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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四十九章 文 / 遲莯

    阿瞅的身子還在僵硬的時候根本就不知曉她身後的徐氏這個時候冷不丁出現究竟是想要幹什麼的,她最怕的不過是自己若是一不小心毀了這徐氏自認為是美若天仙的一張臉,那她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麼,只是自己分明是被徐氏叫住了,而她如此心虛著身子一縮的模樣,看在了徐氏的眼裡,顯然是知道了這程阿瞅一定是聽見了自己的叫喚的。

    阿瞅想著如今便是她逃之夭夭那也是為時已晚了,正所謂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更何況這廟也不過是這麼p點大的地方罷了,阿瞅一想到這裡,不由得杞人憂天起來,而這般硬撐著也實在不是一個法子,阿瞅只能夠因著頭皮,在這個時候緩緩地轉過身子來,只不過那般扭捏著嬌羞的看在徐氏的眼裡倒是無限嬌羞的樣子。

    阿瞅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鼓足了勇氣抬起腦袋來的時候,對上的卻是徐氏一張笑靨如花的臉,阿瞅的心裡是瞬間如同千萬條草泥馬奔騰而過,心裡更是在此時此刻訕訕地想著罵呀,這分明是先禮後兵啊,徐氏這四嬸嬸她程阿瞅難道還不知曉麼,一向是如此笑裡藏刀的,這一點倒是學到了武氏的精髓了,不知道的人看見了這武氏和徐氏笑著的那副樣子恐怕都以為是兩母女呢!

    而阿瞅的神情此刻已然是狠狠地僵硬了下來,忽然也不知曉是想起了哪個名人的名言警句,寧可坐著死,不可站著生,等一等,好像有什麼不對。不過阿瞅顯然是來不及想究竟是哪裡不對了,她只能夠訕訕地笑著,努力堆起的笑容更是顯示出了阿瞅此時的心靈扭曲,那表情簡直就是跟哭似的。

    阿瞅心裡想著這自己的那面膜雖說是保濕為主,只不過再如何也不會讓徐氏的膚色變黑了,想來定然是這幾日武氏吩咐了這徐氏到鎮上的集市上參半的緣故,連日的暴曬便是讓這徐氏黑了不少也在情理之中的。只不過阿瞅就是趴著徐氏若是將這曬黑也歸結到了自己的身上。說這些都是她成阿瞅害得她徐氏如此的話,那她還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麼!

    一想到這裡,阿瞅更是瞬間石化。心裡頭再一次千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而阿瞅還愣愣地傻站著,絲毫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也就是這個時候自己的手裡一沉,她心裡陡然一驚。身子更是一哆嗦,差點兒將手裡冷不防出現的東西當作炸彈似的扔到九霄雲外去了。而事實證明,這不過是徐氏送給自己的大禮罷了。

    雖說是很輕的東西,只是正所謂無功不受祿,阿瞅的一雙手更是愈發的哆嗦起來。心裡直念叨著完了完了,自己一定是闖大禍了!一想到這裡,阿瞅哪裡還敢接過這徐氏遞過來的好東西。一雙肉墩墩的小手更是一個狠狠地顫抖,阿瞅只覺得自己的舌頭和牙齒一定是在打著架。不然這個時候她如何說話的時候都是哆哆嗦嗦的,「四四四……四嬸,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這麼貴重的禮物我我我……我哪裡能要!」

    要的她不就是死翹翹了麼,這點智商阿瞅還是有的。

    「拿著,拿著,這也是四嬸的小心意。」徐氏剛開始還是滿面對著笑容瞧著阿瞅的,只不過阿瞅卻是再三推辭著,嚇得徐氏這個時候更是左顧右盼的,那般神情簡直就是如同做賊一般,要知曉,她如今在院子裡,如此大庭廣眾的塞了東西給阿瞅這丫頭,這姑娘是蠢還是傻,這麼磨磨唧唧,若是她這般小動作被余家其他人看見了,那還不是要在她背後嚼舌根的麼,若是被武氏當場抓包,如今她本來就是看自己不爽,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整出了什麼樣的事情來,一想到這裡,徐氏的心裡忽然生出了幾絲害怕來,更是狠狠地一個跺腳,面上忽然現出了幾絲不耐煩的情緒來,當即便是毫不客氣地硬生生將手裡的衣裳塞給了阿瞅,那聲音許是因著她實在是太過焦急的緣故,也變得是惡狠狠的,「總之要你收著就收著,廢什麼話!」

    看吧,暴露了吧!這獠牙收不住了吧!

