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紅蓮看著阿洛這般仍舊是好奇得幾乎躍躍欲試的神情的時候,很是申請一怔,忽然之間,紅蓮並不知道阿洛這小子究竟是在打著什麼主意,只不過想了一想,紅蓮還是淺淺一笑,眉心的紅蓮顯得很是妖嬈,而她嘴角的笑容也無端在這般慘白的月光之下顯得是愈發的妖嬈,讓人聽著她的聲音變像是忽然之間便墜入了無窮無盡的誘惑之中,是究竟聽不清楚紅蓮她究竟是在說些什麼的了,雖然紅蓮的面上仍舊是很是一副魅惑的模樣,又是意味深長地看著眼前的幾位,略略遲疑,這才終於開口,「都說這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幾位又何必如此焦急,怎麼,害怕我們不給你們見到我師傅麼?!」
這還是紅蓮第一次在旁人面前稱呼琉璃為自己的師傅,阿洛一聽琉璃這話,只覺得很是彆扭,不過想了想,倒還是忽然不假思索地開口說道,「哎呀,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你以前也是這崑崙山上的弟子,不過你又是因為什麼原因被逐出了師門的?!」
這個問題卻是使得紅蓮的臉色是瞬間一沉,那樣一雙陰鬱的眸子在落在了阿洛的身上的時候,眼底簡直就是殺氣騰騰的節奏,「這師門,不待也罷,向來不過是我紅蓮想不想的問題罷了,哪裡輪得到崑崙做主?!」
「哦。」阿洛聽著紅蓮這般所言,又是吐了吐舌頭,不過那面上的表情顯然是顯示了他不是這樣想的,而阿洛也是找準了紅蓮的軟肋了。他知曉眼前這姑娘生平最討厭的便是慕染那丫頭了,自然也很是討厭別人將她二人放在了一起比較,只是如今他便是要偏偏說出了這樣的話來,既是如此的話,那還不是要氣死這姑娘麼?!果然紅蓮是真的生氣了,好在紅蓮是聰明的,知道之前阿洛的意思分明是在說,「你這個姑娘。還不是同慕染一般被逐出了師門,如今才倒戈了這什麼君上的?!」
紅蓮一聽如此,自然心裡很是不滿,而就是那樣的神情。簡直就像是要阿洛給生吞活剝了一般,雖然此時此刻阿洛更是很是配合地忽然瑟縮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又是咧著嘴吧看了看紅蓮,雖然嘴上並沒有發出聲音,只是那口型分明是,「好怕怕哦!」
紅蓮微微瞇起眼睛,那眼神顯得又是銳利了一些,不過好容易終於緩緩平復了自己的心情的時候,紅蓮終究也沒有露出了多少以異樣的神情來,只是又是勾了勾嘴角。然後便是眼神冰冷地看著面前的少年罷了,「我不妨告訴你們吧,這琉璃如今既然是被關在了這禁地之中,你們若是有膽子,大可進去。只是這地方,可是那些最厲害的死士們也無法進去的,你們根本就不知曉這裡究竟是藏了什麼,除了君上,其他的人,也不過是九死一生罷了!」
便是這樣,你們還有膽子進去麼?!
紅蓮說到這裡。那嘴角已然是深深的嘲諷的神色,儘管此時此刻,在紅蓮說出了這樣的話的時候,蘇鈺和阿洛卻仍舊是面不改色,而紅蓮自然也是料到了他們會是如此神情,卻是繼續施加了自己的激將法。「若是你們害怕的話,我勸你們,還是及早回去的好,今日之事,我自然也不會告訴了君上。等到君上挑了一個好日子,自然會令你們見到了琉璃!」
「你以為我會怕你所言?!」阿洛忽然之間哈哈哈乾笑了幾聲,便是這樣狂妄不羈的模樣,是成功激起了紅蓮愈發上揚的嘴角,而紅蓮的視線淡淡落在了眼前的阿洛身上的時候,那眼角的神色更是顯得愈發意味深長,又是在此時此刻只是聽見了紅蓮不過又很是清清淡淡的一聲,「我也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畢竟你們去不去,是你們的事情不是麼?!」
「那我們是肯定要去的!」蘇鈺雖然一直都是沉默不語,不過阿洛倒是在此時忽然挺直了自己的胸脯,那語氣,顯然是顯得雄赳赳氣昂昂,又像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而與此同時,看一旁的蘇鈺也是愈發的沉默了,這個阿洛,平日裡看上去也不是個傻子,怎的今兒個卻是如此的衝動,蘇鈺一時之間無法揣摩了阿洛的心思,雖然他一直以來都不知曉這小子究竟是在想著什麼。
