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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十六章 希望之後的絕望 文 / 乞丐女王

    「嗯,我明白了,你將這個人帶下去行刑,下手不必留情,直到她肯說出我的婢女襲春的下落為止!」夏清歌並未在多問什麼,慕容鈺做事情一向很有主見,即便她想要拒絕,也要當著他的面和他談才行!

    「是!」為首的人朝著身後的人吩咐一聲,立刻上前兩人架著假襲春拉出了屋內「若無事的話,屬下們先下去了,待會兒若這個女子說出襲春的下落,屬下會立刻前來稟報。」

    「下去吧!」夏清歌揮了揮手,滿面愁容,陷入了沉思之中,十二星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屋內,夏清歌背身而立,屋內只剩下了景銘、無雙二人未曾離開。

    「小姐,襲春不會有什麼事情吧!奴婢很擔心她!」

    夏清歌靜默不語,轉過臉有些欲言又止的看向無雙,心裡也滿是擔心和不祥之感。「先去襲春的房間看看吧,看能找出什麼蛛絲馬跡沒有。」景銘看著兩人均是一臉的愁容,及時的提醒一句。

    他話剛剛說完,夏清歌就率先離開房間,無雙點了點頭,急忙緊隨著走了出去。

    景銘的話瞬間提醒了夏清歌,她直奔著襲春的房間跑去,一把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眼神尋著房間仔細的巡視一圈,最後眼神緊緊的盯著一個方向不曾移開。

    「這一盆月季花是什麼時候搬到襲春屋子內的?」

    「這似乎是在小姐走之後的早晨,襲春說她屋子裡總是有一股潮濕味,所以就往屋子裡搬了一盆月季花。」無雙隨著夏清歌的問話輕聲回道。

    襲春的房間是一個偏房,位置上接觸日照的時間很短,所以屋子內濕氣太重到合情合理,不過這麼多的花不選,卻偏偏選了這麼一大盆的月季花,這其中卻透露一種異樣之感。

    夏清歌抬腳緩步走到了月季花前,俯身仔細的嗅了嗅開放的十分眼裡的月季花瓣,微微閉合的眼睛瞬間睜大,夏清歌揮手一把推開跟前這個一米多寬的花盆。

    「砰」的一聲,花盆打碎的聲音讓無雙、景銘兩人瞬間閃身到夏清歌的身邊。

    「小姐!你可是發現了什麼?」無雙焦急的問了一句,景銘卻急忙伸手朝她擺出一個禁止的手勢,無雙方才閉上了嘴巴。

    夏清歌並未回話,蹲下身子伸手仔細敲了敲石板地面,隨即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她掏出一把純金匕首,插入地板的縫隙,猛地一抬,石板被夏清歌硬生生的撬開了一條縫隙。

    「讓屬下來吧!」景銘的神色也瞬間凝重起來,急忙上前一把,將夏清歌已經撬開的那條縫隙整個拉開,地板之下露出了一個一米左右的洞穴,整個洞口挖的十分粗糙,看樣子整個工程是緊鑼密鼓打造而出的。

    景銘看了夏清歌一眼,徵詢她的意見,而後者在看到這個洞穴時,心裡那種壓抑感似乎更強烈了一些,隨即挑起衣群,毫不猶豫的朝著洞穴內跳去。

    無雙也在看到那個洞穴之後傻了眼,心裡對襲春的擔心更加急迫,隨著夏清歌跳下去,無雙也毫不猶豫的緊隨其後。

    景銘見兩人先後跳了下去,站起身端起旁邊的蠟台,隨著二人身後而去。

    當夏清歌跌入洞穴之後發現,這裡的洞穴周圍均是新土,挖掘的痕跡不難看出應該超不過半個月,夏清歌跳下來的地方是一塊出口的平台,深度在一米左右,再往裡走就陷入了一片黑暗,整個洞穴的高度也不過一米的樣子,幾個人下來之後均是要彎著腰方才能繼續前進。

    景銘在最後面為兩人照明,夏清歌也在進入洞穴之後掏出了火折子,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三個人在極為沉寂的氣氛中走著,誰都不曾言語,似乎前面等著他們的事實即抱有期盼又害怕結果是讓人難以承受的。

    當三個人走了很長時間之後,前方漸漸有了一絲光線,雖然光亮很小,可只要看到了這個亮點便說明他們已經走到了出口,而這一路上並未在地洞內發現他們最不願看到的景象,三個人在心裡都呼了一口氣。

    總算走到了洞口,夏清歌率先飛身跳出洞穴,無雙、景銘也跟著跳了出來,此時三人的衣服上均沾滿了塵土。

    看向眼前的情況,夏清歌並未露出驚訝的表情,根據她剛才在洞穴裡走來的方向,她已經猜測到,洞口一定建立在後山上,也只有這裡很少有人過來,是作案的最佳地方,剛才景銘提醒她來襲春的房間,夏清歌猶如當頭棒喝,一團亂麻的頭緒瞬間理出了一點眉目。