    阿瞅的雙手又是一個哆嗦,趕緊將衣服收到了自己的懷中,雖說她如今心裡的鼓點是愈發的厲害了,只不過還是強笑著看著面前的徐氏的,腦子裡更是滴溜溜地轉著,是要隨機應變,盡快相出法子來的。

    只不過徐氏看著阿瞅收下了東西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的,如今這東西既然是已經在了這丫頭手上了,即使被人瞧見了,也只當是阿瞅自己的了,關她p事!

    徐氏撫了撫胸口,那笑意也就愈發的盎然了,又是輕輕地拉過阿瞅的手,什麼也不多說,徐氏只是笑意盈盈地將阿瞅領進了自個兒的屋室之中,似乎很是高興地說道,「如今這都到了年關,你這麼一個小姑娘在咱們余家又是無親無故的,你四嬸我呢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都放在屋子裡,你若是喜歡什麼,儘管拿去便是了,你就把四嬸當作你的家人,你這個小娃子,也是可憐的了。」說著不由分說更是將阿瞅拉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阿瞅沒有想到這徐氏看上去嬌貴的身子,哪裡曉得她力氣竟然會是如此之大的,而自己哪裡是走過去的,簡直就是被眼前的徐氏給拖過去的嘛!

    而阿瞅也是在這個時候忽然反應了過來,如今看來,這徐氏倒不是什麼先禮後兵,她也沒有毀了徐氏的臉,再看著徐氏如今變黑的一張臉,阿瞅的心裡咯登一聲響,終於清醒了過來,也變得機智了,這徐氏原來是要找自己幫忙嘛!

    一想到這裡,阿瞅剛下去的膽子又提了上來了,奶奶的,還不如來個先禮後兵嘛!!

    阿瞅瞧著徐氏這般笑靨如花的模樣,心裡便是不由得一抽一抽的。心裡總是在這個時候忽然萌生出了不好的預感來,這徐氏對自己的這樣一張寶貝臉蛋兒竟然是如此的在乎,先前還是自己冥思苦想,這才終於在這樣一個落後的偏遠山區之中尋到了適合徐氏偏偏如此敏感的皮膚的法子,如今徐氏不過是被這武氏使喚著再這青天白日裡去了鎮上幾遭罷了,想來如今可是大冬天的!大冬天的!

    徐氏竟然還能曬黑成了這般模樣,也真是可以的。這徐氏定然不會像再這大過年自己卻是頂著這一張包公臉。這才來喚了自己尋法子來的。

    阿瞅當徐氏怎的如此好心呢,而她手裡此時此刻卻偏偏是拿著她方才硬是塞給了自己的好東西,那一刻。阿瞅只覺得自己的手裡就像是拿著千斤重的東西一般,只是自己顯然已經接過來,顯然是不能夠再塞回給了徐氏的。

    而自己既然是接受了徐氏這般強迫自己的好意,自然也是意味著阿瞅如今可是要幫了她這個忙了。一想到這裡,阿瞅的心裡雖說是直打著鼓兒。不過卻還是強笑著答應了下來,唉,真是吃人家的最短,拿人家的手更軟!

