反抗「難道我朝就沒有真才實學之人嗎?」

    「這女子太猖狂了!」九皇子慕容恆狠狠的伸手敲響旁邊的欄杆,慕容逸、雲崢、徐子煜也同樣皺了皺眉頭。

    「既然小姐贏了比賽,這兩樣東西就歸小姐所有了,今日斗文會依然落幕,小姐還請自便吧!」司儀走上前去試圖勸這女子離開。

    黃衣女子冷冷一笑走到琴架前道:「今日我在此是等候真正有能耐之人,既然他不出現,那我只好以琴會友等他出來了。」

    語閉,她抬手在琴架上開始彈奏,一陣緩慢悠揚,如雨打荷花一般清脆,又如人困眼惺忪時的酣睡的琴音傳來,漸漸的,周圍的反抗生越來越小,人們的臉上紛紛出現困乏,身子搖搖晃晃起來,不過片刻,上千的民眾全部倒在了地上。

    夏清歌眼神一沉,暗叫一聲不好,抬眼朝身邊看去,夏霜霜、楊子月、楊子伊、雲崢、慕容恆也不知在何時紛紛爬在桌子上開始酣睡起來,連慕容逸的眼睛都不斷眨著,強自鎮定。

    「這…。這女子危險!」強忍著困乏,慕容逸在昏睡之前朝夏清歌這邊看來提醒她。

    夏清歌側身看向徐子煜,後者和她一樣,雖然能感覺到這陣琴聲擾亂了心智,卻並未被其操控,夏清歌心裡暗驚,看來徐子煜絕非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魔音!」徐子煜簡單的說出兩個字來「想必夏小姐你並不陌生!」

    夏清歌抬眼對上徐子煜,一字一句的道「你究竟是誰?和這位黃衣女子又是什麼關係?」

    徐子煜輕笑一聲「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這黃衣女子絕對是第一次見面。」

    「為何你沒有被魔音操控?」

    徐子煜嘴角泛起一抹玩味,反問道:「你又為何沒被這魔音操控。」

    夏清歌緊皺眉頭,一股怒火升起,盯著徐子煜的眼睛絲毫沒有移開,正待這時,樓下傳來一陣腳步聲「小姐,您沒事吧!」

    夏清歌朝門口看去,當看清來人後稍顯以外的道:「木槿?你怎麼沒事?」

    木槿率先看向的夏清歌,而當她注意到徐子煜也依舊保持清醒時,明顯感覺到意外「咱們谷裡的人都能自封經脈,只要封閉經脈,這魔音是對我們無用的。」

    木槿所說的夏清歌也明白,此時她就是運功護住了各大血脈,再加上她已經練就了鳳凰訣,內功深厚,這魔音對她根本沒有作用,而徐子煜就奇怪了,一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病秧子,如果他不是深藏不漏的高人,又怎麼會對著魔音沒有反映?

    「你現在還是先想一想怎麼應付下面那個女子吧,看樣子她是衝你來的!」見夏清歌用懷疑的眼神看他,徐子煜好心提醒一句。

    夏清歌低頭看去,只見千餘平地之上黑壓壓倒了一片人,只有那黃衣女子和她隨侍帶來的隨從未曾受到影響,魔音依舊在緩緩而出,夏清歌不再猶豫,站起身運功飛身而下,如九玄神女一般飄然落入檯子中央。

    琴音漸漸放緩了音律,黃衣女子抬瞬看下夏清歌「你終於出現了!」

    「看來你等的的確是我。」

    「我若不將這一眾百姓迷倒,你定然還不會出現吧?」

    夏清歌冷笑一聲「你錯了,這些人與我何干?我下來只是因為你打擾到我的清靜!」

    黃衣女子輕笑一聲「我錯了又如何?總之你按著我心中所想的出現就可以了!」

    說完話,黃衣女子眼神猛地一變,抬手用力一揮,一股真氣伴隨著琴音錚錚作響,猶如一把上好的利劍快速朝夏清歌攻擊而來,夏清歌一連三次後翻身,輕巧的避開了對方的攻擊。

    面容一陣寒霜,徹底被眼前的女子激怒。

    「雖然我不知你究竟是何身份,可如今,我只要你的命!」說著,夏清歌雙手同時揮出,飛雪錦綢從袖中飛射而出,猶如靈蛇一般準確無誤的纏在了黃衣女子的琴架之上,用力一拉扯,琴架翻飛而起,隨即重重落在地上。