    這紫霞院一直有景銘、景泓兩大高手一整天的監視,如果有人想要替換了襲春是不可能輕而易舉的進來,更何況她還要將襲春隱藏起,這難度又增加了一倍的難度,更是不可能做到,除非這殺手有一身絕世神功,已經到了來去無影無蹤的境界,不然絕對不會逃出景銘、景泓的視線,而剛才她和那個假襲春交過手,她雖算得上是武學高手,但並未到了慕容鈺那般登峰造極的境界,所以她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替換了這院子裡的人,只有另做他法了。

    而這關鍵的線索就在襲春的房間內,假襲春為了掩蓋地洞,就藉故屋內濕氣太重於是搬來了一盆月季花,可她沒想到的是,就是她搬花這個舉動露出了破綻,即便屋內潮濕,院子裡種植了許多小盆景的花,她為何不選,卻偏偏選了一盆最大的月季花,就這搬運的過程怕是就廢去了不少的力氣,真是有違常理!

    「小姐,這賊人定然是將襲春帶到了這裡,現在就是不知道她究竟會把襲春關在哪兒呢?」濃密的樹木和雜亂的灌木叢讓三個人都瞬間失去了主意,夏清歌仔細觀察周圍的景色,心裡一遍遍在刪減著自己得到的消息,看最後能不能得到一個最為重要可靠的結果。

    如果自己是假襲春,既然打算扮演別人,定然是不允許這個人出現打破她的計劃,所以,為了確保她的任務能夠順利完成,她會怎麼做?

    心裡不斷的問著自己,得到的一個個想法讓她的心慢慢冷了下來。

    「這裡似乎有被動過的痕跡!」景銘率先朝著前方的一片灌木叢而去,雜亂的野草已經長到了腰間,可在一片灌木叢中卻有一片空地被拔出了雜草。

    看到眼前的景象,夏清歌身體不由一震,顫抖的厲害,心裡的想法得到了證實,她不敢在繼續向前走去。

    「襲春——!」無雙也頓住腳步不敢上前,輕聲呢喃了一句,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在她的記憶裡,除了小姐之外就只剩下這個妹妹了,雖然她二人並不是親生姐妹,可卻情同姐妹,她不敢想像,待會兒她即將看到的是什麼。

    地面上三米左右的土地都有翻動過的痕跡,夏清歌一步一步走了過去,腳下似乎掛上了千斤墜,寸步都走的那麼艱難,眼眶發疼,卻強忍著弱懦的顯露,沒有見到事實之前她都要抱著一份希望。

    蹲下身子,夏清歌猶如機器一般,不斷的伸手扒著上面的一層新土,眼神死死的盯著地面,雙手不曾停歇,速度卻越來越快。

    無雙猛地拔腿跑了上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裡面有她!」她跪在了夏清歌的身邊,也快速的伸手扒起了泥土。

    景銘見此也不再猶豫,心裡雖然清楚,這下面十有**埋得是他們最不想見到的結果,可如今,他更知道,身邊這兩個女子是有多麼的肝腸寸斷。

    三個人六隻手,不斷的挖著地上的泥土,周邊黑暗寂靜,天上的明月似乎也嗅到了那份悲痛,隱身到了暗處,讓黑暗更加的透徹。

    周圍只有那燃燒的即將熄滅的燭台,還在不斷隨著清風搖擺忽閃,彷彿這點星光就是他們燃燒在心中最後的一點希望。

    不知他們究竟挖了多長時間,天色慢慢泛起了黑白之色,不遠處還傳來了不知名的叫聲,打破了這份死氣的沉寂。

    蠟台早已經熄滅,可三個人的手卻並未停下來,夏清歌的雙手已經完全沒了直覺,只是不斷的循環著同樣的動作,平整的地面被三個人挖出了一片半米深的新坑。

    天色漸亮,夏清歌在挖開自己身邊的一片土時,手微微頓住,眼睛緊緊盯著手下的一片衣袖,那是一片桃紅色的絲錦布料,最主要的是,那是襲春平日最喜歡穿的一件衣服。

    在前陣子,姜嬤嬤為夏清歌準備秋季的衣衫時,夏清歌曾特別叮囑過,為院子裡的每一個人都做兩件新衣服,當時她還曾特意將幾個人喜愛的顏色都歸類了一番,而襲春最喜歡的就是桃紅色的衣衫,她曾說過,她記憶裡母親唯一給她做的一件新衣裳就是桃紅色的。

    酸澀的眼睛再也忍不住了,夏清歌咬緊嘴唇,抑制自己的眼淚,她曾經說過,眼淚是留給弱者的,她不要做弱者,所以她不需要這種淚腺發達的東西,可如今,她終於知道什麼是本能的心痛。

    渾身彷彿痙攣一般,縮進了周圍的所有血管和經脈,她不知道自己如今複雜悲痛的心情如何描述,她只知道這種疼是懊惱、是痛恨、是燃燒希望之後的絕望,是想要大哭一場的悲痛,可如今這些情緒她都只能壓制在心底。

    無雙看到夏清歌身邊露出的衣角,原本就已經蒼白無血的臉色猶如白紙一般,再無一絲一毫活人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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