    阿瞅如是說道。「四嬸嬸,您對阿瞅這般好,阿瞅也沒有什麼好孝敬您的。不過阿瞅想起了之前阿瞅的娘親有過什麼偏方,好像可是使得皮膚不僅愈發的光滑。還能夠美白的,阿瞅或許是可以給四嬸您試一試的,只不過是偏方,阿瞅也不敢保證……」

    如今既然是到了這般地步,這徐氏雖說沒有明說自己究竟是想要幹什麼,只是將手裡的好東西硬塞給了阿瞅的,不過徐氏雖說是這般做的,那目的卻也是再明顯不過,阿瞅心領神會,自己開口總是要比徐氏早她一步開口要有主動性的多,否則若是變成了被動,阿瞅也不知曉自己是如何被壓搾的。

    而阿瞅話音未落,徐氏卻是在這個時候眼前一亮,顯然是對阿瞅如此回答甚是滿意,又是輕輕地拍了拍阿瞅的肩頭,是立即就笑得合不攏嘴,本來還是含苞待放的嬌羞姿態的徐氏此時還不是已然怒放了麼,別看徐氏看上去甚是嬌貴的模樣,又是如此嬌弱的模樣,只不過這徐氏這會子拍著阿瞅的肩膀的時候,阿瞅已然是體會到了這徐氏的力氣究竟是如此之大了,阿瞅只覺得自己的骨頭就像是要散架了一般,硬生生地受了這徐氏的三掌,雖說面上依舊是強笑著,只不過心裡早就是疼得那叫一個齜牙咧嘴了。

    而徐氏見自己交代下來的事情眼前的這小姑娘已然是心裡有數了,她自然也不多說些什麼,只是依舊笑吟吟地開口說道,「四嬸嬸便是知曉你這個丫頭是孝順的很的,既然你這丫頭都如此說了,四嬸先謝謝阿瞅了,之前你給死神的寶貝果然是好用,四嬸可是如此的相信你,你可不能令你四嬸嬸失望哦!」

    徐氏說到了這裡,又是一副笑靨如花的模樣,只不過站在她面前的阿瞅面色卻是不大好的,全然是一副欲哭無淚的姿勢,卻還是強忍著眼淚又是強笑著開口說道,「四嬸嬸,你放心吧,阿瞅一定圓滿完成任務!」什麼叫做圓滿任務,想來阿瞅定然是被徐氏這般笑裡藏刀的模樣給嚇到了,才會口不對心地說出了這些話來的,她剛一說完了這些違心的話,那便是恨不得給自己一個狠狠的嘴巴子的,而既然是交代完了事情徐氏倒是自個兒也算是放心了下來,只不過心裡又是想著如今自己同面前的阿瞅畢竟是站在了這般大庭廣眾的地方的,她似乎是唯恐被人所發現了一般,雖說也不知曉是怕被發現了什麼,既然是交代完了事情,她的神色也終於是顯的有些不自然起來了,也不多說些什麼,只是在這個時候很是扭捏著自己的身子緩緩地離開了阿瞅的視線之中了,而阿瞅愣愣的瞧著徐氏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之中的時候,心裡更是將這徐氏的祖宗十八代吐槽了白八十遍了,只是能有什麼辦法呢!

    虎落平陽還被犬欺呢!更何況她本來就連紙老虎都不是!她出了被壓搾被剝削,還能有什麼用途呢!阿瞅一想到這裡,不由得很是黯然傷神,歪著腦袋想了半天,還是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的。也沒有多想,阿瞅又是深深地望了一眼方才徐氏塞到了自己的手中的衣裳,想來這衣服的材料倒是挺不錯,可不是阿瞅勢力,所說這樣式可能沒有劉氏親手所做的那般好看,只不過這料子可是比徐氏那零碎的布子要好了太多的,一想到這裡。阿瞅的心裡又是跟打鼓似的。而且這鼓點聲還更大了,若是能夠選擇的,阿瞅寧願徐氏給了自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如今這般好的東西,都說是一分價錢一分貨,如今她既然是受了這徐氏的禮,自然是要好好地替了這徐氏辦事情的。若是如此,阿瞅倒是寧願自己收的不是什麼好東西的!

    而一想到這裡。阿瞅路更是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去!