    匡當

    在夏清歌將琴架摔碎時,黃衣女子也伸手將整個古琴護在自己手中,飛身後退數步躲過這股強大的氣流,而後繼續彈奏手中古琴,琴音越發急迫刺耳,彷彿數萬厲鬼從地獄爬出,讓人在聽見這種聲音後失了心智,任意被其操控。

    夏清歌神色突變,抬手一揮,用內力打出一層天然屏障,隨即飛身而起,白色長裙在半空中飛舞,她再次用力揮出錦綢,運用鳳凰訣十成功力,狠狠的擊向黃衣女子。後者急速倒退,而後也同樣飛身而起。

    跟隨黃衣女子前來的十幾名護衛見夏清歌如此厲害,紛紛飛身上了檯子,正在這時,木槿和醒來的巧蘭、無雙三人飛身從閣樓而下,紛紛加入戰局

    狂風呼嘯而知,夏清歌運用了第七層上至大仇,週身被一道強烈的紫色光芒籠罩,她奮力一推,一股狂風夾雜著氣流將整個木架台的木板揭翻而起,殘木橫飛,黃衣女子腳底下的木板隨聲斷裂,她被迫飛身起來,手仍舊不離琴架,可夏清歌揮出這一掌對她造成不小的震懾,琴音也已經凌亂起來。

    站在閣樓上的徐子煜一派悠閒,白衣在狂風中飛舞,他背身而立冷眼看著眼前戰局,而當他注意到夏清歌的眼神時,心裡升起一抹異樣,暗叫不好。

    此時夏清歌的雙眼已經變成了血紅之色,長髮也在狂風中吹散開來,一頭墨發在空中飛舞,她冷哼一聲,收回錦綢,踏過碎板朝黃衣女子攻擊而去,後者見此,將手中古琴運足十成功力狠狠的砸向夏清歌,後者抬手猛地揮開,同時揮掌狠狠的打在黃衣女子的胸口之上,對方吃疼狠狠的摔在了檯子下面。

    夏清歌飄然落下,背身而立冷冷的盯著黃衣女子,此時,黃衣女子口中吐出一口鮮血,抬眼憤恨的盯著夏清歌。

    她萬萬沒想到夏清歌竟然練成了鳳凰訣大成之功,今日這一行看來是失算了。

    而當她注意到夏清歌眼睛時,心裡卻閃過狂喜,紅色的眼睛?呵呵呵,看來連老天都幫助她!今日她夏清歌即便不死,早晚有一天她也會死在自己手中。

    「主子,您沒事吧!」身邊侍女跑到黃衣女子身前將她攙扶起來,後者站起身後單手護住胸口,冷冷的抬頭朝夏清歌看去「今日這一戰我敗得心服口服,不過不久之後,我們還會再見。」說著,一把推開身邊侍女強子站定。

    夏清歌冷笑「今日我本不打算放你離開,可如今我改變主意了,你走吧!」

    黃衣女子身邊的侍衛見她受傷,也同時收手退回黃衣女子身前進行保護,而巧蘭、木槿、無雙三人也飛身到夏清歌的身前。

    「呵呵,好!後會有期!」黃衣女子突然大笑一聲,轉身朝門外走去。

    一場惡戰將整個萬宗祠前堂毀的面目全非,夏清歌歎息一聲走至被摔落在地上的古琴身邊,低身將其撿起而後飛身朝閣樓飛來。

    「彈!」

    她一飛上閣樓就將琴扔給了徐子煜,後者抬手接過,喂喂挑眉「彈什麼?」

    夏清歌坐下抬眼冷冷揪著他「你說呢小師叔?」

    「哈哈哈!有點意思!」徐子煜大笑,走至桌子前,將琴架擺好,本打算彈琴時,又抬眼朝夏清歌看去,隨即搖了搖頭,伸手從衣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扔給了夏清歌。