而蘇鈺還在蹙眉之時,阿洛似乎是已然下定了主意一般,一個歡快的轉身,又是將蘇鈺猛地一扯,蘇鈺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那阿洛已然是將自己往這山洞之中扯去了。
「你幹什麼?!」蘇鈺對阿洛這般動作似乎很是不滿,又是低低地一聲吼,而阿洛此時卻顯得仍舊是不管不顧,可是使得蘇鈺是愈發的無語起來,這傢伙是真的不計後果麼,蘇鈺這般想著,還是聽見了阿洛這個時候一聲笑意,「蘇鈺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若是他果真有什麼足以讓蘇鈺保障的東西也就罷了,如今阿洛的話,絲毫不能夠令人信服的好麼!蘇鈺複雜的神色跟著阿洛,還是緩緩地隨著他進入了這般身後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了。
而便是瞧著蘇鈺和阿洛竟然這般鬼使神差又不計後果地進了這山洞之中的時候,只是在一旁沉默不語地瞧著這一切的塞川一雙深邃而漆黑的眼睛裡卻是在這個時候露出了很是不解的模樣,畢竟他似乎全然不知曉這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若是這不過是阿洛那個傢伙一時衝動也就罷了,雖然那個傢伙平日裡看著確實很不靠譜,不過塞川卻是知曉這傢伙絕對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般簡單。
而這般冒險的時候,他更是不知曉蘇鈺是為何會如此義無反顧地跟著阿洛進了這地方之中的,便是塞川還在神色怔怔地這般想著的時候,也不知曉紅蓮是久經什麼時候忽然緩緩靠近了塞川,只是這個時候,她一雙火熱的手忽然之間緩緩地探入了塞川的衣衫之間,塞川神色一驚,卻並未動彈,只是仍由著紅蓮在自己的身軀之上摸索著,面上更是無比僵硬的神色,不過塞川只是愈發顯得不為所動罷了。
也是與此同時,只是聽得了紅蓮又是忽然之間微微蹙眉,咦了一聲。
塞川的視線落在了紅蓮的眼睛裡,目光在空氣之中交織,然後只見紅蓮似乎輕笑一聲,美目盼兮,而眉心的紅蓮更是隨著她的笑容而似乎在搖曳生姿,紅蓮的聲音輕輕的,忽然吐出了一口氣來呵在了塞川的面容之上,氣若幽蘭,雖然塞川的聲音是仍舊顯得有些無動於衷。
也是與此同時,塞川聽見了紅蓮一聲嬌媚,「先前我分明是瞧見了劃開一道很深的口子,如今看來,這傷口已經全然癒合了呢!」
只是紅蓮雖說是這般說著,而她柔軟的身子幾乎是緊緊貼在了塞川的身上,而塞川也不過是眼神冰冷罷了,當他那一雙很是深邃的眼睛與紅蓮對視的時候,只見紅蓮忽然在這個時候很是嬌嗔地輕撫著塞川的胸膛,「我便說嘛,我的藥,自然很是有用,不是麼?!」
而紅蓮雖然是如此說來,只是塞川似乎一點兒也不買紅蓮的帳,那般的話語,仍舊是鎮定自若,「若是我不能夠成為人?這筆賬,我們確實是該好好算算了。」
「你放心!」紅蓮的眼裡全然是對塞川的不解風情而生出來的微微懊惱的神色,又是輕推了塞川一下,又是輕輕遮著自己的朱唇,眼裡的風情絲毫不減,「我紅蓮答應的事情,你以為會像楚慕染一般食言麼?!」便是這般說來,紅蓮的身子又是不由自主地靠近了塞川一些,雖然塞川仍舊是不為所動的模樣,而紅蓮的面上也是露出了微微懊惱的神色來,而她畢竟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塞川的胸口,就是她即將要說出什麼的時候,忽然之間嗅到了來自空氣之中的異樣,陰風陣陣,使得人不寒而慄。
也止住了塞川即將說出口的話語。
「參見君上。」紅蓮跪下了身子,只是塞川卻仍舊是不為所動,他不跪任何人,只是一眨眼,塞川很快就消失在了這黑夜之中。
「你做的很好。」沉沉黑夜之間,是那個蒼老而詭異的聲音,而紅蓮的身子似乎是微微地一個哆嗦,不過還是繼續壓低了自己的身子,「紅蓮不敢邀功,是君上大人機智。」
與之前的模樣全然不同。
而那黑衣人出現的時候,一些愛子遮住了這漫天的星辰還有慘白的月光,黑衣彷彿此時才真正地降臨,落在了紅蓮的眼前的時候,紅蓮的眼裡彷彿忽然出現了一層黑紗,她又是深深吸了一口氣,而與此同時,又是將自己的身子壓得低了一些,也不敢多說些什麼了。
「我說過,有功必賞,有過必罰,只是如今,你倒是功過相抵了。」
「是。」紅蓮便是聽見了這話,忽然之間,身子又是一哆嗦,而定了定神,也蓋不住這聲音之中的顫抖。