    只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阿瞅一想到這裡,是不由得深深地長歎一聲,耷拉著腦袋。還是心情很是沮喪地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了。

    只是阿瞅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便是此時此刻,在自己的身後去。向來一雙眼睛甚是精明的余大郎的媳婦張氏早就將她方才同徐氏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了的。

    看著阿瞅消失在自己眼前的模樣,張氏一雙盡顯狡詐的狐狸眼睛在此時此刻更是充分發揮了她的作用。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不由得雙手抱胸,自言自語道,「好哇好哇,我就知曉這兩個人是有什麼貓膩的,這大白天的在這兒偷偷摸摸的,肯定不是幹什麼好事情!」

    一說到了這裡,張氏的眼珠子又是一咕嚕一轉,似乎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更是在這個時候忽然勾了勾嘴巴,笑得一臉的意味深長。

    阿瞅走在路上的時候,更是不由得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只覺得背後是一陣颼颼的冷風,她不由得裹緊了自個兒衣服,也加快了腳步向前走去了。

    阿瞅近來很是心疼,主要她本來還沒有那般心疼的,若不是因著徐氏的奇葩要求的話……

    說起這件事情,還真是說來話長,自然也不是什麼長話短說能夠解決得了的,而阿瞅一想起了這件事情出乎意料的發展,總覺得自己的心裡有些小小的……蛋……疼……

    而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除了那位始作俑者,阿瞅只是想著,自己千不該萬不該,都不該去找那位溪風同學幫忙的,尤其是當她將自己的苦楚告訴了溪風的時候。

    那時候溪風如此好賣的額聲音聽在了阿瞅的耳朵裡只覺得是如同天籟一般,在阿瞅很是懊喪的時候,只是聽得了溪風依舊是滿不在乎的慵懶的語氣,「想來你既然是答應了徐氏,心裡便自然也是有辦法的,無非是找不到材料罷了,這有何難,你瞧我這裡不都是好東西麼,你還沮喪什麼?!」

    阿瞅等的可不就是溪風這句話麼,她當初還樂呵樂呵地想著得虧這小子可算是有些涼心的,阿瞅一想到這裡,當即就掩飾不住自己嘴角的笑意了,那嘴巴也簡直是咧到了天上去了,只見阿瞅便是這個時候很是臭屁地忽然開口同溪風說道,「我說溪風大哥,您果然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能夠認識你,阿瞅真是及了祖宗八代的德!」

    而在不久之後,阿瞅一想起了自己同溪風曾經說了這句話的時候,恨不得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當然,這時候全然沉浸在了自己小激動的心情裡的阿瞅是全然沒有意識到了向來腹黑的溪風這個時候既然會是如此的大方,自然這其中必定有詐,不過阿瞅一時高興,終於落到了溪風的陷阱之中了!

    後來,阿瞅想起了自己很是唯唯諾諾地同溪風提出了要一些比較昂貴的材料,沒有想到溪風這傢伙更是異常痛快地答應了下來,而她更是恨不得千恩萬謝的時候,又是恨不得再一次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

    而阿瞅心一橫,好死不死還同溪風拿了飢渴珍珠來,將那幾顆金燦燦的珠子捧在手心裡的時候,阿瞅只覺得自己那脆弱而幼小的心靈上的肥肉此時此刻都是在蠢蠢欲動的,這可是某寶上賣一克獎金四位數的寶貝啊!

    若不是徐氏如此寶貝她那一張即將就要被歲月給腐屍了臉蛋兒,若不是偏偏她那一張臉蛋又嬌貴的很,阿瞅目測是極其容易過敏的體質,向來她是無論如何也捨不得用如此昂貴的珍珠粉來給徐氏用的。便是自己她都是不捨得,自然是在如此情況之下,阿瞅一想到這裡,是愈發地感謝溪風的,真是沒有想到溪風大哥竟然會對自己如此只好,果然是日久生情!