    「吃一粒,你如今還沒有將鳳凰訣運用熟練,物極必反,如今它也正在吞噬你的意識!」

    夏清歌皺緊眉頭低頭朝白瓷瓶掃了一眼「我知道!」

    「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冒險學會鳳凰訣第七成功力?你這樣實在是冒險!」

    「這個不用你管,白老頭不是讓我回藥王谷嗎?想必他早就知道此事所以才一再催促!你也是最近才回京的吧!」

    徐子煜輕輕點了點頭,在不多言,抬手無比優雅的彈奏了一首古曲,曲閉,原本爬在桌子上混混沉睡的眾人神奇一般的全部醒來。

    「我是怎麼了?」楊子伊率先從桌子上爬了起來,伸手扶著額頭,一陣陣疼痛讓她極不舒服。

    隨即是慕容逸、慕容恆二兄弟相繼醒來,三人紛紛抬頭朝夏清歌和徐子煜看去,二人卻佯裝什麼都不知的樣子。

    「呃?我這是在哪啊!」楊子月從桌子上爬起來,伸手揉了揉眼睛,朝一旁的夏霜霜看去,尋著夏霜霜看向了夏清歌,方才醒了意識「清歌姐姐!我們是在萬宗堂?」

    「嗯!」夏清歌輕點了點頭。

    「那我為什麼會睡著了?」

    隨著她的聲音剛落下,雲崢和夏霜霜也相繼起身。一眾人紛紛好奇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啊!外面怎麼會變成這樣?」楊子月跑到欄杆前朝底下張望,不免震驚的大叫一聲,只見整個院落內紛紛揚揚不斷飄落著樹葉,地面正是被一層嫩綠的葉子平鋪了一層,剛才還結實的架台如今早已經歪歪斜斜的隨時要倒的樣子,架台上的木板也橫七豎八的散落了一地。

    地上昏昏欲睡的人們也漸漸有了意識,抬眼看向周圍這一切,滿臉的不可思議和不解。

    夏清歌淡漠掃了下面一眼「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想必待會官府還要來勘察一番!」

    眾人雖然滿腹好奇,可夏清歌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他們,待會官府來了只怕就不好離開了。眾人紛紛點頭,下了閣樓還是從原路返回,幾人安全的上了馬車。

    在離開之前,慕容逸一路未曾說話,可看向夏清歌的眼神十分奇怪。夏清歌佯裝沒看到,在對方幾次靠近她時,她都若無其事的避開。

    回府的馬車上

    「小姐,您怎麼會知道徐世子就是我們的師叔祖呢?」她在藥王谷多年,每次見到小師叔祖時都只是一個背影,或者匆匆一眼,這也讓她一度不解,她明明是可以看見師叔祖的模樣,為何總是看不清楚呢?每次想起來總是一張模糊的臉龐,不僅她如此,整個藥王谷裡只怕除了谷主之外在無人看清過師叔祖的真面目吧!

    而如今小姐竟然說徐世子就是師叔祖,何以見得呢?

    夏清歌輕笑一聲「你曾和我提起過,魔琴乃是上古巫術,這天下間除了藥王谷的人能奪過魔琴的侵害之外,天下人無論武學如何高強,內功如何強大都難以抵擋魔琴的威力,雖然今日這黃衣女子彈奏的魔琴還尚欠火候,可一向身體羸弱的徐世子又為何沒事呢?在加上他的年紀和他週身的草藥味道,我才敢如此肯定。」

    其實剛開始認識徐子煜時她就從他的身上聞到過百草香味,可當時聽聞徐世子體弱多病,每日都要服用很多藥膳,這才覺得可能是喝的藥多了,身上才會留下這種味道,可如今反過來想,他定然是經常接觸草藥才能留下這種只有藥王谷的人才有的味道。

