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轉過眼看向一旁的瑞珠,此時她正直勾勾注視著朱雲手中那對鐲子發呆,那般羨慕而急切的眼神實在是無法在掩飾分毫。可,樂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
在看看平放在匣子裡珠光寶氣,她所幸心一橫二話不說的拿起了剛才她一眼就看上的那對寶藍點翠珠釵,隨後急忙跟著朱雲後面附合道:「謝謝大小姐賞賜,奴婢感激不盡。」
眼見目的達到,夏清歌淡笑不語。
看著瑞珠和朱雲緊緊將手裡的首飾握緊,生怕她一個反悔要了回去,那架勢似乎只要她反悔討要,她們就會連手來對付她一般。
看到此情此景,夏清歌有的只是莫大的涼意和譏諷,但是嘴上卻說的極其大度欣慰「你們喜歡就好。」
一旁的瑞珠和朱雲欣喜若狂頻頻點頭「喜歡、很喜歡呢,謝謝大小姐了。」
「好了,朱雲,這個木匣子你重新放回去。沒有其它的事情你二人就下去吧,我想要睡一會兒。」
「是大小姐。」
朱雲拿起茶几上的鑰匙,重新將木匣子放回了原處,等她再次走到床邊時夏清歌已經轉身進了裡屋。
她瞧瞧看了一眼,夏清歌側躺在床上背對著外面。
朱雲盯著手裡的鑰匙看了一眼,心裡起了貪念。
這個廢物平日對這些金銀首飾最是不放在心上,而此時自個兒手中正巧拿著鑰匙,她又睡著了,現在不是自己在撈上一把的最好時機?
思到此處,她朝著瑞珠使了一個眼神,暗示她先不要急著走,小心翼翼的提起手中的鑰匙,朝著存放木匣的黃花梨多寶格努了努嘴,瑞珠心領神會,身子瞧瞧的又後退了回去,兩人一陣搗鼓,發出碎碎的聲響。
等她們得手後重新將多寶格上了鎖,朱雲連著將鑰匙放回夏楚歌的枕角處,二人抱著一個灰色的包袱悄悄的退了出去。
聽到了輕微的關門聲,確定二人已經離去,這時一雙鋒利清冷的瞬子緩緩睜開,嘴角挽起一絲嗜血的微笑。
「貪心無罪,但是過分貪心不但得不償失,還要枉費了卿卿性命,可惜、可歎!」
她搖了搖頭,微微閉上了眼睛養精蓄銳。
看來今晚上又有一場好戲在等著她呢!
書房內——
夏瑜涵送走鳳飛郎和幾位小姐後,就氣憤的折身回到了她的紫煙院內,直接朝著書房走去。
看到書桌上放著她們在涼亭內所作得詩詞,心裡本就難以下嚥的怒火再次蒸騰而起。
她上前一把拿起最上面夏清歌所作的暗梅詩,上面有鳳飛郎標的註解,那書法精湛決絕,但卻極為刺眼。
「啊——」
夏瑜涵氣的歇斯底里的大叫一聲,將手裡的白紙撕得粉碎,白色如雪花般大小的碎紙隨著夏瑜涵的動作紛紛掉落。
她仍舊難以解氣,走上前去狠狠的抬腳在上面躲了幾腳,直到感覺自己的腳底心傳來一陣麻麻的疼痛感時方才停止。
門外候著的冰琴、綠萍立刻跑了進來,當看到夏瑜涵發瘋一般的模樣時,眼神內沒有任何的驚訝,反而熟練的走上前將夏瑜涵的身子抱住。
「二小姐,切莫為那廢物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您這樣嬌貴的身子怎麼能如此對待。」
聽到冰琴的勸解,夏瑜涵的神色沒有一絲好轉,還想著將書房內其它的東西砸碎了方能解氣。
「你們滾開。」
「二小姐,你忘記姨娘的吩咐了嗎,那個廢物姨娘早晚會幫二小姐收拾了的。」
兩個丫鬟死死抱住夏瑜涵還在扭動的身子,苦口婆心的勸解,良久後,夏瑜涵的情緒終於鬆散下來,身子也沒了過多力氣。
她調整了一下心緒,冷冷的說道:「我沒事了,你們滾開。」
冰琴眼見夏瑜涵此時的神志要比剛才好了許多,這才小心翼翼的放開她。
夏瑜涵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做了下來,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良久後她才抬眼看向冰琴和綠萍道:「娘親現在可回府了?」
冰琴急忙說道:「還沒有,看這時辰應該是快回來了。」
「嗯,你去垂花門前守著去,一見到娘親的身影立刻回來告訴我。」
「是。」冰琴不敢多言急忙退了下去。
夏瑜涵在看了翠萍一眼,眼神內閃過厲色「翠萍你過來,本小姐有要事吩咐你去做。」
翠萍急忙俯身靠近夏瑜涵,夏瑜涵在她耳邊細聲說了一句,翠萍心裡一驚「小姐,這恐怕不妥吧。萬一姨娘知道了會——」
還未等翠萍說完,夏瑜涵伸手止住了她的話「你按著本小姐的去做,有什麼事情本小姐一人擔待。」
她含著笑意看了翠萍一眼「放心,這也是梁姨娘的意思,這兩件事情你給本小姐做好了,你和張管事的那點破事,本小姐就當什麼都不知道,還會跟你一筆豐厚的嫁妝,讓你風風光光的嫁給他,如何?」
聽了夏瑜涵的話,翠萍明顯心動,不再猶豫立刻點頭應承下來。
「奴婢定當將這兩件事情辦妥,決不讓二小姐失望。」
夏瑜涵頗為滿意,點點頭道:「下去吧。」
「是。」
——
梁姨娘這邊。
她剛從府外參加刑部尚書夫人的賞花宴回來,就吩咐了沐浴更衣,這時候正慵懶的躺在紫檀鑲織錦美人榻上,身下鋪著一層雪白的狐皮,白瑩如雪,細膩柔滑。
她眉黛為掃,帶著驚訝與疑惑。
夏瑜涵坐在榻前的雞翅楠木椅子上,將今日下午在荷花亭內鬥詩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見梁姨娘聽完自己的話後始終沒有開口回話,想來是正在思趁此事。
「娘親,您看這事要怎麼做?」
聽到夏瑜涵的問話,梁姨娘收回了思緒「這個小賤人,果然這些年都在藏拙,哼!現在是忍不住露出來了。」
想到下午她在涼亭內受到的侮辱,以及夏清歌所流露出的才能都讓她心驚,深深感覺到了一股威脅。
「娘親,那個廢物竟然用詩詞來侮辱涵兒,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啊,她這次可不止是對著那幾個小姐這麼當中羞辱我,還有——」
梁姨娘立刻陰鬱了臉色「還有誰?」
夏瑜涵難以啟齒,最後還是她身邊的丫鬟冰琴說道:「回姨娘話,當時小姐作了一首梅花詞,正好被路過花園的鳳世子聽到,他就忍不住上前誇讚二小姐一番,誰曾想,本是好好的事情,卻被大小姐的一首同樣以梅花為題的詞給攪合了,更是在詞彙裡暗罵二小姐。」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