    阿瞅簡直是熱淚盈眶,恨不得對溪風磕了三個響頭。當然。也是那個時候,後來的阿瞅,又是恨不得再一次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然後揪著溪風的腦袋對自己磕十個響頭的。

    而在阿瞅拿到了如此簡直就是如同她心頭肉一般珍貴的珍珠粉的時候,阿瞅更是視若珍寶一般捧在了自己的手心裡,而果然好東西就是好東西,徐氏用過之後。那一張臉看在了阿瞅的眼睛裡已然不是臉了,便是徐氏瞧見了銅鏡之中的自己。那也是不由得連連驚歎的,她自然不知曉阿瞅是用了什麼樣的寶貝,她也不會想到阿瞅竟然會有如此昂貴的東西,在她的心裡。只不過是阿瞅的偏方有奇效罷了!偏方!

    阿瞅一想到這裡,更是好一陣子的心疼,只不過她也不敢將實情告訴了這徐氏。唉,阿瞅一想到這裡。又是好一陣子的憋屈,都是說做好事不留名不留名,阿瞅這會子忽然體會到了那些同學們不留名單的事情,定然是一個個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哪裡有做了好事情好藏著捏著的道理!

    而阿瞅雖說是這般想著,而對上了徐氏一雙秋光瀲灩的眼睛的時候,又是露出了一絲大大的笑容來,雖說這笑容不知道為何,看在了徐氏的眼裡,是比哭還難看的,徐氏倒像是無法抑制一般,忽然笑了一下,那神情看在阿瞅的眼裡卻又像是哭笑不得一般,只是聽得她在這個時候說道,「你這又是什麼表情,哭不像是哭,這笑又不像是笑的,難不成你瞧見了你四嬸這般沒人模樣,你自卑了不成?!」

    別說,在徐氏的眼裡,在銅鏡之中,阿瞅這般模樣,到真像是自卑似的苦逼模樣,雖說阿瞅的心裡可不是這般想著的,而她面上也只能夠又是露出了一絲勉強的笑容來,也不知曉為何,便是在那個時候,阿瞅的心裡忽然無端生出了幾絲不好的預感來,自己的小心臟更是在這個時候忽然跳動得厲害,總是覺得是要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的!

    果不其然,阿瞅還在香噴噴地睡著覺的時候,忽然也就是這個時候只覺得自己的身子一沉,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之下,差點摔了一個屁股開花,被疼痛驚醒之後,阿瞅這才意識到了自己、是被召喚到了空間裡來了。

    丫的,阿瞅睡眼惺忪地揉了揉自己依舊睜不開的眼睛,心裡直吐槽著,這傢伙集齊了七張召喚卡片麼,就來召喚自己了,這可是不大好吧?!

    事實證明,這果然是不大好的,因為下一刻就聽見了溪風很是不客氣的聲音,「我說阿瞅姑娘,咱們之間的帳是不是要好好算一算了?!」

    「帳?!什麼帳?!」天曉得,阿瞅的腦袋依舊是一片模模糊糊的,癱坐在了空間之中鬆軟的土地上,阿瞅依舊是歪著腦袋,眼看著就是要昏昏欲睡去一般,卻也是偏偏這個時候,忽然聽見了溪風冷不丁一聲毫不客氣的聲音,」您說是什麼,自然是之前我給了你的那樣好的東西,咱們如今是不是要將帳算一算,天底下哪裡有白吃的午餐呢!」

    這聲音一陣冷颼颼的,簡直是吹進了阿瞅的心坎裡了,她一驚,一個鯉魚打挺地翻身而起,一雙眼睛也早已是瞪得老大,全然是一副睡意全無的模樣。

    帳賬帳帳帳帳!

    她就知曉,這溪風絕對不會是這麼好心的!

    她這是擺明兒了挖個坑在攛掇著自己往裡跳呢!

    阿瞅想著,或許就是白癡也是知曉了,這珍珠,還是溪風這貨所提供的如此一顆顆比自己的眼珠子都要大的晶瑩剔透的珍珠的價格的,阿瞅一想到這傢伙這時候來衝著自己討錢的時候,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赤/裸/裸的後悔,他不由得露出了一副欲哭無淚的神情來,只是如今她就算不能夠看見溪風是什麼模樣,不過也全然能夠想像到他定然是一副腹黑的神情的。只能說算他狠。