    「原來如此啊!真是難以想像。」

    「小姐可真是聰明,如果換做奴婢肯定是想不到這麼多的,饒了多少圈圈啊!」無雙也感歎一句。

    「你自然是沒法和小姐比的,咱們家小姐聰明絕頂,舉世無雙呢!」巧蘭驕傲的道。

    正在幾人一陣閒聊時,馬車突然聽了下來,只聽馬車伕道:「大小姐,是西寧郡王府的馬車,徐世子請您下來一敘。」

    徐子煜?夏清歌挑開車窗朝外看去,可不就是早已經離去多時的徐子煜麼!

    她下了馬車後便看到徐子煜站在一條巷口處,眼睛朝這邊看來,她徑直走了過去。

    「你不是早就走了?為何在這裡出現?」夏清歌抬眼看向他,昏暗的光線下,徐子煜的側影被黑暗的光線所隱藏,一雙瞬子卻依舊明亮。

    「既然我們師侄相認,今後你自然是要喊我一聲師叔的!」

    夏清歌撇撇嘴「徐世子幾年多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比我大不了幾歲吧,小小年紀就想學人家老爺爺當長輩,未免也太為之過早了些吧!」同時心裡暗罵一聲,白老頭的爹啊!你為啥就收了這麼小的一個徒弟?

    徐子煜輕笑「無論如何,輩分不可亂了,藥王谷最是將就輩分之地,等你回谷之後即便是谷主也不能違背了規矩,來吧,喊一聲師叔聽聽?」

    夏清歌翻了一個白眼,事實證明即便在裝深沉,裝成熟,你也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想讓姐姐喊你師叔?除非天下紅雨,天地相合!

    「你找我有什麼事?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說著就打算轉身離開。徐子煜見此也收起了玩笑「先別急著走,我找你自然是有事的!」

    夏清歌挑眉,回頭看向他道:「何事?」

    徐子煜歎息一聲「師兄若不開口,我本是不打算管閒事的,不過師兄在我回來之前做了交代,我也不能不從。」

    「你是要做鋪墊嗎?好讓我感激你是如何屈尊降貴的幫我?」夏清歌冷冷的瞪著他。本就對這位小師叔有滿肚子的不服氣,如今這人竟然還是認識的人,想想從前她和徐世子見面時的情景,還自認偽裝的那麼好,原來人家連你幾斤幾兩都知道的清楚明白,如今想來,滿肚子都是氣!

    「好了,不鬧你了,小師叔好心勸你,趕緊趁早離開京城吧,如今這裡混亂不堪,你又不是夏府真正的小姐,為了慕容鈺和你父王,早些離開京城,對他們來說才沒了牽掛,你也可以去藥王谷好生醫治你被鳳凰訣反噬的毒氣。」

    「這個不用你來提醒我,三日之後我就準備離開。」

    「不要三日,明日!明日你就離開這裡,我會和你一同離開!」

    「不可以,我還有一些事情沒處理呢,況且,我還要去給我父王和哥哥道別!」

    「不必去了,瑾王已經在今日離京辦事,恐怕幾個月內也不會回京城的,而雲崢這邊,我知道你擔心太后會對他不利,你放心,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他,況且瑾王走之前已經為他安排了幾十名頂尖的高手做為暗衛。」

    夏清歌嘀咕一聲「原來父王早就將一切安排好了?」

    隨即她想起了什麼,抬頭詢問徐子煜道「你為何對我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瑾王沒死的消息?」

    徐子煜輕笑一聲「當年我丟失過五年想必你也有所耳聞,當時我是無意間被慈恩大師所救,又輾轉被白鶴仙翁帶回了藥王谷醫治,後來師父看我資質不錯,就收我做了關門弟子,也因此,我和白鶴仙翁成為師兄弟。瑾王的事情我也是聽師兄提起,並在私下幫師兄為瑾王做過一些事情,這才有了交情!」

    「原來如此!」

    「所以,你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離開,徹底的離開,最好讓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夏清歌已經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也只有這樣,你才有可能逃脫太后的追殺。」

