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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章 一念定情 文 / 乞丐女王

    夏清歌瞬子輕眨「再來一局!」

    「好!」冥神揮手將棋盤一掃而過,黑白子重新歸位。

    「這次你先!」夏清歌把玩著手裡的棋子,抬眼挑眉看他。

    冥神對上她晶亮的瞬子輕輕點頭,支起白子緩緩落在棋盤之上,夏清歌掃了一眼棋盤,隨即支起黑子跟緊著落下。

    兩人均未曾言語,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冥神落子的速度明顯放慢了一些「你這種下棋的方法倒是新奇,傷敵一萬自損八千。」

    夏清歌擺下一子,淡笑一聲「不嘗試多種下棋的方法,又怎能知道哪一種才是克敵制勝的好辦法,即便傷敵一萬自損八千,我也是有機會贏得!」

    「那好,我們就按著你這種下棋的方法看看究竟最後誰是贏家!」冥神的笑意也漸漸深了一些,隨著她落子之後,他緊隨落下一粒白子。

    兩人又陷入了角逐之中,很長時間之後,夏清歌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輕巧的落下最後一子「看來這盤棋算是和棋了,最近不知怎麼的,總是遇到和棋!」

    「不錯,雖然這盤棋下的著實有些摸不著規律,不過你的確沒輸!」冥神抬眼看向她淡淡開口。

    「這局棋裡的含義我想冥神大人一定也明白了,這就是我的意思,你所為的順應天命在我這裡行不通。」她怎會不知冥神為何找她下棋,通過下棋來間接告訴她,有些事情是要順應天命的,一切以忍為上,可她也想要告訴他,即便將來她的命運難以捉摸,或者也許會經歷許多悲歡離合、大哭大悲。可她依舊不會將自己的命運交給他人,即便是上天都不可以!

    冥神輕笑一聲,瞬內滿是青華之色「以昨日之我與今日之我戰,以今日之我與明日之我戰,也許這就是為何鳳尾星會是你,也好,這樣才有意思,時間差不多了,你該回去了!」

    夏清歌抬眼看向冥神,隨即發現周圍的景象又瞬間陷入了迷霧當中「等一等,我有三件事情要問你,你最好回答我,不然,等我生了兒子,我就天天孽待他!」

    冥神一愣,隨即俊眉微挑「真是新奇的威脅方法!」

    夏清歌輕笑一聲「這就是我的籌碼不是嗎?」

    「嗯,你說說看,我若能回答你,便不會隱瞞!」

    見冥神鬆口,夏清歌也不再繼續耽擱時間「第一,我想要知道,你那塊所為的地聽玉珮是不是和我身邊那兩塊麒麟玉珮有什麼關聯?也或者說,它們本來就是同一塊。第二,你為何同平南王世子慕容鈺長得一模一樣?第三,五萬鬼兵要如何召喚?」

    冥神頓了一下,似乎在想要如何開口,淡淡看了夏清歌一眼,他方才緩緩道「地聽玉珮在你身邊,我已經回答過你了,至於是不是你身邊那兩塊麒麟玉珮,就要看你自己的參悟,我和慕容鈺為何長得如此想像,這是基因問題,今後你會知曉,最後,如果地聽玉珮找到之日,五萬鬼兵會由天書所告,這不用我多說什麼,另外,我在送你一樣東西,在你醒來之時,它會出現在你面前,只要你練會了鳳凰訣,這樣東西會讓你如魚得水,時間已到,你可以走了!」

    夏清歌想要開口,卻被一陣強勁的風吹離了位置,她的身體迅速的朝著一個方向而去,心有不甘的想要怒罵冥神不厚道,可視線之內除了不斷旋轉的旋窩,在無其它!

    「該死的!」

    「什麼該死?」一道溫潤的聲音使得夏清歌瞬間清醒過來,緩緩睜開眼,就看到自己竟依然躺在稻草之上,而她的頭頂上,一張傾世容顏正直直的看著她,

    「冥神?」夏清歌乾澀的開口喚了一聲,頭頂上的那張臉皺了皺眉,伸手敷上她的額頭「沒有發燒!」

    「你才發燒了呢。」聽到這口氣,夏清歌瞬間知道他是誰了,伸手拍開慕容鈺的手,順勢坐了起來。

    剛和冥神分開,幾乎一瞬間的功夫又看到了相同的臉,還以為她此時仍舊在冥神那裡。

    那個該死的上仙,剛才他那番回答真是等於沒說一樣。

    「既然沒有發燒怎麼剛才像是說糊話?冥神是誰?男的?」

    「嗯!一個和你長得極其像的男人,不但長得像,連腹黑的潛質都如此相似!」夏清歌順口回了一句,沒有去看慕容鈺的表情,而是低頭朝著四周巡視一圈,隨後落在慕容鈺身旁,雙目亮了起來。