    阿瞅一想到了這裡,又是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咬牙切齒的神情來,乾脆豁出去了,便是在這個時候忽然破罐子破摔一般說道,」哎喲,我說大哥,您瞧瞧我這窮酸的樣子。哪裡還有什麼錢的嘛。如今反正我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您就看著辦吧!」看上去儼然是一副大義凜然。英勇就義的模樣,而看在溪風的眼裡……嘖嘖嘖……

    張開雙臂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阿瞅這個時候卻是豎起了耳朵,將溪風的咋舌聲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的,她還沒有想明白溪風的這話裡究竟是什麼意思。只不過她還在絞盡腦汁地思索著的時候,卻也是這個時候。又是清清楚楚地聽見了溪風似乎又是輕歎一聲,這才不急不緩地只是張口忽然說道,「其實若是你不想要賠錢我也沒有什麼辦法不是,只是阿瞅啊。你這丫頭初來乍到的,在這余家又是非親非故,沒個幫襯的人總歸是不大好的不是麼。正所謂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嘛。只是如今你這般耍賴,我這裡的那些好東西啊……嘖嘖嘖……」

    又是這般欠抽的咋舌聲,阿瞅只覺得自己心裡的怒火便是在這個時候蹭蹭蹭往上竄的,只是自己如今分明是是落了把柄在溪風的手裡,阿瞅雖然不明白溪風究竟是想要幹什麼,只不過既然如今自己已然成啦案板上的肉,那她還有什麼辦法呢……一想到這裡,阿瞅又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這才繼續大義凜然地開口說道,「好吧,我說大哥,你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溪風自然是沒有沒有無聊到真的要同自己要錢的,想來定是為了支使自己做什麼奇葩的事情,一想到這裡,阿瞅歲雖然心裡老大不高興了,面上卻還是要裝出了樂呵樂呵的模樣來,很是諂媚討好地看著眼前的溪風,那模樣,果真是同哈巴狗無異的,而溪風看著阿瞅如此模樣,明顯是露出了嫌棄的神情來,而阿瞅也很是輕鬆地聽見了溪風的話裡毫不掩飾的嫌棄的語氣,「小胖子,你就不要在這裡東施效顰了,若是你想要在我這兒刷好感度的話,恐怕還是要減點肥再說!」

    如此直言不諱的話,話音未落,阿瞅的表情當即就塌陷了下來,心裡只是默默地想著,友盡……友盡……友盡……

    而溪風看著阿瞅那飛快變化的表情,還有她高興地笑著的時候那上揚的眉毛,而無語或是悶悶的時候那眉頭又很是有趣地塌陷了下去……一瞧著阿瞅這般很是喜感的模樣,溪風的語氣也漸漸地變得有趣了起來,看起來溪風也是心情大好的,而就是這個時候,而那話雖說像是安慰著阿瞅的,不過阿瞅聽在了自己的耳朵裡,倒像是充斥著巨大的陰謀一般,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話的,果然,便是在這個時候,只聽得溪風正攛掇著自己,「你說說你,這般沒有出息的樣子,不就是幾兩銀子麼?!」

    不就是幾兩銀子!幾兩銀子!阿瞅毫不客氣地翻了一個白眼,這傢伙倒是說得輕巧,反正也就幾兩銀子,他送給自己得了,又何必在這裡咄咄逼人地問自己討要呢!只是如今的阿瞅分明是處於弱勢,而這些話阿瞅也是說不出口的,她只能夠忍氣吞聲地又是一臉陰鬱的神情聽著不知道站在何處的溪風繼續長篇大論起來,而便是這個時候,只是聽得了溪風又是忽然苦口婆心地開口說道,「你瞧瞧,如今你這丫頭可不要不開心,我這不都是為了你好,培養你自作自受,哦,不是,是自給自足的美好品德麼,你這丫頭若是想要掙錢,你又是這麼一個聰明的腦袋,難道還掙不到錢麼,你說是吧,況且我這裡幹好有關於掙錢的任務,你還能夠順便完成了任務,到時候得到了額外的獎勵,不是很好麼!?」