    見夏清歌並未表現出什麼情緒,徐子煜收起玩笑,認真的道:「我並非危言聳聽,據我所知,太后如今已經開始動手了,在過不了多久,這天朝正殿內,只怕就要易主了。」

    夏清歌震驚「那皇上……。」

    「就如你所想,這就是歷史循序的結局,你不必覺得驚訝,所以皇上才讓你盡早離開,他恐怕也護你不久了!」

    聽到這個可能,夏清歌心裡一陣沉重,原本她以為她對皇上沒有所為的親情,他幾次三番想要取慕容鈺的性命,同仇敵愾,所以她也很討厭皇上,可這幾個月裡,她能明顯感覺這個男人的變化,他是盡量的在彌補,彌補曾經他對楊紫鳶所造成的傷害,而如今,他也許就要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她竟然有一種無助和淒涼之感,父王說的不錯,如今她的實力想要和權力滔天的太后相抵抗,無不是以卵擊石的下場。

    沉沉的點了點頭,夏清歌艱難的做了決定「好,明日我就隨你離開京城!不過,我不急去藥王谷,我想先去鄂州看一看!」

    「嗯,我也正有此意,今日出現的這位黃衣女子很明顯是衝著你來的,想要知道她的身份,你只有去鄂州一趟了!」

    三日後

    鄂州城北外十里內的密林內

    幾抹黑色身影猶如鬼魅一般在林內快速行走。

    當他們來到密林深處後終於停了下來,這時,密林內閃出一抹燈火,四周被這簇火光照亮。

    「屬下參見主上。」

    一排十幾位身穿黑衣人猶如鬼魅一般站成一排,全部的面容都被一張十分恐怖的黃銅面具遮掩,只留下兩個黑黑的窟窿,看上去十分恐怖。

    站在這排鬼面人前面之人身材纖長,身穿一件青色錦袍,面色也被半張鬼面遮擋。

    「起身吧,這幾日慕容鈺可有什麼動靜?」

    跪在地上的三人應聲站起來,恭敬稟報道:「回稟主上,自三日前一戰定北軍雖然破了我們的陰陽陣卻也元氣大傷,如今正在整頓軍營,目前還沒有什麼動靜,不過慕容鈺對主上身邊的元姬姑娘十分關注,最近都有派遣暗衛打聽元姬姑娘的來歷。」

    「就怕他不關注,做的很好,你們在敵軍做內應萬事小心,一有什麼動靜就飛鴿傳書回來,切記保護自己的身份,如若被發現就趕緊撤離。」

    「多謝主上關心,屬下定不辱使命。」

    「嗯,回去吧!」

    三人點頭離去,夜色中的樹林內帶著黑暗的壓抑,幽暗的簇火硬扯出的光線猶如跳躍的鬼火忽明忽暗。

    「主上,此處不宜久留,我們回去吧!」

    為首的青衣錦袍男子剛想點頭,只聽啪嗒啪嗒的一陣輕響吸引了他的視線,循聲望去之間一隻通體雪白的信鴿從樹林上空飛去,他眼神閃過一抹光澤,伸手一揮,飛身而起,輕而易舉的將那隻小傢伙抓在了手裡。

    「小雪球?果然是你!」

    錦衣男子嘴角挽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低頭輕輕撫摸著手裡的信鴿,這只信鴿他曾經見過,是她飼養了很長時間的一隻十分名貴的白羽王鴿。

    小雪球抬眼看著他,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裡閃著害怕,使足了力氣想要掙脫他的牽制,黑衣人不由鬆了鬆手「小傢伙,你和她一樣不喜歡被人束縛呢。」抬手將信鴿腿上的竹筒拿下來,將手裡的小雪球遞給身旁的侍衛。

    「保護好它。」

    「是!」

    錦袍男子打開竹筒內的書信,藉著昏暗的光線將信上的內容快速看了一邊,手中力道不自覺的握緊,冰冷的嘴角泛起一抹邪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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