    「你竟然找到這麼多吃的?」

    「別叉開話,冥神是誰?他如今在哪?」這丫頭竟然還有這麼多的秘密,一個和他長得很像的男子?從夏清歌的語氣裡不難發現,這個人和她的關係絕非一般。

    夏清歌抬眼對上他的瞬子,從他的眼神內看到了一抹深旋的墨色,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挨近他盯著他的眼睛,慕容鈺不悅的撇開臉。

    「冥神是一個絕世美男子,和你長得極其相似,至於他如今在哪裡嗎。我只知道他經常出現在我的夢裡!額哼!就在剛才,我還在夢裡和他聊天下棋呢!」

    慕容鈺的眼睛瞇了瞇,一下子轉過臉與她對視「還出現在你夢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這個人在你心裡的地位很深呢。」

    看到他明顯的不悅,夏清歌心裡瞬間開朗,仔仔細細的看著他的眉眼,想像著他和冥神之間的區別,一個冠蓋滿京華、傾姿玉顏色,一個騰文魚以警乘,鳴玉鸞以偕逝。雖長相相同,可從他們的眼眸中夏清歌看到最不同之處便是,慕容鈺會因為她而揭起波瀾,打破平靜的心湖!

    「是挺深得,不知何時起,這個人竟然會這麼熟悉。」

    慕容鈺的瞬子更暗淡了一些,伸手握住夏清歌的手腕,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我看你應該是忘記我昨天提醒你的話了,是不是要我在這裡當面提醒你?嗯?」

    聽到慕容鈺的聲音暗啞深沉,夏清歌埋頭一下子窩進了他的懷裡。

    「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的醋意這麼濃郁了。」

    她主動撲入他的懷裡,慕容鈺身體僵了一下,隨即緩緩放鬆了一些,心情也跟著好了一些。

    「從你不知什麼時候讓我記住了你開始。」也許是那一日,他躲在暗處看著她在荷花亭內和夏瑜涵她們斗詩,也許是他遠遠看去時,她坐在最安靜的角落望著一池春水凝神,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他究竟是什麼時候記住了這個女人!

    「既然記住了,就不要在忘記!」埋在他的懷裡,竊取著他的清香,夏清歌含笑輕聲開口。

    慕容鈺清明的瞬子閃著琉璃的光華,低下頭帶著驚喜的望著她「你說什麼?夏清歌,你在說一遍。」

    「沒有聽清楚就算了,我才懶得在說!」夏清歌努了努嘴,撇了他一眼就打算起身離開,卻被一雙手猛地攬在了懷裡。

    「既然記住了,我們都不可以忘記。」慕容鈺沒有在問,低頭深深的注視著懷裡的女人,滿瞬溫柔。

    夏清歌抬眼望著他,正想說話時,眼神猛地一眨,隨即離開了慕容鈺的懷裡,站起身快速走至溫泉池附近的一塊大石旁。

    慕容鈺尋著她的身影看去,站起身也跟著走了過去。

    「這裡何時多出一個盒子的?」

    夏清歌不語,彎身將那個盒子打開,露出了裡面的東西,此時一條如雪一般白淨的綢布出現在她的面前,伸手拿出來,入手的感覺冰涼柔軟。暗暗低語「原來他說的是這樣東西。」

    「飛雪錦綢,呵呵,沒想到這世間真有這樣東西。」

    「你知道它的來歷?」夏清歌側臉問道。

    「嗯,在一本古書上曾經看到過它,聽說它的製作方法十分繁瑣,是用許多特殊銀絲製作而成,這種銀絲的製作很考究,每一根銀絲都十分纖細,這一段飛雪錦綢大約用了幾代人的製作方才完成,不過這都是傳說而已,真正的飛雪錦綢在天下間從未聽聞有出現過。」

    「那你為何會知曉我手上這一塊就是飛雪錦綢?」夏清歌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慕容鈺輕笑一聲,走進她伸手接過她手上的雪綢「這綢緞雖看似和普通的絲錦沒什麼區別,可剛才你在打開盒子時,我看到盒內散發出一陣銀光,而此時,我拿在手裡,它還能折射出一種淡淡的光暈。」慕容鈺低頭朝著身邊的那塊石頭看去,夏清歌尋著他的眼神看過去,的確如他所說的那般,這塊雪綢竟然將自身的光亮折射到了石頭之上。

    滿意一笑,看來冥神這一次沒有像上次一般,弄一塊地聽玉珮讓她好找!