    聽著溪風的這一番話,倒是真的像是為了自己好一般,只是阿瞅又是大大地翻了一個白眼的,不過她實在是想不出來溪風這話裡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而正當阿瞅還在苦思冥想的時候,卻又是聽得溪風是繼續開口說道,「來來來,先給你瞧一瞧這任務,在不遲!」

    說著溪風又是猶豫了一番,這才緩緩地將他絞盡腦汁才得以呈現的奇葩任務沾展現在了阿瞅的眼前,阿瞅只覺得自己不由得吞嚥了一口自己的口水,倒不是因為她是覺得這任務是有多麼的喪盡天良,而阿瞅這個時候才終於恍然大悟了一般,這才開口說道,「哎喲我說大哥,這任務說是要觸發劇情是什麼玩意兒,你這般處心積慮,該不會就是因為這劇情不是很好吧?!」

    阿瞅可算是明白了,若是說單穿做任務,她成阿瞅自然也不會挑三揀四,反正又便宜不賺白不賺,自然也是心甘情願地領了彎成了,而這種還帶著劇情的任務自己定然會深思熟慮的,如今不是打怪,雖說她整天面對著這一家子奇葩的npc,而這帶劇情的任務自然就很是要考慮一番了,否則若是她完成了人物,結果告訴了她要和余家的誰誰誰圓房了,那不是自己找抽麼!?

    阿瞅不由得微微瞇著眼睛,果然這個溪風,算他狠!

    如今她便是不想要接下了這個任務,顯然是不能夠了,雖說是不情不願又是憂心忡忡的,阿瞅卻也是無可奈何,只是也不知曉為何,她這時候總是聽見了耳邊的奸笑的聲音。

    告訴她,這應該只是她的幻覺吧……

    雖說阿瞅早已在心裡將溪風這傢伙是狠狠地吐槽了一遍,只不過如今的當務之急,看起來還是要先還債的好,畢竟就像是溪風這傢伙那一句很是欠揍的話說的,正所謂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嘛,雖說阿瞅每每想起了這話的時候總是覺得心裡像是有著一個疙瘩一般,面上也很是不滿的神情的,只是誰讓她欠了溪風那傢伙的呢!

    阿瞅一想到這裡,只覺得心裡很是一陣淡淡的憂傷,順便更是單手托腮,又是坐在了自己家的門口的門檻上,卻是在神遊著,也不知曉究竟是在想著什麼的,而卻也是這個時候,余一那個傻小子也不知曉是忽然從哪裡蹦出來的,依舊是屁顛屁顛著咧著嘴吧笑著,而且還是露出了一口雪白雪白的大白牙,只不過這一口大白牙看在了阿瞅的眼裡,明晃晃的還是熠熠發光的,這可是差點兒就嚇壞了阿瞅的,而事實上,阿瞅也是好不爭氣地一下子身子倒了下去,便是這般申請驚愕,表情僵硬地狠狠地摔了一個大趔趄,那身子因著被如此嚇了一大跳而筆直地倒了下去,一下子摔倒了門檻下邊去了,那般灰頭土臉的模樣,害得阿瞅不得不甚是狼狽地爬了起來,很是無語地衝著余一說道,「大少爺您是咒怨看多了麼,這樣嚇人可是不太好吧!」說著阿瞅更是長吁一聲,又是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依舊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還在擔心著賺錢的事情。

    不過余一瞧著阿瞅這般模樣,也不知曉究竟是發生了事情的,他這個時候也不過是覺得自己可能是做錯了什麼事情罷了,而面上更是忽然露出了一副甚是委屈的神情來,緩緩地抬起了手來,更是很是憋屈的神情,便是這般輕輕地咬著自己的手指甲,而一雙眉頭卻也是在這個時候緊緊地皺著,再仔細看來倒像是憂國憂民一般,而便是余一這般表情,可是讓阿瞅揉了揉自己方才被撞到的有些肉感的背,還好有這些肉墊著,她一邊揉著,眼睛稍稍一抬起,便是瞧見了余一這般眼神,倒是令她不由得忍俊不禁的,也是愈發無語地在這會子同余一說道,「你幹嘛這幅表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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