    「這東西和練就鳳凰訣的武功本就是一脈相承,可以說,沒有飛雪錦綢鳳凰訣就不算入門,而沒有鳳凰訣的武功,這飛雪錦綢就如形同虛設!」

    「這麼說這鳳凰訣的武功屬於陰柔派的?」一般看電視,用這種綢緞當作武器的人基本上都是女子,像神雕俠侶中的小龍女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聽了夏清歌的結論,慕容鈺輕笑出聲「可以這麼說。」

    ——

    「等一下!」鳳飛郎下至半山腰時,朝著上面的慕容策喚了一聲,慕容策低頭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他們旁邊不遠處有一個還算粗壯的松樹,可如今,松樹枝幹上有一道明顯的折痕,這道痕跡一看便知是最近才出現的。

    「也許他們昨晚上借助了這棵樹。」鳳飛郎晦暗枯竭的瞬子內重新煥發了希望,低頭朝著下面看去「繼續吧!」

    慕容策未曾開口,眼神也直直的看著那顆有些斷裂的樹幹,心裡舒緩了一些,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兩人繼續向下而去,此時洞內的夏清歌和慕容鈺簡單的吃了一些採摘的果子,便一起出了洞穴。

    「這裡的地形十分複雜,我們又處在了半山腰處,上去或是下去都不是那麼容易。」

    夏清歌環視了一圈周邊的地形,慕容鈺說的沒錯,如果沒有任何東西借力,他們想要上去實在有些難了,這裡和凌霄山又不太相同,雖然凌霄山的山體呈椎體狀,可山上樹木繁多,山體周圍有很多可以借力的山石,都能讓他們緩衝體力,可如今這思過崖,卻完全是一片光禿禿的壁石,平整光滑,除了周圍偶爾能看到一個生長在石縫間的松樹之外,很難看到著力點!

    「這時候你的飛雪錦綢看來能派上大用場了。」慕容鈺溫潤開口,含著一絲笑意看向她。

    夏清歌一愣,隨即雙眼明亮起來「對啊,我竟然忘記了這樣東西。」她從衣袖內拿出飛雪錦綢舉在慕容鈺的面前「待會兒我們可以用這個拴在周圍的樹幹上,這樣就可以借力上去了,不過這麼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慕容鈺低頭看她,並未有伸手去接錦緞的意思「你似乎還不太明白這飛雪錦綢緞的來歷,這東西一旦問世,必然是選好了主子,如果我用它,它是絕對不會乖乖聽話的。」

    夏清歌有些愕然,低頭朝著自己手上的飛雪錦綢掃了一眼,不可思議的道「這東西難道還有靈性不成?」一塊布而已,難道就這麼大的脾氣?

    「不相信?」慕容鈺微微挑眉,伸手拿過夏清歌手中的錦緞,朝著旁邊的一個樹上用力揮去,夏清歌仔細看著他的動作,他揮出的力氣看上去用足了內力,可他手上的錦緞卻軟綿綿的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子隨即像是洩了氣的氣球一般軟軟的滑落下來。

    「這下你總能相信了吧!」慕容鈺收回錦緞遞給夏清歌「所以說,我們唯一出去的希望就要交到你手上了!」

    一瞬間,夏清歌覺得自己身上的單子無比間距,一向無所不能的慕容鈺如今也江郎才盡了,而她這個剛剛初出茅廬的學武者竟然要挑大樑帶著一個大男人飛身離開這裡。

    「難道沒有其它辦法了?」夏清歌朝著山頂看去,一眼望不到邊際,這麼高的距離,她如果想要飛身上去,最起碼要找到三四個借力的地方,而她手上的飛雪錦綢也不過剛剛跟著她,她能驅使的動它?

    「或許你能想到更好的辦法!」慕容鈺沒有一絲一毫的氣餒,靜靜看著她臉上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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